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具體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青雀卻是說了,昨晚大家喝酒的時候,李元昌囂張跋扈,仗著太上皇的寵幸,將太子殿下侮辱的厲害,所以,太子殿下想要知道一點事,至于干什么不知道,可是呢,現在陛下當天下,他不想動用東宮的人手,就問問我們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話,就出手幫幫,如果不可以的話,就算了。”
長孫沖說真的,對于昨晚的事,他是真的不知道的,可是這里面的很多事卻讓人心去詢問了。
“哦?青雀幫太子殿下問話?”長孫無忌不由得好奇地問了一句,看著長孫沖,覺得自己的大兒子是不是糊涂了,太子殿下和李泰之間的關系應該不是這樣子才對,這也是多少年的經驗的告訴啊,因為就算是你不去爭,你的手下也會讓你去爭,說的好聽叫做貼心的臣子,說的難聽就是佞臣,這些人肯定會挑撥離間的。
“是的,父親,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真心的,說什么,他以后可能不在長安這里,要么去封地,要么去松洲,誰要是敢給太子臉色看,就是不給自己的面子,如果自己不將這里的一切都搞定,如何能有心情老老實實地離開這里呢?”
長孫沖都覺得奇怪,覺得李泰的腦子有點問題,這樣的話怎么說出來呢。
“呵呵,看來這個葉檀的確是有一手啊。”長孫無忌喃喃地說道,他沒有想到,李泰不過是去了松洲去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有如此的成績,可見這里面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發生才是啊。
“對了,沖兒,你知道這次魏家的人得到了多少好處嗎?”長孫無忌不是文人,而是政客,政客講究大家就是利益,其他的都是假的,在自己的兒子,未來的繼承人面前不說這個,說什么啊?
“這個,兒子不知道,不過聽說不少,他們家的封地里那些百姓可是高興的不行,說是發大財了。”長孫沖自然不是蠢貨,因為這些人家將東西帶回來的時候,根本就不避諱任何人,特別是魏征,讓魏雨辰老老實實地將牛羊以及很多貨物拉到自己的莊子里,卻沒有直接說讓這些東西都隱蔽了,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辦法隱蔽的了,因為都是自己家的人啊,或者類似的人,你如何隱蔽啊?
但是呢,這樣子招搖過市卻沒有讓大家有更多不好的想法,反而如果你真的隱藏地將東西送過來,到時候反而會引起別人的非議,在大唐,就算是在前朝,也是有無數的人家做生意的,可是他們都不如這些人家做的囂張跋扈。
現在長孫無忌有點明白為什么李世民會心疼了,如果只是國庫里的錢的話,因為不需要他真的去操心,因為下面的人會去操心,而他更加在意的是內庫的事,因為國庫里面的錢他如果動手拿走了,放在自己的內庫的話,國家也就麻煩了。而內庫里的錢他可以隨便的花,沒人會有意見的。
兩者是要分開的,因為如此一來,才可以讓國家的一切都顯得平穩的多,這就是所謂的公私分明吧。
可是現在的他卻發現,這件事壓根就不是所謂的公私分明,而是公私兼顧了。
一方面,讓打仗的人將錢財送過來,另外一方面卻又讓自己的手下去和那些大家族一起發財,看著今日房玄齡說的事,就知道他竟然也知道這個事,是不是也說明,這個家伙也是參與了?
一想到和自己熟悉的人都開始干不熟悉的事了,長孫無忌那顆不安的心更加的不安穩了,于是看著長孫學和長孫沖道,“既然是越王殿下吩咐你的事就要認真辦,而且這件事呢,我們長孫家的力量太小了,而且容易得罪人,所以這件事需要大家一起幫忙太子殿下去想,可是呢,卻又需要保密,所以,你需要一點助力。”
長孫沖被父親的話弄的有點頭暈,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你需要找,魏子玉,房遺直,程處默,李崇義,尉遲寶琳,杜構,李恪等人一起來想辦法,如此這般才算是可以幫助太子殿下,而且這件事陛下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長孫無忌說完這些話之后,看著長孫學繼續說道,“學叔要幫助沖兒去做這件事,一定要舍得花錢。”
陽光再次升起,將長安人的心也給律動起來了,魏征一大早就上朝去了,然后等到將李世民給刷了一遍之后,就心情舒爽地去辦自己的事了,至于說,家里的孩子,魏子玉還是在念書,不過已經跟他請過假了,晚上的時候要出去吃個飯。
過去的人對于孩子的要求不高,這說的是一些生活方式方面,可是不代表你晚上就可以隨意地亂跑,大唐的長安此時的夜晚還有一個東西叫做宵禁的。
不過呢,這一晚有點奇怪,李世民說了,干死了突厥人之后,就要狂歡,所以這一晚是沒有宵禁的,作為一個喜歡浪漫氣氛的nrn來說,天色還沒有黑的時候,就應該非常的熱鬧了,無數的小販心疼地交了一些錢財之后,就直接進來了,心中發狠地打算將這個成本問題給回復了。
而街上的行人很多,陽光還掛在樹梢上的時候,大家的就開始互相聊天,就連一些大家族的門前,也開始設置了一些美食,也許這樣的美食不如食味軒來的味道好,可是對于乞丐來說,絕對是美味。
房玄齡看了看一眼家里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兒子,眼睛落在他手里的請柬上面,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請柬,可卻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自己的大兒子的,這孩子什么時候和長孫沖家有那么多接觸了,而房遺直也郁悶的不行的,自己除了就是以文會友,可是這個友人里面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長孫沖的人啊。
“既然讓你去,你就去吧,你雖然年紀不大,可也是我房家的嫡長子,有些世面還是要見見的。”房玄齡說到這里的實話,看到后面那個有點傻頭傻腦的房遺愛,接著說道,“帶你弟弟也去,對了,是去食味軒吧,一群孩子也就是吃吃喝喝,少喝酒。”
說完這句話,他就回書房去了,作為一個大人物,不,你想要成事,你想什么呢?
