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還是第一次看到葉檀如此可怕的眼神,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說道,“母后昨晚被炭毒過上了,現(xiàn)在身體很虛弱,哥哥,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不可能。”葉檀直接否定了,那個供暖的管道可是自己親自檢查的,怎么會這樣子呢?
看到葉檀的模樣,李承乾接著說道,“本來什么問題的,可是我聽說是有人破壞,所以才那樣子了。”
“有人破壞,膽子可真大哦。”葉檀似乎在說著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事,可是李孝恭明顯感覺這小子身上的殺氣濃烈刺激,而一邊的柴紹卻直接問道,“承乾,皇后怎么樣了?”
“剛剛太過著急沒有看到姑父,承乾這里有禮了。母后現(xiàn)在正在休息,可是臉色很難看,問題不大的。”李承乾還是個聽話的孩子,一看到柴紹趕緊過來行禮。
“可有暈厥?”柴紹趕緊問道。
雖然不明白要如此問,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臉色蒼白。”
“那就好,那就好。”柴紹說完這個,轉(zhuǎn)身看著葉檀道,“小子,跟我回去,皇后那里不著急的。”
他說這話明顯有緩和關(guān)系的味道,可惜的是,在葉檀的耳朵里卻是宛如一個譏諷。
“放屁,我現(xiàn)在就要去皇宮里看看。”葉檀說完,剛要走,卻發(fā)現(xiàn)柴紹那一百多家將手里拿著武器,堵在門口,看來他今天是不跟著走是不行了。
“你什么意思?”葉檀轉(zhuǎn)身看著他問道。
柴紹捂著剛剛被葉檀扇了一個耳光的臉道,“你說呢?”
“看來你是要作死。”葉檀說到這里,看了一眼柴紹,然后看了一眼李孝恭和李承乾道,“我先去了,你們隨后趕來。”
說完就沖向了這一百多號人,而柴紹絲毫不在意,看你能怎么闖過去。
這一百多號人,也算是悍卒,平時吃喝玩樂不少,關(guān)鍵時刻自然是愿意為柴紹出力的,雖然葉檀是個侯爺,可是他們這些年也算是見過無數(shù)的奇人,自然是不會害怕這么一個小孩子的,站在最前面當人一臉的胡須,手里斬馬刀寬大不已,看到葉檀沖過來,雙手握住長刀,對著葉檀的額頭就砍下去,如果葉檀不回避的話,就會被直接劈成兩半。
“哥哥,小心”李承乾看到這一幕,大喊一聲,就要沖過去幫忙,卻看到葉檀單手拍在了斬馬刀上,那把粗厚的刀直接就成了兩半,不等那人反應過來,葉檀的小手細嫩光滑,直接就拍在了他的額頭上,然后這個壯漢的腦子就直接炸開了。
“老虎,老虎。”跟在這個壯漢后面的人一看到自己的老大竟然直接死掉了,不由得怒火中燒地雙手各執(zhí)一把短刀,直接就撲過來了,速度極快,兩把刀宛如兩個大球一樣地撲過來,而葉檀根本無視這些,手里的水球再次出現(xiàn),然后對著這個人直接就扔過去了。
“水漫尖山。”隨著他的話剛落,四周出現(xiàn)了很濃厚的水霧,在冬天里這樣的場景很難看到,可是這些人都看到了,只是看到之后就得去死了。
只見一陣陣的光亮閃過,等到葉檀站在李孝恭家門口的時候,那些人全部都死在那里,沒有一人身上是完整的,葉檀的手里捏著一根銀針,上面泛著黑色的光芒,他反手就摔在了柴紹的胳膊上道,“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然后,他就不見了,看方向是去皇宮那里了。
柴紹眼睛都快要掉地上了,看著自己的一百多家將全部死在這里,他不明白自己到底看到的是什么,他不是個沒見過死人的人,在戰(zhàn)場上,這樣的事,常有,可是如此快地解決掉這些人,而且用的手法,自己沒見過,他能不吃驚嗎?
