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拜托這樣不太好吧
吳羨好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只是笑著看著她,沒有答他的話。
“是我下口重了,這印子也太明顯了。”她的手指摸著他的臉頰說道。
“那,姐姐讓我咬回來?”
吳羨好瞪了他一眼,“你敢!”
顧嗣南摟著她笑的合不攏嘴,寵溺的說道:“姐姐就是我的小祖宗,只能供起來,我怎么舍得你受一點傷呢?”
他對她的愛意絲毫不掩飾,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看。
吳羨好明白,可越明白心里就越害怕。
“顧嗣南。”
“嗯。”
她靠在他的懷里,“你會一直這么愛我嗎?”
顧嗣南拉著她的手,“嗯,永遠。”
她像個孩子一樣看著他問道:“永遠是多久?”
“一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吳羨好回抱著他,她也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他,可那是在她處理完“那些事”以后。
因為正值新年,所以街上也格外擁擠,馬車也比平常時候緩慢許多。
吳羨好坐在顧嗣南的懷里打了個哈欠。
他低聲說道:“困了就睡一會吧,待會到了我叫你。”
吳羨好的眼皮直打架,她的確熬不住了。
昨夜睡到半夜,顧嗣南要了她一次,她這會還覺得腰痛的厲害。
她在他的懷中安睡,呼吸平穩。
顧嗣南看著她輕皺起眉頭,他一顆心都在她身上,她這些日子所作所為他一清二楚。
可,她能接受他,顧嗣南覺得已經是上天恩賜了,他也裝作不知曉,只在背后守著她,讓她放心大膽的去做。
進了宮,顧嗣南同七王爺一道往承明殿去。
孟側妃則領著她同穎夫人往鳳儀宮去。
“一會宴席見。”顧嗣南有些舍不得松開她的手,對她像是對三歲小孩似的,再三的叮囑。
七王爺等人站在一旁看著她,只是笑。
“看著他們兩就想著我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是什么也不怕的……”孟側妃喃喃道。
七王爺聽著她的話,摯起她的手輕拍了拍,“這些年辛苦你了。”
孟側妃滿眼溫柔的看向他,“有王爺這句話,何來辛苦之說。”
穎夫人站在一旁臉上始終平靜,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旁人道她是個和善人,可孟側妃知道,她肚子里的腸子彎彎繞繞,可不止這些,所以這會倒是給了她一個眼神。
穎夫人只裝作看不懂,將目光移動到一旁去了。
“好了,我們本就來晚了,這會只怕鳳儀宮人滿為患呢。”孟側妃道。
吳羨好將手從顧嗣南的手心里抽出來,說道:“好了,我去了。”
顧嗣南站在原地目送她們離去,隨后跟著七王爺往承明殿去了。
吳羨好也知道彼此來的人多。
可沒想到“冤家路窄”,竟讓她碰到了方家夫人。
孟側妃將吳羨好拉到身旁,柔聲道:“你去坐著歇會。”
吳羨好也懂她的意思,照辦了。
那方家夫人見了孟側妃冷笑了兩聲,說道:“側妃娘娘今日倒來的晚了,上午我們在梨春堂聽容嬪唱曲呢,那聲調還真是人間難得幾回聞呢。”
孟側妃也帶著得體的笑容回了她,“嗣南的二夫人大病初愈,我們自然將就她的身子,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想來有皇后娘娘主張,今夜的宴席才叫熱鬧。”
吳羨好面上雖捧著茶水,可耳朵卻聽著眾人的話,想來她們口中的容嬪就是上次被楊貴妃用金鐲子羞辱的那位吧。
一個小姑娘入宮不過幾月,竟然一路扶搖直上到了嬪位……
這其中的緣故還真是值得人深思呢。
吳羨好這會腦中靈光乍現,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
還得找出線索印證才是。
她陷入這個猜測中,也無心再去聽眾人說什么。
一直到烏蘇靈進來。
姐妹二人見面自然親熱。
烏蘇靈向皇后請過安就到了她跟前。
她們難得這樣說會話,尤其是在知道相處的日子不多后,二人越發不舍。
烏蘇靈從坐下來就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皇后打趣她,“蘇蘇也為人妻了,見了自家姐姐仍舊跟個孩子似的,拉著姐姐的手不肯松,日后若是做了母親可怎么得了?”
