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蟲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你跟褚宇凡挺熟啊，什么時候就欠他兩頓飯了？”

        我諂媚的沖他笑：“上回是為了打發(fā)他走，這回你也看見了，熟不是很熟，不管是他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還欠我一條狗命，行了，甭說這事兒了，說正事兒吧。”

        柳青湊上來看了看褚宇凡發(fā)給我的信息：“褚宇凡說這女的最后一次是出現(xiàn)在人民公園，跟其結(jié)伴而行的是她男朋友，之后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這女的那男朋友沒失蹤，褚宇凡不是還給你電話了么？先打電話問問那男的。”

        這還弄得跟查案似的，想賺這錢麻煩啊。

        我掏出手機撥打了這個女孩兒男朋友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后我聽到了一個不算好聽的男聲：“喂？如果是推銷電話就直接掛了吧，我沒興趣。”

        我輕咳了兩聲說道：“不是什么推銷電話，我是想問關(guān)于……你女朋友趙嫻的事兒。她失蹤了你知道吧？失蹤之前她是跟你在一起的……”

        我話還沒說完對方情緒就激動了起來：“我不知道！別問我！該問的警察已經(jīng)問過了，跟我沒關(guān)系，無可奉告！”

        說完對方就直接把電話掛斷了，我覺得有些蹊蹺，這人究竟是被警察問怕了還是自己心里本身就有鬼呢？趙嫻的家屬肯定早就報警了，沒有結(jié)果才來找我們做這行的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

        我看著柳青聳了聳肩：“你們聽見了吧？我覺得有事兒，這男的反應(yīng)也太奇怪了，換做正常人，女朋友不見了不得著急難過配合調(diào)查么？為什么要撇得這么干凈？”

        陳笑想了想說道：“都這么久了，可能一開始人家是著急難過的，沒準(zhǔn)兒這個女孩子家里人太偏激，覺得是這男的害的，久而久之人家就不耐煩了。”

        這也說不準(zhǔn)，沒見到人之前我也不好下定論，得先去見見這男的。

        我也不知道長蟲是用了什么法子，找到了趙嫻男朋友的住處，這男的家境一般，住在靠農(nóng)村的地方，家里的房子是自建的兩層樓，外墻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

        白天家里沒人，大門緊閉，門口還栓了條白色的狗，見生人來了一直吠。

        我們等到天快黑的時候終于看見一個中年婦女回來了，我上前問道：“阿姨，請問李文東是住這里嗎？”

        中年婦女第一眼就看見了我的肚子，怔了怔：“你找他干啥玩意兒？你誰啊？”

        看來她是誤會了，我有些尷尬：“那什么……我跟他沒見過面，但是我認識他之前的女朋友趙嫻，有些事情想找他了解一下。”

        中年婦女皺起了眉頭：“他不在，他的事我也不知道，年輕人喜歡在城里呆著，他幾個月不回來一次的，他在城里上班，在城里租的房子。”

        我問她：“那他租的房子在哪里呢？”

        她很不耐煩的說不清楚，完了就開門進屋了。

        我有些無奈，沒辦法只好回了堂口，根據(jù)目前的這些線索來看，趙嫻的男朋友李文東對于趙嫻的事情很敏感，連他的家人也是。

        回到堂口長蟲才說道：“我覺得那個李文東不住在城里，他就住那里，只是暫時沒在家里而已。他這么大個人了，交了女朋友家里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肯定包不住，他們家的人現(xiàn)在對于這件事情是處于想撇清的狀態(tài)。”

        我看了眼長蟲：“你的意思是什么？咱們?nèi)ダ钗臇|家蹲點？”

        長蟲看了眼我的肚子說道：“得了吧，蹲點的事情我去。”

        雖然長蟲不愛說那些情話，平時也不肉麻，但是有些小細節(jié)處理得很好，偶爾我心里也會甜滋滋的。

        從堂口回到家里，小跟班已經(jīng)做好飯了，她跟我們不是很熟絡(luò)，只跟長蟲熟悉，見長蟲沒回來，她有些慌亂的直往門口看。我說道：“他有事要晚點才會回來，怎么了嗎？”

        小跟班有些失落的搖頭，然后該干嘛干嘛去了，她對長蟲的依賴讓我有點……那種感覺怎么說呢？我也說不上來。

        長蟲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晚飯我們就先吃了，吃完了我才發(fā)現(xiàn)小跟班給長蟲單獨把飯菜留出來了，還一直在廚房盯著飯菜，生怕被誰吃了似的。

        晚上十點多長蟲才回來，小跟班迎到門口給他遞拖鞋，還幫他拖鞋！長蟲很自然的接受，那種被人伺候慣了的德行又出來了，就差沒讓人幫他穿衣服了，這樣看起來之前讓他伺候我還是委屈他了……

        見我一直盯著他看，長蟲有些納悶：“你看我做什么？”

        我悶聲說道：“沒什么，見到李文東了嗎？”

        長蟲點了點頭：“見到了，他果然是住那里的，不過是晚上八點多才回去的。我沒露面，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女人是他母親，他們在吃飯的時候談起了我們找上門的事，李文東讓他母親不要理會。他母親也有問他趙嫻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文東表現(xiàn)得很抗拒，飯都沒吃完就不耐煩的回房間了。”

        “根據(jù)目前我們觀察的看來，這個李文東是在城里上班，每天晚上會回家，時間大概都是八九點左右，明天我們直接那個時間去找他就行了。”

        我問他：“那今天你怎么不直接找他呢？”

        長蟲頓了頓說道：“我想著聽聽他們說什么，看有沒有什么突破，這個李文東對誰嘴都很嚴(yán)實，關(guān)于趙嫻的事他不愿意提及一分一毫，從他的表情看來，他并不是因為太過傷心才這樣，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我一個人不方便行動，還是明天一起去吧。”

        我撇了撇嘴：“那你快去吃飯吧，你的小跟班給你留了飯呢，生怕你餓死，你難道沒告訴她你可以不吃東西的嗎？你雖然是動物她是草，但是都是修行之人，吃人類的食物對修行沒好處。”

        長蟲轉(zhuǎn)過頭對小跟班說道：“以后你不用給我留飯，過了飯點我就不吃了，吃飯要大家一起吃才有意思，我又不是為了填飽肚子才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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