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龍屯
矮馬是一種稀有的珍貴馬種,主要產(chǎn)于廣西德保、靖西一帶,個頭一般在00cm左右,最矮的只有85cm,在旅游觀賞和獸醫(yī)實驗中有極高的價值,從006年后,廣西德保矮馬更是被列入《國家級畜禽品種保護(hù)資源》,禁止以任何形式進(jìn)行雜交,以保持矮馬的血統(tǒng)純正。wwW。QΒ⑤。coМ/
當(dāng)然這只是國家和官場上的規(guī)定,在鄉(xiāng)下地方誰還管你這么多,經(jīng)過一二再,再而三的雜交,蕭杰老家的矮馬個頭大多都在一米二零左右,除了個頭稍大之外,力氣也比純正矮馬要強,而且耐力極好。一般一匹成年矮馬拖動三百斤左右的東西不成問題。
不過徐玲玲幾位美女看到廣西矮馬這么嬌小的身板還真不舍得去騎,一口一個愛護(hù)弱小動物,連旁邊所有人騎馬的念頭都給打斷。于是老鄉(xiāng)的那幾匹矮馬只用來托東西卻不坐人。
先從柳州坐大巴車到縣城花了三個多小時,再從縣城坐面包車到鄉(xiāng)里又花了兩個多小時,然后徒步而行過了十個大坳,來到最后一座大山腳下又花了三個多小時,這一天時間幾乎全花在趕路上面。
趕馬的老鄉(xiāng)看著這一群城里人,連續(xù)趕了一天的路也不喊累,心中佩服得很,那知道這一群跟本不是人,最少不能算是正常人。
來到山腳,遇上了幾個剛剛放學(xué)的孩子,蕭杰和他們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讓眾人都聽不懂的山里話,然后才和這群孩子們一起往山里走。
徐玲玲以為劉婷是廣西人應(yīng)該能聽得懂些,便問道:“阿杰在說什么?”
劉婷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廣西各地的少數(shù)民族眾多,地方語言更是千奇百怪,光是壯話就可以細(xì)分成二十多種另外還有苗、瑤、桐、彝、水、京、回、仫老、毛南、仡佬等等,各地域的方言,只怕你窮盡一生也學(xué)不完。”
聞言,猴哥頗為得意的轉(zhuǎn)頭對劉婷倆人笑道:“我倒是會大部份的語言,阿杰說的是土壯話,剛才是在問這些小孩是那個屯的,這些小孩回答是前邊沙從屯的阿杰又問有龍屯的人嗎小孩們回答龍屯今天有大事所以幾個孩子都沒去上課,他們都很羨慕龍屯的孩子今天能在家休息。”
蕭杰猜不出屯子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眼看就要到家了,心情顯得格外的激動,不知不覺間加快了腳步,大約半個小時后終于爬上了山腰,順著山道眺望發(fā)現(xiàn)山的另一面和山間低谷零零散散的搭建著幾十間木房。而正中間的一片空地上搭建起一個高高的木井,似乎是要到晚上升篝火用的。
“這就是你的老家龍屯嗎,好像要開篝火晚會啊?”木離向山中看去,按壯家的習(xí)俗沒有喜慶的大事一般不會搭這么高的篝火臺。
“難不成是歡迎我們到來,老大你也太有面子了。”古多聞在旁說道滿臉的興奮沒想到龍屯人這么好客。
“我十多年沒回來,可能他們都當(dāng)我死了,怎么可能事先得知并且歡迎我們。”蕭杰一句話打斷了古多聞的念想,可是今天并非節(jié)ri,屯子里這又是為那般?“總之到了屯中再說。”蕭杰說完帶著眾人往屯里走去。
一行十多人還有幾匹矮馬,大大小小的行李,難免會受到別人的注意,沒等眾人來到屯口,就見一群孩子和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年輕人打量了下領(lǐng)頭的蕭杰和身后的一群人,用本地話問道:“你們什么人來龍屯干嘛的?”
年輕人一問,蕭杰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撓了下頭說:“請問蕭芬nǎinǎi還在嗎,我是……我是……他孫子。”
當(dāng)年蕭杰去六處時蕭芬老人已經(jīng)有七十七高齡轉(zhuǎn)眼十二年過去,很難說她老人家還健在想到此蕭杰的神情變得有些難過,眼睛開始微微泛紅。
“你是祖***孫子····…”年輕人用懷疑的眼神望著蕭杰,呆楞了半天輕輕拍了下身邊一個男孩的肩膀:“去,把你大爺爺叫來。
男孩很聽話的立馬就往屯子里跑,十多分鐘后,領(lǐng)著一幫子人來到屯口。
韋廣才正在屯中與人商量晚上祭祀的事,突然聽到有一個自稱是蕭芬孫子的人來到屯口,尋思著二弟的兒子昨天不是早就回來了嗎,今天怎么又有個孫子回來,呆了好半天,猛然回過神來,大喊道:“快去,快帶我去!”
