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澤忽然想到了此前遇到的那名帝境強者,聯(lián)想到樹精的說法,突然有些擔(dān)憂了起來。
如今在不周山,他自信可以在任何天境強者,甚至半步帝境的強者手底下走脫,可要是帝境強者來殺他,那他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用出大巫肉身。
可是,此前他已經(jīng)印證過,除非是太一催動大巫肉身,否則他根本不可能戰(zhàn)勝一個帝境。
更別說,別人可以隱藏氣息,可他隱藏不了氣息。
“如果它所說的那名強者,跟我此前見過的那名強者,就是同一個人呢?”葉天澤心底想到。
誅天大陣締造出來,便是五族之間的一種妥協(xié)。
誰都知道,如果帝境強者加入到不周山的資源爭奪,那么各族的年輕一輩,那就都沒有了機會。
于是,誅天大陣的劍,便是天罰之劍,掌握在五族的皇手里,他們是執(zhí)劍者。
既然締造出了誅天大陣,那么必然會防止有人在誅天大陣之下,搞出任何的貓膩,所以,這誅天大陣必然不是那么輕松就可以避過的,尤其是經(jīng)歷了葉天澤的事情后。
五族的皇,不會再讓此前的那種事情出現(xiàn),此前可能是有十息的時間給葉天澤用。
而現(xiàn)在最多只有一息而已。
但如果有了這隱匿氣息的辦法,就不一樣了,但如果這個隱匿氣息的人,就是玄的人,葉天澤必然要重新考慮自己是不是還能留在不周山。
玄如今不動他,有兩個原因,一是她本身受了重創(chuàng),還在融合另外一半的天后。
另外一個原因,恐怕還是因為,自己在玄眼里,只是一只螻蟻,根本不值得她出手對付。
但那個帝境強者,卻給了葉天澤威脅,那等隱匿氣息的手段,等于是讓一個一頭狼,藏在羊群里,想吃誰,就吃誰。
可如果葉天澤也有這等手段,那就不同了,太一可以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揮出作用來。
他不相信,太一會在他面對帝境的時候見死不救。
“你所見過的那人,到底是誰,你確定他已經(jīng)隕落?”葉天澤奇怪的問道。
“那名強者,不屬于五族中的任何一族,更不屬我靈族一脈。”樹精說道。
他所說的靈族,并非是朱雀秘境的靈族,而是靈獸,五族統(tǒng)稱所有生活在洪荒大陸內(nèi)的外族為靈獸。
人族在五族的地位最低,但比起靈獸來,那也是高人一等的,屬于霸主的層次,因為人族有人皇這樣的超級強者,且曾經(jīng)差點將不周山奪到手中,打崩四族。
至于那些外族,要么被驅(qū)逐到秘境里,想要生活在洪荒大陸,就只能變成五族眼里的獸類。
“那是什么族群?”葉天澤問道。
“星族!”
樹精說道,“是一個古老的族群,我也是在覺醒了祖先記憶,才知道星族的存在,傳言那是一個不屬于洪荒大陸的存在。”
“星族?”葉天澤似乎聽過這個族群,只是印象并不深刻。
哪怕在他的前世,也只是聽聞,從未見過,更不可能知道星族的強大了。
事實上,傳言和實際接觸,是有很大差距的,畢竟有些傳言,在無數(shù)次的放大后,早就變了樣了,哪怕是祖先的記憶,也會因為祖先的認知,而出現(xiàn)不一樣的偏差。
“星族最擅長陣紋之術(shù),誅天大陣看似厲害,可跟星族的陣法造詣比起來,差的太遠。”
樹精說道,“在我的祖先記憶力,他們催動著一艘古老的大船,橫跨星空而來,但星族被譽為大陸之外的族群,星族在洪荒之初,曾與龍族并列,但星族終究為洪荒外族,后被龍族帶領(lǐng)的洪荒萬族滅族”
聽到樹精講起他的祖先記憶,葉天澤卻沒有完全相信,有些話只能聽一半,唯一可以確認的是,星族擅長陣紋之道,其次便是星族是真實存在的族群。
“既然被滅族,那為何在幾千年前,還會有星族存在?”葉天澤問道。
“星族獨特星紋,可以隱匿氣息,我的祖先記憶力,甚至有一個斷論,這世間的陣紋之道,其實就是傳自星族。”
樹精說道。
葉天澤卻諷刺了起來,他也是曾經(jīng)登上過著世界之巔的人,說星族傳播了陣紋之道,他是絕對不信的。
他雖然自信,可并不自負,當(dāng)即尋找燈靈,開始求證,道:“你說你是什么混沌生靈,那我問你,星族是否就是你們一族?”
“星族?”
