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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627章


溫柳兒急急的過來了:“少將軍太后娘娘,你怎么能判定這就是凌王妃的東西?再說了,凌王妃為什么要害一個小戲子……”

她說了這話,太后狠狠的剜了她一眼,冷冷的道:“此事讓凌王妃自己說便是,跟你什么關系,一點規矩都沒有!”

溫柳兒渾身一顫低了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兒。

鳳思吾拍拍溫柳兒的手,兀自的走了過去拿著香包看了看,狗子回來的時候就跟自己提過,月落郡主自己說了要在宮里傷人栽贓到鳳思吾頭上。

至于怎么個做法,狗子沒打探到,不過看著眼下這個情況,應該就是了。

月落郡主又假裝去戲臺那邊看了看,還問了班主幾個問題,這才激動的道:“方才香包就是放在右側的角落,不起眼,但是按著方才那小戲子無意中踩著還栽下來的角度看,很有可能會砸向那個高高的燈柱,若是那個燈柱被砸倒了,豈不是會砸到太后?”

這倒是提醒了大家,方才太后就是坐在燈柱旁邊的位置上。

只是月落郡主上來獻她念珠的時候,太后激動了些起身移了位置,這才有人將燈柱又移到太后新的位置,因為太后正巧要用光來照那串念珠上頭刻著的經文。

也就是說,月落郡主的舉動無意中救了太后,看來月落郡主打的主意就是讓太后認為自己是她的福星。

鳳思吾不經意的勾了勾唇唇,這么迂回婉轉卻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說,月落郡主這腦子還是好用的,不過這倒是不大像月落郡主能想出來的計策。

用的了這么計策,要很熟悉宮里的人,品性為人都得摸清楚,缺一不可。

鳳思吾瞇了瞇眼,不知道是不是月落郡主身后有什么人給她出謀劃策,難道是十七賢王他們,可他們也不該這么了解才是,估計還是大順的人。

看來她要小心些了。

眾人議論紛紛。

太后再看月落郡主的時候,明顯的神色柔和了不少,想必是剛才她那一番話都聽進心坎兒里去了。

她轉過頭看向鳳思吾,聲音又沉了幾度:“凌王妃,你不要左顧而言它,哀家就問你,這香包可是你制的?”

“是。”

鳳思吾剛才認真的檢查過,這香包的繡工確實和原主是一模一樣的,但是這說明不了什么。

以前原主在將軍府雖然是嫡女,可被二房忽悠著天天當槍使,她這個千金大小姐的東西被二房那些人搜刮的干干凈凈,有一回害的原主竟然在大過年的時候拿自己的繡件出去變賣換錢,所以說原主的東西可真的是不一定就在原主自己的手里。

這么想著,鳳思吾突然有些反應過來了,怪不得月落郡主和玲瓏勾搭到了一起,這香包怕不是玲瓏從將軍府找到的給月落郡主的吧?

畢竟這個香包看著樣子,也有些陳舊,怕是有不少年頭了。

應該就是以前原主的東西。

見鳳思吾答應的爽快,太后臉都綠了:“那就是說你承認這是你放在那里害那個戲子摔下來,想要砸哀家的?”

哎,腦洞不要這么大好不啦?

鳳思吾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淡淡的迎上太后的視線:“太后娘娘,我以前做過不少手工拿去賣來換錢,有香包荷包,有穗子,也有肚.兜兒……反正應有盡有。

您不能說這是我制成的香包,那就是我放在那里害人的東西啊,月落郡主是腦子不大好使,這才冤枉我,太后娘娘向來聰明謹慎,可別被人牽著鼻子走啊。”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直接在說月落郡主在冤枉栽贓自己。

月落郡主暈著紅色口脂的唇輕輕地抿著,咬牙道:“凌王妃!你現在是說我冤枉你了?這東西既然是你制的,那你有什么證據說她不是你放在那里的!”

頓了頓,她看向太后,“太后娘娘,此事定然要查清楚才行,不若讓負責管理這戲臺子的人過來問問?”

今日是太后壽辰,來的人也多,戲臺子定要里里外外檢查的,為何會多了東西而無人發覺?

若真是有人故意放置來害人的,那就是外頭的人和府里的里應外合,內鬼怎么的都要揪出來!

