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野心勃勃
林海聽濤又出新書《禁區(qū)之雄》,一部非常好的競技作品,個人一直追看。
書號:208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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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的尸體,擺放在竇府側(cè)門旁邊的一間小屋里。
竇蘭將尸體用一張牛皮包裹起來,靜靜的擺放在屋內(nèi)。這里很偏僻,所以也很安靜。李丁是竇府的?停又@段時間一直跟著竇蘭,所以帶著曹朋進(jìn)入府門,也沒有家丁上前阻攔。
從表面上看,竇府很平靜。
就好像從沒有發(fā)生過殺人事件一樣,府內(nèi)的守衛(wèi)也顯得有些松散。
竇蘭和竇虎都不在府中,據(jù)說是在城外的營地里忙碌。再過兩天,三十六部大人抵達(dá),便是會盟相商的日子。竇蘭對此也格外重視,每天都很晚才返回府衙。
“竇將軍說,明天梁元碧就要到達(dá),到時候把尸體交給梁元碧便是。
休屠各人的喪禮和我們不太一樣……哪怕那人是死在紅水集,也必須要遵循休屠各人的習(xí)俗。”
李丁在前方引路,一邊走一邊為曹朋解釋。
不一會兒功夫,兩人便來到一間小屋門口。周圍也沒有旁人,李丁在門外念念有詞,似乎是在祈禱。而后他推開房門,邁步進(jìn)入,取出火折子點(diǎn)亮了屋中的油燈。
曹朋,也隨后跟進(jìn)。
油燈的光亮有些昏暗,照映的房間略略透著一絲陰森。
曹朋走進(jìn)去,就看見那具擺放在屋中央的尸體。他從窗臺上拿起油燈,走到了尸體跟前,慢慢蹲***子。伸出手,將尸體上的那張牛皮掀開,只看見一張慘白的臉。胡人的尸體已經(jīng)僵硬,在油燈的照映下,那張臉透出一股陰惻惻的氣息。
一旁李丁不由得打了個寒蟬,向后退了兩步。
“曹公子,你想要看什么?”
曹朋沒有回答,仔細(xì)的檢查尸體。
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尸體上有兩處致命傷。
一處在胸口,另一處則在頸子上。這胡人被人割斷了喉嚨,同時胸側(cè)有一個傷口,從左側(cè)放斜***去,直接沒入了心臟。兇手怕是覺得不干脆,所以在拔出兇器的時候,有一個翻轉(zhuǎn)的動作,也使得傷口呈現(xiàn)圓形,在燈光下是觸目驚心。
曹朋看著尸體,面色很平靜。
從這尸體的傷口來看,兇手絕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有兩個人,似乎和死者認(rèn)識。一個上前吸引死者的注意力,另一個突然出現(xiàn)……
為了防止死者出聲,吸引死者注意力的兇手,還割斷了死者的喉嚨。
也就是說,這個兇手應(yīng)該和死者非常熟悉,否則絕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得手。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曹朋站起身來。
他后退兩步,張口吹滅了油燈,叫上李丁,一起退出房間。
“怎樣,看出什么沒有?”
曹朋笑了笑,反問道:“竇將軍看到這具尸體的時候,有什么反應(yīng)?”
“反應(yīng)?”李丁露出茫然之色,仔細(xì)想了想,搖頭道:“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看了兩眼,便走了!
“那你們又怎么知道,他是休屠各人?”
“他手臂上的黑色狼頭圖案,你沒有看見嗎?那是休屠各人獨(dú)有的圖案……”
“你再好好想想,竇將軍當(dāng)時……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
李丁做出苦思冥想之狀,想了許久后,輕聲道:“竇將軍真沒有什么反應(yīng)……若說有的話,他剛看到尸體的時候,好像有點(diǎn)吃驚。恩,就是這樣,其他的我真沒有留意到。”
吃驚嗎?
曹朋眉毛一挑,若有所思。
就這樣,兩個人不知不覺便走出了竇府,朝客棧行去。
也許是出了命案,紅水集今晚顯得有些冷清。店鋪酒肆早早的都關(guān)了門,街道上不時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衛(wèi)士巡邏。不過,并沒有人上前攔下李丁和曹朋,兩人沿著街道一邊走,一邊低聲交談,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到了客棧的門口。
“曹公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竇將軍看過尸體,有沒有說什么?”
李丁想了想,“沒說什么特別的……他主要是說兩天后的會盟事宜,還吩咐老虎,讓他注意警戒。嗯……還有,就是問了一下我祖父的情況。之前竇將軍派人通知我祖父,讓他率部向紅水集靠攏。今天晌午得到消息,我祖父已出發(fā)離開營地,估計(jì)明天晌午就能抵達(dá)。不過,竇將軍說,讓我祖父不必急于露面!
果然如此!
曹朋心里一動,頓時豁然開朗。
這竇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李其同樣也不簡單。
“曹公子,你究竟看出了什么狀況?”
