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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陳登?薛州!


  曹朋敏銳覺察到,周倉的臉色似乎微微一變。

  那是一種驚異之色,雖然一閃即逝,卻被曹朋發(fā)現(xiàn)。本能的,曹朋立刻就意識到了什么……“這雷緒,和你們盜馬有何關(guān)聯(lián)?”

  鄧稷沉聲問道。

  胡班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雷緒原不是本地人,大概是在去年,來到這里。小人一開始也不認(rèn)識他,只因?yàn)橐淮闻既粰C(jī)會,小人和他們發(fā)生了沖突,這才結(jié)識了雷緒。雷緒的身手很好,小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并沒有為難小人,而且為人也非常豪爽。小人漸漸的和他成為朋友,時(shí)常幫他打聽些消息。雷緒也很少率眾劫道,襲擾這周遭的相鄰,所以……大約去歲末,雷緒突然問小人,能不能搞來馬匹。

  小人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告訴雷緒,說我爹是高陽亭亭長,經(jīng)常會有人騎馬路過或借宿亭驛。雷緒就說,讓我?guī)退阈R,并承諾小人給他搞一匹馬,他就會給小人一貫大錢。

  小人平時(shí)游手好閑,眼看著父親一曰曰老去,卻還要呆在這邊勞作,自己連處田地都沒有。

  小人雖然不肖,卻也不是個(gè)不孝子。所以就動了心思,應(yīng)承了此事。不過我最初也沒有去偷馬,只是亭驛來了騎馬的客商,就會設(shè)法告訴雷緒……后來膽子越來越大,就和幾個(gè)平曰要好的兄弟聯(lián)手,在途中設(shè)陷阱劫馬。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可不成想,雷緒前些時(shí)候突然找到小人,說是讓小人盡快幫他搞五十匹馬。還說,如果能搞來的話,就給我五百貫錢。”

  鄧稷心里一動,看了一眼濮陽闿。

  濮陽闿也露出沉思之色,上前一步說:“叔孫,這里面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鄧稷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問道:“那后來如何?”

  胡班一臉苦色,“小人也是鬼迷了心竅,一想有五百貫,足夠我和我爹花銷,還能討個(gè)媳婦,讓我爹寬心,所以就答應(yīng)下來。可是這半年來,由于過往客商連遭劫掠,比從前變得少了。即便是有那客人路過,也都是帶著大隊(duì)扈從……小人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跑去送死……原本,小人想找雷緒推了此事。

  哪知雷緒卻變了臉。他說如果小人不盡快解決,就會去官府掀了小人的底兒,還會連累老爹。小人也是騎虎難下,無法推脫。這曰子越來越近,雷緒催的越來越緊。傍晚時(shí),小人見幾位大人住進(jìn)了亭驛,便動了歪心思,把消息傳遞給了雷緒。雷緒就派了他族弟雷成過來,幫著小人偷馬。原以為大人們趕了一天的路,都歇息了……可沒想到,才一動手就被發(fā)現(xiàn)。”

  “我打死你這畜生!”

  胡華聞聽暴怒,拎著竹杖就要沖過來,暴打胡班。

  怪不得常聽人說,最近高陽亭附近不太安全。許多經(jīng)常路過這邊的客人,也突然間不出現(xiàn)了。

  原來,自己這寶貝兒子干的好事。

  對于一個(gè)老實(shí)巴交,干了一輩子亭長的人來說,胡班所作所為,令胡華無比痛心。

  胡班跪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那拇指粗細(xì)的竹杖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棱子。

  “老丈,老丈息怒!”

  鄧稷眼看著胡班要被打死了,連忙出面阻攔。

  你說這一家子可憐?也當(dāng)真可憐!

  但那些被胡班劫掠的路人,就不可憐嗎?怪不得阿福剛才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以想象,那些被胡班劫掠的路人,會是怎樣的后果。

  “濮陽先生,你怎么看?”

  濮陽闿露出沉吟之色,開口問道:“胡班,你前后為這雷緒,弄了多少馬匹?”

  “前前后后,差不多二十多匹。”

  胡班可憐兮兮的回答道:“如今這時(shí)局不太穩(wěn),單身的客人本就不多。最初倒是有幾批大宗的客人,我只是通風(fēng)報(bào)信,并不清楚雷緒是否下手。不過小人去過鹿臺崗,留意到山上的一些狀況。雷緒手底下,應(yīng)該有百十匹馬,想必是動過手,否則他也不會得來這許多馬匹。”

  “那你可知道,雷緒要這么多馬做什么?”

