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飛走的蝴蝶
安鐵看看像貓兒一樣乖巧的曈曈,笑道:“想,能不想俺家丫頭嘛,好啦,早點睡覺,這兩天我就給你聯(lián)系學(xué)校,等你上學(xué)了就不會覺得悶了。全\本\小\說\網(wǎng)\”
曈曈說:“嗯,可是,我要在我開學(xué)之前去放一次風(fēng)箏。”
安鐵道:“沒問題,過幾天這胳膊好點了,咱們找個像高爾夫球場那么大的草坪去放風(fēng)箏去,讓這只蝴蝶高高地飛起來,嘿嘿。”
曈曈高興地偎在安鐵身邊,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安鐵受傷的胳膊,說:“還痛嗎?”
安鐵道:“不痛,都這么多天了。”
曈曈仰起臉對安鐵笑一下,然后站起身,說:“好啦,我不纏著叔叔了,剛出差回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安鐵拍拍曈曈的胳膊,說:“去睡吧,時候不早了,你老師不是還囑咐你鍛煉身體嗎,哦,對了,你現(xiàn)在來那個肚子還疼不?”
曈曈一聽,臉迅速紅了起來,羞答答地說:“嗯,好一點。”
安鐵說完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太直了,尷尬地笑笑:“你白姐姐給你抓了幾副中藥,就是調(diào)理的那種,我放在櫥柜里了,你自己記得熬點按時喝。”
曈曈看著安鐵,微笑著點點頭,有些扭捏地回房間去了。
安鐵靠在沙發(fā)上抽著煙,近日來發(fā)生的事情,一幕幕在安鐵眼前閃過,安鐵的心里一抽一抽地疼著,可是不管怎么樣,白飛飛平安無事還是讓安鐵的心里明亮了很多。
接下來的幾天安鐵一直忙于報社主辦的兩個活動,稍有空閑還得給曈曈安排學(xué)校的事情,讓安鐵痛苦的是現(xiàn)在不能開車,去哪里都不是很方便,最終,安鐵托人在住地附近的一個重點中學(xué)把曈曈上學(xué)的問題解決了。
安鐵去那個學(xué)校里看了一圈,覺得教學(xué)環(huán)境非常不錯,離家里又近,不像那些寄宿學(xué)校,又遠又偏,風(fēng)氣還不怎么好,把學(xué)校的事情定下來,安鐵感覺輕松了很多。
曈曈得知上學(xué)的地方離家里很近也特別高興,拿著安鐵提前從學(xué)校那邊弄來的課本,一有空閑就認真地翻看著,看到曈曈這么用功,安鐵也很欣慰。
時間如流水,這種平淡而真實的日子一轉(zhuǎn)眼就流過去了,折騰了好幾個月的選秀活動的復(fù)賽明天就要開始了,安鐵對這次復(fù)賽既懷著即將結(jié)束的喜悅,又有些隱隱的擔(dān)心,大強前一段日子與選手廝混,似乎欠下不少風(fēng)流債,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出什么岔子。
安鐵在單位和劉芳一起給時尚周刊部開了個會,部署明天形象小姐的復(fù)賽情況,會議上,大家的情緒高漲,運作了幾個月的活動終于進入了復(fù)賽階段,可以說復(fù)賽之后,決賽反而簡單很多,因此這個復(fù)賽是整個活動中比較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安鐵把評委名單,復(fù)賽的幾個步驟跟下面的人做了一個詳細說明,然后,又把天道公司那一塊說了一下,看得出周刊部的編輯對天道公司口碑還算不錯,這一點,安鐵對大強倒是十分滿意,別看大強花點色點,在拉關(guān)系辦事情上還是挺有一套的。
平日里大強跟時尚周刊部的編輯混的特熟,把這些人哄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用安鐵提,有什么活他們都優(yōu)先考慮天道公司,再加上安鐵這么一配合,天道公司真成了這個部門的全權(quán)代理了。
散會以后,劉芳把安鐵叫到辦公室,又與安鐵詳細談了一下婚禮文化節(jié)的事情,總的來說,這個活動也在平穩(wěn)進行的階段,忙雖然忙點,安鐵倒是對這個活動的期望值比形象小姐還大。
劉芳看著安鐵的胳膊,道:“哎,我才發(fā)現(xiàn),你胳膊好多啦?”
安鐵道:“劉總,已經(jīng)摘夾板兩天了你才看見?”
劉芳拍了一下腦門,說:“你看這兩天忙的,我都暈了,呵呵,安鐵你別見怪啊。”
安鐵笑笑說:“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劉總,我剛才看了一下評委名單,咱們這次的評委差不多快成以你為帶頭的娘子軍了,嘿嘿。”
劉芳道:“是啊,我剛才也是覺得這次評委女多男少,不過,我可不是什么帶頭,你看要論長相,論地位,論財富,我哪樣也不沾,咱們這對娘子軍啊,除了我之外,我看都把那些選手給比下去了。”
安鐵道:“就是,但劉總也不能把自己排除在外啊,哈哈。”
劉芳啐道:“你小子,別繞我進去,好啦,時間也不早了,要是沒事你就早點下班吧,明天打起精神,你可是總攬全局呢。”
安鐵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五點,安鐵進屋的時候,看到曈曈坐在客廳里拿著一張張的紙在拼什么東西,安鐵走進一看,曈曈正在拼接她自己畫的世界地圖,安鐵道:“丫頭,這些都是你憑記憶畫的?”
