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生命是一次路過
安鐵和白飛飛看見李海軍的樣子都大吃一驚,這家伙回來居然也沒告訴安鐵和白飛飛一聲。全/本\小/說\網(wǎng)/∶“你們來啦,坐吧。”
安鐵和白飛飛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覺李海軍有問題,變化太大。
安鐵問:“你回來怎么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啊,你去西藏的情況怎么樣?”
李海軍說:“還能怎么樣?卓瑪死了,她哥哥坐牢了,她父母一哭二鬧三上吊,鬧了幾天就沒事情了,還能有什么事?這樣的事情誰還能鬧一輩子!”
說完,李海軍看了看安鐵上著夾板的胳膊,麻木地問:“你怎么了?出車禍了?”看起來李海軍并不想談?wù)撟楷數(shù)氖虑椤?br />
安鐵心里刺痛了一下,說∶“嗯,前兩天碰了一下,胳膊骨折了,不過沒什么大礙,過兩個月就差不多好了!
李海軍“哦”了一聲,然后懶洋洋地說:“你們要喝酒就出去讓服務(wù)員拿,不想喝就走,我這也沒什么。”
這時候,一直皺眉頭沒有說話的白飛飛突然開口說:“別自暴自棄,海軍,人總有一死,關(guān)鍵是人在活著的時候要活的精彩,活得對得起自己!
李海軍突然冷笑了一聲,道:“你活得對得起自己嗎?”
李海軍這么一問,白飛飛站在那里張口結(jié)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安鐵一看,這李海軍可能受刺激大了,看了看白飛飛,只見白飛飛表情尷尬地苦笑著,一臉心酸,想了想說道“我們陪你喝點酒吧?!”
說完,安鐵準備出去叫服務(wù)員拿酒,這時,就聽李海軍在背后愣愣說道:“不需要,你們走吧!”
安鐵身體一僵,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李海軍,李海軍自顧自地拿著個小酒瓶在那里往嘴里灌酒,看也沒看安鐵。
安鐵轉(zhuǎn)過身,來到外面的吧臺,叫過李海軍的表弟,問:“你表哥回來幾天了?怎么情緒這么不好,一直這樣嗎?”
李海軍的表弟一臉無奈地說:“回來有四五天了,一直這樣,舔舔喝酒,喝醉了就在店里鬧事,客人都被他攆走了,唉……安哥,你好好勸勸他吧!”
安鐵道:“我知道,他現(xiàn)在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這樣。以后他要有什么事,你馬上給我打電話!
李海軍的表弟說:“我前兩天就想給你們打電話,他不讓!
安鐵頓了一下,然后說:“你傻啊,不讓他知道就得了!”
李海軍的表弟黯然地說:“行!”
安鐵回到李海軍躺著的小屋,一進屋子,安鐵又聞到一股古怪的香味,一種讓安鐵很不安的香味。
安鐵皺了皺沒眉頭,看見白飛飛還是神色黯然地站在那里,看著李海軍不知如何是好,見安鐵進來,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安鐵一看李海軍還是躺在那里喝酒,想了想,說“哥們,許多人都會碰到生離死別一類的事情,你難受我們理解,可你要是太過了,那就沒有男子漢的風度了!
李海軍抬起頭,眼睛里閃過一絲悲憤的神情,然后,眼光又迅速暗淡下去,冷笑道:“狗屁男子漢風度,行了,你們不用擔心我了,我沒事,你們走吧,我現(xiàn)在不想跟人說話。”
安鐵和白飛飛為難地看了一眼,又看著李海軍一副什么話也聽不進去的樣子,兩個人無可奈何地從李海軍的小屋子里退了出來。
來到吧臺前,安鐵再次叮囑李海軍的表弟有事給立馬給他打電話,然后,就離開了過客酒吧,來到白飛飛的家。
安鐵在白飛飛家沙發(fā)上坐下來,看見白飛飛的神情也有些呆滯,好像還沉浸在剛才李海軍那的悲傷氣氛之中,安鐵好像也不太想說話。
屋子里的氣氛有點別扭,安鐵忍受不了這種憋悶,找話說:“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啊,嘿嘿,我給你倒點茶。”
安鐵給白飛飛倒了杯茶,白飛飛笑了笑,擔憂地說:“你說李海軍會不會出點什么事?”
安鐵道:“李海軍出什么事,過段時間就好了!逼鋵,安鐵自己也很擔心李海軍。
回想起李海軍那個小屋子里的那股特別的香味,安鐵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安鐵對那個小屋子太熟悉了,那個小屋子里的氣息和那些激憤的青春歲月在安鐵想來,還恍惚如同昨天。
安鐵從口袋里摸出煙,一看,煙盒里空空的,于是使勁把煙盒捏扁了,放在白飛飛專門為安鐵準備的煙灰缸里,心神不寧地搓著手。
白飛飛看了看安鐵,虛弱地笑了一下,溫柔地說:“
沒煙了吧?我這里準備的煙也沒有了,沒有就別抽吧,對身體不好,身體很要緊,還是多注意點身體,你也不小了,男人一過30,身體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安鐵看了白飛飛一眼,心里莫名其妙的覺得郁悶,心想:“今天這是怎么啦?都這么神經(jīng)兮兮的!
