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被抓住的時候,正在鉆洞,所以他的額頭上有不少都被旱瀨咬破的小
傷口,現在差不多都結疤了,可是依舊非常的難看,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一下
子成為階下囚,這種落差本來就不會有好脾氣,加上他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所以當葉檀這個娃娃模樣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這股子氣焰更加的不可一世。
“老子說你呢,怎么地,你個小兔崽子還敢怎么老子?”頡利可汗一副我就是不
鳥你的模樣,你能如何?
“啪。”葉檀的手勁有多大沒人知道,知道的人都死了,但是呢,這一巴掌將頡
利可汗的半邊牙齒都給扇掉了,其他的跟在他身邊的幾個突厥貴族都忍不住后退了
幾步,因為這個人是個瘋子?
“噗噗”將嘴里的牙齒吐出來之后,頡利可汗指著葉檀怒道,“你敢打我?我
跟你拼了。”
他的脖子上有繩索,結果,他一沖過來就直接被拉住了,而他身邊的那些士兵
也疲憊的很,根本就沒有多少力氣拉著他,竟然讓他沖了過來。
可惜,他的大手沒有機會落在葉檀的臉上,而自己卻倒飛出去,直接摔在地
上,而葉檀的身后那些人卻是越來越多,而倒下的士兵也越來越多了。
一直跟在葉檀身后的許敬宗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跑過來道,“葉侯,葉侯,不
要亂來,不要亂來,他就是想要激怒你,讓你將他打死或者打殘了,到時候回到長
安陛下一定會怪罪的。”
而一身獸皮的頡利可汗卻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受到的侮辱,慢慢地爬起來看著葉
檀道,“不管你小子是什么人,我都告訴你,你死定了。”
這個可能是所謂的規矩吧,皇帝就對付皇帝,如果你帶兵出去,將皇妃給搶
了,沒事,但是如果你將她給占有的話,那么問題就嚴重了,據說當初藍玉就是這
么干的,將朱元璋徹底給激怒了。
“呵呵,是嗎?你還真的挺聰明的。”葉檀絲毫不在意地冷笑道,“只是這里是
草原,將你打死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吧?”
許敬宗卻攔在兩人之間道,“葉侯,不要胡來,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圈套?不就是毆打他會被陛下責罰嗎?可是你覺得我會在意那點懲罰嗎?”葉
檀看著頡利可汗說道,“要不是陛下為了讓他貢獻俘虜,我現在殺了你又如何?”
“葉侯,現在是救治大唐將士的時候,沒有時間和這樣的一個廢人說道。”許敬
宗知道葉檀在乎說什么,趕緊說道。
“也是,一條狗什么時候殺不是殺啊。”葉檀似乎很認可許敬宗的話,這個老奸
人別看平時做事什么的不行,可是這方面卻是個厲害角色,總是可以給人一些不一
樣的感覺,特別是在小心翼翼四個字上面更加如此。
不等頡利可汗怒,葉檀就指著他們道,“誰讓你們浪費如此珍貴的皮毛的,
給我扒了,我們的將士還冷呢。”
許敬宗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到葉檀身后的幾個人直接過來,將頡利可汗一
把抓住,然后直接將他身上的皮草給扒了,然后用牛皮攪和在一起的繩子直接就給
扣住了他的兩根大拇指背在身后,然后讓他不能亂動彈,然后大家就直接忙活起來了。
頡利可汗張嘴就想要罵,可是卻現自己真的很冷,雖然沒有將衣服扒光,可
是身上的那層最保暖的衣服已經不見了,現在的這點衣服,根本就擋不住風寒,讓
他忍不住朝身邊的那些貴族身上靠著,可是那些人早就被葉檀那霹靂的手段給嚇倒
了,忍不住后退幾步,不想被人靠近。
“你們這群蠢貨,難道想要凍死老子嗎?還快點過來?”頡利可汗可是當老大習
慣了,竟然讓這些人給看不起了,怒氣上涌,可是人家更怕的人現在可不是他,而
