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清洗
依舊是嬴征的住處,嬴征已經悠悠醒來,不過剛才經歷的一幕幕,他都恍然不知。全\本\小\說\網\
看了一眼嬴戰,嬴征擠出一絲笑意,說道:“二弟,大哥一定會好起來,大哥已經找到一個中意的女子,將她娶進門后,為我們嬴氏家族開枝散葉,讓我們秦國二世、三世……萬世……”
說道未來的事情,嬴征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可是這些話聽到嬴戰耳中,卻是那樣的刺耳和揪心。
嬴戰實在說不出事情的真像,他無法告訴嬴征:大哥,其實,你的生命已經在倒計時了……
而一想到自己就像沙漏一樣,正在飛速吞噬嬴征的生命,嬴戰心里就一陣鉆心的痛。雖然小時候沒有和嬴征一同成長,可是對這位大哥,嬴戰依然十分敬愛,若非如此,嬴戰也不可能將秦國國君之位拱手相讓。
“大哥,你好好睡吧,明天,還要會晤群臣。”
嬴征覺得自己的力氣正在一點點流失,眼皮無比的沉重,于是含糊的應了一聲,不多時就沉沉睡去。
嬴戰走出房間,看了看院中候著的眾多下人,驀然間,他看到一個老者的身影,于是緩緩走過去,低聲道:“黎老,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黎老,正是嬴征被軟禁在長公子那些年里唯一的仆人,他是嬴戰和嬴天下的母親從大楚國嫁過來時帶的下人。后來項虞病故。那些從大楚國來的下人都被遣返或者消失,只有黎老一直守在嬴征身邊,十幾年不離不棄。
黎老知道嬴戰不愿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講這些事情,于是跟著走進偏廳中。
“黎老,你是家母的貼身下人,應該了解很多事情,我想問你,我母親是不是懂巫術?”
黎老那充滿老態的身軀驀地一震,隨后他緩緩直起身,一股干練的氣質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黎老炯炯有神的看著嬴戰。說道:“二公子,您都知道了什么?”
原本,嬴戰只以為黎老是一個懂點修煉的下人,對自己家忠心耿耿。十幾年不曾離棄。可是看到黎老那毫不掩飾的神情,嬴戰終于知道,自己錯了!
“我母親果然是巫門中的修煉者?”
黎老點了點頭,“沒錯!”
“她沒死?”
黎老搖了搖頭,“老奴不知道。”
聽見這個“不知道”,嬴戰已經明白,自己母親的確沒死,或者說,嬴氏家族所認為的病亡只是一個瞞天過海的手段。
深吸一口氣平復心中的驚訝,嬴戰繼續問道:“母親為什么這么做?”
黎老只是搖頭。“老奴的任務就是照顧長公子,其他的,老奴都不知道。”
嬴戰冷冷的看著黎老,說道:“我大哥現在要死了,你應該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吧!”
黎老點了點頭,“只要長公子不是被人謀害,遲早會有這一天。或者他漸漸死去,或者他漸漸復原,那一天,老奴的任務就完成了。可以回去了。”
“我希望他活下去!”
“長公子和二公子,只有一個可以活下來,老奴言盡于此,向公子請辭。”
搖了搖頭,嬴戰向黎老擺了擺手。說道:“我不強逼你,去吧!”
回到嬴征房中。嬴戰默默的坐在床頭,運轉天視地聽,將自己的神念散入天地中,遁入冥冥的宿命里,想要去窺探過去未來的某些事情。只可惜,他的修為過于淺薄,僅僅回溯到三天前,就力有不支,頭腦深處傳來一陣陣劇痛,不得不停止了對天視地聽的施展。
坐在房中,嬴戰又拿出荊簡狄交給自己的名單。
以往,秦國大小事務都由嬴征一手裁決,可是現在嬴征病倒,嬴戰不得不挑起這個大梁。
房中有筆墨紙硯,嬴戰拿起筆,在一個又一個官員名字上劃來劃去,或是關,或是殺,不多時,密密麻麻的名單上就被嬴戰勾掉一半。
荊簡狄再次被叫了過來。夜深人靜被攪得不得安寐,可是荊簡狄沒有半點不悅。她天生就是屬于黑暗的人,夜晚,正是她活躍的時刻,而嬴戰那一份名單,無疑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
看過名單,荊簡狄遲疑的說道:“親王,咸陽城內的官員可以一夜間抓捕斬殺,可是下面那些郡縣的官員就得花些時日,我們秦風人手不足,而且,高手不多,打探消息還能派上用場,戰斗起來就顯得不足了。”
“你先去,我會讓夜依若帶一批人給你調用。”