“是,父親,我記住了。”房遺直的性格比較硬,這樣的人其實是沒有多少朋友的,除了一群和他一樣文青的人,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撐起一個大家族的,可是房遺愛又有點憨厚的過分,只是年紀不大,身材卻不這樣的對比,讓人心中不由得感慨啊,果然是基因決定一切哦。
看到房玄齡離開了之后,房遺愛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撒嬌道,“哥哥,我想要吃肉,吃很多肉,聽說食味軒的味道最好,可是父親總是不讓我去,這次我要吃個夠本。”
“好好好,一定給你吃個夠,反正也不用我們掏錢嘛。”房遺直對自己的這個弟弟是溺愛的,加上他們都有一個非常的護犢子的母親盧氏,所以,很多事房玄齡說的是不算的,但是呢,大事上面還是他說了算。
“對,不要我們掏錢,一定要吃窮他。”房遺愛說著的時候,竟然流口水了,這孩子,房遺直拿起手帕給他擦了擦嘴唇,然后指著不遠處的石鎖道,“先去練練,晚上可以多吃點。”
“好啊。”一身怪力的房遺愛對于這樣的事還是知道的,高興地跑到自己的院子里,那里有特意給他這個年齡準備的石鎖,別看年紀可是如果亂打仗的話,他卻很有熱情,只是不喜歡。
“父王,我真的要去?”李崇義是李孝恭的大兒子,也是未來的王位的繼承人,不過呢,他爹是王,他就不一定了,現在在大唐,除了葉檀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傳一代人,就得降低一次,這種事沒有辦法,和明朝的可不一樣。
李崇義的脾氣不大,可是這個人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小心眼,自從李團圓在松洲做的不錯之后,他的心眼就更加小了,也就是現在的他不在這里,否則的話,他的脾氣肯定不小哦,這也是讓李孝恭有點難過的原因,這樣的兒子如何在局面復雜的朝局里混啊,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定了。
“既然是長孫家請客的,你如果覺得不合適的話,就是去吃吃吧,別看食味軒我們家有一點份子,可是呢,大頭不在我們家,知道嗎?”李孝恭也有點心累了,隨口地說道。
“這個葉檀,膽子太大了,竟然敢如此對我們家,是不是太過囂張跋扈了?”李崇義沒有打過仗,他不知道這里面的兇險,而李孝恭作為大唐神一樣的名將,加上皇族的血脈,所以才會如此的放縱呢,否則的話,他這樣的人后果堪憂呢,因為你靠近皇位了。
“逆子,胡說什么?突厥的草原你有本事去看看?”李孝恭不滿地看著他,這個大兒子,是不是喝了什么不該喝的東西了,做事如此的不夠大氣,葉檀雖然現在只是個侯爺,可是比你爹我這個還要好啊,你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真的被人知道了,到時候要是被葉檀坑了一番自己的小兒子李團圓的話,那么后果堪憂啊,現在家里這么大的一個攤子,沒錢如何玩啊?
“孩兒失言了。”看著李孝恭那臉上的怒火,非常的難看,李崇義還是打算低頭認否則的話,到時候可怎么辦呢?
“去吧。”李孝恭拍了拍緞子做成的墩子一下,指著門口說道,一直等到他不見了之后,才嘆了一口氣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呢。”
“青雀,真的要我去?”李恪還也住在皇宮里,可是因為自己的老娘是前朝的公主,所以,他很多時候都是很低調的,血統有的時候不見得就是個好事,特別是所謂的高貴的問題。
不過呢,他雖然可是樣子卻非常的不一樣,就一個字:帥,氣度就一個字:足。
似乎將楊妃和李世民身上的氣質全部中和到了一起了,所以,他喝茶的時候都非常有法度,而在他對面的這個所謂的四弟,自己卻只能皺眉了,因為李泰的樣子真的不討喜,不只是胖,而且還懶,也不知道他的當初學習的禮儀還剩下多少?
