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鑄造法五級,新材料換裝備
一個讀書人,擁有這種殺氣,很明顯是不正常的。
孫府令見到這一幕,立刻讓周圍的人疏散。
反正已經(jīng)考完了,就留余杭一個人在這里也沒什么關(guān)系。
此時,余杭還在奮筆疾書,每一筆都寫得極為用力。
他臉上的表情行由平靜轉(zhuǎn)為興奮,臉色也變得紅了起來,就連握著筆的手,都冒起一股股的青筋。
余杭仿佛沒有看到周圍的人,不停的落筆,當他最后一筆落下之時,周圍的人都感覺到,此刻的余杭渾身一松。
事實上,余杭確實放松下來。
他把筆揮到一旁的桌子上,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之上,臉上的紅潤正在逐漸淡去,身上的殺氣也在漸漸消失。
不一會兒,殺氣徹底消失之后,變成了平靜的氣息。
“呼——”
余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只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一股獨特的氣質(zhì),在余杭身上冒起。
周圍的人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是讀書人的氣息,而且是入了門檻的讀書人,才擁有這種氣質(zhì)。
“大家都這么看著我干什么?”余杭非常淡定的說了一句,語氣有些虛弱。
他就好像不在乎此刻的場景,甚至還想站起來。
“等等!”
孫府令沒等余杭站起來,立刻讓余杭停了下,指著桌子上的一頁紙,說道:“你先把這張紙給我看看。”
余杭撓了撓頭,把紙遞到孫府令手上,當然,他也看到了旁邊的考官。
孫府令接到手中,仔仔細細的看了下去。
開頭確實和考官說的沒有差別。
可是越往后面看,越是覺得差別明顯。
整篇文章其實寫得錯落有致,非常之好。
開頭的地方,算是點睛之筆,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把目光停留在這篇文章上。
其實這很正常,開頭確實有點大逆不道的意思。
畢竟把四大類的人比作是盜。
這種情況要是讓皇帝陛下知道了,保不準要發(fā)生點什么。
但是越往后面看,他就越覺得不對勁。
后面是關(guān)于這句話的闡述。
闡述的內(nèi)容其實很簡單,大致的意思就是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社稷也是百姓的社稷。
所以絕不可以讓那些所謂的行當中人,破壞了這天下。
而對于如何處理那些犯了規(guī)矩的行當中人,余杭的做法很簡單,就是一句話。
——該殺則殺,不可姑息。
越往后面讀下去,撲面而來的殺氣就越來越濃厚。
孫府令知道,余杭能夠在這時候突破,肯定是觸摸到了什么。
“你寫這文章的時候,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能這么快就突破門檻?”
余杭搖了搖頭,道:“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腦海之中一片空白,但是越往后面,思路就越來越清晰。”
“我想著最近的遭遇,從安定縣到現(xiàn)在為止,我遭遇了很多事情,很倒霉,但是也給了我不少的啟示。”
“這世上,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是絕不可能活得長久,更不可能完成自己的理想抱負。”
“只有獲得那踏入門檻的力量,才能夠為自己的抱負插上翅膀。”
“所以我越寫,越是把自己的想法寫進去,寫著寫著,就突破了。”
說得很簡單,但孫府令卻知道其中的難處。
大家都是讀書人,當然清楚一個讀書人想要踏入門檻,難度有多高。
而余杭機緣巧合之下突破,其實也算是厚積薄發(fā)。
他查過余杭,這件事情就算是周安在這里,他也不會否認。
原因很簡單,因為余杭和周安有關(guān)系,而周安是他感興趣的人。
所以就順手查了。
他也知道,余杭這一路的經(jīng)歷有多么的曲折。
正是因為這種曲折,讓余杭產(chǎn)生了這些想法。
借助這些想法,成功踏入門檻。
聽起來有些玄乎,但有時候,這種東西就是這么簡單。
“說起來,這應該算是頓悟。”孫府令想著。
他把這張紙遞給旁邊的考官,讓考官去仔細看了一下。
考官把這張紙上的內(nèi)容看完之后,將紙收了起來,然后對折好,放在余杭的桌上。
余杭也很奇怪,這個考官在最開始的時候和他產(chǎn)生了沖突,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要干什么。
考官揮了揮衣袖,接著拱手說道:“剛才多有得罪,請小兄弟見諒,這是我不對。”
該怎么就是怎么,考官是個非常實在的人,也是在這里當了很多年的,所以很清楚,有的東西錯了就承認,這沒什么丟臉的。
余杭并沒有去計較這些,畢竟考官和他發(fā)生了沖突,其實算是在考官的職責范圍內(nèi)。
他無法對一個負責任的人發(fā)脾氣。
余杭想了想,問道:“這樣說的話,我就不算是有天大的罪過了。”
