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三章 賈珍,東窗事發
剛出了賈赦院子,就看到鴛鴦正在慌慌忙忙自己。
“薛二爺,您在這里,趕快去老太太那里一趟,出事了!
鴛鴦神色慌張,拉著柳湘蓮就想走。
“別忙啊,鴛鴦姑娘,出什么事情了?你說清楚,咱們再走不遲。 _o_m ”
鴛鴦非常著急:“寧國府一家子女眷都被圣旨宣走了,如今安排到了槐樹巷,那寧國府的珍老爺過來稟告老祖宗。
老祖宗也不知道禍福,都拿不定個主意。
想將您請去參詳參詳。”
柳湘蓮奇怪道:“圣旨宣走了,總不至于不送回來吧?”
鴛鴦言語不虛不實的,柳湘蓮感覺她一定隱藏了什么隱情沒有告訴自己,嚴肅道:“鴛鴦姑娘,和皇家扯上的事情可大可小,你可不要瞞我,否則我一會就和薛姨媽說說,趕緊離開榮國府。
薛家在這上京也是有宅子的!
鴛鴦見柳湘蓮不走,回頭頭一跺腳,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薛二爺,您就去看看吧,實在是有些事情不好明言。”
“不能明言,我還去干嘛?面對皇權,本來就是刀口舔血,危險的什么似的,既然你們不能坦誠相待,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鴛鴦沒奈何,只好扒到柳湘蓮耳畔道:“來宣讀圣旨的是賈蓉蓉大爺,如今蓉大爺不知道怎么的,成了太監。據說正是寧國府珍大爺干的好事,所以蓉大爺回來是為了報仇的!”..
“賈蓉?”
柳湘蓮暗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當初自己隨口給戴全那閹人提了一嘴,沒想到他還真的將賈蓉給救了。
一飲一啄,都是定數,這樣一把復仇之刀,就算真的斬了賈家,勛貴武勛們誰又能說什么?
說到底也不過也只是倫理悲劇而已。
“寧國府誰給弄走了,弄哪去了,你知道么?”
“聽珍老爺說,但凡是個正經主子都被帶走了。珍老爺續弦的尤氏,還有蓉大奶奶秦氏,另外還有兩個什么人,珍大爺沒說清楚,反正現在寧國府亂套了。
除了珍大爺,沒有一個主事的!”
“嚯,皇帝的口味還真重,莫不是覺醒了曹老板之魂?”
“你說什么?”
柳湘蓮一不小心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鴛鴦不解其意問道。
“呃……沒什么,我家鄉的一個諺語,和說曹操曹操到差不多。那老太太現在叫我去干嗎?”
“老祖宗說,興許薛二爺您對這事有經驗,過來給參謀參謀也好!”
柳湘蓮自嘲道:“原來是這原因,好吧,我隨你去,只是那經驗也是很小之前的也不知道現在還作不作數!
柳湘蓮跟著鴛鴦,很快就來到了榮慶堂。
此時賈母面前已經坐滿了人,除了賈赦兩口子還沒來,其余人但凡是個有頭有臉有名號的長輩,都聚集在里面。
“王”字邊那一輩分的,只好散在外面。
“草”字邊那一輩的,則徹底無緣。
不過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林妹妹,一個是寶姐姐寶妹妹,史湘云則不在,想必已經被賈母打發送回保齡侯府了。
“老太太,他是柳湘蓮啊!”
賈珍看到柳湘蓮嘴巴里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接著想到尤家姐妹就是因為柳湘蓮一直沒有讓他得逞,如今又被皇帝弄走了,今生想要一親芳澤恐怕都成了奢望。
“老太太,薛太太,他根本就不是薛蝌!他是柳湘蓮,廢候柳安西之子,你們都被騙了!來人啊,來人啊……”
柳湘蓮裂開嘴對著賈珍燦爛的笑道:“晚輩見過珍大爺,珍大爺可好?”
賈珍現在距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也只是一個流言的距離。
一聽柳湘蓮挖苦他,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
往柳湘蓮撲去,柳湘蓮雖然運用不了真氣,但是面對賈珍這個老東西,還是不要太輕松。
輕輕側身一讓,賈珍就撲倒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這一摔,好巧不巧差點拽住鴛鴦的腳踝。
石榴裙下,鴛鴦狠狠一踩,一聲不下于豬叫的慘嚎聲從賈珍嘴里發出:“嗷-------!”
柳湘蓮悄悄給鴛鴦豎起了大拇指。
鴛鴦臉蛋一紅,裝作沒看見帶著柳湘蓮去見賈母問安。
“天殺的小娼婦,你和那小子是不是早都勾搭成奸了?這會一起針對我?老太太,你要給我做主啊!家里的奴婢都反了天了,這些小***……”
“住口!”
老太太拐杖往地上一墩,吼道:“賈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寧國府做的那些好事情!柳公子不是薛蝌,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想大伙把你的那些齷齪事情拿出來當眾說,你現在最好就閉嘴!”
老太太一吼,賈珍唯唯諾諾不敢動彈。
寧國府如今管事的可以說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現在來榮國府是為了求援的,而不是來找刺激拌嘴生矛盾的。
薛姨媽見氣氛不太好,對賈珍解釋道:“珍大爺,這事你怪不到柳公子頭上,說到底是我的問題。是我讓他假扮我侄兒的,這其中有許多事情沒有辦法明言,還望珍大爺能夠保守秘密!
