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澤回到隘口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風(fēng)部聯(lián)合趕來的火部與雷部,以極小的傷亡,全殲了三千夜叉精銳。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第一層,主父明聽到這個消息后,終于是松了一口大氣。
石城的每一場戰(zhàn)斗,都可謂是生死存亡,也正因為每一次葉天澤都能夠創(chuàng)造出奇跡,所以主父明坐鎮(zhèn)第一層時,才能夠如此淡定。
“此戰(zhàn)勝,便算是奠定了石城在山上的基礎(chǔ),兩大聯(lián)盟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
主父明想到。
正如他所料的一般,當(dāng)這一戰(zhàn)大勝的消息,傳到兩大聯(lián)盟的據(jù)點時,兩大聯(lián)盟的主帥當(dāng)即偃旗息鼓,再不敢提出擊的事情。
他們是見識過此戰(zhàn)之前,火部的威力的,當(dāng)時火部只有一千人馬,便打的他們丟盔棄甲,損兵折將。
更別說現(xiàn)在是七千人馬,雖然有獸潮在,可石城似乎沒有啃不動的骨頭,他們能夠打贏,已經(jīng)成為了常態(tài)。
消息傳到石城,震動了五大聯(lián)盟。
一開始很多人都不相信,還以為是石城故意散布出來的假消息,為的就是穩(wěn)定人心。
可隨著山上不斷運送下來的資源,他們卻不得不信。
這些資源數(shù)量龐大,而且品質(zhì)極高,其中包括無數(shù)高階靈獸的皮毛與血肉。
有些東西,很多修士都聞所未聞,李朝英到也不吝嗇,拿出了一部分資源,直接在石城的聚寶齋拍賣行里拍賣。
只不過,想要參與拍賣,那必須得是石城的人,即便是東境與北境這兩大聯(lián)盟,也只有少量的名額。
而大多數(shù)能夠參與拍賣的,都是石城本部人馬,除此之外便是軍團的人。
至于早早就跟石城達(dá)成協(xié)議的御龍聯(lián)盟三大勢力,神將府、丹門與氣器宗,根本就不需要參與拍賣。
因為最好的資源,早就在運送下來后,便被他們挑走煉丹或者煉器去了。
隨后石城本部又挑了一輪,剩下的不過是一些“殘羹剩飯”,可即便是這些殘羹剩飯,在山下的人看來,那也是稀奇,比起他們在山下得到的資源,這些資源好上十倍。
引來了無數(shù)人爭先恐后的拍賣,生怕錯過了機會。
丹門和器宗對石城,那是才徹底死心塌地了,雖然他們應(yīng)該屬于五大聯(lián)盟,應(yīng)該跟御龍聯(lián)盟站在一起。
可是,當(dāng)石城可以給他們源源不斷的提供資源,供他們煉丹煉器時,他們早就不買御龍聯(lián)盟的賬了。
甚至對天道院這個御龍聯(lián)盟實際的掌控者,那也是愛搭不理。
不為別的,只因為石城可以給他們提供最好的煉器資源,給他們最好的煉丹資源。
而這一切,天道院給不了,軍團也給不了。
更不用說,石城以優(yōu)惠價格提供給他們資源的同時,還不斷的購買他們煉制出的寶物和丹藥。
世上能有如此財力,來購買他們丹藥和寶物的,也就只有石城。
四大軍團?
那都是以最優(yōu)的價格,在器宗和丹門拿的東西,除了成本之外,他們基本上賺不到幾文錢。
器宗和丹門是進入石城,才過起了地主老財?shù)娜兆樱麄冊丛床粩嗟臒挼,源源不斷的煉器,便可以源源不斷的培養(yǎng)出丹師和煉器師。
有了錢,他們可以不斷的投入到各種丹藥和寶物的研制當(dāng)中,很多以前封存在宗門內(nèi)的古丹方和古煉器法門,全都可以嘗試著去煉制了。
煉器和煉丹,本身就是消耗巨大的事業(yè),往往研制出一種丹藥和寶物所花費的時間和資源,足以拖垮一個大勢力。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們有錢了,有足夠的資源了,而且還有一個源源不斷,可以不計成本購買他們煉制出寶物的土財主。
如此下來,誰還會跟天道院去混?
愛誰誰誰,反正以前那種苦日子,丹門和器宗是不愿意再過了。
神將府雖然沒有丹門和器宗這種最實際的作用,但神將府培養(yǎng)出的人才,自從與石城定下了協(xié)議之后,都不愿意去軍團,而是愿意進入石城大軍中服役。
哪怕只是進入石城的常備軍團,進入不了虎賁,他們都心甘情愿。
這其一是因為石城的軍餉,那是白虎軍團的十倍,連常備軍都有可以穿上靈器級戰(zhàn)甲,最精銳的虎賁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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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神將府的弟子愿意進入石城最大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進入石城可以打仗,而且能打勝仗。
這一場場的勝利下來,就連軍團的一些老兵都想退役加入石城。
憋屈了這么些年,誰不愿意真刀真槍的跟異族去干幾場,尤其是碰到這么一個能打勝仗的統(tǒng)帥,誰不愿意為其效死?
所以,石城的軍隊,哪怕就是最尋常的常備軍,那一個個也是如虎狼一般,不服嗎?
