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尊重
第292章 尊重
君辭的冷淡,和視若無睹,令敵軍將領索然無味。
北朝由各個蠻族發(fā)展而成,南朝才是漢室的根基,他們更自命清高,因為有文化傳承的底蘊。
哪怕在軍中的糙老爺們平日里對這些也嗤之以鼻,可真對上他們眼中的北朝蠻族人,自己看起來比對方還要粗鄙,心里自然也極其不適滋味兒。
握著長戟的壯實將軍當下驅馬朝著君辭奔來。
幾乎是他一動的同時,手握長槍的君辭也驅馬迎上去。
南朝將領的馬兒也是良駒,可君辭的阿馳是萬里挑一的寶馬,速度更快。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南朝將領眼中浮現(xiàn)興奮之色,仿佛已經(jīng)想象到了迎面而來的小兒被他一招斬于馬下:“爺爺今日便教你……”
他的話音尚未落下,刺出去的兵刃落空,那一抹細長的身影眨眼消失不見,等他反應過來,凌厲的寒芒劃過眼睛,長槍已經(jīng)扎入了他的胸膛。
手握長槍的君辭已經(jīng)重新落在了馬匹上。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快得明明兩軍無數(shù)雙眼睛就盯著戰(zhàn)場,可他們還是沒有一人看清楚怎么就發(fā)展成這般。
應戰(zhàn)的將領一擊被擊斃,君辭調轉馬頭,重新對上城樓上仍舊沉浸在不可思議的錯愕之中的守將:“北朝君辭,再宣戰(zhàn)!”
清脆有力的聲音擲地有聲,驚醒了所有人。
南朝將士的心思不得而知,跟著君辭而來的郡尉看著手臂上伸出來的長槍仍舊在滴血,傲然坐于馬匹上的君辭,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口水。
昨夜周光暗殺君辭失敗,郡尉就知道這位武藝了得,今日親眼所見,實在是令他膽寒。
盡管因為敵方輕視,派出的并非數(shù)一數(shù)二勇武之人,但能夠有資格出來應戰(zhàn),至少也得是什主以上,就這么被君辭一個照面一槍穿膛而過,他覺著自己對上君辭,也頂多如此。
旋即萬分慶幸,他今天跟過來了!
南朝的將士方才嘲笑聲有多大,此刻震懾就有多深。
眼看手下人對下方這個面嫩的小將有了畏懼,南朝一位幢主立時站出來,對著一旁的裨將道:“統(tǒng)領,末將請戰(zhàn)!”
裨將頷首:“去吧!”
敵人的氣焰必須打壓下去,他們的士氣必須重振。
能一招制敵,殺了他們一個什主,他雖多看了君辭兩眼,卻仍舊沒有多重視。
原因有二:其一,君辭太年輕,他們常年行軍,都知道哪怕只專注習武之人,在君辭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也極難大成。
其二,方才自己這邊的人的確輕敵,急于滅對方的威風,出招露出了不少破綻。
很快,敵方幢主手持雙刀車馬而出,對方年紀與方才之人相差無幾,可目光多了些銳利,看君辭沒有絲毫輕蔑,隱隱有些防備。
軍中是靠軍功和武藝服眾的地方,一個幢主手下,根軍一軍的人數(shù),有五到十幾個什主。
并不是能夠降服一個什主就能坐穩(wěn)幢主的位置,就如同君辭訓練秦嘯一樣,有時會讓巫錚等什主群攻。
故而幢主的武力基本在一個什主十倍左右。
“南朝大都督帳下左衛(wèi)軍六幢幢主……”對方上報名諱。
君辭也同樣回應:“北朝中護軍主帥君辭。”
南朝將士一片嘩然,他們并沒有怎么關注北朝一些軍事調動,除了周榮、周光、君勀這些名震兩朝的大將之外,其余人都沒有耳聞。
原本以為君辭只是個先鋒小將,沒有想到她是一軍主帥。
這個年紀,他們大都督何嘗不是艷冠古今的人物,也是弱冠之后才掌握了一軍。
如此稚齡能夠成為統(tǒng)帥,他們倒也見過……
南朝幢主也是深吸一口氣,能夠成為主帥,便是其中有旁的緣故,也絕不可能是個花架子,否則一軍的人根本壓不住,早就造了反,君辭更不可能還有資格上戰(zhàn)場。
“請將軍賜教!”六幢主給予足夠的尊重。
話音一落,他輕喝一聲,驅馬如利箭沖來。
君辭不占他便宜,將自己的長槍插入馬鞍旁預留的位置,從一側拔出了一柄長刀。
鏗鏘一聲,刀柄相交,火花迸射。
原本以為自己一刀能牽制住君辭,另一刀再掃向君辭的幢主,在與君辭短兵相接的一瞬間,另一手迅速拐了個彎,抵住自己與君辭互砍的刀柄,仍舊被巨大的力量將刀柄壓到了胸膛。
他眼里流露出駭然。
這股力量……
這看似清瘦的少年郎,力量竟然如此巨大。
就在他心驚肉跳時,君辭忽而一聲高喝,借住壓在對方身上的力量一躍而起,雙腿迅速踢在了對方身體上。
幸而對方經(jīng)驗豐富,果斷順勢從馬匹上翻身而下,在地上滾了幾圈,穩(wěn)住身體。
而此時君辭同樣越過了他的馬匹落在地上,借力一點,利箭一般朝著對方揮刀。
還未喘口氣,君辭的大刀再一次砍下來,完全沒有反應時間的幢主,只得高舉長刀。
接下這一刀,震得他雙手都發(fā)麻。
一刀未中,君辭旋身反手一刀由下而上,迅速將敵手的刀擊飛出去一把。
那人以丟失一柄武器為代價,有了一個機會,雙腿一掃攻下君辭的下盤,逼得君辭一退,趁機鯉魚打滾翻身而起。
他急忙沖向自己的武器,君辭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一刀一刀又一刀。
每次都險險砍中,每次都被堪堪躲過。
直到人躲得氣喘吁吁,體力極速下降不支。
君辭將人逼到一個上方視野的盲點,才唇角一勾:“該結束了。”
又是一刀,似乎和方才沒有什么區(qū)別,南朝幢主也是下意識如方才那般閃躲,但這一刀他沒有躲開。
一刀砍頭入他的肩胛骨,一只手臂險些被砍斷。
他一聲慘叫,旋即迅速失去了痛苦。
“將軍!”城樓上聽到同袍的慘叫聲,知道人已經(jīng)沒有了。
果然下一瞬間,君辭握著對方的頭盔,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
她沒有對其斬首,那重傷的一刀,也收了力沒有砍斷一只胳膊。
死而全尸,是她還給方才對方給她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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