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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信件


第二帝國的垮臺源自一場起義,其主要起義部隊叫做民主事工會,領導人是卡雷威爾,也就是卡雷教主,起初第二帝國還對這場民眾起義感到蔑視,畢竟一個沒受到過專業軍隊的人民組織能有什么作為呢?第二帝國擁有比事工會組織更好的軍事武裝設備,更好的軍隊,更多的資金。可他們發現自己已經眾叛親離的時候,白k軍隊已經打進首都了,第二帝國的護國騎士團幾乎沒有做任何抵抗就將白k軍隊放進了城門

        第二帝國就這么突兀得倒臺了,隨之建立的是不列顛共和國

        建國典禮那天,如潮的民眾從全國各地涌向首都,幾乎要將柴克斯教堂堵得水泄不通,不列顛合眾國的得民心程度不言而喻,除了些被沒收了土地的地主和被抓捕的逃稅漏稅的資本家以外,幾乎沒有人不支持合眾國的建立,而那批反對合眾國的統一組織也被卡雷以叛國罪的名義授權關押在最嚴密的地牢之中,遭受著當年如第二帝國對羅蒂斯夫人的行為

        過了幾十年,這片土地上的領導人對叛國賊還是只有關押這一種手法

        但不知是不是巧合,共和國的建立倒真的給不列顛帶來了更多的資金和更高的地位,不列顛甚至能在東京審判被授權(我說我不是故意這樣取名的你信嗎但是這里跟它沒有關系)成為第二大和平國家,這樣的不列顛蒸蒸日上的假象足以迷惑所有不列顛人民,包括我,我竟然沒有發現那封從法斯諾克發往伽萊茵的電報中藏著足以毀滅不列顛的陰謀

        大概五月26日,第四工作室收到了一封前線劫持的來自法斯諾克的電報,上面用法語(此法語非彼法語,此法斯諾克非法蘭西)寫滿了唾罵伽萊茵的語句,寫信人似乎是法斯諾克的元首,收信人地址也在伽萊茵,這似乎是一封非常正常的唾罵信,上面用極其低俗的語言唾罵伽萊茵妨礙法斯諾克經濟發展,以及伽萊茵政員干涉法斯諾克政治的罪行,至少我的同班是這么說明的,在我將它破譯出來的時候,可我總覺得蹊蹺

        按羅蒂斯夫人的筆記和我在這里工作半年,從十多號工作室爬到這里的經驗來說,我覺得這封信件的斷句很有問題,譬如它為什么在“以我所見”之間打逗號,為什么在“法斯諾克不會原諒伽萊茵的資本罪行”之間用句號斷裂,又怎么會在“法斯諾克已經決定對伽萊茵宣布解除姊妹國”這句話結尾打上省略號后又接上“我們會把伽萊茵的暴行放在我們的官方媒體報紙上”,我總覺得法斯諾克的標點使用有些刻意,這樣的斷句似乎在傳達什么消息

        “別思考了安德魯,可能是法斯諾克的元首就是個笨蛋呢?畢竟資本國家都是以那個人背后操作的資本家最多那個人就可以當元首的嘛”我的同事如此說道

        “可就算這樣,法斯諾克為什么要用電報向伽萊茵傳達這種內容呢,而且還這么容易被我們用監聽器劫持了信件”

        “他們明明知道我們創造出了集監聽,控制信號,劫持內容為一體的監聽器不是嗎?”

        “只要他們的元首是笨蛋,地下的人誰能阻止一個笨蛋呢”他這么說道,眼里是明顯的不屑,我覺得他一定對法斯諾克有一定的偏見,對任何一個國家有任何偏見都是不好的,尤其是把它體現出來,因為這樣,無論你是怎么表達的,都會有人把你當做罪人,這種偏見也會不自覺融入你對同類型國家的判斷中,在軍事工作上,這種錯誤是極其不好的

        “可他既然要罵伽萊茵為什么用法語,難道法斯諾克沒有翻譯官嗎”

        “誰知道呢,安德魯你想得太多了,我們還有幾十篇稿件,速戰速決才是關鍵”

        “法斯諾克一向是個慫貨不是嗎”我的猜測大概率是對的

        “可……”

        “算了我還是去請示布雷維爾先生吧”

        畢竟關乎國家大事,還是謹慎些好

        布雷維爾在指揮部工作,指揮部設在一片高墻后面的灰色建筑里,當我進入那座建筑時,布雷維爾剛結束了一場戰役

        “yuo,這不是布雷維爾的小美人嗎”可能流氓都這么稱呼人

        “021,你不去工作在做什么?”這句話來自301辦公室,主人是我正在找的布雷維爾

        情報局有些部門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將成員用數字授予代號,數字越小代表等級越高,比如布雷維爾就是001

