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野草很多,雪早就成為了一塊塊的冰了。
此時的獵場很熱鬧,大家都在尋找各自炫耀的對象,然后將自己的獵物等拿出去給大家看看,找點自信,可是呢,也有人焦略不安,像是有一點不舒服的地方。
這人就是李麗質,她的眼皮總是在跳,讓她的內心很不安。
而已經離開的兩人將李承乾帶著離開了密林的時候,李元昌已經讓人將那里的東西都給收拾了一下,既然是太子殿下遇襲的話,那么,自己這些人豈能不做點事了嗎?
他派人跟著過去了,名義上是保護,而其他的人開始收拾那些刺客,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已經回到了臺子上面的李世民高興不已,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上了水酒了,只是因為李承乾還沒有出現,所以大家就開始喝酒聊天吹牛了,等到太子殿下回來以后,就可以評選了。
只是呢,程咬金,李靖,李績等人似乎有心事,他們雖然也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可是這幾個人精總覺得很怪異,因為李承乾不是個不懂事等人,不僅如此,反而是個非常懂事的人。
可是從早上開始,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應該出來了,可是卻沒有出現,這不能不說非常的怪異。
可是臺子上面的情況卻是非常的熱烈,大家都在說笑,放松,似乎有無窮的得意一樣。
劉弘基已經站在李世民的邊上說了不少的拍馬屁的話,他以前是長安城以前叫大興城的青皮頭目,后來為了躲兵役去宰殺耕牛入獄,后來又被放出來了,各方面的本事不大,卻又很均衡,所以和李世民也算是比較投緣。
“陛下,今日雖然大家都抓了不少獵物,可是單純從值錢方面,還是老臣的白狐貍更值錢,對吧?”劉弘基一臉得意地在李世民的面前說了三遍,同時臉上紅撲撲的,一看就知道喝酒喝了不少,現在正是心情最好的時候。
“難道老子的野豬不值錢嗎?”看著這個家伙又想要和李世民套近乎,程咬金郁悶地反問道,自己的野豬現在正在那里燒烤呢,而這個家伙竟然南宮籟的一條白狐貍,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上面的皮毛卻是很多年沒有見過的,這個東西是的確非常值錢的,比野豬值錢多了。
可是,就算是你的這個比較值錢,你也不能沒完沒了的吧,一會來一遍,一會來一遍,你當你自己是誰啊?
“哈哈,一頭野豬能有五貫錢嗎?”劉弘基可能是喝多了,說話囂張的很,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故意如此做的,讓人不知道的話還以為出現多大的事呢。
“可是我的白狐貍,你沒有一百貫,我會給你嗎?”劉弘基繼續說道,然后看著李世民深情地說道,“可是為了陛下,你就是給我一千貫,我也不會給你的!
你看看人家這個馬匹拍的,讓李世民眉梢上面都飄著喜色,然后指著桌子上的杯子道,“來,喝一杯!
劉弘基再次舉起酒盞,一口喝干,然后得意地四處顯擺,這個也算是一種變相地讓皇帝高興的方式,其實呢,仔細想想這個世界的歷史,你就會發現,真的是如此哦。很多時候,你不得不去做這些事。
自然啦,魏征等人是不會去做的,他們只是喝酒,聊天,算是放松一下了,畢竟這段時間,的確是有點疲憊的。
因為魏征不找事,所以,大家喝酒吃肉的心情也越發的高漲,特別是李世民說過的一些游戲規則,誰能說出自己獵到的獵物的優點,就可以去前面的火架子上切出來一塊肉吃,這種算是不老不新的游戲,讓大家說話什么都非常的激動,各種亂七糟的話都從嘴巴里冒出來,讓房玄齡,杜如晦等文臣都后退了好幾步,要是說作詩什么的,肯定可以靠前,可是這些人將一只野兔說成了巨熊了,這感覺就不好了。
人可以忙的不死,卻可以閑的難受。
人呢,就是這么的賤呢。
杜如晦現在也是個領導了,不過呢,因為身體素質不是很好,大部分時間都在靜養,很少出來,可是今日可以說是貞觀年后出來之后第一次狩獵,他如何不去參加呢。
喝酒很有節制,不是不想喝,而是不敢喝,擔心喝多了之后,容易掛掉,現在的勝利之后的事,如果這個時候掛掉的話,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了。
“玄齡,近日你家里的娃沒有鬧你吧?”杜如晦調侃地看著他問道,喝了一口溫暖的酒,讓他身體舒服。
“你說遺愛?”房玄齡放下酒盞,有點頭疼,老大房遺直算是個木頭模樣的人,而老二房遺愛就是個活潑的過分的孩子,雖然現在還不大,可是打架方面還有天賦,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知道松洲那里有很多的武學宗師,非要去,可是你這么你去了,怎么行?
