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包煙
心里想著,我便一步步朝附近便利店走去。
在便利店門口的玻璃柜臺前停下,琳瑯滿目的香煙讓我不知道應(yīng)該選哪一種。
老板詢問我需要哪一種,我只好說再看看,掃視著,忽然看到陸江一直喜歡抽的白利群,于是決定買這款試試。
“老板,我要……”我指著白利群的方向正要開口,旁邊忽然傳出來一個女聲。
“買這包吧。老板,給他來一包軟荷花和一個打火機。”
老板聽到高興將那包軟荷花和一個打火機放到女生的面前。
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蘇心玥的聲音。
我嘴角微微揚起,轉(zhuǎn)頭看向她:“你怎么在這里?”
蘇心玥沒有回答,攔住我準(zhǔn)備付款的手,然后自己掏出手機,掃碼付款。
“哎你干嘛。”我錯愕的看著她,她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聽見了商店付款成功的提示音響起。
“抽煙對身體不好,不過既然你想抽,那我只能盡量給你買好點的咯。”蘇心玥的語氣里透露出無奈和關(guān)切,好像是在寵愛的給小朋友買冰激凌。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只好苦笑的看著她。
廣場
和她肩并肩的走著,她不太熟練的撕開香煙外的塑料封膜,然后給我遞過來一根。
“給你,不許多抽。”她笑著注視著我,柔聲的說道。
我只好接過那根她買的香煙,然后看著她摁下打火機,火苗串起來。
我將香煙叼在嘴中,然后湊過去將煙點燃。
猛吸了一口,學(xué)著陸江的樣子,過肺,然后緩緩?fù)鲁觥?br /> “怎么樣?”她好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睜大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我笑著開口:“有點嗆嗓子。”
“那你還抽。”在她埋怨的目光中,我又吸上一口。
是啊,煙并不好抽,只是呼出的時候,自己的心境能平復(fù)一些。
那種第一次抽煙的眩暈感,讓我有了虛幻與現(xiàn)實重疊的感覺。
我瞇上眼睛,想要看清,卻怎么也看不清。蘇心玥就在一旁靜靜的站著看著我,她沒有因為我怪異的行為而感到奇怪。
許久,我睜開眼,眼角,一滴眼淚悄悄流下,我假裝被煙熏到用手揉了揉眼睛。
“以后要是再想抽煙就和我說,不許自己買。”蘇心玥清澈靈動的雙眸微動,將剩下的那包香煙收好。
“好。”我應(yīng)下。
“那我們回去吧?”她又開口詢問。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我說完便跑開,不一會兒,我捧來一束花束,是向日葵和滿天星的組合,我忽然有點想送她一束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她值得擁有一束。
“送給你。”我笑著注視她的眼睛。
她看了看我手里的花,又看了看我:“為什么要送我花?”
“沒有為什么,就是想謝謝你,謝謝你總是及時的出現(xiàn)在我身邊。”
“好吧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她雖說是勉為其難,但臉上卻是笑盈盈的將花捧在懷里,還俯身湊近聞了聞。
我不懂花,只覺得這束很好看,而蘇心玥也很好看,于是便買了下來送給蘇心玥。
而那個賣花的小女孩也錯愕的將這一束遞給了我。
或許她也沒有想到,我會是她的一個潛在客戶吧。
得知蘇心玥也還沒有吃飯之后,我們一起走進一個小餐館。
吃飯的過程,我們都刻意的避開和韋思嫤聊天的話題,只是聊著很稀松平常的話題,過程都還算愉快,和她相處確實讓我很放松。
之后我們便各自回家,現(xiàn)在也堪堪八點半,蘇心玥拒絕了我的陪送,說也沒有幾步路,既如此,我便沒有再堅持。
從一個岔路口分別后,我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老爸老媽果然都還沒回家。
好好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后刷牙將口中的煙味除去,我可不希望老爸老媽以為我也抽煙了。
因為老爸也不抽煙,而且他們對煙味很敏感,要是不刷牙,肯定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做好一切,我便回到自己房間。
后天便是開學(xué)的時間,明天就得把向日葵還給蘇心玥,不然就來不及了,還有這個。
我看著靜靜倚靠在墻邊的一個新的吉他盒,里面是一把用點歌的錢和老包購買的吉他。
老包是個二手樂器販子。
學(xué)習(xí)一門新的樂器從來都是很難的,咬咬牙購買下昂貴的樂器后,后面卻因為實在學(xué)不下而將樂器出手回回血的人不在少數(shù),而老包也總能找到這樣的人,并用一些比較低的價格回收回來,再重新清理一遍后,用比較高的價格出售出去,掙中間的差價。
我和他的相識還是因為一次意外。
那是高考之后的假期,老包也是一位彈吉他的高手,他喜歡在無事的時候,叫上幾個朋友,在縣城的燒烤攤一邊喝酒一邊彈吉他。
那時候我我背著自己的燒火棍從他們吃燒烤的攤位路過。
他開口和朋友開玩笑說:“彪子,你信不信,這種背著燒火棍的人,彈吉他一定還不錯。”
那個叫彪子的人顯然也懂一些吉他,他來回打量了我那時候還算稚嫩的樣子,立馬搖搖頭表示不可能,還說我肯定是一個剛學(xué)吉他的菜鳥,可能連音階都還不熟練。
那時候流行的一句話是在大街上背吉他的只有三種人:新手,去上課路上的,真大佬。
顯然我的樣子更像是前兩個,而且更偏向于第一個。
于是他們就打賭。
而我也被老包叫住,他們說可以請我吃頓燒烤,前提是我給他們彈一首歌,隨便一首都可以。
我自然樂意,那段時間我特意找人很多的地方練習(xí)自己的膽量。
等我走近的時候,老包忽然就笑了,他勢在必得的表示自己贏定了。
彪子不解,以為老包在吹牛。
老包得意的指了指我手指上的老繭,意思不言而喻。
當(dāng)然最后是老包贏了。
他們的賭約我是后面才知道的,那時候我也算是學(xué)了三年了,還是會彈幾首擅長的曲子,只是燒火棍的音質(zhì)實在難以啟齒,以及難彈,就好像五音不全的歌手一樣。
但他們還是一眼就看得出來我不是剛練的菜鳥。
我也因此免費蹭到一頓燒烤。
之后,老包表示他是倒騰二手吉他的,如果不膈應(yīng),可以按進價從他這里買吉他。
后面我揣著三個月的在餐館打工的工資,買下了自己的第一把真正的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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