想到這里,安鐵站起來,說:“我下樓去買一盒!闭f完,安鐵也沒等白飛飛說話,站起來就走了出去。
走出樓道,來到小區(qū)的馬路上,一陣涼爽的晚風輕輕吹了過來,讓安鐵昏昏沉沉的頭腦清醒了很多,這時候的小區(qū)十分安靜,大連人有早睡的習慣,才10點左右的光景,周圍樓上的燈光基本都熄滅了,只有很少的幾家窗戶還透出一絲昏黃的光,城市像一個心思沉沉無可奈何的冥想者,這時候也沉浸在半夢半醒之間。
來到小區(qū)里的一家小商店門口,小商店也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安鐵又往前走,去找別的能買煙的小商店,安鐵心思重重地在小區(qū)的樓下穿梭著,頭腦里關(guān)于白飛飛和李海軍的畫面一幀一幀地閃過。
安鐵看見那個穿著大花床單的意氣風發(fā)、艷驚四座的女孩子大大咧咧地在安鐵面前哭著或者笑著,在你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她就背著個包朝你揮揮手就走了,就像一片飄忽不定的美麗的云彩,在你不經(jīng)意的時候,就飄走了,然后,又在你不經(jīng)意的時候飄回到你的身邊。她美麗飄逸,不可琢磨,無法掌握!可是,不知什么時候,這片美麗的云朵身上奪目的光彩似乎被什么東西慢慢掩蓋,是時間改變了我們?還是我們自己改變了自己?
還有李海軍,那個俊美、冷峻的有時跟個少年一樣沖動、有時跟個老者一樣沉重的李海軍,在碰到卓瑪之后,一直像個傻逼一樣幸福著,對生活充滿了比陽光更明亮的期待,轉(zhuǎn)眼之間,怎么一切就變了呢,是什么在操縱我們的命運?現(xiàn)在李海軍躺在那個充滿了回憶的小屋子里,把自己的心靈完全關(guān)閉起來,怎樣才能使李海軍走出那間小屋呢?
然后,安鐵又想起曈曈剛來的時候,曈曈小心的警惕的目光,和對安鐵半是疑惑半是信任的依靠,給了我們天生的不安全感,讓我們生老病死,生離死別,讓我們在得到和失去之間逐漸衰老,讓我們從懷疑到信任,從信任到隔膜,從隔膜到虛幻,然后,我們不得不膜拜在上帝虛無的腳下,把自己的心靈完全交給一些虛妄的東西,人生難道真的這么不可把握嗎?生命難道真的如此脆弱?有沒有一種永恒的東西能被脆弱的人類放心地握在手中。
在一個小商店賣完煙往回走的時候,秦楓的身影又閃進安鐵的腦海里,為什么近四年來,自己和秦楓之間一直會有一個看不見的陰影存在?是什么使兩個朝夕相處的靈魂互相吸引又互相傷害?如果說,生命是一次路過,那誰是我們生命中的過客?誰又是我們生命永恒的風景與永恒的依靠?如果大家都是各自生命中的過客,那生命是否太過荒涼,太不可把握?
等安鐵賣完煙回來,看見白飛飛正坐在沙發(fā)上分揀著什么東西,客廳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安鐵走過去,緊張地問:“你搞什么呀!生病了?”
白飛飛頓了一下,說:“哦,不是,這個是我給曈曈買的調(diào)理身體的,曈曈不是痛經(jīng)的毛病嗎,我上次去一個老中醫(yī)那里找了個方子,但他那少了一味藥,我找了好幾家藥店才買到這玩意,現(xiàn)在你幫我把這味藥分別加到那邊的那幾個小紙包里。”
安鐵道:“這么復雜啊,我都不敢整了,要是我放錯了,可就壞了!
白飛飛笑道:“我問過的,沒事,又不是毒藥,這味藥本來也是可有可無的,那個老中醫(yī)說加上效果更好,你幫我弄吧,一會正好你回去拿上,我去切點水果!
安鐵道:“那我就放心了!
白飛飛看看安鐵,笑道:“我弄去了!
安鐵感覺今天似乎有點特別,碰到的全部都是讓人郁悶的事情,所有的人似乎都有點不對。安鐵搖頭笑著看看白飛飛窈窕的背影,然后低下頭干白飛飛交給自己的活,安鐵欣慰地想著,想不到白飛飛這么有心,一直念著曈曈的毛病,還費勁整了這么多藥。
安鐵按照白飛飛交代的,把那些藥弄好之后,打算找個東西把藥裝起來,正好看見茶幾下面有一個紙袋子,安鐵把那個紙袋子拉出來打開一看,紙袋子里面已經(jīng)裝了一大堆西藥,安鐵隨便拿出來一瓶看了一眼,心里一沉,抬頭看一眼廚房,把那瓶藥又放了進去。
這時,白飛飛端著兩盤菜走出來,看看安鐵,說:“弄好了嗎?”
安鐵盯著白飛飛,小心地問:“飛飛,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體檢出問題了?”
白飛飛愣在那看看安鐵,說:“沒有!”
安鐵看了看白飛飛,把那個紙袋子往茶幾上一放,道:“那這個藥是干什么的?!”
(——kxkb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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