干。
獵人酒肆里,時常有從山上輪換下來的戰(zhàn)士吹噓在山上的元氣多么豐厚,殺了一頭靈獸,一塊肉的氣血比山下靈獸有渾厚多少,更有甚者叫囂,就是異族在虎賁面前,那也只是獵物而已。
引得無數(shù)沒上過山的獵人們,口水直流。
聽到這些議論時,孫七七都會心生感慨。
以前在獵人酒肆里,她聽到最多的就是,哪個勢力被異族伏擊了,誰又被靈獸給吃了,山上?
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可現(xiàn)在形勢變了,而她知道這只是開始,很快異族會成為真正的肥肉,人們再也不會談異族色變。
他甚至能夠想象,有一天在異族當(dāng)中像獵人酒肆的地方,異族談?wù)撊俗鍟r噤若寒蟬的樣子。
“那一天不會遠(yuǎn)了!”孫七七想道。
東境人皇殿。
陸秀夫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fā),空氣中透著壓抑,靜的像是墻上的筆畫,一動不動。
陸然不敢說話,因為他知道白虎大人心情很不美麗。
換做以前,白虎大人要是聽到這些消息時,他肯定會很高興,甚至?xí)刭p葉天澤,把他捧到天上去。
但這一次白虎大人沒有這么做。
他聽到自己的匯報,臉色越來越寒冷,最后凝固起來,就像是一塊寒冰。
大殿內(nèi)壓抑的氣氛,便源于此刻白虎大人一言不發(fā)。
“好,真是好樣的,連這樣都制不住他了?”陸秀夫眉頭緊蹙。
原本陸秀夫只是想壓一壓葉天澤,可卻沒想到,反而起了反效果。
陸然知道此刻自己要是再不說話,怕白虎大人做出什么不明智的舉動,說道:“大人,您您首先是東境的守護者,人皇殿的殿主,然后才”
話還沒說完,陸秀夫從主位上站起來,雙目如炬的瞪著他,陸然立即嚇的渾身無力,癱軟在地。
好一會,陸秀夫收回目光,又坐了回去,說道:“你當(dāng)我不知道此間有多兇險?”
陸秀夫雖然想爭人皇之位,想壓制葉天澤的成長,可那畢竟是每一個修士都向往的。
但他還沒到了那種為了一己私欲,違背自己原則的地步。
要不然,他大可以出手直接滅了葉天澤,雖然他無法踏入不周山,可身為白虎,他卻有很多辦法弄死葉天澤。
東境這片土地,他經(jīng)營了多年。
能得人皇賞識,叫他身兼人皇殿總殿殿主和軍團守護者,可不僅僅是因為東境挨著不周山,也因為他有足夠的實力來把持這片土地,平衡各方。
可他沒有這么做,因為他有自己的底線,有自己的原則,他也知道陸然是什么意思。
陸然一身冷汗的站了起來。
陸秀夫說道:“你說的對,是我迷障了,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顧大局,這實非強者所為!”
陸然一聽,道:“便是陛下,也有犯錯的時候。”
“可陛下很少犯錯!”
陸秀夫笑了笑,他發(fā)現(xiàn)葉天澤其實和自己是一樣的人,只不過所處的位置不同。
他們都信奉,強者至上,只要有強大的實力,就沒有不敢用的人。
如果不敢用,那就是實力還不夠強,還不夠自信。
陸秀夫仔細(xì)的檢討了一下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之所以會迷障,是因為葉天澤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他都開始懷疑,如果到了同一個級別,自己是否可以爭得過葉天澤,他這一輩子,只有這一次機會。
他清醒過來,是因為不周山的危局。
他何嘗看不透其中的奧秘,如果不是葉天澤強勢擊潰獸潮,再打崩異族,換做其它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釀成雪崩的后果。
到時候,石城這股他新培養(yǎng)的力量,將會徹底消失,而五大聯(lián)盟掌握石城后,將變本加厲,不會容許新的勢力冒出來。
如此,軍團到時候要壓制五大聯(lián)盟,就只能親自上陣,跟五大聯(lián)盟肉搏了。
真正的戰(zhàn)略家,都是決勝千里之外,哪里需要上陣肉搏的?
真到了要上陣肉搏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輸了大半了。
陸秀夫清醒的如此之快,也是因為他感覺到了危險,他畢竟在不周山這多年了,身為白虎,他曾嘗試過很多次,去打破如今人族的困局。
可他卻一次次的失敗,后來看到葉天澤,他看到了希望,他才發(fā)現(xiàn),并非自己站的位置不夠高,而正是因為他站的位置太高,所有人都盯著他,他反而放不開手腳。
“我與他本應(yīng)該是互相成全,他努力的想要構(gòu)建出一個沒有任何雜色的勢力,而我想要的,只是改變?nèi)俗逶诓恢苌降默F(xiàn)狀,本身并不矛盾!”
陸秀夫說道,“是我迷障,不夠自信,認(rèn)為他會威脅到我,可如果我連這點容人之心都沒有,又如何去爭這人皇之位,如果我現(xiàn)在就開始害怕他,那將來我只會越來越害怕!
陸然望著陸秀夫,心生佩服。
要是換做他,恐怕只會越加迷障下去,最后引發(fā)不可收拾的后果,可陸秀夫轉(zhuǎn)變的極快。
心魔出現(xiàn)的一瞬間,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并且如此快,便擊潰的心魔,陸然感覺此刻的陸秀夫,才是最強大的陸秀夫,才是他當(dāng)初那個他愿意毫無保留效忠的陸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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