那楊貴妃向來同皇后不睦,加之皇后故意拿容嬪來針對她,她這會心里正生悶氣呢。
一聽皇后這么說,楊貴妃便倚靠在那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說道:“皇后娘娘又未曾生養過,又怎么清楚呢?”
皇后的臉色不好,在場的人紛紛低下了頭,也不敢吭聲。
皇后冷眼看向她,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鳳冠,緩緩道:“妹妹倒是久承皇恩,只是這命中無福一般,這肚子也沒點動靜,你也該時常勸慰皇上,如今新年到了,也該看看宮中的新人了,趁著正當壯年,若能再為宮中添幾個孩兒,也是喜事。”
楊貴妃不滿的閉上眼,不去看她。
皇后臉上的笑容不減,拿出她的氣派,“好了,本宮瞧著這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就往朝陽殿去吧。”
如此一襲人又跟著皇后往朝陽殿去了。
“喲,你們瞧瞧那是誰?”
眾人順著皇后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是顧嗣南站在外頭。
懂得人自然是笑了起來。
孟側妃拉著吳羨好的手又低聲說:“你瞧嗣南真是恨不得把你掛在身上,你可記著我的話,爭取這段日子好,趕緊再要個孩子。”
吳羨好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行了,行了,快到他那去吧。”
吳羨好走到他跟前,顧嗣南也不管多少人盯著,拉著她的手就把她往另一頭帶。
孟側妃高聲問道:“要開席了去哪兒?”
顧嗣南答道:“馬上過來,我帶羨好去看燈。”
眾人的目光追隨二人而去。
皇后看著二人的身影道:“到底是年輕了些,什么事都覺得有趣,什么事都想一塊分享。”
在場的女子又誰不羨慕呢?
這樣的如意郎君……
方家夫人只覺得自己的面子上掛不住,尤其是那吳羨好,她是怎么也瞧不上。
心里更是恨鐵不成鋼,她那女兒沒半點出息,竟讓這么一個狐媚子將名聲都敗壞了。
吳羨好跟著他去那高樓上看京都大街的燈,星星點點的燈籠,遠遠的看過去好像那星河落人間。
“好看嗎?”
吳羨好點頭。
顧嗣南遞給她一直簪子。
吳羨好低眸看了一眼,“還留著?”
顧嗣南留意到她很早就把胤時野送的絨花簪子和匕首一塊放進了那箱子里,許久沒看過。
他點頭。
吳羨好的眼神溫柔,“替我簪上。”
他先是一愣而后笑著替她簪上。
她眉眼彎彎的問他,“好看嗎?”
“好看。”顧嗣南抬頭看著那月亮,“月亮也不及姐姐好看。”
吳羨好墊腳吻了他一下。
顧嗣南還沒反應過來。
“獎勵你的。”
吳羨好說完這句話扭頭就走了,“快回去吧,我餓了一天了,就等著這一頓呢。”
顧嗣南摸著自己的臉頰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忙快步追上,拉住她的手,他歡喜的模樣像個孩子。
二人回到席間。
皇上坐在上座,點了顧嗣南的名字。
顧嗣南忙起身。
“朕就說怎么都等到除夕了也沒吃到吳羨好一道菜,原來是你舍不得。”
顧嗣南端著面前的酒杯緩緩說道:“是臣的不是,只是夫人她前些日子病著,這幾日雖好些,可風雪太大,所以……臣不舍。”
皇上被他逗笑,他如今上了年紀,看著這些小孩子談情說愛倒也覺得羨慕,又感慨時光飛逝,自己也不再年輕。
“罷了罷了。”
兩人喝過酒后,皇上又開口說道:“今年朕得了一對玉如意,倒是不錯,賞給你們了。”
“多謝皇上。”顧嗣南忙行禮謝恩。
他坐下來,看著吳羨好正準備剝螃蟹,他忙伸手奪過來,“螃蟹性寒。”
吳羨好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想吃。”
顧嗣南猶豫不決。
吳羨好拉著他的袖口道:“就一只?”