        “很抱歉打擾你先生,我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件,但我的同事覺得很正常,我來向你請示”,先生把我帶進辦公室,鎖上了門,我注意到布雷維爾的窗簾是關著的,關得嚴絲合縫

        “先生,等等”他大概是蓄謀已久關得窗,我剛進去,他便像平常在家一樣一把把我摁在腿上,我用手撐著身子,唯恐壓到了他

        “什么信件?”他身上有一股類似于橘皮陳香的味道,很好聞

        “我的同事說沒問題,可它的斷句似乎跟某種數列有關系,總之不太正常”我從口袋里拿出那封信件

        他看得很快,過程沒有像我一樣面露難色,似乎在他意料之中

        “你知道剛才那場會議來了那個外人嗎?法斯諾克的外交家,加西亞先生。他表示希望與不列顛聯手與伽萊茵對抗,還說世界在向戰爭邁進,而那場大型戰爭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是以伽萊茵為代表的資本主義國家”布雷維爾在我耳邊說道

        “可法斯諾克不是也是資本主義國家嗎?”

        “是啊,所以我們討論了兩個小時”他咬了我耳朵一口,我有些吃痛,但身體不知道從某處升上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像喝了朗姆酒一樣

        “你知道加西亞提出了那個證據嗎,他們說,自己已經寫信唾罵了伽萊茵,他們會把罪名都自己擔著,絕對不讓不列顛冒險,不列顛只需要提供軍事武裝就可以了”

        “你們同意了”

        “沒有,事情沒這么簡單,這信讓我們截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給伽萊茵,又會不會故意給我們截來看的”布雷維爾的灰藍色眼睛里嵌著兩點黑色瞳仁,牙齒短而整齊,嘴唇很薄,顯得十分精明,精明到了薄情的地步

        “他可能是故意給我們看的,你最好小心點”

        在交談期間布雷維爾的手一直不怎么老實,接下來果不其然是一場悶聲不響的多回合搏斗,我們像運動員一樣摔跤,胳膊時而彎曲,時而舒張,大腿長期曲折著,以至于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我們磕碰在桌子上,窗臺上,有時還會撞上椅子。兩個人都害怕吵到別人,仰頭悶哼著,直到精疲力盡(咱累了,不想寫這玩意兒了嚶嚶嚶)

        布雷維爾似乎總喜歡把人的手綁起來什么的,情報局統一的領帶成了他的好選擇。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特殊愛好

        在床邊時我甚至能窺探整個城市,這個像古堡一樣死氣沉沉的城市,它的塔樓的基座都幾乎浸潤在馬德里加河的干流上,整個城市卻是矗立在馬德里加河邊上的,這座有著幾百年由封建帝制浸潤而成的城市也由此得名,水面上成群的鳥兒徘徊,期待著水中的些小魚苗。狹窄的柏油路街道被擠在老久的房屋之間,這些軍事組織附近一般沒有什么人家,因此這些幾乎都是些沒人居住的危樓,沒有人會住在這一帶的,一旦出現什么軍事矛盾,居民們可不會希望托這些軍事組織的福被俘虜,洗劫,占有之類的。

        我大概可以從這里掉下去,這樣都不會有居民看見,只是可能會在情報局留下千年恥辱,如果是以我現在的樣子掉下去的話,以這個迷離,混沌,不知黑夜白天的樣子,他們會看見這樣的安德魯,然后他們一定會哈哈大笑,不論這件事過去了過久,不論我是不是被迫,他們會不停地笑,直到安德魯這個名字完全消失在世界上,但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世界人類滅絕,否則就會有千千萬萬個叫安德魯的,因此他們罪惡的嘴擁有不會停下,想到這里,我竟然有些惆悵,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很想哭,可我不能哭,否則布雷維爾會認為是他把我弄哭的

        “安德魯……”

        情報局已經漆黑了,看起來是不會有人還在工作了,他們似乎下班得總是很早,大概是不列顛人的老年人作息吧,記得在z國時,街上正是燈火通明,摩肩接踵的時候

        “回家吧,下班了”

        我不知道布雷維爾為什么突然搞這一出,但我現在不想思考原因了,若有個地方能提供熱水,自己又恰好有時間好好進去泡一泡的話,那感覺簡直太美妙了

        我想回家了,和布雷維爾一起

        一些要說的話:

        上一章說了本文已經到中段了,可能中間會有一點小虐,但我答應過你們he就不會食言,結局一定美滿!另外還是那句話,某些網站給點面子,你們能看盡量來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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