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顧蕊汐掃向褚靈蘊，面色很不善：“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死的。”

心里，她卻是樂得不行。

很好！很好！

原本她還在想要怎么再提和離書的事情，褚靈蘊倒是說到了這一步。

盡管她沒有提到和離書，但這很好順勢接話。

當然，這話，不是她說的，而是六皇子夜昊安。

“王妃，父皇不給你和離書，也是為了你好。”

“顧蕊汐，你就那么不想做我皇家媳婦？當初，是你求著嫁給晟兒的，現在，又做這些，未免太過分了？”

太后簡直不敢相信，她罵完顧蕊汐，又看向夜晟，憤怒道：“晟兒，你怎么看？這樣一個不顧大局，小肚雞腸，還一心要離開你的女人，你真的要？”

夜晟一臉受傷地看著顧蕊汐：“你真的是非要與我和離，才肯救父皇？他可是一國之君，你......”

“如果，你和褚靈蘊能夠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我可能心情一好，身體也就好些，有力氣了，也就能動手救人了。”顧蕊汐打斷夜晟的話，如是道。

夜晟簡直不敢置信：“蕊汐，在滄州時，你尚能不顧一切地去救陌生人，現在在皇宮內，我的父皇，也是你的父皇，有了危險，你明明可以出手相救，卻拖著不救，并且以此來威脅我，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過分？”顧蕊汐一把撕開身前的衣服，露出猙獰恐怖的傷口，冷冷地反問：“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夜晟，你口口聲聲說錯了，說要彌補我和軒兒，想要得到我們母子的原諒，說會好好照顧我們，不再讓我們受到傷害。事實上呢？”

顧蕊汐將傷口懟到夜晟面前，語氣越發冰冷。

“不管是我對你千依百順的時候，還是我不再愛你，不再遷就你的時候，對我造成最大傷害的人都是你。你把我當血人養了五年，也放了我五年的血，對我心靈與身體造成雙重折磨不算，你對兒子也是不聞不問，僅有的幾次接觸，你又給了他多少溫暖？”

“夜晟，我從來就沒有對不起你，自始至終都是你對不起我們母子。我吃盡苦頭，受夠了罪，幾次死里逃生，直到不得已才離開滄州趕回來。你囚我弟，傷我爹，甚至要我的命，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還有，皇上身為一國之君，出爾反爾，難道我還不能有怨言了？”

“你們身份高貴，一直都那么高高在上，我身份低，但我就該被你們隨意拿捏？隨意處置？呼之則來，揮之即去？要我時，我就得不顧性命，不要我時，我就該有多遠滾多遠？憑什么？”

“身為臣子，自然就該聽君令。”皇上沉聲道：“顧蕊汐，你違抗圣旨，是想要朕砍了你嗎？”

“如果皇上性命都保不住的話，拿什么砍我腦袋？”顧蕊汐反問。

皇上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你......”

“皇上，我只是想要一紙和離書，這不過分吧？”顧蕊汐打斷皇上的話，緩緩道：“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是你的性命重要，還是那一張破紙重要吧？”

“你敢威脅朕？”當真是豈有此理！

顧蕊汐半點不懼：“對！就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受這威脅？”

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至極。

皇上氣得想弄死顧蕊汐，但身體的異樣提醒他，必須立刻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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