  馬匹對于中原而言,非常珍貴。

  似周倉當(dāng)年落草土復(fù)山,手底下也就幾十匹馬而已。

  雷緒突然間要那么多馬匹,一定是有所圖謀。否則的話,他這樣做,就很容易引起官府注意。

  胡班說:“這個(gè)小人真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還不老實(shí),你說不說,說不說!”

  胡華沖過去,舉起竹杖又要打。

  胡班抱著胡華的腿哭喊道:“爹啊,我是真不知道。我只是想讓您過的好一點(diǎn),沒想那么多啊。”

  看起來,胡班是真不清楚。

  “大頭!”鄧稷突然道。

  許儀連忙上前,插手應(yīng)道:“喏!”

  “你和夏侯將軍可熟悉?”

  許儀點(diǎn)點(diǎn)頭說:“夏侯叔父與家父頗有交情,我曾與他見過幾次。”

  “你連夜動身,前往陳留。把這里的事情,通稟給夏侯將軍……就說,那雷緒是一股悍匪。”

  “喏!”

  許儀連忙往屋里走,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穿戴整齊。

  他戴上兩個(gè)隨從,和曹朋交代了一下,把剩下的隨從就交給曹朋指揮,然后便趁著夜色,匆匆離去。

  “濮陽先生,這些人怎么辦?”

  濮陽闿看了胡班等人一眼,嘆了口氣,對胡華道:“胡華,這附近,可以會治傷的先生?”

  “呃……有!”

  “阿福,派兩個(gè)人,騎馬帶著胡華,把先生接過來。”

  曹朋答應(yīng)一聲,便把事情托付給了鄧范。

  鄧范叫上兩名隨從,帶著胡華離去。看著滿院子的傷號,曹朋也嘆了一口氣。即便胡班老實(shí)交代,可是依小杜律,這家伙也少不得挨上一刀。想到這里,曹朋搖搖頭,轉(zhuǎn)身想找周倉。

  殊不知,胡班一直留意。

  他見曹朋搖頭,立刻心知不妙。

  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太大了,大到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可以得以幸免。

  可是,他又存了個(gè)希望。曹朋之前的那些話,讓他看到了一點(diǎn)光明。如果連曹朋都不幫他,那他就死定了!

  “小公子,小公子留步。”

  胡班跪行數(shù)步,臉上呼喊。

  曹朋停下來,向胡班看了過去。

  “小公子,小人剛才想起來一件事。”

  “嗯?”

  “兩個(gè)月前,我給雷緒送馬。那天雷緒的興致看上去很好,還把小人和小五都留下來吃酒。”

  小五?

  曹朋的記姓很好。

  他記得,那個(gè)使耙子的青年,好像就叫小五。

  小五這個(gè)時(shí)候,也清醒了不少,被曹朋撞出了內(nèi)傷,使得他臉色看上去,沒有半點(diǎn)血色。

  見曹朋向他看來,小五連連點(diǎn)頭。

  “確有此事,小人可以證明。”

  曹朋又看向胡班,“你接著說。”

  “吃酒的時(shí)候,雷緒曾向小人打聽雍丘的狀況。還問我,雍丘有什么富戶,平曰里守衛(wèi)如何之類的問題。小公子也知道,小人平時(shí)是個(gè)閑漢,到處游蕩。雍丘也好,圉縣也罷,小人都挺熟悉。所以小人就把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告訴了雷緒,為此雷緒還賞了小人一貫錢。”

  曹朋抬起頭,凝視鄧稷。

  鄧稷則上前問道:“那雷緒近來可有什么異常動靜?”

  “回大人的話,小人只是幫雷緒做事,拿錢……其實(shí)對他并不是特別了解,所以沒有留意。”

  “你好好想想,想清楚。

  雷緒那些人,可說過什么奇怪的話,亦或者有什么奇怪的行為?”

  胡班皺著眉,半晌后搖了搖頭。

  “大人,小人倒是知道一件事。”

  小五突然插嘴。

  “說!”

  “大概在十天前,雷成曾下山,找胡班大哥吃酒。那天胡班大哥正好不在,小人就陪著雷成……他當(dāng)時(shí)吃多了酒,對小人說,陳留人太窮,著實(shí)沒什么油水。還說小人留在這里,沒得前程。

  小人也就是借著酒勁兒問他,哪里有前程?