“嘿嘿,不著急,過兩日自然便可見出分曉。”
曹朋笑了笑,徑自返回屋中。
李丁站在庭院里,搔搔頭,顯得更加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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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府門前的命案,并沒有給紅水集帶來太大的影響。
就如姜敘所說的那樣,這是個沒有太多規(guī)矩,沒有太多律法,一言不合便可以殺人的地方。哪怕紅水集是一個以漢人為主體的獨(dú)立世界,可這里直面的是強(qiáng)猛的朔風(fēng),看到的是茫茫牧原,接觸的幾乎全都是好勇斗狠的羌胡匈奴異族……
漢家的律法,在這里已經(jīng)失去了震懾力,甚至可以說是蕩然無存。
紅澤人對漢室朝廷,一面是憤恨,一面又茫然不知所措……于是,他們的生活方式,也漸漸的和羌胡一樣。昔年的漢室律法,隨著一代代人的逝去,漸漸被忘懷。
草原上,每一天都會出現(xiàn)爭斗廝殺;每一天都有可能出現(xiàn)死傷。
哪怕是紅水集,情況雖然好一些,但死傷爭斗,也屢見不鮮。
第二天,當(dāng)一切恢復(fù)正常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感到驚奇。在他們看來,昨夜的宵禁,更多是由于會盟即將開始,所以才會顯得氣氛緊張。所以,朝陽升起,人們繼續(xù)著往日的生活。該去耕作的繼續(xù)耕作,該做生意的,開門迎客,和平常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如果說有變化,那就是隨著十幾個部落大人的到來,紅水集更加熱鬧。
位于竇府旁邊的驛站里,馬超迎著朝陽,在庭院中舞動大槍。
那桿長一丈二尺的虎頭鐵脊大槍,在陽光下猶如出海的蛟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一條條弧光。藍(lán)幽幽的槍刃,撕裂空氣,發(fā)出刺耳的銳嘯聲,罡風(fēng)隨之四溢。
馬超一身雪白勁裝,槍隨人走,如使臂轉(zhuǎn)。
一旁,馬岱和虎白兩人竊竊私語,不時的發(fā)出贊嘆之聲……
“大公子好槍法!
“哥哥這一招果然漂亮!
隨著一聲撕裂蒼穹般的銳嘯聲過后,冷芒一閃,馬超收槍而立。
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將大槍交給了一旁的扈從,隨手接過方巾,擦拭去額頭汗水。
“道之,大人們都到了沒有?”
“已有二十三部大人抵達(dá),估計(jì)今日傍晚,會有近三十部大人趕到。
梁元碧會在今晚抵達(dá)紅水集,差不多到明天,就能全部到齊……不過,我聽說那個李其很有可能不會出現(xiàn),他孫兒就在紅水集,估計(jì)到時候會讓他那孫兒出席。”
“李其那老東西……”
“大公子,李其已年邁,這些年來,凡是紅澤會盟,他幾乎都不怎么出席參加。我估計(jì),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為他那孫兒讓路……李其的三個兒子,早些年病故的病故,戰(zhàn)死的戰(zhàn)死,只剩下這么一個孫子。他不早早扶持他孫子起來,又能扶持何人?”
“可是我聽說,李其心向漢室!
“嘿嘿,哪有如何?紅澤歸馬,乃大勢所趨……他李其心向漢室,卻也無法阻擋大勢啊。只要這次會盟成功,則紅澤必為馬家所有,李其就算不同意,也沒有其他的選擇。我聽說,曹操老兒此次命小曹賊出鎮(zhèn)河西,也不是太用心。畢竟河北戰(zhàn)事未平,袁譚袁尚猶在,老賊根本分不出太多力量,來幫助那小賊。
如果老賊真要奪取河西,大可以派出兵馬前來。
可是到目前為止,我聽說只有數(shù)千人抵達(dá)廉縣,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行動。
數(shù)千人,想要站穩(wěn)河西?無異于癡人說夢。
只要大公子能把這紅澤牢牢把持在手里,那小賊恐怕連這個冬天都撐不過去……”
馬超聞聽,不由得仰天大笑。
“道之所言,正合我意。
別人怕那曹操老兒,某家看來也不過如此。只可惜,父親始終不愿下定決心。若依著我的意思,趁老賊忙于河北戰(zhàn)事,咱們召集兵馬,橫掃三輔,占居關(guān)中,不費(fèi)吹灰之力。到時候,咱們大可以據(jù)關(guān)中之險,與那老賊再決一雌雄……”
馬岱輕輕點(diǎn)頭,表示贊成。
但虎白卻眉頭一處,露出一絲苦笑,旋即也輕輕撫掌稱贊。
這位大公子,本領(lǐng)不差。論武藝,西涼少有人能夠抵擋;論行軍打仗,也頗有水準(zhǔn)。馬家的戰(zhàn)陣,獨(dú)辟蹊徑,與中原的戰(zhàn)法有些不太相同。自董卓死后,馬騰崛起,憑借著馬家獨(dú)特的戰(zhàn)法,在西涼的確是橫行無忌,沒有人能夠抵擋。
可是,馬超的心太大了!
有的時候,會讓虎白感到恐懼……
涼州馬、韓為尊,且不說那韓遂有著一副九曲十八彎的心腸,并不足以相信。如果馬騰一旦與曹操開戰(zhàn),韓遂會是怎樣的決定,尚未可知。要知道,那韓遂一向是踩著同伴的尸體往上爬,以前是邊章和北宮伯玉,如今會不會是馬騰?
就算沒有韓遂的襟肘,憑西涼苦寒之地想要和整個中原抗衡,也非一件易事。
至于八百里秦川……
那衛(wèi)覬又豈是善與之輩?
只是,這些話虎白沒辦法說出來,但心里面,卻不由得多出了幾分莫名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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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瑣碎,老新節(jié)奏全無。
白天大都是在醫(yī)院里,只能晚上回來碼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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