荊簡狄拱了拱手便離開,當她回到秦風據點的時候,同樣一襲黑衣的夜依若帶著近百名修煉者等候多時了。這些修煉者是嬴戰抓捕的儒教弟子,這些弟子全都被嬴戰用孟婆湯洗腦,并且灌輸了對嬴氏家族死忠的思想。他們的實力最低都是金丹期,最高的還有幾個元嬰期,比較起秦風那清一色煉氣期的人手,絕對是一股難以想象的強助。
看到這一批人,荊簡狄目光中異彩連連,有了這么多高手助陣,她有把握一夜間將那些人員緝拿,明天會晤百官的時候,絕對是軒然大波。
作為一名刺客,一名職業的刺客,荊簡狄絕不會去過問這些官員的善惡和對錯,她只用知道,有些人對自己主人的利益有損,就足夠了。
這一夜,咸陽城注定無眠,許多官員還在睡夢中被秦風人員抓捕出來。一切,都進行的悄然無聲,就連睡在官員身側的妻妾都恍然未覺,直到第二天早起時才發現。
而在秦國朝堂上,來上朝的官員竟然一夜間少了一半,這讓許多人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
這半個月里嬴征病倒,一直都是丞相和大夫們共理政事,而呂成業提出的立新君,無疑是一道驚雷劃過秦國政壇,所有人都察覺到改朝換代的氣息。
雖然嬴征是國君,可是對秦國比較了解的人都知道,嬴征的權位是從嬴天下手中奪來的。嬴征病倒,原本不至于讓百官心思浮動,畢竟嬴征正值青年,少說還有幾十年壽命,可偏偏所有名醫都查不出他的病因來,這就讓眾多官員對嬴征的病情有了重重猜測。
會不會是絕癥?
御醫們應該是看出來了什么,只是不敢說。
絕對是有人掩蓋了消息,要不然呂大夫(呂成業)為什么這個節骨眼上提出另立新君……
察言觀色捕風捉影一向是官員們的拿手本領,是以,隨著嬴征的病倒,一個個官員開始考慮自己的站位問題,不少被嬴征一手提拔上來的官員都開始向呂氏家族靠攏,頻頻拋媚眼。而這些人,全都被秦風一網打盡。
是以,呂成業四下一望,驚駭的發現,自己一系的所有官員一個都看不到了,周圍都是死心塌地擁護嬴征的官員。
“這……怎么可能?難道有人要對我們呂家動手?”呂成業冷笑一聲,“也好,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呂家的實力!”
就在這時,身著君服的嬴征在嬴戰的陪同下緩緩從殿后轉到殿前,如同往日那樣一撩衣擺在王座上坐下,只是他僅僅坐了一半,一身玄黑蟒袍的嬴戰緊隨其后坐在了另一半王座上。
雖然聽過嬴戰的名頭,可真正論起來,嬴戰還是第一次出現在朝堂上,不過,嬴戰和嬴征那一模一樣的面容告訴眾人——這是秦國親王嬴戰。
留在朝堂中的,除了呂成業,可以說都是嬴征的支持者,對于和嬴征一母同胞親密無間的親王嬴戰,這些官員并沒有什么抵觸。
嬴征看了看眾多官員,最終目光落在呂成業身上,幽幽說道:“孤病重期間,許多官員萌生異心,暗起齷齪,與境外勾結,這些官員已經被孤扣押,今日想與眾位商議一番,如何發落。”
下面那些官員心中哪里不知道嬴征的意思。抓人的時候都沒跟大家商議,偏生怎么處置這些人來征求大家的意見了,這典型的走過場嘛。
心中通透的眾多官員都三緘其口,沒有半點疑問提出,于是,嬴征按照名單,舉出一個個官員,附上他們的罪名以及所受的觸發。
每一個官員的名字被念起,呂成業臉上就忍不住抽搐一下。這些人或者是他們呂氏家族的子弟以及旁系的附屬,或者是依附在呂氏家族下的門生故吏,還有一些是被呂氏家族重金收買拉攏的要員。這些人遍布每一個部門,一旦嬴征亡故,這些人集合起來的力量就足以改朝換代,另立新君,根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是,呂成業沒想到,嬴征竟然下這么狠的決心,將這些人全都一網打盡,而且,除了那些不輕不重的人員判了罷免羈押,其余的竟然一律是斬首。
最后,呂成業終于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氣,憤聲道:“這些官員老夫也有所耳聞和接觸,以老夫的了解……”
“呂大夫不用擔心,孤相信你的品性,絕對不會與這些人有所干系。”
不等呂成業說完,嬴征就一句話將其堵住。而且很隱晦的告訴他,如果你非要替他們辯駁,那么,勢必就要牽連到你們呂氏家族核心。
呂成業目光閃爍一下,看到朝堂上就自己孤零零一人,知道此時不宜辯駁,還是回去和家里那位商量一下再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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