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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饕鬄盛宴,潛入水底的大鱷(求月票!求訂閱)


“阿西吧!這個混蛋!”

        姜父破口大罵,滿臉憤怒的將手中的報紙撕成碎片揚了出去,然后脫力似的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大口喘息著。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給許敬賢扣上殺人疑犯的名頭后,就利用媒體和議員的攻擊將他拖入輿論的泥潭當中。

        這樣哪怕是首爾有人想保許敬賢也必須顧忌民眾的怒火,將其停職進行調查,他就能再給許敬賢致命一擊。

        昨晚本是以多對少,優(yōu)勢在我。

        但卻萬萬沒想到,李副署長那個廢物四打一還能被反殺,會不會玩啊!

        一招出錯,滿盤皆輸,被許敬賢抓住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過來利用媒體和議員讓他深陷輿論。

        這種被自己的打法打在身上的感覺雖然痛,但也遠比不上心中的苦澀。

        許敬賢身在官字口,還是檢察廳這種要害部門,自己一擊不中,被其抓住機會掌握主動權后就會更有優(yōu)勢。

        就比如現(xiàn)在,他已毫無還手之力。

        “他就是故意在混洗視聽,哪怕你現(xiàn)在宣布主動接受檢方調查,但地檢也能拖著遲遲不進行,不斷給民眾加深你在利用權勢壓迫公權的印象。”

        坐在側方的陳議員沉聲說道。

        檢方?jīng)]有姜父雇警殺人的證據(jù),但就在刻意制造迫于姜家壓力不敢深入調查的假象,引導民眾來攻擊姜家。

        民眾多憤怒檢方的膽小軟弱,那對姜家的憤怒就更勝之于十倍,檢方都不敢調查姜家,姜家比國家還大嗎?

        當輿論堆積到一個頂點時,檢方肯定會宣布從經(jīng)濟,刑事多方面對姜家人及公司展開全方位調查,既能博民眾歡心,更能趁勢給姜家致命一擊。

        沒有問題都能查出問題,更何況姜家肯定有問題,哪有老實做生意的?

        介時在民眾的怒火下嚴查姜家已經(jīng)成了滾滾大勢,姜家擋不住,誰要是幫姜家就得擔心會不會被一起碾碎。

        比如陳議員今早來姜家拜訪,看似出于擔心,實則就是來憋清關系的。

        “姜會長,我個人出于情誼很愿意幫你發(fā)聲,但先前說服的其他人讓我向伱表示歉意。”陳議員嘆了口氣。

        而他也只是話說得好聽罷了,因為姜父但凡還想留住最后的情面,就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單獨出面為其發(fā)聲。

        議員的優(yōu)勢是能裹挾民意,這時候誰跟民意做對那就等著掉粉吧,還想不想要選票?沒民眾支持就是個屁!

        除非他們能直接拿出姜父沒有雇警殺人的證明,那反倒還能開一波團賺取名聲,但現(xiàn)實是他們拿不出來啊。

        姜父深吸一口氣,臉上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陳議員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不必了,此時發(fā)聲不僅幫不了我,反而會把你也牽連進來。”

        政客就是表子,翻臉無情,相比起來陳議員現(xiàn)在的做法已經(jīng)算是體面。

        “唉,事到如今,姜會長最好的選擇還是向許敬賢暫時妥協(xié)。”陳議員嘆了口氣,隨即起身鞠躬:“議會廳今早還有個會,我就先告辭了,請姜會長保重身體,一切都會過去的。”

        話音落下直起身子轉身往外走去。

        姜父怔怔坐在沙發(fā)上久久未動。

        同一時間,許敬賢在跟人吃早餐。

        大圓桌上圍滿了人,全都是商人。

        仁川一部分有頭有臉的商人。

        “多謝許部長高抬貴手,我以茶代酒敬部長一杯,祝部長步步高升。”

        “我那逆子給部長添麻煩了,讓部長費了心,多謝部長網(wǎng)開一面啊。”

        “多謝許部長……”