毒針沒事,這些家將既然是自己家的人,自然是有解藥的,只是葉檀最后的話,卻讓他心中有點懼怕,只是嘴上說的卻不是這些,“王八蛋,以為你天下無敵了嗎?還想要收拾老子,看我到時候怎么整死你。”
濃烈的血腥味讓李承乾吃驚不已,要是普通的孩子恐怕早就暈過去了,不過他沒有,反而聽到了柴紹的話之后,輕聲地安慰道,“姑父,這件事,我認為你還是回家去照顧姑姑吧,哥哥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shù)的,你們家麻煩了。”
說完這個,忽然一個八卦步,就到了門口,然后上馬,跟著葉檀而去了,只有留下來的李孝恭看著這一群的死人,有點郁悶,人家還沒吃飯呢。
柴紹只能讓人去通知家里的人,過來收拾,而且這次他的損失有點大,大唐的家將是可以有的,但是如果不小心死掉的話,那么是不可以短時間內(nèi)填補的,所以,他讓人去喊的人是李秀寧的內(nèi)衛(wèi)。
葉檀一路宛如閃電一樣地在路上跑,很多時候,根本就是直接撞倒了不少大樹,一個無賴子剛要說什么卻被他一巴掌拍成了肉泥,趴在地上,等到他到了皇宮門口的時候,后面跟了一群捕快,雖然不敢靠近,可是職責所在,這也說明唐初的時候,大家的內(nèi)心還是很平和的。
今天在皇宮門口站崗的人是程咬金的大兒子程處默,看到一臉冷意的葉檀站在那里,剛要說話,卻聽到葉檀冷如冰一樣的聲音,“開門。”
別看人粗了點,可是程處默對于葉檀也很了解,根本就沒為什么,就直接讓人開門,然后看著后面的上百個捕快,不由得嘆息道,“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葉檀步伐不亂地直接朝皇宮里奔去,第二道門的大將是個剛從邊軍調(diào)過來的人,根本就不認識葉檀,看到一個小孩子模樣的人跑過來,他直接就攔住了,“小子,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給我滾”
他的這個滾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葉檀直接一掌拍飛撞在了墻壁上,然后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脊椎斷了,而剩下的人看著葉檀竟然敢闖皇宮,不由得大喊大叫,同時手里的佩刀也跟著伸了出來。
葉檀根本沒有給對方機會,直接在他們的手腕上點了幾下,然后就沖到了大門口,看著差不多手掌厚的門板,他根本就沒有思考,直接就雙手如藏龍出海一樣地直接拍在大門上,然后那門就直接飛了出去,然后他繼續(xù)朝里面奔去。
不過呢,下一個看門的大將得到消息很早,直接就將門拉開了,讓這個跑步比騎馬都要快的人趕緊過去。
等到葉檀離開的時候,那人才舒了一口氣道,“這小子,是真瘋了。”
而在葉檀到了后宮的時候,看都沒有看四周,就對著樹上問了一句,“皇后在什么地方?”
結(jié)果那里很安靜,雖然是光禿禿的,卻沒有人回答,按著正常的思路來說,這里應該是沒人才對,可惜葉檀根本就不相信,左手輕輕地在空中一揮,就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水球,對著那棵干癟的老樹扔了過去,然后就炸開了。
一個干枯如老頭子一樣的男人摔在地上,受傷不重,看來葉檀是留手了。
“你,膽子太大了?”那人看來不是太監(jiān),卻是內(nèi)衛(wèi)之類的人,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這么做,不由得捂住胸口,說道。
“說,或者,死。”葉檀眼神宛如刀一樣地看著他問道,手里的水球在陽光之下,散發(fā)著濃烈的刺眼的光芒。
那人張了張嘴,卻沒有說,然后被葉檀的一個水球直接就炸飛了,摔在地上不知死活,而他轉(zhuǎn)身看著不遠處的一個老太監(jiān),可能比無語都要老,冷聲問道,“皇后干娘在什么地方,你說出來,我不殺你。”
那個老家伙牙齒都沒有了,耳朵可能也聾了,就在那里掃地,不說話,只是一個重復的動作,按理說,這樣的人應該葉檀不會對他如何了,可是實際上卻不是如此。
葉檀忽然一個踏步,到了他的身后,看著他那個宛如設(shè)計好的動作,不由得冷笑道,“膽子可真大哦,竟然敢在這里裝孫子,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嗎?”
