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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再回大理寺


臨近年關(guān)雨雪很多,此刻大雪又如鵝毛般傾瀉而下。容袖坐在書房內(nèi),看著書案上的一串名字。
  楚川,丞相,巧娘。她怔怔發(fā)神,思考這幾人之間到底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巧娘的夫婿是丞相推薦封官的,莫非是丞相的陰謀?
  容袖嘆了口氣,搖搖頭,現(xiàn)在巧娘夫婦已經(jīng)死無對證,很難在這上面摸出線索。
  大理寺那邊也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她有些按耐不住,叫人備了馬車,叫上辛夷就趕去大理寺。
  這次可沒有熱鬧看了,柳長風(fēng)出門查案,就只有宋玉書守在大理寺中。
  巧娘之死另有其實,晉離洗脫了嫌疑,而容袖自然也洗去了身上的污水,現(xiàn)在宋玉書可沒有理由再攔著她見嫌犯了。
  牢房中關(guān)押著各類刑犯,才踏入門口,容袖就感覺里面飄蕩著陰冷的氣息,深深印入她的心底,讓人不禁覺得腳底發(fā)涼。
  上次被寒宮錦落關(guān)進地牢過,多少是有點顧忌。
  宋玉書命人將一名渾身是傷的犯人帶了上來,跪壓在容袖身前。
  眼前男人渾身死傷,烏發(fā)凌亂,完全掩去了他容貌,容袖也看不出什么。
  宋玉書似乎是能明白她的意思,看向了身邊的獄卒道:“讓他把頭抬起來。”
  那獄卒得命,立即動手迫使那犯人抬起頭,撥開了遮在他臉上的亂發(fā)。
  容袖睨視著眼前的犯人,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晚的黑衣人都蒙著面,她根本無法確定此人是否是其中之一。
  “宋少卿是怎么抓到此人的。”
  宋玉書看容袖沒有要審犯人的意思,便抬手揮了揮,示意獄卒將其帶下去。
  “微臣和柳大人分別對當日進入東來閣之人進行盤查,有嫌疑的人均帶入大理寺中審問,
  另外又派人盯緊了巧娘的家屬,柳大人發(fā)現(xiàn)此人正欲與對巧娘的伯母下殺手,便將其帶了回來,巧娘的伯母也承認,正是此人教唆她抬著巧娘的尸體前去公主府鬧事的。”
  容袖抿了抿唇,這些只能證明巧娘的死非晉離所為,跟東來閣失火卻無關(guān)。
  宋玉書看她神色暗淡,接著道:“此人嘴及嚴,任微臣和柳大人如何用刑也沒有吐露出什么來。”
  容袖偏頭看了看他,突然感覺臉頰莫名的發(fā)燙,想起了在待霜梅園的事情,那時宋玉書的確無辜,被她拉出來做了箭靶子。
  “那本宮就不打擾宋少卿辦案了。”
  宋玉書微微低頭:“殿下言重了,您未曾打擾微臣。”
  他親自帶領(lǐng)容袖出了牢房,二人不疾不慢地走到了前院,此刻雪還未停,反而隨風(fēng)起勢下得越來越大。
  一片雪花翩然卷起飛入了容袖的傘下,刺進了她的眼中。
  “哎。”
  冰涼中又帶著輕微的刺痛,容袖停下腳步,抬手揉著微痛的右眼。
  “怎么了。”
  宋玉書許是怕出什么事,靠過來的時候有些心急,兩把油紙傘無意相撞,容袖一時沒拿穩(wěn),任由手中的油紙傘掉落。
  見她頭上落了雪,宋玉書將自己手中的油紙傘偏向她,替她擋去頭頂持續(xù)落下的白雪,自己則是屹立在大雪之下。
  “殿下可還好?”