“是啊,這些孩子真的挺能鬧騰的。”
“誰說不是呢,這些孩子在長安也不好好地進學,天天就是胡來!
“可是在京城又有什么人可以管他們呢?”杜如晦忍不住反問道,這些孩子都是送到皇宮里的內府學堂學習的,而且這些學堂上的老師不是大儒就是名人,可惜的是,在過去,名人的年紀都比較大,所以,根本就沒有多余的時間來管理他們,于是乎,各種倒霉的事也跟著來了。
“可是現在就送到松洲,是不是早了點?”房玄齡皺眉地問道,自從李泰去了松洲之后,他們也就不排斥這些了,雖然李承乾可能真的就是儲君了,可是這么做,也讓很多事化于無形。
“說早也不早了,這些孩子以后都沒有辦法繼承我們這些老不死的爵位,不重新找條路,以后怎么辦?”杜如晦卻更加的操心,因為杜荷的年紀比房遺愛要大,可是呢,還不如這個孩子了,至少人家還能有點武力,可是自己的這個二兒子除了喜歡挑撥離間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的本事,這種手段他自以為自己得逞了,可是在這些老狐貍的眼里不過是最平常的手段而已,而這樣的手段在未來的大唐世界里,根本就是毫無競爭力的。
古代和現在不一樣,一旦家族里有一個超級敗家子的話,那么倒霉的可能就是所有的人,而不是一個兩個人呢,因為過去可是有連坐的。
所以很多家族一旦大了一些的時候就開始分流,同時有點老死不相往來的想法和做法,甚至于改名字換姓氏,不是因為無情,而是因為無奈。
“可是太子殿下就在長安,他們要是走了的話,也不合適吧?”房玄齡忍不住反問道,這句話也是實在,有皇帝的地方總是會有一些好處的,就像是有太子的地方就有一些輔臣,這些人以后可能叫做從龍之功,而現在卻正好是花時間培養感情的時候,如果離開的話,可能就真的靠不過來了。
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規矩,這個規矩可能是這個圈子里最有實力的人制定的,也有可能是大家一起制定的,一旦進來就可以獲得別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想到的福利,當然啦,不容易進來的,一旦出去的話,那么想要再進來的話,恐怕就更加的困難了,這就是現實。
“太子殿下年幼,現在說這個還有點早了,而且陛下身體康健,不適合說過。”
杜如晦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急切的喊聲,以及夾雜著強烈的哭聲,手里的酒盞直接掉在地上,然后就看到前面的羽林衛將來人給阻止住了,不管是誰,沒有李世民的同意,任何人是不能近前的。
劉弘基還打算繼續插科打諢的時候,看到對面走來的兩人,滿身都是血,而這兩人就是李承乾的親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李世民和他說話的時候,直接跪在地上,額頭上汗珠如雨一般,剛剛喝的酒都化成了水了。
“弘基,這么快就不行了?哈哈。”李世民得意地說道,這個老小子不收拾,你都不知道自己才是酒場的大爺呢。
而就在他哈哈大笑喝酒的時候,剛剛還很熱鬧的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跟在李世民身邊的太監抬頭一看,卻忍不住心中一顫抖,事情大條了。
因為他看到了李承乾身邊的那四個人,現在只有兩個了,他們四個人一起吃住的,平時幾乎都在李承乾的身邊,如果他們不在的話,肯定是出事了。
李世民還不知道什么事呢,剛要喊身邊的人再起來喝的時候,卻被身邊的太監拉了一下,忍不住皺眉看著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監的手都在抖,似乎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
“成乾來了?怎么不過來?”李世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剛說了一半的話,卻化作了一場怒吼,“怎么回事?”
