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央的目光,讓葉天澤感覺無比的陌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秦未央發這么大的脾氣。
這讓他有些害怕,甚至感覺到了幾分無所適從。
而周圍的人,全都恐懼的看著秦未央,一位太上長老,僅僅只是一聲厲喝,便震穿了十位內門長老的耳膜,那些內門弟子,更是直接被震暈了過去。
他們沒有覺得秦未央是在開玩笑,仿佛那一剎那,他們的性命,都掌握在眼前的小女孩手里。
那是一種無論你多么用力,就是無法掙脫對方手中的絕望,恐懼骨血中散發而出。
趙不趣捂著流血的耳朵,驚恐的望著秦未央,完全不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是有仇嗎?
然而,更讓她吃驚的事情發生了,葉天澤忽然間走上了前,一步步的走向了他們恐懼的這個小女孩。
天道院與那些圍觀的人,打了個冷顫,所有人都覺得葉天澤瘋了,竟然敢走向這位太上長老。
此刻,他們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葉天澤卻走了過去,他的眼中沒有任何恐懼,反到有幾分關切,就像是自己的女兒,突然鬧了小脾氣。
他下意識的將她擁入了懷中,將她抱得緊緊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別生氣了。”
忽然,他感覺胸口有些濕潤,秦未央竟然哭了,只是并沒有聲音。
可這一幕,卻把在場所有人都嚇到了,趙不趣退后了兩步,緊跟著給了自己一耳光,確定這是不是真的。
痛苦的人,停止了哀嚎,這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趙惡來,竟然抱住了天道院的太上長老,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位太上長老,竟然沒有絲毫的掙扎。
到這一刻,天道院的長老才明白,這位太上長老,從一開始就是向著“趙惡來”的。
什么講道理,什么秉公處理,壓根沒這回事,人家從一開始,就是認識的,而且關系顯然不淺。
要不然,你敢這么抱一個太上長老試試?
“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艱難的路,總有平坦的時候,再困苦的事,總有圓滿的一刻。”葉天澤說道。
“可是一萬年太短了。”秦未央抬起頭,望著葉天澤,淚眼朦朧,“我怕有一天,你會忘記我,再也記不起來我是誰了。”
葉天澤抬起手,給她擦了擦眼淚,道:“不會的,我發誓,我對天發誓,我一定會記住你,一萬年,十萬年,永遠把你刻在我的腦子里。”
秦未央眼中透出了一絲掙扎,轉而露出了微笑:“好,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忘記我。”
葉天澤勾了勾他的小鼻子,道:“化成灰,我也會記得你。”
“噗哧”
秦未央失聲一笑,抬起手把他推開,她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全然不顧他們那驚訝的眼神,說道:“我宣布,趙惡來無罪!”
沒有任何驚呼,也沒有議論聲,因為秦未央真的把所有人都嚇到了,以至于在場的人根本不懷疑,秦未央會做出這么一個決定。
一名長老戰戰兢兢的質疑道:“秦未央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這么大的事情,你做不了主!”
秦未央回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長老嚇的渾身哆嗦:“我是太上長老!”
長老面目漲紅,卻不敢作聲,是啊,秦未央是太上長老,身份高他們一級,身為長老,無權質疑。
況且,誰都知道,秦未央拿的是無極閣的法旨,全權負責處理此事。
當這位長老閉上嘴巴后,再無人敢質疑。
“好了,現在再也沒有人,敢說你是罪人了。”秦未央說道,“這就是他們想要的道理,拳頭硬,比什么都頂用。”
葉天澤苦笑連連:“那現在應該考核了?”
“既然事情都拎清了,那就開始考核吧,走,跟我來。”說話間,秦未央牽著葉天澤的手,大步走進了天道院。
只余下在場一眾人等,滿臉匪夷所思。
阿房宮內,看完了這場戲的天后,陷入了沉默,一旁的趙明聰急不可耐,卻又不敢打攪。
過了許久,天后從沉思中醒轉過來,道:“不要去招惹那個小家伙。”
“啊為為什么?”趙明聰問道。
“因為連本宮都感覺到她很可怕。”天后說道,“之前在玉虛宗時,本宮的化身無法確定,但現在確定了。”
“確定了什么?”趙明聰好奇道。
“她的身上,存在著另外一股力量,只是這力量無可琢磨,仿佛虛無縹緲。”天后說道。
“虛無縹緲?”趙明聰說道。
“你沒必要知道是什么,這天地間,本就有許多,玄奧莫測之事,就連陛下都說,有時候他看這天,根本就不是天。”天后笑著道。
“對了娘娘,敢問陛下的傷勢到底如何了?”趙明聰問道。
“不容樂觀。”天后臉色突然凝重了起來,“若是這百年里,再不生變局,那些家伙,陛下怕是鎮壓不住了!”
趙明聰一聽,頓時毛骨悚然,一臉悲愴道:“難道無極閣的那個預言,真的應驗了嗎?”
他抬起頭,敬畏的看向了太玄的法身,下意識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不敢多看。
“九世長生?哼,那未必吧!”天后冷冷的盯著那太玄法身。
神將府中,一名身穿戰甲的老者,忽然間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透過了重重的樓閣,望向了太玄的雕塑。
“戰體現世,預言終于開始了嗎?”老者眉頭微微蹙起,眼中波瀾不驚。
同一時間,器宗與丹閣,有兩位老者蘇醒,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出了一聲輕笑。
天河中,密宗的船,若隱若現。
船上,那名瘦弱的中年人,望了一眼太玄雕塑,又望了一眼無極閣,冷笑道:“這回的主動權,在我們手里了!”
“那還得看他,能不能通過天道院的考核,順利的進入無極閣。”釣魚的冷峻青年說道。
中年人掃了他一眼,道:“他可是預言中的人,總不會連第一步,走做不過去吧。”
“無極閣的預言,雖然準確,可是誰說沒有例外呢。”釣魚的青年說道,“畢竟,跟預言的時間,本身就晚了許多,對了,你看清楚那小丫頭什么來歷了嗎?”
“看不清。”中年人說道:“總歸不是我們的人,但也絕不是他們的人。”
“冥冥中一變數,說的怕就是她吧。”釣魚的青年說道。
中年人頓時神情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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