是另外的人,所以,只能后退。
就在他罵罵咧咧的時候,其他的人幾乎全部被打包一樣地帶走了,他沒有辦法
只能忍著寒風跟著朝朔方城走去。
李靖等人到了門口,就被抬進去,按著之前的辦法處理,而蘇定方剛要說幾句
話,卻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直接就暈倒了。
在這個快要天亮的時間里,一直到下午天快要黑了,大家都在很忙碌,沒有人
笑,也沒有人說話,都在忙活。
頡利可汗倒是不冷了,可是他現自己所在的帳篷里的人有點多,這讓他很不
高興,想要火卻找不到人。
三天之后,張寶相騎馬趕來,他是抓住頡利可汗的人,可以說是頡利可汗在去
長安之前的所有的事都和他有關系,但是呢,也因為如此,他格外地關心這么一個
人,可是回來之后,來不及休息就去看的時候,卻現他和不少臟兮兮的人都躲在
一起,而且飯食非常的差,不要說牛羊肉了,就連粥都是雜貨的。
“你來,你,對,就是你,為什么不給他來個羊腿?”張寶相看著臉都餓綠了的
頡利可汗,忍不住指著一個白大褂問道,而對方手里正端著一個盤子,里面是香氣
撲鼻的燉兔子肉,讓他都忍不住想要吃幾口了。
“大人,這是葉侯吩咐的,不能將有限的糧食給他吃,那是對大唐將士的浪費。”
那人說完就想要走,卻被張寶相拉住道,“葉侯現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
“喏,就在那里,大帳里,不只是有葉侯,李大帥都在里面,他們今天打算好
好地喝一頓酒。”說完這句話,他就不管張寶相了,因為如果手里的兔肉要是真的
涼透的話,葉檀可能不會說什么,夜梟可能會打死他。
張寶相放開他,看著他離開,然后跺了跺腳,看著頡利可汗道,“你不用擔
心,我去去就來。”
“快點,本可汗都要餓死了,你們這些人,都是混蛋。”頡利可汗卻一點都不領
情,自己當初在草原上,哪個晚上沒有女人啊。
張寶相聽到這話有點郁悶的要死,可是卻沒有辦法,自己一身的富貴都在他的
身上呢。
結果他到的時候,卻現這個大帳棚里的人真多啊,不只是有葉檀,李靖,許
敬宗,程處默,還有一些自己不認識的人,聞著那濃郁香氣的酒,他還差點吞口水
了,桌子上擺著很多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食物,甚至于還有一條魚,這么冷的天氣
里,做魚非常的麻煩。
“寶相來了啊,沒有想到你來的這么快,來來,今日是葉侯請客,你也坐下來
喝杯酒吧。”李靖經過兩天的休息,再次恢復了一個大人物的樣子,坐在主位上對
著張寶相擺擺手。
“多謝李帥,只是我還沒有沐浴更衣,此時進來不合適,只是有一件事還請大
帥做主。”張寶相雖然有一定的權利,可是在坐的人可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啊,所
以,他也知道這些事,忍不住說道。
“何事?這次你跟隨本帥出兵,斬獲頗多,你有什么要求,都告訴我,我一定
幫你辦到。”李靖笑呵呵地說道,現在總算是結束了,有點開心和放松也是應該的。
而葉檀看著許敬宗一眼,許敬宗也看了他一眼,兩人對視了片刻,許敬宗內心
深處忍不住埋怨道,“大哥,你不會吧,這么吝嗇?”
“大帥,頡利可汗雖然是階下囚,可是陛下還在長安等著他呢,這個時候不能
將他餓死,您說是吧?”張寶相也知道現在給頡利可汗謀福利可不是好事,但是
呢,有些話是好說不好聽的,現在大唐還是缺衣少食的,你卻要給一個敵酋加餐,
你什么立場啊?
“餓死?他沒吃的?”李靖醒過來才一天,到處看自己的士兵以及四周的防衛,
現沒問題之后,就大吃了一頓,然后繼續睡了一天,今天上午,葉檀說了,請客
吃飯,也算是一種慶祝吧,因為那些士卒還沒有完全修整好,所以還不能大家都慶
祝,所以,只能小規模地慶祝一下了。
“有,可是太過清湯寡水了,如此下去,卑職擔心他撐不到長安。”張寶相這句
話說的嘴里有點苦,因為你這么說,豈不是有投敵的嫌疑。
李靖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后轉頭看著葉檀道,“葉侯,此事真的?”
