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完結
冊封大典之日。
萬里晴空,陽光灑落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熠熠生輝。
萬眾矚目之下,容袖與晉離攜手緩緩步入大殿。二人身著大紅喜服,鮮艷的紅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奪目。
容袖一身紅衣似火,頭頂鳳冠絢爛瑰麗,與晉離牽手對望。
這個人,注定會陪著她一輩子,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攜手共度風雨。
晉離同樣是大紅喜服,溫潤的面容此刻盡顯英氣逼人,他目光堅定,深潭般的雙眸盛著濃烈的深情厚誼。
此生命運多舛,諸多不順,好在,一切還有容袖。
走完流程又入深夜。
夏日里蟬鳴不斷,風聲也緊湊。
容袖與晉離二人共坐床榻邊,目光交匯,萬千思緒如翻涌的海浪,在心頭起伏不定。
從青梅竹馬到兩心相映,再至眼下的名正言順,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又那么的來之不易。
晉離抬手,指尖輕卷容袖耳邊的碎發(fā),溫柔繾綣。
“面對你,還是首次這般拘束,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看著容袖長大,總能輕易看透她的心,向來的從容不迫,而當下卻顯然心慌意亂。
“我知道,我們會有這么一天的。”容袖語氣哽咽。
雖說這天來得晚了些,可結局未變,更值得去珍惜。
晉離牽著容袖起身,緩步踱至琴幾后,扶著她坐下,自己亦是矮身坐于她身后,握著她的手搭上案上琴弦。
“我再教你撫一曲。”
容袖天資聰穎,晉離僅教過一次她便找出了規(guī)律,雖說疏于練習,卻不曾遺忘。
“好。”她很樂意學。
晉離帶著身前女人,指尖輕撥動琴弦,縷縷玄音彌漫,如見山水云霧繚繞,如聽風中葉落鳥鳴,蘊含著無法言出的溫暖與冷漠。
一曲畢,玄音卻久久回蕩心間。
“這是.....鳳求凰?”容袖對音律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晉離在她耳邊細語道。
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這曲琴音,會將他的心意全然告知容袖。
“阿離。”容袖回身望去,對上他帶著濕意的眼眸。
“袖袖,夜了,是該安置?”他說著,便順勢將容袖打橫抱起,邁著闊步徑直走向床榻。
屋內(nèi)紅燭搖曳,紅綢高掛滿屋,一派喜氣彌漫。
“邦邦邦!!!”
有人在敲門,剛躺下的二人陡然一驚,迅速翻身坐起。
還不待二人下榻查看,一群烏泱泱的男人便風風火火地闖入了內(nèi)殿之中。
幾人齊齊立在床榻前,意味不明地盯著床上錯愕的二人。
“你們......這是?”容袖顯然不知所措。
濃桑笑笑,大步邁上前,一把將容袖從床上拖了下來。
“良辰美景......我們......自是來鬧洞房啊。”他說話大喘氣,給容袖嚇一跳。
晉離也不緊不慢地下了床榻,被打攪好事,肉眼可見地神情有變。
“我覺著,諸位是想找事。”
林蕭嘴角微微勾起,對晉離道:“你曉得便好。”
容袖無奈,抬手攏好微敞的衣領。
她避開這幾人,直接立晉離為皇夫,他們自然不樂意。
“你們要怎樣?”晉離淡然道。
楚川冷不丁回話:“搖骰子。”
“......”
眾人沉默,沒有反駁。
“今日,今夜,搖骰子???”晉離面色沉幾沉,頗有想動手的意思,他們這擺明的不想他好過了。
容袖深吸口氣,望向一旁安靜的宋玉書與寇悠然。
“你們沒有異議么?”