燈靈奇怪道,“那是什么鬼?天上的星星都自成一族了?荒謬,天上的星星啊,有你想象不到的另外一面以你現(xiàn)在的智商,我說了你也不懂,你以后自然會明白的。”
葉天澤有些惱火。
見此,燈靈又說道:“我換一個詞,不是智商低,只是見識低,就像那井底的蛙,又怎么可能了解外面的世界?那些只能活過夏天的蟲子,又怎么可能知道,這世界還有冬天的存在?”
葉天澤很想一巴掌拍死他,換一個說法,還不如不說。
可這一次,葉天澤卻對自己所了解的這個世界,第一次產(chǎn)生了如此強烈的懷疑。
似乎他曾經(jīng)相信的真理,在燈靈的幾句話當(dāng)中,便開始動搖了。
或許他也是世人眼中,那只坐進觀天的蛙呢,永遠都跳不出眼前的世界。
尤其是遇到未央,遇到燈靈,甚至連太一,都在那幻魔塔內(nèi),產(chǎn)生了變化,與他產(chǎn)生了巨大的隔閡。
可是,葉天澤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他知道自己如果繼續(xù)想下去,又不得到答案,恐怕會心神失守,走火入魔。
他平靜下來,固守本心,心里念了一千遍,做好現(xiàn)在的事情,做完現(xiàn)在的事情,否則他便是沒有未來的。
想了許久,他的心底才真正得到了一絲安寧。
“你最大的優(yōu)點,便是心志堅定。”
燈靈說道,“不該你現(xiàn)在知道的,你無需知道,因為即便你知道了,你也沒有能力去改變什么,最后只是徒增煩惱,不如一世做個螻蟻。”
原本聽到這句話,葉天澤是想罵娘的,因為自己剛剛平靜的內(nèi)心,又被他掀起了一片波瀾。
只是他并沒有罵出口,因為燈靈最后那句話,透著一縷無力的悲傷。
他不再去想什么船,不再去想什么星族,也不再去想什么抬頭仰望時,看到的星星是什么。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想,他必須做好了現(xiàn)在,才有未來。
“你到底做不做這個交易?你到是給我一句話!”樹精著急了起來。
葉天澤回過神來,聽到樹精的話,就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幻夢,忽然間又回到了現(xiàn)實,眼前的一切,顯得如此真實。
“我可以跟你做這個交易。”葉天澤說道。
雖然內(nèi)心平靜,可他還是按捺不住,也就在他做出這個決定時,她背上的未央,睜開了眼睛,發(fā)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只是,葉天澤聽不到
樹精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但它很快又緊張了起來:“你們?nèi)俗迨纸圃p,比其它四族都要狡詐,而且,你們最不守信用,你必須以不周山立誓,必須以天底下所有的植被為誓,如果你背棄了交易,選擇了殺我,那么你將被不周山遺棄,你將被天下所有的植被所厭棄!”
葉天澤一聽,頓時沉默了起來,其實被不周山什么的遺棄,到不算什么,要命的是這條被天下所有植被厭棄。
這天底下活著的生靈,什么最多呢?那自然是這些植被了,樹精也算是植被的一員。
看似不起眼的小草,你可以踩踏,你可以割掉他,你甚至可以將它連根拔起,但你不能叫它們主動向你低頭
葉天澤覺得是很可怕的,至少日后他恐怕得不到什么靈藥了,得到了靈藥怕也會生出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來。
“我答應(yīng)你!”葉天澤說道。
但樹精并不放心,一定得葉天澤先立下誓言,才答應(yīng)告訴他事實,無奈,葉天澤又立下了誓言。
但他也加了一條,如果樹精告訴他的不屬實,同樣樹精也會被所有植被做厭棄。
從樹精這里,葉天澤得知,這個星族的來歷,樹精之所以能夠得到這樣的大秘,更多的是因為,它以前只是一棵樹,一顆誰也不會問津,更不會懷疑的樹。
那名星族,死的十分離奇,有人奪取了他的一切,但樹精知道,奪取那一切的人,認為自己得到了一切。
可實際上,這星族還留了后手,只要得到他留下的那個戒指,便可以打開他的傳承。
“你也不知道那戒指在哪里?”葉天澤問道。
“在神族的手中,一個叫絕凌晨的神族手中。”
樹精說道,“我一直在追蹤他的氣息,只是這段時間,他氣息突然消失了。”
“絕凌晨!”
葉天澤忽然想到了他得到的那個戒指,“難道那就是那星族留下的戒指?”
在樹精這里,獲取了星族留下傳承的方位后,葉天澤離開了樹精的體內(nèi)。
樹精按照約定,挖去了自己一半的樹心給葉天澤。
對此,荒表示極為不滿,因為它想要的不是這塊樹心,他想要的是這棵樹不斷結(jié)出的果子。
就在炎龍樹精挖走了自己一半樹心,準(zhǔn)備離開此地時,山谷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幾股陌生的氣息。
并不如此甘心的葉天澤,臉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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