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無力反抗
楚川上下打量著她,見她面頰泛紅,渾身已經(jīng)濕透,幾絲碎發(fā)緊貼上她的臉頰,美得如同出水芙蓉,而他卻完全沒有過多的心思。
容袖抬眼看去,見他正毫無忌憚的打量著自己,眼中卻毫無渾濁,冷意泛濫,這分明是想殺她了的神色。
還不等她想好對策,脖頸就被扼住,她本能的伸手去阻止,卻絲毫用不上勁,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放開我,放開。”
楚川面無表情,神色清冷:“你去了朕的密室。”
容袖搖頭,楚川不屑挑眉,手力加重了幾分:“容袖,你在找死。”
與楚川冰火不容許久,也不是沒見他氣憤過,可現(xiàn)在這般卻不曾有,此刻的他比森山虎豹更讓人恐懼。
容袖只覺呼氣多吸氣少,憋得眼角落了淚。
“我沒有,你先放開,我不能死在這里。”
她語氣微弱,看著楚楚可憐,楚川眉頭微松,下手輕了幾分。
殺了容袖是容易,可現(xiàn)在絕不是時機,何況是死在他的宮里,更是不行。
“你是不是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容程我都不放在眼里,你又算得了什么,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乖乖做你的公主,有何不可。”
容袖用盡渾身力氣掙脫脖頸上的大手,后退幾步離他遠(yuǎn)些,險些又栽入水中。
“那你又為何非要奪走屬于我的東西,我從始至終都只是在努力留下容家的一切,難道始作俑者不是你,得寸進(jìn)尺的不是你。”
楚川輕笑:“你的,什么是屬于你的,先帝賦予你的權(quán)力,你不是該去找他要么,與朕何干,這天下現(xiàn)在是朕的,也只能是朕一個人的,朕的王朝里沒有容家的權(quán)勢。”
容袖無語至極:“你是一國之君,怎能說出這樣荒唐的話,我所承受的是先帝恩德,難道你不是?”
聞言,他雙目似含了冰霜:“他的恩德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賜給朕。”
“你...在說什么。”
四目相對,皆無話可說。容袖以為他只是利欲熏心,而今才知他可怕到讓人一無所知。
片刻后,楚川抬腳走出水池,隨意拿起池邊備好的衣裳搭在身上。容袖打量著自己,濕衣服穿在身上很是難受。
“你可否給我找件衣裳。”
因為方才的事,她委實被嚇到了,跟他說話語調(diào)也是軟了幾分。
楚川系好衣帶,并未理會她,容袖不明所以,也沒有再問第二遍。
她踏出水面,擰了擰濕透的衣裳,現(xiàn)在是沒法出去見人的,若是楚川不給她送衣裳,她就只能晚些再離開了。
房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名清秀的宮女捧著一件海棠色的女裝而來。那宮女發(fā)現(xiàn)是容袖時明顯驚訝不已,可也不敢表現(xiàn)出惶恐。
陛下讓她送件女裝過來,她雖有疑惑也不敢多問,不想會是長寧公主。
“公主殿下,這是陛下讓奴婢準(zhǔn)備的衣裳,奴婢伺候您換上吧?”
容袖不習(xí)慣生人伺候,可她折騰一宿實在乏力,只得讓那宮女替她收拾妥當(dāng)。
打理干凈后,容袖跟著宮女離開。剛踏出楚川的寢宮,竟碰上皇后站在門外,一時間兩人均不知所以。
皇后率先開口相問:“長寧公主,這個時辰,你怎么會從陛下的寢宮出來。”
此時天微亮,皇后親自備了早膳給楚川送來,還未來得及叫人通報,就見容袖從里出來,哪能不疑惑。
容袖正要解釋,見皇后眼神看向那宮女手里捧著的濕衣,只覺不妙,這要她如何解釋。
“皇后娘娘,我現(xiàn)下急于出宮,沒有時間跟你解釋多余的,我和陛下沒有什么,你可以去問他。”
說罷,不等皇后回應(yīng),她便徑直離開。
在密室中她就感到不舒服,出來在水里泡了許久也沒有恢復(fù)力氣,細(xì)想來怕是密室中有毒氣,她不慎中毒了,現(xiàn)在她必須盡快出宮回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外,晉離一如既往在門外接應(yīng)。
容袖見他伸手過來,便順勢搭了上去,卻忽感無力,整個人軟倒下去。
好在晉離反應(yīng)極快,將她接住,橫抱在懷中。
“公主你還好嗎?”
容袖癱軟在他懷里,渾身無力:“我怕是中了毒。”
晉離抱著她疾步往煙雨閣而去,路上吩咐人叫來了傅大夫。
容袖只覺頭暈?zāi)X脹,好在意識還清醒。傅大夫雖醫(yī)術(shù)高明,可她中的多半是毒,傅大夫并不在行。
晉離見傅大夫眉頭緊鎖,已然知道他為難:“我去找寇悠然。”
說罷,他轉(zhuǎn)身欲離開,容袖開口喚停他:“晉離,你告訴他,我有了寇芙蘭的消息,若他還是不愿前來,你回來便是,不要為難他,更不能讓他接近你。”
寇悠然性情不定,對誰都不屑一顧,若晉離執(zhí)意要他前來,只怕討不了好處,反害了自己。
晉離并未答話,快步奔出了煙雨閣,不到一刻鐘便帶著人折了回來。
寇悠然一襲青衣長衫加身,清冷而淡雅,雙目像是含了霜雪,冰冷淡漠。他一語不發(fā),走近床沿邊坐下,伸手搭上了容袖的脈搏。
容袖看著他清俊的面容,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盯著他。
眼前的男子,俊美到無法用言語描述,眉目如山水畫卷,比懸掛蒼穹的明月還要奪目。
他周身散發(fā)的氣息,似乎要將人拽入寒潭深淵。
寇悠然突然抬眼望向她,四目相對,二人神色各不相同,有質(zhì)疑,有擔(dān)憂,也有厭惡。
寇悠然語氣清淡問道:“你去了冷宮的密室。”
容袖雖疑惑他怎么會知道,可也沒有多問:“是。”
寇悠然明了,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去一旁的書案上自顧自拿起紙筆書寫。寫完后他將藥方交給晉離。
“這是緩解毒素的方子,可以暫時壓制她體內(nèi)的毒。”
晉離眉頭微蹙:“為何是壓制,莫非此毒不可解。”
寇悠然回頭望向床上的容袖:“可解,但我要蘭兒相換,若是一個月內(nèi),你不能救出蘭兒,便會毒發(fā)身亡。”
晉離素來端著的好脾氣,此刻竟險些壓不住,若非容袖阻止,只怕這二人要打起來。
“好,但我想知道,這一個月里,我不服用解藥,身體會有影響嗎?”
寇悠然道:“不能動用內(nèi)力,不可動武,否則會加快你死亡的時間。”
晉離拿著藥方的手緊了緊,此刻竟有種想挾制寇悠然為容袖解毒的想法。
“晉離,你先去備藥吧,我有話跟寇公子說。”
容袖見他面色不對,只得先將他打發(fā)離開。他雖不愿,可也聽話離去。
倒是難得見他會有這樣的神態(tài),那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會為了她火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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