二者眸色堅定,同時點頭。
容袖險些笑出聲,瞥眼見晉離臉色忽白忽紅,今日,是不能如他所愿了。
濃桑湊前,抬臂搭上容袖的肩膀。
“搖骰子不是自取其辱,誰能玩過宋玉書,不若......打麻將。”
“打麻將???”屋內(nèi)眾人異口同聲。
話音剛落,幾名宮人便井然有序地入了內(nèi)殿,搬桌子的搬桌子,收拾的收拾,很是利索,像是早有練過似的。
宮人們忙完便退出,留下一桌的白玉麻將在四方桌上。
容袖對著幾人豎起了大拇指,他們指定早有準備,就等著今夜鬧騰。
晉離已然放棄,縱使他謀略過人,今日也趕不走這些存心找事的混賬。
“你們誰先來?”容袖頗想上場,她可有幾年沒玩了,手癢的緊。
楚川與濃桑當仁不讓,各自占了方桌角。
林蕭也不客氣,兀自尋位置坐下。
剩下幾人無聲對視,沒有動身。
寇悠然微搖頭:“不會。”
容袖明了,他向來只與藥草打交道,上次學會搖骰子還是她硬教的。
“我教你如何,我先帶你觀戰(zhàn)。”容袖笑道。
寇悠然頷首,往她跟前湊去。
“宋少卿先罷,我去叫人備些吃的過來。”晉離說著便轉身去取外袍穿好,順便將容袖的衣裳也拿了過來。
宋玉書矮身端坐于桌前,有模有樣地跟幾人搓了起來。
容袖挑眉,看不出來,這廝...會的不少。
原本的春宵苦短,現(xiàn)下卻成了麻友會聚,鬧騰一片。
楚川坐在濃桑下家,還未伸手拿牌,就再次被碰走,總是錯失好張。
“你怎么打的牌?”縱使再好的脾氣,此刻也忍不得,幾局下來濃桑都在故意點他好張。
“還帶急眼的,沉不住氣就別打。”濃桑回懟,又道:“八萬。”
“碰。”對面的林蕭毫不客氣的將牌碰走,楚川再次失去摸牌的機會。
濃桑得意笑笑,伸手摸來一張牌,順眼一看,眸光發(fā)亮:“胡了!”
楚川咬緊牙關,握緊了拳頭,當真想掀桌子。
“濃桑...你悠著些。”容袖都看不下去了,年紀最小的反倒處處吃虧。
后者癟嘴:“他技不如人,不怨我,姓楚的...給錢,快點。”
楚川不情不愿地撿了錠金子扔過去。
“我來。”容袖將楚川拉起,自己坐了下去,順手將衣袖挽起,露出節(jié)粉白藕臂。
幾人見她架勢十足,也沒有故意放水,頗為認真。
幾番輪回下來,容袖身旁的方登上金子銀子堆如山高,順風又順水,贏得盆滿缽滿。
“胡了......”
“又胡了......”
林蕭驀地站起身,聳聳肩:“我沒錢了。”
容袖失笑:“你不是最有錢的么?”記得在夜郎時,這廝可是隨身裝一荷包的金葉片,這才哪到哪。
“沒帶夠,懶得去取,我看你打。”他踱至容袖身后,自顧拉了張凳子坐下。
容袖看著寇悠然道:“你要不要試試?”
后者淺笑似有若無,漂亮的雙眼微閃:“不了。”
容袖不強求,對著前方的晉離挑了下眉梢。
晉離暖笑如春陽拂面,緩步行至桌邊,端正坐下。
容袖雙手碼著麻將,趁人不注意便偷偷使小動作。
她緊咬著唇瓣憋笑,偏頭跟身旁的楚川神色交流,示意他去偷看他人牌局。
在旁觀戰(zhàn)的林蕭發(fā)現(xiàn)端倪,瞳孔驟然收縮,敢情容袖是這么贏的,那他的錢,不是白輸了。
寇悠然縱使對此一竅不通,也知道容袖在使詐,上場也是輸,不如觀戰(zhàn),看她幾時被發(fā)現(xiàn)更有趣。
宋玉書亦是輸?shù)貌畈欢嗔耍瑓s沒發(fā)現(xiàn)容袖在做什么,只當自己技不如人。
濃桑越發(fā)覺得不對勁,但又不想去懷疑容袖,只是打起了精神。
晉離抬眸,恰巧對上容袖含笑的目光,那眼神似在說:你輸定了。
輪到容袖出牌了,她照例先伸手取牌。
還未待她手落下,便被人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抬眸一看正是晉離。
晉離唇畔笑意濃烈,順勢將容袖的手轉翻過來,一張玉牌忽然從她的袖口處墜落桌案內(nèi)。
“這......袖袖在做什么?瞧著頗有趣?”晉離若無其事地說著,當眾拆穿她的伎倆。
容袖驚愕,白皙的面龐瞬間染上紅霞......被抓了個正著。
濃桑瞪大了雙眼:“好啊!我說你怎跟財神爺附身似的,原是出老千,我懷疑自己都沒懷疑你。”
宋玉書亦是震驚不已:“呃......一國之君。”
容袖尷尬笑笑,施施然起身:“呀......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們認真可就輸了。”
話落,她便忽地逃離現(xiàn)場。
屋內(nèi)幾人追的追,攔的攔,頓時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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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結,感謝觀看。
會出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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