賈珍神色陰毒,冷笑著點頭:“哼,你把老夫當成什么人了,該保密的我自然會保密。”
薛姨媽討了個沒臉,王夫人臉色也垮了下來。
“珍大爺,蓉兒到底是怎么不能人道的,你倒是詳細說說,我們好知道知道珍大爺的威風!”
賈珍被王夫人一懟,臉色成了豬肝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賈母同樣狠狠的瞪了一眼賈珍,這貨現在要不是寧國府的獨苗,她絕對會開宗族大會,對這老王八進行審判,彈劾他的族長之位。
只是如今,時機不合適,真把賈珍弄掉,那寧國府就散了。
兩國公的榮耀就永遠成為了歷史。
“夠了,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圣上為什么要針對寧國府的女人。蝌兒快到我跟前坐下!
“噯,老祖宗!”
雖然不怎么喜歡這個老太太,但柳湘蓮知道,榮國府的權利中心就是老太太賈母,誰離她近,就代表誰在榮國府話語權大!
寶玉不夠格,自己現在才是最紅的。
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將喊柳湘蓮的本名,雖然賈珍不知道為什么,但他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大事!
“蝌兒,你覺得天子為什么會專門下詔將寧國府的四個女眷全部帶走?”
柳湘蓮沉思了一會,看向在做的所有人,都是老辣之輩才道:“老祖宗之前是如何覺得?”
“唉!”
賈母嘆息一聲:“家門不幸!家門不幸!蓉兒身體被賈珍所毀傷,這事啊,多半癥結出在此處!
“不知珍大爺和蓉大爺之間的囹圄是什么時候發生的,還望珍大爺能夠如實相告,還有在寧國府時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都再敘述一變,小子也許才能從中推測一二!
賈母知道柳湘蓮說的也有道理,對賈珍怒視道:“說!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都說出來,這兒沒有外人,事關賈家的生死!不許隱瞞!”
賈珍駭了一跳。
榮寧兩府很多關系只有賈母這個老人知道,其中不乏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
“是,老太太………………”
賈珍開始回憶金陵尤老娘祝壽的一行事情,經過他的美化,他和賈蓉是因為一個先人托夢的誤會,才失了手,斷了賈蓉的子孫根,后來想給他救治,他卻心如死灰,一頭跑丟了,怎么也找不到人。
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如今對他的誤。
會如此之深,恨意如此之大!
實在都是誤會。
賈母冷哼道:“珍大爺,你莫非以為老婆子真的老傻了不成?那日,你坐著榮國府的樓船回京的時候,不見蓉兒,我就問過你,你說他云游去了,那蓉兒媳婦還給你打掩護。
說,你們是不是早都勾搭成女干了?
所以才合謀對蓉兒下了毒手?”
賈母這會也=顧不上給賈珍面子了。
賈敬,賈政,賈代儒,賈赦……
這一輩的老人都在,她現在必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要真是賈珍一人惹出來的,那就讓賈珍去賠命好了,省得連累他們賈家!
賈母聲色俱厲,面色陰狠,賈珍就知道這個老妖婆怎么想了。
他現在怕急了,已經顧不上和柳湘蓮的恩怨,因為今天只要一招不慎,他就可能被打死當場!
以解賈府之危。
“冤枉啊,冤枉!老祖宗,我和秦氏清清白白,她的貼身侍女可以作證,寶珠瑞珠都能證明。她們蓉大奶奶道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女!
“黃花大閨女?好一個黃花大閨女,她嫁給蓉兒也有三年了,竟然還是黃花大閨女,賈珍,這其中你扮演了什么骯臟角色?”
“老祖宗,冤枉。∥艺娴暮颓厥弦稽c關系都沒有!”
賈珍歇斯底里的哀嚎著,但在場眾人卻沒有一個可憐他!
殺子奪兒媳,這種事情恐怕就是野人都干不出來。
但是堂堂寧國府的珍大爺,就是干出了這么離譜的事情。
本來,哪個豪門沒有齷齪事情,只要捂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那也沒有關系。
但現在,他殺自己的兒子還沒弄死。
對方還上了位,成為了皇帝面前的紅人,還是一個變態。
如此一來,這種事情要是暴露出去,那對榮寧兩府的影響將會是海嘯一般的存在。
知道事情的經過之后,賈母已經不準備留下賈珍了。
現在的問題是,事情會不會因為賈珍被殺而結束,作為一個活了七十多年的老人,丈夫也是大周的上等貴族,對那些齷齪事情見得多了。
知道有些變態喜歡自己親自動手報仇或者作弄人才覺得過癮。
閹人嘛,難保不會心理變態,說不定賈蓉如今就成了這種人呢?
“是么?你真的和秦氏清清白白?”
賈母冷笑一聲:“鴛鴦去把瑞珠帶上來!
沒一會,寧國府的小丫鬟瑞珠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一看到跪在地上的賈珍,身體打著擺子開始顫抖,連忙將頭低下去不敢看。
“瑞珠,你一直伺候蓉大奶奶,你現在告訴我,蓉大奶奶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
看著被帶上來的瑞珠,賈珍心理懼怕極了。
這老妖婆看來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對自己動手,之所以要請薛家林家還有柳家的外人在這兒,恐怕更多的是作為一個見證。
賈敬,對,只有自己的老爹賈敬能夠救自己!
“爹!我是你的獨生子啊,救救我,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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