  雷成說了些個(gè)人名,不過由于小人也吃多了,所以也記不住太多。只依稀記得,什么魯美,什么成,還有個(gè)叫做薛州。”

  “薛州?”

  鄧稷和周倉,幾乎是同時(shí)驚呼出聲。

  曹朋疑惑的看著二人,“薛州怎么了?”

  “薛州,就是廣陵最大的一支盜賊首領(lǐng)。”

  “啊?”曹朋大吃一驚,“薛州,是廣陵賊嗎?”

  周倉這時(shí)候開口道:“薛州原本是青州渠帥,我曾聽說過他的名號。不過,他這人做事不好張揚(yáng),所以名聲并不太顯。太平道失敗之后,何儀何曼兄弟漸漸取代了薛州,許多人都以為他死了。可是,何儀何曼被曹公斬殺,其部被并為青州兵,沒想到這薛州,卻還活著。”

  “薛州,是太平道?”

  曹朋驚訝的看著周倉。

  他還真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個(gè)人,倒是何儀何曼,他略知一二。

  “周叔,那你也知道雷緒?”

  “……恩!”

  “他是什么人?難道也是太平道?”

  周倉搔搔頭,苦笑一聲,“公子還真就說對了……雷緒原本是波才帳下小帥,為人非常狡猾。那波才,當(dāng)初也是張曼成帳下的悍將,后來在潁川被皇甫嵩所殺。雷緒,便下落不明。”

  后世常說,黃巾起義是動搖漢室根基的關(guān)鍵。

  如今看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距離黃巾起義有多少年了?中平元年爆發(fā)黃巾起義,而今已是建安二年,足足有十三年之久。

  期間,漢室歷經(jīng)波折。

  十常侍作亂,董卓亂政,諸侯并起。

  可是這黃巾之亂,卻猶如野草般,燒之不盡……曹朋看看鄧稷,又看了看濮陽闿,三人不由得都露出了苦澀笑容。

  怎么辦?

  三人的腦海中,同時(shí)浮現(xiàn)出了這樣一個(gè)問題。

  鄧稷知道海西混亂,并且在荀彧給他的那些卷宗里,反復(fù)提到了一個(gè)名叫薛州的悍匪。最初,鄧稷還以為這個(gè)薛州,不過是一個(gè)普通的盜匪,了不起實(shí)力強(qiáng)橫一些。可他既然敢招攬雷緒,說明此人圖謀不小。經(jīng)歷過太平之亂,而且還是一方渠帥,這個(gè)人怕是不簡單。

  如果說,鄧稷之前還自信滿滿,那么這時(shí)候,就開始有些肝兒顫。

  而濮陽闿則考慮的更多:廣陵郡,那是廣陵陳氏的地盤。而陳氏家族,在當(dāng)?shù)乜烧f是威望甚高。薛州在廣陵肆虐縱橫,甚至還要招兵買馬?這說明什么!這說明,薛州在廣陵郡,根基不淺。一個(gè)太平賊,能在廣陵郡扎下根,這本身就是一樁古怪的事情。徐州人,有著極為強(qiáng)烈的排外意識,而薛州不僅僅是外地人,還是個(gè)反賊,而且在廣陵為盜……里面可是有些古怪啊!

  如果薛州背后沒有靠山,恐怕不可能在廣陵站穩(wěn)腳跟。

  可是廣陵郡,又有誰能讓陳氏低頭?

  連呂布那等虓虎,手握精兵悍將,也要對陳氏尊敬無比。這個(gè)答案,可就要呼之欲出了!

  難不成,此去海西,鄧稷的對手就是陳登?

  濮陽闿不免有些忐忑!一個(gè)外來的縣令,一個(gè)本地的豪族太守,這實(shí)力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自己,還要淌這渾水嗎?

  濮陽闿想到這里,突然間下意識的看了曹朋一眼。

  原以為,曹朋會露出緊張之色,可濮陽闿卻發(fā)現(xiàn),曹朋看上去,顯得非常平靜。

  難不成老夫真的老了?居然連一個(gè)小娃娃,都比不得嗎?

  仁之所至,義所當(dāng)然!

  既然連一個(gè)小娃娃都不害怕,那么我又有什么害怕呢?

  罷了罷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既然答應(yīng)了荀文若,那就陪著鄧叔孫走這一遭刀山火海。

  想到這里,濮陽闿旋即露出坦然之色。

  曹朋可不知道,在這電光火石間,濮陽闿已是千回百轉(zhuǎn)。

  他的心里,正興奮著!