        眾人之所以如此客氣,是因為他們家里有人在昨晚警方針對碧海藍天的清掃行動中被抓,且正在進行犯罪。

        仁川不比首爾繁華,碧海藍天是仁川最大的娛樂會所,還公開搞黃賭毒等非法經(jīng)營,當?shù)氐亩鷤兿脒^夜生活發(fā)泄精力幾乎只有這么一個去處。

        所以許敬賢一網(wǎng)下去,滿載而歸。

        他并沒有公開這些人的身份,更沒有進行拘留,而是讓取證后就通知家里人把他們各自的好大兒領了回去。

        然后約了其中一些頗有分量的人今天一起吃早餐,所以才有這副畫面。

        “各位太客氣了,年輕人嘛,哪有不犯錯的,犯了一次錯就留下案底的話這輩子都廢了,給一次重來的機會未來說不定就是建設國家的人才。”

        面對眾人的感激,坐在主位上的許敬賢溫文爾雅,笑語晏晏,沒有絲毫仗著有恩于眾人就高高在上的跋扈。

        這無意中讓眾人好感大增。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聽聞的都是許敬賢怎么怎么狂妄跋扈,所以對其敬而遠之,跟這位檢方新貴毫無交往。

        在得知許敬賢請吃早飯時,本以為對方要仗著施恩之舉脅迫他們回報。

        但萬萬沒想到許敬賢這么溫和,讓人如沐春風,覺得交個朋友也不錯。

        “許某初來乍到,不知不覺竟然得罪了不少地頭蛇,所以市面上對我多有污蔑之言,各位千萬不要當真。”

        “可以去首爾打聽打聽,我許敬賢出了名的謙遜有禮,虛懷若谷,樂于助人,等相處久了大家就知道了。”

        這些人如果真去首爾打聽,那得到的肯定是正面反饋,畢竟他在首爾和在仁川完全是兩副面孔,互為極端。

        “我觀許部長也不似傳言中那般飛揚跋扈,這流言果然害人不淺,早知如此我肯定已與部長把酒言歡了。”

        “是啊是啊,許部長被人如此污蔑潑臟水,歸根結底是自身太優(yōu)秀。”

        “許部長別把那些謠言放在心上……”

        眾人紛紛表態(tài),但實則對傳言還是信了幾分,畢竟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許敬賢本身肯定是有問題的。

        “多謝各位理解,實不相瞞,我今天約大家共進早餐是有件事想請大家?guī)兔Α!痹S敬賢目光掃過在場眾人。

        大家頓時面面相覷,等著下言。

        許敬賢輕輕敲了敲桌面,將走神的人思緒喚回來:“想必大家都知道我與姜家有億點小誤會,本來我是很尊重姜會長的,沒想到其仗著是本地豪紳欺人太甚,非要對我趕盡殺絕。”

        眾人聽到這里嘴角抽搐,看現(xiàn)在的風向分明就是你要對姜家趕盡殺絕。

        “唉,所以萬般無奈,我也只能被迫還擊。”許敬賢嘆氣,接著又振作精神說道:“但姜家的產(chǎn)業(yè)與仁川經(jīng)濟民生息息相關,所以姜家可以倒但產(chǎn)業(yè)不能倒,否則民生必將受挫。”

        “因此啊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企業(yè)家能承擔起一定社會責任,在姜家被法律制裁后接手一部分產(chǎn)業(yè),穩(wěn)定市場和就業(yè)環(huán)境,繼續(xù)為仁川的經(jīng)濟建設添磚加瓦做貢獻,不知意下如何?”

        許敬賢就是專門來撒幣的,他其實能吃獨食,但他現(xiàn)在卻故意要將利潤讓出去一部分平白分給在座的眾人。

        昨晚驚醒后他已經(jīng)徹底大徹大悟改掉了自己來仁川后的獨夫作風,他需要朋友,需要融入仁川的本土勢力。

        單打獨斗是走不遠的,反而只會一步步將自己推到所有人的對立面去。

        仁川所有本地大戶都會容不下他!

        相反,如果出于利益圍繞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那他的勢力就越大。

        也就會更安全。

        他要低調,但不代表不發(fā)展,只是不再出風頭,要當藏在水底的大鱷。

        同時這些人為了能分姜家的尸體也會推波助瀾,幫自己加速滅亡姜家。

        許敬賢話音落下后,桌上眾人頓時炸開了鍋,都是欣喜若狂,越是小地方體系越僵硬,越難發(fā)展,仁川各行各業(yè)的局面基本上早就已經(jīng)定型了。

        他們只能追求穩(wěn)中向好,可現(xiàn)在卻有個能大吃特吃的機會,怎能不喜?