顧嗣南低眸看著手里的螃蟹,這螃蟹比他巴掌都大,這一只的分量也不少。
“半只。”他難得有嚴肅的時候。
吳羨好皺眉不悅,將手中的剪刀擱在桌上,扭過頭不理他了。
顧嗣南一看她生氣了,哪里還有原則可言,立馬服了軟,“好,一只,一只。我來給你剝。”
二人算是今夜搶眼的人物。
一來,是那些有地位的夫人都知道太傅千金被“休”了,都想見識一下這吳羨好是什么人物。
二來,今夜皇后,皇上席間多次提到二人。
所以他們時刻被人注視著。
吳羨好在眾人面前算是把“小嬌妻”這個人設發揮到極致了,同顧嗣南恩愛極了,誰看了不說羨慕嫉妒?
尤其是她不過是個妾室,竟能讓顧嗣南在皇帝面前立誓說不再娶。
“好了,別吃了。”顧嗣南皺眉看著她。
他來不及等吳羨好回答,又有人上前來敬酒。
顧嗣南忙著應付來的人,也就分了心。
吳羨好的目光卻落在楊貴妃同顧行之二人身上。
兩人不在一個席間,中間隔著跳舞的舞姬,可偶爾的眼神碰撞,倒是不同尋常。
所以吳羨好一刻也不敢分神。
這頭楊貴妃借著酒意上來了,想去歇歇退下了。
緊跟著顧行之也退了出來。
吳羨好覺得這里頭有貓膩,也忙跟了出來。
后頭特意留了廂房給主子們歇息換衣使用。
吳羨好眼看著二人進了屋,才彎腰貼著墻湊過去。
“還生我的氣?”
屋中楊貴妃半躺在榻上,臉頰上因醉酒而帶著紅暈。
“我氣什么?你安排的人還真是忠心,恨不得將我置于死地。”
顧行之走到她跟前坐下,手捏住她的腳踝。
楊貴妃皺眉極為不悅,“滾開,你這手碰過她多少次了,別來挨我,我嫌臟。”
顧行之仍帶著笑容,語氣也平和,“娘娘可別拿這些莫須有的事來冤枉兒臣了……兒臣心中只有娘娘一人。”
他的手輕柔的捏著她的腿。
楊貴妃緩緩閉上了眼,“四爺莫不是喝醉了,本宮是你的庶母。”
他脫了她的鞋襪,將她的腳擱在自己身上。
“可……父皇他老了,這江山早晚有一天是我的,等到那一日,兒臣就扶了娘娘做皇后好不好?”
楊貴妃冷笑了聲,心里覺得荒謬。
顧行之往她身側挪動了下,“娘娘不就是想做皇后嗎?做父皇的皇后能有什么意思……”
楊貴妃半睜開眼睛看向他,“四爺又有什么過人之處?”
顧行之輕拉著她的手,“兒臣的過人之處娘娘心中自然清楚。”
她有些生悶氣的說道:“四爺許久不來看本宮,本宮倒是將那滋味忘的一干二凈了。你父皇每次來倒是興致勃勃,不過也就那么回事,倒是苦了本宮,回回都得配合他,實在無趣。”
顧行之聽她如此說笑出了聲,他的手解了她的扣子。
“娘娘若是想要跟兒臣說就是。”
這些話通通落入了吳羨好的耳朵里,后頭的她實在沒興趣偷聽,再加上出來太久也容易讓人起疑心,所以她想撤回去。
可半蹲著久了,不自覺的腿麻,踉蹌一下栽倒在地上。
這動靜直接將屋里的人驚動了。
“誰?”顧行之快步出來。
吳羨好心里大呼完蛋,難不成她今夜就要命喪于此了?
顧嗣南從后頭飛身過來,摟著她的腰,輕盈的掠過院子里的樹,到了假山后頭。
正巧過來一小太監,那小太監才偷懶去賭了錢,這會撞上顧行之,也有些不自然。
所以顧行之也以為是他,直問道:“都聽見什么了?”
那太監不明所以,但主子生氣,跪下求饒總是沒錯。
所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忙磕頭認錯,“奴才錯了,奴才什么也沒聽見。”
顧行之冷眸看著他,“是嗎?”
“是,奴才不敢欺瞞四爺。”
顧行之的目光落在院中的一口井上,他指了指那口井,“這樣冷的天,不知這井結冰沒有。”
那太監忙起身道:“奴才這就去看看。”
顧行之跟在他身后,見他靠近了,一掌將他擊暈丟進了井里。
假山后的二人只聽見撲通一聲,再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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