那小戲子摔死沒什么,可要是有人要陷害太后,那就不行了!

這么想著,太后點點頭:“把人帶上來!”

片刻后,奴才急急的奔了上來,噗通的跪下,手里拿著一封信:“不好了,不好了,負責戲臺的兩人跑了,只留了這封信。”

太后眉頭擰緊一把將信搶了過來,認真的看了看。

忽而,她怒的一把砸到鳳思吾身上:“凌王妃!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里頭的事!若是你解釋不清楚!今日怕是你回不去凌王府!就算凌王殿下親自來要人也沒有用!”

鳳思吾蹙了蹙眉撿起信粗略的看了一眼,她嘲諷的勾了勾唇。

也沒什么,信里就是說鳳思吾給了兩人各自一百兩讓他們把香包放在那里,趁著小戲子在唱戲把小戲子推過去踩著摔下來,目的就是為了撞到那個燈柱砸傷太后。

但是他們見著事情真的發生了,那無辜的小戲子被摔的這么慘,頓時才反應過來事情鬧大了,他們立即卷款跑了,還寫了一封信交代這些事,為的就是讓鳳思吾服罪。

呵,這算不算是死無對證?

人雖然沒死,但是跑路了,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人,這封信就是證據了。

鳳思吾冷嗤了聲。

哎,剛才她還覺得月落郡主挺聰明的,現在么,只覺得她是個蠢貨,真是畫蛇添足!

她當著眾人的面兒將信紙鋪在桌子上,手指指了指上方的字:“這些字倒是寫的挺漂亮的呢,這一首漂亮的簪花小楷,怕是沒有一點點功力都寫不出來。

若是我認的沒錯,這一手字應該是師從大順名師劉崇,沒想到宮里的兩個管戲臺的奴才都讀過書,更重金禮聘讓劉崇來教寫字,嗯?”

聞言,一眾人紛紛的湊了上前來,在座的賓客無不都是上流人士,這點鑒賞力還是有的,剛才不過是眾人的心思和目光也沒往這上頭放,眼下聽著鳳思吾提出來了,不少人也點頭。

“確實是師從劉崇啊,你看看這筆鋒和筆觸還有力道,與劉崇的如出一撤。”

“只是妙而不精,沒學到劉崇的精髓啊。”

“我也覺得,這就像是個花架子,虛有其表。”

眼看著眾人差點要把目光轉移到品鑒書法之上了,鳳思吾翻了個白眼,提醒道:“雖然寫的沒有大家風范,但是看得出是有功底練過幾年的,而且師從的是名師劉崇,這一份待遇就讓很多人不能企及了,可沒想到太后娘娘這么大方大氣,就兩個看管戲臺的雜工都給聘了名師,實在是佩服啊,太后。”

驀的,太后那張臉刷的就綠了,奴才就是奴才,哪里值得去請什么名師來教導,方才她只是著急找人定罪,一時間沒多想。

可鳳思吾這么一說,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自家那兩個奴才寫的書信。

太后冷哼了一聲:“哀家相信宮里的奴才沒人請劉崇來教,那兩個奴才也目不識丁,這書信他們寫不出來,但怕是這書信另有其人寫,能師從劉崇的,我可記得當初城內只有四戶人家請到了,其中一家就是將軍府,凌王妃,我完全有理由仍舊懷疑你自寫的,自導自演了這么一出!”

噗嗤。

鳳思吾忍不住笑出聲來:“太后,你這話我都懶得反駁,但是你去問問就知道了,當初將軍府請的劉崇到底是給誰教的,你不信我的,可以去問問我父親?”

人群中立即有人站了出來。

“我之前去過將軍府見過一次,劉崇是去教鳳家二房的。”

“啊,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之前鳳家二房那個不是還寫過一幅字博得好評么,劉崇還給她落了款說是自己的得意門生。”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

“鳳家二房那個女兒雖然沒了,但是前段日子我還看到劉崇去了太傅府呢,說是教月落郡主練字,還拿之前鳳家二房那個女兒的字給她看呢。”

鳳思吾差點沒忍住要笑出聲。

哦豁,月落郡主啊月落郡主,讓你不要出這么多的風頭,現在被抓住痛腳,還怎么反駁?