        許敬賢已經(jīng)把姜家地基炸了,他們再推一把就行,誰不答應誰是傻子。

        而且在座的眾人敏銳察覺到這種事不僅僅只能干這一次,有了這次的經(jīng)驗和情誼后,大家團結起來今天能瓜分姜家,那明天就能是李家,后天……

        “許部長身在司法機關,但卻還心系著經(jīng)濟民生,讓人佩服啊!既然如此我又何懼分擔一些壓力,承擔一些責任呢?”一個滿面紅光,身材矮胖的中年人起身打破了包間里的沉默。

        許敬賢看了這個帶頭的人一眼,知道他叫做黃閔浩,今年43歲,是干地產(chǎn)的,而姜家的支柱產(chǎn)業(yè)就是地產(chǎn)。

        “黃會長此言有理,沒有仁川市民的支持就沒有我們的今天,那我們又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失業(yè)呢?”

        “許部長施雷霆手段,但卻有菩薩心腸,我們自然不能讓他小看啊!”

        所有人紛紛響應,關系瞬間就拉進了不少,畢竟大家都是要趴在姜家尸體上吸血啃肉的餓狼,是一個族群。

        “好,仁川有各位,真是廣大市民的福氣。”許敬賢大贊一聲,感覺南韓民眾攤上這群人真是都要甜暈了。

        接下來就開始劃分蛋糕,一群人宛如野狼鬣狗,有人要姜家的腿,有人要姜家的手,有人啃食姜家的腦漿……

        資本本身就是血淋淋的。

        分完后黃閔浩突然想起姜家還有一塊利益沒提,許敬賢如果是留給自己的肯定早就明言了,便問出了疑惑。

        “許部長,姜家的幾個商場……”

        “是給鄭會長的。”許敬賢微笑道。

        鄭永繁這狗比這次肯定是跟姜父達成了一致兩不相幫,但他可以不幫許敬賢,許敬賢卻是不能不給他分肉。

        沒辦法,形勢所逼。

        但他白吃白喝進去的。

        許敬賢遲早都讓他加倍吐出來!

        眾人恍然大悟,剛剛分得太投入居然把這位忘了,如果不給他一份的話那事情最終的走向可容易不受控制。

        鄭永繁其實早已經(jīng)讓很多人不滿。

        他創(chuàng)造了一套約束所有人的規(guī)則。

        唯獨他自己凌駕于這套規(guī)則之上。

        他自以為制定的這些規(guī)則穩(wěn)固了仁川的大環(huán)境,使得大家不用再互相蠶食競爭,每個人都有湯喝,但有野心的人卻都覺得他限制了自己的發(fā)展。

        畢竟商人和官員不同,官員靠權力賺錢,無本生意,能分到就行,誰權力大誰說了算,其他人不聽也得聽。

        商人是靠本事賺錢,本事大的肯定不滿足于只賺固定的份額,所以鄭永繁這種行為有人不滿也是理所當然。

        仁川商業(yè)死氣沉沉,缺乏競爭。

        只不過目前沒人敢違抗他罷了。

        “各位,飲茶。”許敬賢舉起茶杯。

        “許部長先請!”

        …………………

        許敬賢因為還要開會,談完事后就先一步告辭,所有人紛紛起身相送。

        “部長。”趙大海一直在包間外面等候著,見許敬賢出來連忙鞠躬問好。

        他很高興,神采奕奕。

        因為他失去的恩寵又回來了!