那人聽到這話,似乎沒有反應,而是繼續(xù)掃地,而葉檀根本就沒有時間和他廢話,看了一眼不遠走過來的一群太監(jiān),只是一身衣服看著就知道是個有錢有勢的,他忽然轉(zhuǎn)身就朝那里走過,“你們終于來了。”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一轉(zhuǎn)身,一股濃烈的寒氣出現(xiàn)在手掌當中,整個手臂都是綠色的,直接拍在那個掃地的老家伙的后背道,“寒冰綿掌。”
那個老頭子似乎根本就是個老頭子,可是當葉檀的手掌碰到他的后背的時候,那個老家伙的身體像是會飛一樣地后退了差不多三步,而葉檀卻忽然笑了一下道,“好本事,只是你不知道我喜歡說謊的嗎?”
“玄冥神掌。”
他話音剛落,一股子奇寒之氣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而且是綠色的,而那個老家伙臉色一變,剛要說什么卻被葉檀直接在胸口印上了一個手掌,徹骨之寒,讓他忍不住后退了幾步,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子,里面導出一顆血紅色的火龍丹,直接吞下去,才感覺好點,可是他知道這個事恐怕不會那么容易好,剛要抬頭說話,卻看到葉檀對著來人道,“干娘在什么地方,這個人是隱門的老家伙,應該姓寒,你們這群廢物,就是這么給我干娘家看門的?”
“在甘露殿。”為首的那個老太監(jiān)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惱怒的地方,反而很干脆地指著不遠處說道,而葉檀直接就走了,根本沒理會。
等到葉檀離開了之后,那個老太監(jiān)才看著站在那里,額頭冒汗,全身卻在發(fā)抖的老人,嘿嘿一笑道,“姓寒,難道是白玉宮的人,真的是不容易啊,這么容易就抓到了?”
“你們”寒嘯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今天被人看穿了,而且現(xiàn)在是額頭上冷,胸口熱,而全身都冷,“想要對付我?難道不知道老夫是誰?”
“呵呵,奴婢自然知道你是誰,不過呢,今天以后也就沒人知道了。”老家伙這輩子也沒有孩子,做事自然是狠毒的很,一擺手,身邊的一群太監(jiān)就將寒嘯圍住了,然后說道,“你也算是一代梟雄,怎么樣,聽話地被我綁著去見陛下呢,還是打暈了抬著去?”