  容袖輕輕眨了下眼,長而濃密的睫毛抖動,襯得那雙明亮的眼睛越加靈動秀美。
  “無妨,就是不小心讓雪進了眼,沒事了。”
  她偏頭看向宋玉書,見他立在大雪下給自己撐傘,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他不敢靠近,留了兩三步的距離,就這么筆直的伸手站著。
  容袖自行彎腰撿起掉在腳邊的油紙傘撐在頭頂:“我自己來就好。”
  聽她這番自稱,宋玉書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呆呆地收回了自己的傘。
  容袖看快到了大理寺院門口,便開口道:“宋少卿不必送了,這雪大,回去吧。”
  宋玉書茫然,看向容袖,似有話欲言又止。
  容袖沒去注意他,而是看向前方淋著大雪前來的紅衣男子。那人眉眼帶笑,走起路來衣擺生風(fēng),不是柳長風(fēng)又是誰。
  他疾步來到容袖身前,拱手彎腰對她行禮。
  “微臣見過公主殿下。”
  他那日對容溪說出那樣的話,此刻在她面前依舊是這副沒心沒肺的面孔,當真是無情無義的風(fēng)流公子。
  容袖也不想對他多加理會,越過了他準備離開。還沒走兩步后者就追了上來,鉆進她的傘下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宋玉書見狀,氣焰上升,完全沒有方才的雅致模樣:“你怎能對殿下如此無禮。”
  容袖也感到惱火,一把將他推出幾步遠。他卻只是笑了笑,并沒有絲毫的膽怯。
  接著他又看著宋玉書:“公主殿下都沒說什么,你在瞎嚷嚷什么呀,聒噪死了。”
  宋玉書無語,氣的臉都泛了紅。
  容袖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持著油紙傘就打向柳長風(fēng),她若是再對他的行為視而不見,這小子就會更加得寸進尺的越界了。
  柳長風(fēng)突見一炳油紙傘朝自己撲來,本能的避開去。容袖也沒有因此停手,而是一手撐著傘,一手掌上帶風(fēng)朝他打去。

  后者側(cè)身躲過,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接下她的招式。
  容袖不知他會反抗,竟當真讓他給禁錮住了。她瞪了柳長風(fēng)一眼,用力抽回了手,順勢抓起一把手邊堆積的白雪撒向他的面門。
  柳長風(fēng)伸手去擋,她趁機一腳踢在他的胸膛上,后者倒在雪地中哇哇直叫。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微臣知錯。”
  容袖踱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面色冷冷清清:“柳長風(fēng),你好大的膽子。”
  柳長風(fēng)自然是知道容袖是在氣自己反抗她。可她踢在身上的這一腳分明留了余力,雖然吃痛,但也不至于傷著,可見也沒多生氣。
  容袖見他揉著被踢的胸口,一副委屈模樣。
  “微臣也是本能的躲了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要不您再踢我一腳。”
  宋玉書無奈扶額,這人就算是死也改不了這副德行。
  容袖也只想教訓(xùn)他一下出出氣,也沒想把他怎么著,見他依舊是這個態(tài)度,知道自己就算把他殺了也是多余的。
  看向一旁的宋玉書,他撐著傘立在雪中,低調(diào)不張揚,實乃謙謙君子。不免感嘆,同在大理寺當值,這兩人,一個溫順如白兔,一個跳脫像野狗。
  柳長風(fēng)從雪地中起來,屁顛屁顛地又想靠近容袖,愣是被她給瞪了回去,宋玉書實在看不下去了,毅然甩袖而走。
  “你是不是又想找打。”
  柳長風(fēng)忙左右搖頭:“非也非也,微臣只是想說,那日在待霜廳中公主當真是霸氣側(cè)漏啊,可惜我沒在現(xiàn)場,不知那宋玉書當時是何種神態(tài)。”
  他當時本是想出去透透風(fēng),沒想到容溪也追了出來,二人才會在梅林中發(fā)生了口角。
  容袖可算明白,這小子不是在吹捧她,而是遺憾自己沒見著宋玉書的窘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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