        來仁川后許敬賢就逐漸疏遠了他。

        除了日常工作外再也不帶他出門。

        要知道他在首爾時可還兼職著許敬賢的司機,生活助理,半個保鏢,走哪兒跟哪兒,是他身邊絕對的親信。

        直到今早接到許敬賢的電話讓開車去接他的時候,他又感覺那個熟悉的許部長又回來了,自己并沒有失寵!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酒店。

        上車后,許敬賢松了松領帶,閉上眼睛養(yǎng)神,淡淡的說道:“到地檢后給總務科傳話,除了重要文件,其他文件以后全部送到檢察長辦公室。”

        他之前的做法太過分了,不管怎么說鄭檢察長都是國家任命的地檢長。

        他可以從實際上將其權力架空。

        但明面上還得對其保持一定尊重。

        如果繼續(xù)像之前那樣下去,但凡法務部來一次巡查,自己就肯定涼了。

        有的事能做,但不能說。

        私底下可以囂張跋扈。

        但在公共場合必須謙遜低調。

        人人都喜歡后者而厭惡前者。

        “是。”趙大海應了一聲。

        許敬賢進會議室時人已經(jīng)到齊了。

        “部長好!”

        一屋子跟他同級或是比他高級的檢察官起身相迎,包括鄭檢察長在內。

        “各位請坐。”許敬賢微微頷首,走到鄭檢察長身邊說道:“鄭檢察長作為地檢主官怎么能坐這里?主位才該是您的位置,還請您去主持會議。”

        就說這個開會的坐法,如果被法務部突擊巡查的人看到會是什么后果?

        這種毫無實際意義的事情根本就不該做,自己之前實在是太過瘋狂了。

        幸好現(xiàn)在一一補救都還來得及。

        許敬賢話音落下后所有人都一愣。

        “不用了,許部長,我就坐這里挺好的。”鄭檢察長臉色發(fā)白,以為許敬賢是又要耍什么手段來收拾自己。

        許敬賢眼神一沉:“檢察長你坐這個位置,那我們豈不是該站著?請你不要讓我為難,還是快點上座吧。”

        語氣帶上了幾分強硬,不容反駁。

        鄭檢察長忐忑不安的坐回主位,幾乎快忘了坐在這個位置開會的感覺。

        “諸位還請記住,鄭檢察長才是地檢之首,大家一定要尊重他,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仁川地檢沒了規(guī)矩。”

        “另外,仁川地檢永遠只有鄭檢察長一個檢察長!大家對我的尊重我很高興,但以后我不希望再在地檢內聽見什么許檢察長之類的無稽之談!”

        許敬賢又面向眾人嚴厲的警告道。

        大家聽懂了他的意思,要給鄭檢察長表面尊重,實際上還是以他為主。

        “是!部長!”眾人齊聲應道。

        鄭檢察長自然也聽懂了,不僅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有些懊惱,同時無力和絕望,許敬賢這樣就更難對付了。

        就是他一直在暗中捧殺許敬賢,畢竟天欲使其滅亡,那必先使其瘋狂。

        許敬賢已經(jīng)一步步在往死路上走。

        可現(xiàn)在他明顯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

        當他藏得更深,自己將更難報仇。

        西八!這個人真的才二十多歲嗎?

        開完會后許敬賢回到檢察室,卻在沙發(fā)上看見了一個不速之客,姜父。

        “姜會長怎么又雅興來我這里?”許敬賢掛起溫和的笑容,平靜的問道。

        姜父復雜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抿了抿發(fā)干的嘴唇:“能單獨聊一聊嗎?”

        此時此刻他也能感受到許敬賢比之前要更加內斂,但同樣也更加可怕。

        “當然可以。”許敬賢點點頭,上前推開辦公室的門說道:“姜會長請。”

        姜父吐出一口氣跟著走了進去。

        關上門后許敬賢臉上的笑容就逐漸消失了,一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下,指了指單人沙發(fā)道:“姜會長,請坐吧。”

        “許部長,你贏了,我認輸,你開個條件吧。”姜父坐下后開門見山。

        輸了就是輸了,挨打要立正,這時候還擺什么架子那都是脫褲子放屁。

        幼稚的人才那種干沒有意義的事。

        許敬賢輕蔑一笑,不可置否。

        拿起茶幾上的雪茄點燃抽了一口。

        裝了一早上溫和謙遜的他此刻獠牙畢露,淡然的表情變得兇戾起來,指著姜父喝道:“是你先要干掉我的!”

        “哦,怎么?”

        “現(xiàn)在干不掉我,又怕我干掉你?”

        許敬賢口吐煙霧,起身走到姜父面前俯身點了點他的胸口,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字一句道:“你之前可不是那么沒種的啊,姜會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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