跟在韋廣才身邊的人見他神sè大變,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就這么全都跟了出來。等來到屯口望著一群城里人,一個個都好奇的定住了,這群人是來干嘛的。
蕭杰老遠(yuǎn)就看到了自己的父親韋廣才,十多年未見,所有的思念在這一刻迸發(fā)出來,顧不上一切,甩開了步子就跑到韋廣才身前,吱唔了半天只叫出一個字:“爸……”
韋廣才定定的看了蕭杰半天,忍不住老淚qb5,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最后只是重重的扶住蕭杰的雙臂。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與十二年前相比,韋廣才的容貌明顯蒼老了許多,雙鬢斑白如雪,不過身體倒還硬朗,腰桿子挺得比誰都直,這讓蕭杰感到特別寬慰。
倆父子對望了半天,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仿佛這十二年的思念全都不及這一刻的相見。
良久韋廣才才把目光轉(zhuǎn)向蕭杰身后的一群人,開口問道:“這些是?”
“他們是我的朋友和你的兒……媳婦。”
“兒媳婦!”韋廣才先是一呆再是一喜,驚聲大叫,算算兒子的年紀(jì)確實也該成家了,只是沒想到這小子自作主張,直接把老婆給帶了回來。
韋廣才看著人群中的幾位美女,個個都那么漂亮,感覺眼睛有點花了,一時間也猜不到那一個才是自己的兒媳婦。把頭湊近蕭杰,小聲的問道:“兒子,那一個是咱家媳婦?”
蕭杰十分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這個嘛…···我說了你可別惱我。”
韋廣才xing格直爽,還當(dāng)過兵,從來不喜歡計較小節(jié),見兒子神秘兮兮的樣子,笑罵道:“這么多年沒有一個音信,我都沒惱你,怎么娶了個媳婦還怕我生氣。”
多聊了幾句似乎又找回了當(dāng)年的感覺,倆父子間沒少這樣相互鬧過,蕭杰向后退了一小步朝韋廣才笑嘻嘻的說:“那我可說了啊!”
不就一媳婦嘛,還吊老爸半天味口,敢情是個很特別的主。韋廣才斜瞟了眾美女一眼,看到了金發(fā)碧眼,長像身材如同妖魅般的瑪麗特,暗暗尋思難不成兒子娶了個洋妞,那可真是個問題,就生怕自己的母親,蕭杰的nǎinǎi會不同意。
“你說不說,不說老子可抽你了啊!”韋廣才懶得再費腦子和兒子轉(zhuǎn)彎彎,揚起手裝樣要打。
“別,我說還不成,她們倆都是你的兒媳婦。”蕭杰說著把手指向人群前邊的劉婷和徐玲玲。
“倆……倆個!”
韋廣才說到個字,聲音徒然變高,重婚喪嫁娶罪,這可是犯法的事,雖然蕭杰不是什么名門旺族,可也不能違反了法紀(jì)。當(dāng)然這種事只能對像他樣的老黨員有用,現(xiàn)如今越是名門旺族,越是目無法紀(jì),國法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一種可以隨時拿來利用的工具。
“倆個又怎么了!”就在這時一個老婦人攙扶著一個年紀(jì)更加老邁的老嫗來到屯口。老嫗聽到韋廣才突然高聲大罵:“我們蕭家本來人丁就單薄,我長孫子有出息,才能娶到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你要是有本事也娶倆個來給我看。”
來人正是蕭杰的母親和蕭杰的nǎinǎi蕭芬。
蕭芬罵完韋廣才,伸出手顫抖著慢慢走向蕭杰,泣聲道:“我的乖孫兒,這十多年都去那了,想死nǎinǎi了。”
蕭杰也禁不住淚如雨下,張手緊緊的抱住蕭芬:“nǎinǎi,我知道錯了。”
韋廣才是個出了名的孝子,對老母親的話從來不敢有半點逆許,呆呆的站在一旁,縱然對兒子有千般不滿,可是又不敢吭出聲。都這把年紀(jì)了,你叫我還上那娶個媳婦,再說了真要是再娶一個回來,老婆還不得馬上鬧家變。
一老一小相擁而泣了好一會,蕭芬突然對蕭杰說:“還不快叫我的兩個孫媳婦過來給我看看。”
劉婷和徐玲玲心中機靈得很,有這個nǎinǎi在,多半不必怕蕭家人有任何意見,立刻都笑瞇瞇的迎了上來,一口一個***叫著,叫得蕭芬心里甜滋滋的。隨即蕭杰又和母親聊了兩句,才向眾人相互介紹道。
木離和猴哥老早就與蕭杰的父親韋廣才認(rèn)識,只是多年未見,韋廣才顯得年邁了許多,而木離和猴哥神態(tài)外貌依就未變。韋廣才對他們倆個都以兄長相稱,倒是讓屯里的人看得奇了,猜想可能是對方的輩份大些而以。
在屯口耽擱了半天,蕭芬才領(lǐng)著眾位美女一同先行走入屯口,韋廣才借機怒瞪了蕭杰一眼:“你小子晚上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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