“就憑你們?”寒嘯雖然此時全身不舒服,可是他這幾十年就沒有做其他的事,練武,長生,就干了這兩件事,所以,他雖然胸口很疼,很難受,手里的笤帚卻宛如一條索命的毒蛇一樣,直接就將最近的那個小太監(jiān)的雙腿打斷了,然后另外一個太監(jiān)的胳膊也被扭斷了,等到他打算將靠近墻壁的那個人的脖子扭斷之后,就逃跑,卻被老太監(jiān)看出來了,也不見如何動作,他就到了寒嘯的面前,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滿身寒氣逼人,額頭上卻似乎帶著一顆紅珠子一樣的寒嘯,他直接伸出雞爪一樣的手掌直接拍在他的胳膊上,然后后退一步的時候,寒嘯的胳膊上的衣服破開了,里面的手臂也是如枯枝,只是不見血,只是有點擦傷。
“老子不發(fā)威,你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寒嘯很多年都沒有受傷了,他這些年天南地北地來來回回地折騰,什么人沒見過,竟然在這里被人圍攻,不由得怒火中燒,將手里的笤帚扔在地上,然后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一陣詭異的手勢過去之后,那顆紅色的珠子和翠綠色的手掌一直到了他的喉嚨處,然后他忽然出手對付面前的老太監(jiān),速度快速如閃電一樣,老太監(jiān)雖然步伐也很厲害,可是在躲閃了幾次之后,還是被他一掌擊中了腹部,然后后退了幾步,感覺肚子上像是被一個大鐵錘打過了一樣。
剩下的幾個人都不敢靠近了,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寒嘯剛要說什么大話的時候,一個白色的宛如冰塊一樣的小塊子飛到他的面前,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擊中了,然后他感覺之前積攢的力量直接就散了,然后全身宛如被火燒了一樣地難受,摔在地上打滾。
“謝侯爺。”老太監(jiān)說完這個,捂住自己的胸口道,“快用天陣,抓住他。”
葉檀很快就到了甘露殿,看著四周站在的四個老太監(jiān),就知道李世民對于這件事的緊張程度了。
他剛剛踏上臺階,站在東面的那個老太監(jiān)就冷聲道,“松洲侯,退下。”
按理說,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對一個侯爺如此訓斥的,可是他卻說了,只有一種可能,那么就是李世民親自吩咐了,現(xiàn)在如果可以的話,他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閉嘴。”葉檀忽然猛然朝前踏了一步,渾身冒著寒氣地走到了甘露殿的門口,看著四個人道,“老子只是想要看我干娘到底怎么了,任何人想要阻止我,都得去死。”
東面的那個老太監(jiān)根本就不信邪,葉檀的話剛落,他就猛然過來了,伸手剛要抓住葉檀的胳膊,將他扔出去,卻忽然聽到無語的聲音,“空音,退下。”
“老祖宗,這”空音是個胖子,雖然是個太監(jiān),可是身材高大魁梧,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缺少陽剛的人,聽到無語的話,有點奇怪地問道。
“陛下那里,雜家會去說的。”無語說完,看著葉檀像是看著一個珍寶一樣地微笑道,“松洲侯,你真的是讓人驚訝啊。”
“你救了他的命而已。”葉檀說完,右手一甩,一股子強大的氣息直接奔去了不遠處的一棵銀杏樹,這棵足有一抱的大樹,直接成了碎末,飄在空中。
不理會吃驚的空音,葉檀直接就走進了甘露殿的寢宮內(nèi)側(cè),入目的就是一臉蒼白的,在那里發(fā)暈的長孫皇后。
此時的她沒有了絲毫平時的那份堅硬和銳利,反而多了幾分嬌柔和母性。
如果說美女,葉檀前世看過的太多了,什么樣的美女,他也不會放在眼里,可是當初自己看到長孫皇后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自己那個平時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堅強,可是有一次生病的時候,變得很脆弱的母親。
她們一點都不像,因為身份,一個是天下第二人,一個是普通的老百姓,葉檀覺得像是多么的牽強啊。
她們是很像的,特別是外人的眼里一直堅強的一面,這樣的事,他從小就看到過,父母結(jié)婚的時候一無所有,父親木訥,所以,母親就需要堅強地應付外面的事,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個世界需要的東西很多,需要的人也是各式各樣的,所以最后成就了母親的模樣。
可是當她生病的時候,葉檀卻看到了卸掉防備的母親的樣子,和此時的長孫皇后很像,非常像,這種感覺不來自眼神,也不來自眼睛,而是來自那份執(zhí)著。
所以,他來了,站在那里,看著模糊不清的長孫皇后,輕聲地喊道,“干娘。”
過了好一會,腦袋迷迷糊糊的長孫皇后抬頭看見了一臉眼淚的葉檀,輕聲地問道,“檀兒,你來了?坐吧。”
她那寵溺的眼神,讓葉檀在這一刻,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他過去伸手捏住長孫皇后的手腕,輕輕地把脈,然后放下來看著她道,“怎么會這樣?”
而此時的門外,站著的人,是李世民,眼神犀利而又溫柔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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