手里的酒盞摔在地上,然后站起來就沖了過來,一路上有人阻攔,統統踹開。
什么叫做雄獅怒吼,什么叫做天子之怒,此時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現實了。
一個護衛只是因為站在了中間的位置,正好擋住了李世民的去路,就被他一腳踢到臺子下面,而另外一個老人也不知道是宿老還是什么的,反正是軟骨無力的那種,直接被他給一腳踢暈了,然后他就像是碧水之中的一道黑乎乎的泥水一樣,直接沖擊到了臺子下面,然后后面的那些人在愣神的瞬間,也醒悟過來了,幾個武將直接就站起來跟著飛奔,甚至于玄甲兵里面的將主嚴松,已經跟著他到了臺子下面。
兩人將李承乾很快就抬了過來,然后放在地上之后,就暈過去了。
看著血里呼啦的李承乾,李世民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這件事怎么會發生,怎么可以發生呢?
“乾兒,你怎么了,怎么了?”李世民直接就撲了過去,一把抄起自己的兒子,然后看著他的小臉蒼白,上面點點血跡,眼睛和嘴巴緊閉,一看就知道還活著,可是這個樣子和死了有多大的區別呢?
搖了好幾下,李承乾都沒有醒過來,也是李世民就怒吼道,“御醫,御醫”
皇帝不管是去什么地方,都會帶御醫的,這個是肯定的,聽到他的聲音之后,四周圍滿了人,玄甲兵是第一層,武將是第二層,文官是第三層,大家的眼睛都落在了此時不知道生死的李承乾的身上。
御醫是爬著過來的,因為也喝了一點酒,所以精神上不知道是桎梏還是亢奮,過來之后,伸手就要撫摸李承乾的胳膊,卻被李世民一巴掌扇了出去,然后雙眼如血一樣地盯著躺在那里生死不知的御醫道,“你要干什么?”
此時的李世民才是真的那個在戰場上生死不論的將軍和干什么事都是為了勝利的猛將,他的怒火已經從胸口沖到了腦袋上了,任何人想要靠近都不可能的。
其他的人一看到御醫的御醫的模樣,都不敢靠近,擔心被他直接給弄死了,于是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不少,可惜的是,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可能李承乾就真的沒救了。
“父皇,還是讓御醫看看吧!
忽然一道清泉模樣的聲音傳來,讓如剛剛被刺疼的公牛的李世民抬頭一看,卻是自己的女兒李麗質。
她的臉上也是一陣的著急,不過她從小就非常識得大體,所以,她知道什么事是最應該做的,如果長孫皇后在這里的話,也會如此做的,因為她也是這么一個人。
“是麗質啊?”李世民的腦子稍微緩和了一下,然后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承乾一眼,就對另外一個御醫道,“還不快點過來?”
那個御醫跪在地上發抖,擔心自己隨時都會被處死,結果聽到的卻讓自己去救人,趕緊連爬加上跑地過來了,伸手就拉住了李承乾的胳膊,然后將他的身體上的破爛的盔甲拉開檢查了一下之后,心中慢慢地有了底氣之后,對李世民說道,“啟稟陛下,太子殿下只是失血過多,暈厥過去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需要馬上救治,否則的話,恐怕有性命之憂。”
“那還不快點。”李世民站起來冷聲地說道,然后看著四周的人,都像是危害自己兒子的兇手道,“給我查,不管是誰,都給我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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