“我倒是想去啊,可是我擔心我去了之后,會將口水噴在長孫沖表哥的臉上,這次突厥一戰,三哥,你的錢庫也多了不少錢吧,據我所知,朝廷上不少人都得到了好處,可是長孫家有脾氣,顯得不在乎,現在開始在乎了,說什么幫我,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為了試探一下他們,看來今晚的這頓飯不好吃啊。”
“我的脾氣好,就應該這么倒霉嗎?”李恪有的時候還真的想要離開長安,雖然這里的師資力量很強,但是呢,太危險了。
“你是我三哥,我是你弟弟,你幫我的忙難道不應該嗎?對了,到時候如果有人敢廢話的話,你告訴我,我整不死他。”李泰胖乎乎的小手拍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一塊桂花糕吃了起來,看樣子不像是打架的模樣,反而像是打算吃垮長孫家的模樣。
“好吧,不過呢,這件事,我需要跟母妃說一聲。”李恪感覺嘴巴有點苦,可還是答應下來了,因為皇位肯定是沒有自己什么事,自己還需要更多的助力才可以自保啊,然后看著李泰的表情,就解釋道,“這些年,你也知道,我母妃的膽子很小。”
“放心,一會我跟你一起過去,也好久沒有看到楊妃了,怪想她的。”李泰知道他說的沒錯,身份的不一樣,讓他有的時候干什么,都會變成一種別有心機呢。
“孩兒也要去?”裴宣機今年都快要五十歲了,因為裴矩今年已經十一歲了,歷史上的他是在貞觀元年就去世了,當時是十歲,可是現在還可以活幾年,他不知道,一個巨大的裴家是不可是很多事卻讓人不得不去多想啊,可惜那種丹藥葉檀那里已經沒有了,否則的話,他真的想要活到一百歲再去死呢。
“你去不行的,你讓你家里的裴勝倫去,他還是個孩子,今晚就是去吃吃喝喝。”裴矩這么大年紀了,做事什么的都非常的平和了,但是呢,之前李元昌的行為讓他的內心深處多了幾分擔心,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匯叫做站隊,如果弄不好的話,隨時都會死掉。
“可是勝倫還是個孩子啊。”裴宣機現在雖然也在當官,不過官職不高,后世上,他也是在李治當了皇帝之后才算是發跡的,所以他想的很多人的想的差不多哦。
“去的都是孩子,你去的話,肯定不行的,對了,和松洲的交流還要加強,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可是又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現問題了。”裴矩摸著自己滿頭的白發,輕聲地說道。
“是,父親。”裴宣機說完就轉身離開了這里,因為有些事真的不好說呢。
這一夜的下午,有很多人家都開始交流這樣的生活,以為生活之中就是如此,祖輩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告訴自己的孩子,然后傳遞下來,最后如果運氣好的話,就可以繼續傳遞下去,如果不行的話,就只能算是自己倒霉了。
程咬金這次幾乎沒有出征,所以他卻最是清閑,自己的兒子之前差點出事了,現在沒有多大事了,他自然是高興的,只是程處默不太想去,卻被他一巴掌打過去了,滿臉胡須宛如野蠻人一樣的他怒喝道,“你是為了你去的嗎?是為了松洲候去的,他對你如何,你不知道啊?現在就去,不過呢,這上面為什么沒有李靖家的李德謇啊?”
程處默回來之后,好幾天沒有回家,都在和程咬金聊天,可是他老子的脾氣不好,聊著聊著就會動手,簡直就是郁悶到死了。
“這個就不知道,不只是沒有李德謇,秦家的秦懷道,劉家的劉仁實也沒有去,就連段家的段瓚似乎也沒有。卻有寶林,不知道為什么。”程處默現在可是真的不知道啊,他是真的不清楚這些呢。
“看來長孫家的確有點腦子哦。”
夜晚終究來了,只是此時的長安卻已經變成了花燈的海洋,再冷的天氣也比不上人心中的那股火來的實在。
街上的行人密密麻麻,大家的表情都是高興,都是興奮的,這樣的情感在宋朝是絕對不會有的,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他們總是害怕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所以,都是歡樂之中帶著膽怯。
從一個國家的百姓臉上可以看到這個國家的真正的底蘊和未來的發展。
食味軒的三樓早就被騰出來了,所有的人都已經到位了,因為今晚來的人都不一樣,只是呢,坐在掌柜位置的葉撂卻似乎不在意,這次的事結束之后,他就想要回到老家了,出來有些時間了,而此時的李夸父等人也打算離開長安,他真的想要跟著走,可惜卻只能明年才可以。
看到手里的一份類似訂閱酒席的帖子,他扔在桌子上,不屑地說道,“一群小屁孩,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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