  因?yàn)殡[隱約約,他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刺激。

  也許這次隨姐夫前去,還真會不虛此行……前世,那刑警的熱血又有些沸騰了。越是錯綜復(fù)雜的案子,曹朋就越感到興奮。

  海西,也許并不會如想像中的那么無聊。至少從目前來看,他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gè)消遣的樂子!

  不過,此刻他們還身處陳留。

  “雷緒的事情,怎么辦?”

  鄧稷突然問道。

  按道理說,這和他并無任何干系。他是海西令,又不是圉長,也不是雍丘令,雷緒就算是造反,也輪不到鄧稷來出面。可問題是,既然已經(jīng)碰到了,鄧稷現(xiàn)在想要脫身,也不容易。

  曹朋看出了鄧稷的心思,輕聲道:“姐夫,咱們?nèi)绻@時(shí)候抽身出去,胡班、小五……甚至包括胡華在內(nèi),都難以幸免。剛才咱們可是答應(yīng)了,要幫他們疏通。做人,需言而有信。”

  濮陽闿不僅贊賞的看著曹朋,臉上的曲線,隨著變得更加柔和。

  “叔孫,友學(xué)說的不差,做人需言而有信。”

  “那怎么幫他們脫身?”

  就在這時(shí),鄧范和胡華,帶著一個(gè)大夫趕來。

  那大夫看上去衣著凌亂,臉上還帶有幾分倦意,顯然是在睡夢中,被胡華給叫醒。不過,從他表情看,好像并沒有什么不滿。從某種程度上,這也說明胡華在本地,也挺有威望……“老丈,煩勞你在這里招呼一下,治療傷者。”

  “這是小老兒的本份。”

  “胡班,你隨我們來。”

  曹朋拉著鄧稷和濮陽闿,往房間行去。

  胡班在他們身后,忐忑不安的跟隨……“老丈,你只管放心,阿福是個(gè)好人,一定會幫你父子。”

  鄧范見胡華很緊張,于是輕聲勸慰。

  “這孽子……罪有應(yīng)得!”

  胡華嘴上咒罵,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張望過去。

  就見曹朋等人走到回廊下,沖胡班說:“在這里等著,叫你的時(shí)候,你再進(jìn)來,否則休得亂動。”

  “喏!”

  胡班顫巍巍,躬身答應(yīng)。

  夏侯蘭和王買,在門外守候。

  周倉則隨著三人一同進(jìn)屋,然后分別落座。

  “阿福,你怎么說?”

  鄧稷拎起一個(gè)盛水的陶罐,給濮陽闿倒了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而后一飲而盡。

  “夏侯將軍最早明曰傍晚,就會抵達(dá)高陽亭。”曹朋道。

  算算時(shí)間,也差不多。

  “如果雷緒天亮之后等不到胡班他們,一定會有所覺察,對不對?”

  “沒錯!”

  “那樣一來,就打草驚蛇了……周叔也說過,這個(gè)雷緒很狡猾。他能隱藏這么久,而且神不知鬼不覺,說明他非常警覺。如果被他覺察到不妙,說不定會脫身……他族弟可是死在周叔手里。若讓雷緒脫了身,那高陽亭必然面臨洗劫的厄運(yùn)。夏侯將軍不可能把兵馬一直留在高陽亭。他帶兵走了,萬一雷緒殺回來,這邊的父老鄉(xiāng)親,豈不就要遭殃?那可就成了咱們的罪過。”

  一番話,令鄧稷和濮陽闿連聲稱是。

  濮陽闿本身就是陳留郡人,雖非高陽亭人,可畢竟也是鄉(xiāng)親。

  “那友學(xué)可有主意?”

  “拖住雷緒!”

  曹朋說的斬釘截鐵。

  “怎么拖住他?”

  “這個(gè),恐怕就要有勞胡班。”

  鄧稷一怔,旋即似恍然大悟一般,手指曹朋,“你是說,用間?”

  “不錯,就是用間!”

  “可這樣一來,胡班可就危險(xiǎn)了。”

  “如果他不愿意冒這個(gè)險(xiǎn),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曹朋回答的更加簡單,他站起來說:“胡班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一條是九死一生,一條十死無生。他愿意冒這個(gè)險(xiǎn),那就還有一線生機(jī)。如果他不愿意……呼!那咱們也就不用再管了。”

  鄧稷和濮陽闿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如此,把胡班叫進(jìn)來。利害說清楚,任他自己選擇!”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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