曈曈得意地說:“是啊,今天我在老師家接到了老師打過來的電話,她就要提前回來了,還說要親自看我畫呢,我再好好看一遍,不能在老師面前掉鏈子啊。”
安鐵看看那副地圖,道:“著工程也太大了,丫頭,你還真行。”
曈曈說:“其實要是用心畫也不難的,畫這個東西好處挺多,起碼我學(xué)習(xí)世界地理和歷史現(xiàn)在一點問題也沒有,嘻嘻。”
安鐵頓了一下,說:“聰明的丫頭啊,對了,你老師沒說你那副畫得沒得獎嗎?”
曈曈想了想,說:“這個老師沒說啊,我估計沒戲啦,那里那么多繪畫大師,我想都不敢想。”
安鐵坐在曈曈旁邊,笑道:“沒得就沒得,怎么是哦咱們也在國際上露了一把臉,下次再接再厲。”
曈曈對安鐵笑笑,說:“哎?叔叔,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啊?”
安鐵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空非常晴朗,從窗戶還偶爾吹進來一絲涼風(fēng),使這個悠閑的午后更加舒爽宜人,安鐵便道:“丫頭,我早點回來還不好啊,你不是說要在開學(xué)前去放風(fēng)箏嗎?咱們現(xiàn)在就去怎么樣?”
曈曈高興地說:“好,太好了,我現(xiàn)在就拿風(fēng)箏去,叔叔,你的胳膊能行嗎?”
安鐵擺擺手,道:“沒問題,放風(fēng)箏不一定非要兩只手啊,去拿風(fēng)箏去吧。”
曈曈把風(fēng)箏拿出來之后,安鐵看曈曈又換了一身新衣服,這套衣服還是曈曈回貴州之前白飛飛帶曈曈買的,有點類似于稅收服的感覺,把曈曈襯托得學(xué)生氣十足,卻不乏時尚和清爽,曈曈還戴著她老師送她的那頂帽子,一看就是出游的樣子。
安鐵打量了一下曈曈,說:“俺家丫頭越來越漂亮了,嘿嘿。”
曈曈羞澀地對安鐵笑笑,說:“又取笑我,走吧,咱們放風(fēng)箏去。”
安鐵站起身,拿著曈曈的那個蝴蝶風(fēng)箏帶著曈曈一起下了樓。
出去以后,安鐵和曈曈在一個廣場上找了一處寬廣而平整的草坪,安鐵和曈曈一起放了好幾次才把那只蝴蝶緩緩放上天空,看著美麗的蝴蝶風(fēng)箏越飛越高,曈曈拍著手興奮地叫道:“太好了,我的蝴蝶飛的那么高。”
安鐵拉動著那條線,一邊控制風(fēng)箏的飛翔一邊說:“來,丫頭,你也試試,等我再調(diào)一下,你來控制風(fēng)箏。”
曈曈在一邊仰頭看著天空,天空上疏落的云朵被風(fēng)梳理得像一塊雪白的棉花,在湛藍的背景中,美麗的讓人忘卻了一切紛擾。
安鐵把線遞給曈曈,曈曈小心翼翼地接過去,仰頭一邊看天空一邊學(xué)著安鐵的樣子操控著那條細線,此時,一陣清風(fēng)吹過,那根線劇烈地晃動了一下,曈曈趕緊使勁一拉,安鐵高聲道:“別太使勁,放松點,掌握好力度,讓它借著風(fēng)向走,要不線該斷了。”
曈曈皺著眉頭,說:“我覺得風(fēng)也沒那么大呀,怎么這條線這么男控制。”
安鐵握著曈曈的手,教曈曈怎么用巧勁控制風(fēng)箏,沒一會,曈曈就摸到了竅門,恣意地牽著手里的那根線,隨著風(fēng)箏在草地上歡快地跑著,像個不安分的小鹿似的。
安鐵懶洋洋地坐在草坪上,嘴里叼著一根草葉,仰頭看著那只飛翔在藍天里的風(fēng)箏,心好像也隨著風(fēng)箏飛起來一樣,腦子里的思緒開始變得空曠而幽遠。
看著看著,安鐵覺得那只飛翔在高空的風(fēng)箏是那樣寂寞,那樣孤單和無助,其實它想飛得更高,可總有一條線在牽制著它,它就只能在半空中毫無目的地晃著。風(fēng)箏有一根線在牽制,而人呢,牽制人的又何止是一根線,安鐵怔怔地望著湛藍的天空,思緒隨著那只蝴蝶風(fēng)箏飄來蕩去,安鐵想弄清楚牽制自己的到底是哪一根線,或者還有哪些更多的看不見的絲絲縷縷。
就在這時,安鐵看見那只風(fēng)箏驟然一躍,飄到了更高的地方,安鐵扭頭看看曈曈,只見曈曈的胳膊垂了下來,正在仰頭看著那只掙脫了控制的蝴蝶,那只蝴蝶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安鐵和曈曈才把視線收了回來。
曈曈有些悵然若失地走到安鐵身邊,安鐵能感覺到曈曈并不是為了失去風(fēng)箏而悵然,便道:“丫頭,怎么不開心了?明天我再給你買一個。”
曈曈坐在安鐵身旁,又看了一眼天空,說:“不用了,是我想放走它的。”
安鐵納悶地問:“為什么?你不是挺喜歡嘛。”
曈曈緩緩地說:“我覺得它想飛得更高點,更遠點,而我們的線沒有那么長,這條線根本不能帶它去他想去的地方,叔叔,你看天空多大啊,我們能給它的是多么小的一片天,這樣太殘忍,我不要控制它。”
安鐵聽了曈曈的話,愣愣地看一眼天空,嘿嘿笑了兩聲,說:“丫頭是對的,我們回家吧。”
曈曈仰頭看了一眼。對安鐵笑道:“叔叔,你說我們會不會在哪一天又遇到這只風(fēng)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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