見狀,月落郡主急的跺了跺腳:“凌王妃!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和那兩個奴才聯合害一個小戲子嗎?我這是為何!就算劉崇來教過我一段時日,我也能寫的一手簪花小楷!但是也不代表這就是我寫的啊!”

“那不代表是你,你怎么就能用一個我制的不知道誰賣了拿了的香包來污蔑我?”

鳳思吾嘆口氣,這些人啊,實在是太蠢了,她都沒辦法配合啊。

“你!”

月落郡主握緊了拳頭。

明明她就準備的好好的,那兩奴才拿了銀兩跑了,這就算是死無對證,鳳思吾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太后向來都是寧可殺錯不會放過的人,鳳思吾就算不死也要掉一層皮,哪怕夜凌尋趕來也來不及救她。

可她沒想到隨便的寫的信卻被鳳思吾輕而易舉的看出來了!

誰這個時候還注意那個字體啊!

鳳思吾這女人就像是開掛了似的,神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太后再笨也不可能緊咬著鳳思吾不放,看來這個事還是得先把那兩個奴才給追回來才有著落!

至于月落郡主,太后掃了一眼,她自然月知道月落郡主和鳳思吾之間的恩怨,若這事不是鳳思吾自導自演,那就必定和月落郡主脫不開關系。

只是現在實證不足,也暫時找不到月落郡主的動機,更何況鐘家的面子還是要看幾分的。

這么想著,太后按捺住心底的怒意,開口道:“既然此事還存疑,那就等找到那兩吃里扒外的問清楚了再算賬!”

“是啊,是啊,今日是太后娘娘生辰宴,別讓這些人壞了太后娘娘的興致。”

“虧得太后娘娘沒受傷,也不算出了什么大事。”

“就是就是,什么都比不上生辰宴席重要啊。”

這些人完全沒有記起剛才那個無辜的小戲子。

鳳思吾瞇了瞇眼,開口:“太后仁慈大度,此事今日既然暫不追究了,那小戲子怕是也要安頓好,不然人死了,怕是葉謠沾染晦氣的。”

太后剜了鳳思吾一眼,忍著氣道:“來人,多給一些銀錢給那個小戲子,讓她好好診病!”

班主急急的磕頭:“是!太后娘娘慈悲為懷!草民待小魚兒叩謝太后娘娘!”

月落郡主將心里的恐懼壓了下去,太后只要找不到那兩人,自己就不會被指證,光憑著這一封信就是太后也不敢定罪,再加上剛才她投其所好送出的念珠,看來就算太后對自己起了疑心,但是她用點小計劃討好一下也不會扭轉局面。

“不看戲了,出去游園賞花兒吧。”

太后擺擺手,一眾人應聲的走了出去。

月落郡主冷冷的掃了鳳思吾一眼,跟著氣呼呼的連自己的填房都忘了帶走的鐘博彥走了。

一時間,剛才還人聲鼎沸的看臺,就剩下鳳思吾和發呆的妙吟。

妙吟怔怔的看著地上那一灘的血,彎腰蹲下撿起那個香包,眼淚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幾年前,她游湖的時候認識了一位書生,兩人情投意合。

可書生窮,養家說要贖她便要一千兩白銀,書生窮根本拿不出來,兩人偷偷私奔過了一年多。

那一年多里可是她這輩子過的最開心最滿足的日子,之后她生下了一個女兒,她看著女兒嬌嫩的容顏,想著女兒長大后不必如她一樣受人操控,如水中的游魚那般自由自在,便起了個小名叫小魚兒。

豈料天有不測風云,養家那邊還是找上她了,書生被以拐賣的名號關入牢房之中,不過半月就染了鼠疫死了,她的小魚兒養家直接賣了,賣給的就是慶余班的班主。

以前她每日都偷偷去慶余班看一眼,看著小魚兒長大,那張臉緩緩的多了幾分書生的影子。

可后來她就被月落郡主這邊的人找上了,養家以八百兩把她賣了,她隨著月落郡主的人來了京城,至此再沒見過小魚兒……

柳兒捏緊了那個香包,神情恍惚。

鳳思吾看著她這副模樣,上前小聲的在她耳邊道:“你要是想去看看那小戲子,本王妃可以幫你,只不過,有件事你得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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