“真的。”葉檀很直接地就承認了,這種事有必要撒謊嗎?
“為何?”李靖不解地問道,作為一個可汗,吃點肉是應該的吧。
“我給他的東西雖然不至于吃飽,可是大唐還有無數的人根本就吃不起,他有
什么可以抱怨的?”葉檀不在意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兔肉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
道,“他比我大唐的百姓高貴?”
這句話不好回答,本來嘛,一個國家的君主肯定比另外一個國家的百姓高貴,
這個是肯定的,可是呢,你直接說出來的話,肯定會讓別人多想,這次的功勞很
大,李靖還不想回去的時候被人罵慘了,所以就喃喃道,“可他畢竟是可汗啊,如
此待他,陛下那里恐怕不好說話啊。”
“這件事好辦。”葉檀笑呵呵地將嘴里的骨頭吐在地上,然后看著邊上一直不說
話,卻有幾分姿色和氣度的女人道,“皇后娘娘,您如何看,給他吃還是不給他吃?”
蕭皇后自從和常和聊過了之后,就將手里的東西交出去了,本來呢,可以跟著
他一起回去的,可是最近路上不好走,李世民擔心出事,就讓她等等,所以才會在
這里。
因為葉檀擔心李世民看到她的時候,會有不好的想法,不要說她已經不是美人
了,有的時候,一個女人身上只要是有一個東西,就足以讓男人瘋狂身份。
比如說,一個漂亮的你隨時可以得手的女人,而另外一個卻是高高在上的你根
本就觸手不及的,你會對哪個女人更有感覺?
可是,她已經想好了,如果可以的話,就隱姓埋名,因為她的身份是蕩婦和
皇后,所以會有很多人對她有興趣的,還有人說的什么楊廣的寶藏之類的,她也是
知道的,是的,她是知道的,可是這種知道有什么用啊?當初楊廣死的時候,是被
她用蘆席隨便就給埋了,后來李世民幫忙整修過,能有什么寶藏啊,要是真的有寶
藏的話,以楊廣的脾氣恐怕早就花光了。
沒有想到葉檀竟然問她這個問題,對于這個人,她內心深處是防備和想要借用
的,因為如果可以去松洲的話,她覺得這輩子應該還算是可以扛過去的,因為在這
里幾天和常和等人聊天之后,她似乎現邊塞也是有不一樣的,那里似乎就是天
堂,而且她也在這里見識了不少松洲特有的東西,所以,對于那里的安穩,她是很
喜歡的。
“葉侯,給他一口吃的吧,為了一個爛人,折損了自己可就不好了。”蕭皇后思
考了片刻,就說道。
“嗯,既然皇后娘娘都說了,那你就去辦吧,記得,不能吃飽,知道嗎?”葉檀
看著張寶相說道,然后打算繼續喝酒聊天的時候,卻聽到張寶相的話,“葉侯,為
何不能吃飽啊?”
“吃飽了他要是跑了怎么辦?”葉檀不滿地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這里是他可
以在的地方嗎?
張寶相吃了一個癟,只能低頭下去處理這件事,而葉檀則看著李靖道,“李伯
伯,你這次是真的很牛啊,太厲害了,沒有想到不可一世的頡利可汗就這么完蛋
了,真的是痛快啊,揚我大唐兵威,來,飲勝。”
李靖等到張寶相離開了之后,表情也放下來了,拿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酒盞
道,“多謝葉侯,多謝各位。”
大家喝完了之后,就開始吃菜,就連蕭皇后都吃了一點,本來呢,按理說她是
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可是葉侯是孩子,除了李靖之外,都不是外人,所以,才請
出來。
人做好事和壞事都會留名,而她最大的名聲恐怕就是那么多丈夫了吧,雖然按
著律法上說,她是被迫的,可是天下是男人的,所以,大家是不會認可的。
“葉侯,你不打算回長安?”李靖吃了幾塊回鍋肉之后,吧唧了一下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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