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長兄如父
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兒,沒敢說只是順道兒來看他:“你會超度的法子吧?小薇死了,我得送她最后一程,你教教我?”
長蟲臉色一變:“小爺還以為你是專程來的,現(xiàn)在看來,不是。”
撒嬌女人最好命,我拽著他的手臂晃著:“別這樣嘛,我原本在天池的,想著你還在這里養(yǎng)傷,就來看你了,也算是專程來的啊……”
他斜睨了我一眼:“暫且信你。你去天池做什么的?”
我知道他每天呆在這里肯定對外面的事情不太了解,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了一遍,包括他大哥替他受罰的事兒。聽完之后他拉著個臉不吭聲,我在想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他的敏感點(diǎn)真的是很奇怪。
“你怎么了你?剛才不還好好的么?現(xiàn)在拉著個驢臉做什么?”
他拿眼睛瞪我:“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小爺?shù)哪樐芟耋H臉?我只是沒想到我大哥會替我受罰……現(xiàn)在曲家的人大多離家修行去了,少數(shù)的也不在這里,我又不是個會管事兒的,整個曲家就我大哥撐著,還帶著個小拖油瓶兒,他是萬萬不敢在這時候倒下的,他那么做是在打我的臉,我現(xiàn)在就覺得自個兒特別不是個東西。”
我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覺悟,一聽到長蟲說自己是小拖油瓶,九兒不高興了:“七哥你說什么呢?你不在的時候我可是幫著大哥在打理家中事物呢,怎么就成小拖油瓶了?現(xiàn)在看來你才是那個拖油瓶吧?”
長蟲不樂意了:“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一邊兒玩去。”
九兒白了他一眼拿著手機(jī)跑一邊去了,我怕長蟲心里不好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扯開了話題:“你說……大哥為什么不肯送小薇最后一程?我總覺得上天不會讓小薇的深情這么被辜負(fù)……”
長蟲思索了片刻:“我哪兒知道啊?長兄如父,我哪兒能去揣測我爹的意思啊……”
我曹……還能這么理解的么?
我纏著長蟲教了我超度之法,無非就是潛心誦經(jīng),真心實(shí)意的希望魂魄能夠往生,再替魂魄點(diǎn)一盞長明燈,照亮去地府的道路,那樣就不用按照正常流程走太多彎路。
據(jù)說死了的人在去地府報道的時候會路過惡狗林,林如其名,那些惡狗會追著鬼魂咬,有的倒霉的被咬掉了手指腳趾的,來世就天生帶殘疾,還有被咬得更慘的,所以活著的人會在死人身上擱一種吃食,根據(jù)各個地方的習(xí)俗而不同,好讓死人帶著,路過惡狗林的時候拿去喂狗,那樣就能平安過去了。
小時候只覺得這是一種習(xí)俗,現(xiàn)在才知道,是真的。
我把崔曉薇的魂魄放出來的時候她是沒有意識的,神情呆滯,叫她她也不應(yīng)。我按照長蟲教我的法子和流程將她送走了,長蟲的嘴就跟開過光似的,現(xiàn)在好了,我最后一個朋友也沒了。
完事兒之后我想著快點(diǎn)回去陪葉恒豐跑一趟,然后好好的歇幾天。長蟲又不高興了,說呆在這里無聊,要跟我一塊兒走。九兒從外面探了個腦袋進(jìn)來:“大哥說了,你傷沒痊愈之前不能離開,還有,你還得面壁思過,不知悔改一輩子都下不了山!長兄如父,你不能不聽你爹的話。”
長蟲頓時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我經(jīng)過九兒身邊的時候從她手里奪過了手機(jī):“你不能跟你七哥一樣沒文化,長兄如父指的是父親不在的時候兄長就跟父親一樣擔(dān)起家中重?fù)?dān),照顧你們,愛護(hù)你們,但不是真的爹,懂么?”
九兒眨巴著大眼睛:“那不還是一樣么……?”
我……
算了,當(dāng)我沒說。
九兒把我送了回去,在我那里玩了半天才走的。期間葉恒豐算到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事情回來了,就屁顛兒的來找我了,還好九兒顧著玩沒有注意到他。
九兒離開之后葉恒豐問我:“那小家伙是誰啊?”
我說道:“長蟲的親妹妹,沒看那雙眼睛像得那么傳神么?”
他怔了怔:“你確定她不會回去告訴姓曲的?”
說實(shí)話我也有點(diǎn)慌,但是想到剛才九兒都沒把葉恒豐放眼里,稍稍放下了心:“人家還只是個孩子,咱們又不是去干偷雞摸狗的事兒,沒什么好怕的。”
葉恒豐頓了頓,像是有心事,我說道:“有話你就說吧,憋著不心慌么?”
他挽起袖子給我看:“我身上莫名其妙多了這么個東西,我還夢見我長出一條尾巴來了,我左算右算也算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奇怪的是,我能為任何人卜算,卻算不出自己的一絲一毫……”
我沒敢告訴他,他早就死了,是云筈在替他續(xù)命,既然已經(jīng)是死人一個,自然算不出什么來了,他手腕上的印記是云筈身上的。我不知道他說的代表了什么,我倒是聽說過人和妖混為一體,最后徹底同化的。
由于要去的地方比較遠(yuǎn),路途也多轉(zhuǎn)折,我收拾了兩套衣服再畫了些符以備不時之需。路上葉恒豐跟我大概說了一下這次要去干什么,我們是要去云南的某個小地方,據(jù)說那里的人屬于一個小個體,有著自己的民族文化。
那里的人跑了老遠(yuǎn)才找到了葉恒豐,說是有很棘手的事情需要幫忙,價錢好商量,只要能幫他們解決問題。
我覺得不像葉恒豐說的那么簡單,如果只是跟風(fēng)水有關(guān),人家也沒必要跑這么遠(yuǎn),但凡是好解決的,也輪不到葉恒豐這個半吊子了。
經(jīng)過接近兩天的顛簸才到云南境內(nèi),這期間我沒睡好連眼睛都是腫的,到云南才是第一步,還要去找那個在地圖上都沒標(biāo)注的小地方。
之前還算好,至少有車坐,輪不上我的雙腿去奉獻(xiàn),到后邊都是山路,走得我懷疑人生,明明才三月的天,這邊跟哈爾濱簡直是兩極化,白天得二十來度,天氣好的話還更高,晚上又降溫,我水土不服被折騰得吃不下東西,看東西都帶重影了。
(今天去寺廟上香了,跑了大半天特別累,回來還接我弟弟放學(xué)盯他做作業(yè),我人都要瘋了,瞇了一會兒起來晚上九點(diǎn)半多了,今天就只能先兩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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