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假冒夫妻
打完這一架,容袖也算在軍中有了幾分威嚴,楚禾一臣服,就算有人心里有話也不敢說出來。
來不及好好休息,幾人便徹夜商討,如何收回失地。
楚禾手指著地形圖上的西炎地界:“這鬼地方易守難攻,任我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攻進西炎地界半步,一時大意還失了幽州。”
林蕭冷哼道:“是大意,還是力所不及。”
后者嗤之以鼻:“你神氣什么,當年容將軍再厲害,不也沒帶你們拿下西炎,有本事你去打啊。”
容袖很是無奈,林蕭當真一點面子不愿意給楚禾留,非要將那層窗戶紙撕破,讓他顏面掃地。
林蕭平日木訥無趣,除了練劍就是練劍,可沒有見他這樣子過,只怕是恨鐵不成鋼。
“好了你們兩個,要是敵軍看到我們自己人在這爭得面紅耳赤的,只怕要笑掉大牙。”
看著兩人誰也不服誰,容袖當真想將他們都打出去。
“幽州落在敵軍手里已經(jīng)有些時日,若不抓緊時間收回只怕以后會更加艱難,你們還是趕緊想計策,別在我面前爭吵。”
林蕭雖厭煩楚禾,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容袖添亂:“現(xiàn)在駐守在幽州的敵軍有多少。”
楚禾白眼一翻,那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約莫五萬人。”
容袖略有所思:“我們現(xiàn)在加上援軍有十五萬人,若是硬攻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林蕭道:“敵軍是駐守,我們是強攻,我們唯一占到的優(yōu)勢就是人多,可若對方在我們攻城時也請來援兵?到時候豈不是白費功夫,還損失軍力。”
楚禾道:“他說的對,硬打是不成的,裴恒用兵如神,一人之力可抵軍中數(shù)百,我進攻過幾次,連城門邊都無法靠近。”
這些話他是很不愿意說的,特別是在容袖和林蕭面前,很是丟人。
當年他和林蕭同在容將軍旗下,可自己卻處處比不上林蕭,凡事都被壓一頭。
容將軍也就時常忽視他的存在,久而久之他覺得自己沒必要留在軍中,便回了京城。
直到容將軍失蹤,林蕭進了公主府,楚川才將此重任寄托與他,結(jié)果還是一團糟。
容袖面露難色:“既然不能硬攻,就只能智取了,若是我們想辦法混成城內(nèi),到時候里應(yīng)外合,勝算會不會大些。”
林蕭與楚禾對視一眼,點頭默認。
楚禾又道:“這個方法我不是沒想過,只是幽州現(xiàn)下守衛(wèi)森嚴,任何人不得進出,活像個死牢,怎么進去。”
林蕭若有所思:“幽州城內(nèi)應(yīng)有盡有,他們也無需外出采辦,只有趁夜黑風高從城外偷溜進去,不過最多也就一兩人,目標越大越容易暴露。””
容袖贊同他的想法:“如此,那我與林蕭今晚就前去,楚禾在外接應(yīng),待時機成熟,我們會想辦法給你傳消息,到時候你便帶兵攻城。”
楚禾點頭答應(yīng),無論如何,抓緊收回失地才是大事,否者他將是一事無成的繡花枕頭,也不怨當年容將軍看不上他。
此刻天空陰沉,不見月色,上天倒也是配合他們。
容袖與林蕭穿著夜行衣,悄無聲息地來到城門外。
抬頭望去,城樓上火光通明,每隔十幾步便有士兵站崗,難怪楚禾說這里像個死牢。
兩人身影融入黑夜中,尋到一處稍暗的地方,趁著此刻火光微弱二人腳尖一點,同時輕飄飄地落在了城樓上。
容袖靈活如蛇,迅速躲進了角落里,一士兵聽到動靜,還未有所動作就被林蕭捂住口鼻隨后擰斷了脖子,躺在地上變成死尸。
暗處的容袖故意拍打身旁的柱子,制造動靜引人前來。
二人聽見雜亂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對視一眼,便往反方向偷偷溜走,兩人趁亂來到了城樓下。
不敢多逗留,兩人快速躲進一處破敗屋檐下,見沒有人追來,不由心下一松。
兩人急忙背過身子不去看對方,自行脫去身上的衣衫,露出里面的常服。
容袖抬手松下梳得整齊的發(fā)束,隨意將秀發(fā)全部攏至一邊,用條發(fā)帶匆匆系好,任由發(fā)束搭在胸前,整個人溫婉秀麗,林蕭不由看癡。
“看什么呢?”
林霄莫名慌亂,急忙將眼神移開:“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是的,這里不宜多留,我們走吧。”
午夜時分,兩人出現(xiàn)在街道中屬實格格不入,便盡量往深巷處走去,以免被發(fā)現(xiàn)。
一群巡邏士兵從前方齊步走來,擔心露餡,二人轉(zhuǎn)身便想離開,卻被叫住。
“前方何人,站住。”
片刻間兩人就被圍的水泄不通,一群人持著長槍紛紛指向他們
為首的一名士兵上下打量他們一眼:“這大半夜的你們干什么去。”
林蕭冷靜沉穩(wěn),絲毫不亂,將容袖攬進了懷里:“賤內(nèi)身子不適,我?guī)鰜碚掖蠓蚩纯础!?br /> 容袖頓時明了,他反應(yīng)倒是快,配合的依偎在他懷里,假意咳嗽了幾聲,看著就楚楚可憐。
為首的士兵見他們男的俊俏硬朗,女的傾國傾城,他還從未見過哪家夫妻能有這樣的姿色。
“身體不舒服還大半夜的出來折騰?怕是另有目的吧。”
那士兵越發(fā)向他們靠近,見容袖容貌勝天,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不停游走。
林蕭見狀將懷里的容袖攬得更緊,讓她的臉貼在自己胸膛上,遮住容貌。
“我們不過是尋常夫妻,只是我家娘子實在病的難受,我也不好將她一個人丟在家里,便帶了出來。”
那士兵半信半疑,見他們衣著打扮也不像什么可疑人,沒有理由抓他們,但也不想輕易放他們離開。
“這大半夜的哪有什么大夫,趕緊回去,否則被當成刺客給殺了,只能算你們倒霉。”
兩人聞言不禁心下一松。林蕭攬住容袖準備離開,沒走幾步又被攔下。
“你們住哪。”
林蕭淡然道:“前方不遠。”
“這小娘子瞧著病的不輕,我也是心有不忍,不如你先回去,我給她安排個軍醫(yī)瞧瞧,完事了再送回去。”
眾人聞言忍不住失笑出聲,容袖有這姿容,出現(xiàn)在一群常年見不著女人的士兵里,自然會讓人垂涎。
林蕭眸中多出了幾分凌厲:“你在開玩笑嗎?我家娘子膽小,你莫要嚇著她。”
那為首士兵踱步上前,眼珠子快落在了容袖的身上:“小娘子莫怕,軍爺也只是好心。”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拉容袖,林蕭也不再和他廢話,一腳就將他踢開。
眾人見狀有些不可思議,那士兵被人從地上扶起,一臉憤怒地呵斥眾人。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他們抓起來。”
容袖見他們沖了上來,也不再裝柔弱,離開林蕭的懷抱,跟他們打了起來。
既然已經(jīng)暴露就不能留下活口,否則對他們之后的埋伏不利。
二人對戰(zhàn)這些士兵,簡直是易如反掌,沒多久尸體便躺了一地。
林蕭聽見隱隱的腳步聲,怕是又有巡邏的人過來了,暗示容袖抓緊時間,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跑路。
邊界兵荒馬亂,幽州又剛停戰(zhàn)不久,城里還未恢復(fù)繁榮,到處都有空宅廢地,兩人隨意尋了處偏僻的屋子躲了起來。
林蕭在屋里找到了幾件破舊的素衣,原本深色的衣服已經(jīng)被洗的發(fā)白,也算是干凈。他們的衣服上沾了血,已經(jīng)不能再穿了。
容袖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自己找了個地方換好。
再回來時林蕭也換好了衣服,他們現(xiàn)在的模樣反而更像一對男耕女織的夫妻。
“公主,今晚我們先在這將就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容袖愣了下,這屋子極小,四堵墻圍起,除了一桿床就一張桌子,想起方才林蕭緊緊將她攬進懷里,頓感羞澀,總覺得有些難為情,可當下也只能將就。
“好。”
林蕭見她一身布衣卻難掩姿色,自帶著股矜貴氣質(zhì),在哪里都能引人注目,于他們而言還真不是好事。
“公主去休息吧,我就守在這里。”
容袖也不拒絕,累了一天她也想休息了,林蕭體力耐力都比她好上許多,有他在無需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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