孫府令搖了搖頭,道:“當然不算,而且你這篇文章寫的很好,再加上你臨場突破這些東西,我都會如實向上面交代的。”
這是必須要走的流程,每個地方都是如此,就算是云來府也不能夠免俗。
“那我的成績應該沒有問題吧?雖然超了一些時間。”余杭問道。
孫府令聽到這個問題,卻搖了搖頭,表示不一定。
這事情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是特殊情況,想要突破,就得把這篇文章寫下來。
所以這種特殊情況,就連孫府令也不是很清楚。
余杭也沒當回事,對他來說,來考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變成了平和的狀態(tài)。
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幾天久坐下來,余杭覺得自己身上都快要起繭子了。
這時候稍微活動一下,讓他暢快很多。
“既然大人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出去了。”余杭道。
孫府令點了點頭,表示沒其他事情。
余杭收拾收拾東西,并未久留,出了考場。
而等到余杭離開之后,孫府令終于有了動靜。
“把這些東西如實向上面稟告,千萬不要隱瞞或者遺漏一絲一毫。”孫府令很認真的說道。
在場的人當然不敢再說什么,紛紛點頭答應下來。
此時,在考場外面,已經(jīng)有人歡喜有人愁了。
周安覺得,像這種地方,算是一個能看清人生百態(tài)的地方了。
有人歡笑有人愁,有人哭泣,有人興奮跳起腳來,還有的人眼中露出譏諷之色,但急于掩飾之下,又顯得非常滑稽。
更有甚者,恭賀之話不絕于耳。
此時,人已經(jīng)走了不少,還有人慢慢的離開了。
周安一直耐心的在等待著,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超時了,但這個時候可不適合直接闖進去。
就算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得到了孫府令高度的肯定,但這里是考場,而且是大楚國一年一度的科舉。
誰也不能夠在這里亂來的。
周安繼續(xù)耐心等待,又等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后,終于有一道身影從門口走了出來。
此時,余杭被兩個人攙扶著,一步一步走到周安面前。
像他這種臨場突破的能,其實在還是有些虛弱的,所以才讓兩個人扶著。
周安見到這個場景,立刻知道是出事了,他走到余杭面前,詢問了一句原因。
余杭見到是自家這個兄弟,一臉驕傲的昂起頭,說道:“老周,我終于和你一樣了。”
“和我一樣。”周安臉上露出疑惑,但很快就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時候,余杭剛剛突破,還不懂得收斂自己的氣息,一瞬間就被周安感知到了。
周安驚訝的道:“你踏入門檻了?”
余杭點了點頭,說道:“我在考試的時候,一不小心就踏入其中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順手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一副非常騷包的樣子。
周安自然是知道,自家這位兄弟的脾氣。
這種狀態(tài),再加上這種輕松的話語,其實并不輕松。
旁邊的兩個捕快攙扶著余杭,他們也見過周安的。
自然是知道周安解決了云來府的大危機。
現(xiàn)在在云來府中,只要是這個圈子的人,誰不知道有個周安?
所以,捕快們對周安很客氣,把具體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周安這才說了一聲感謝,反而讓兩個捕快受寵若驚。
像這種高手,一般情況下,對他們是沒有什么太多的熱情,更不要說感謝這兩個字了。
周安這人就這樣,他不會對那些普通人高高在上,相反的是,他一直覺得自己其實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要是不開掛,這時候估計還得在安定縣。
他一直把自己的定位定得很正確,這年頭,行當中人就是普通人。
像米沫那種脾氣,出去可能走不了幾步,就得被人給打死。
“周公子,我們先走了。”
既然沒其他事了,兩個捕快也都告辭離開,只剩下周安攙扶著余杭準備往回走。
余杭很夸張的說道:“老周,我好不容易破了門檻,這可是件大喜事啊,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吃你做的菜吧?”
周安無語,拍了拍余杭的腦袋,說道:“這么長時間,你都是吃我做的菜,你還想什么呢?好吧,看在你突破門檻的份上,我請你去吃一趟夢華樓。”
一聽到要去夢華樓,余杭立刻笑開了花。
那里的燒雞數(shù)一數(shù)二。
兩人沒有停留,離開了這處考場,前往了夢華樓。
在夢華樓吃了一頓好的之后,周安這才攙扶著余杭,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接下來,周安又開始肝熟練度,而余杭因為要休息的原因,早早的回了房間。
整個晚上,周安都在肝融合鑄造法,一晚上的熟練度收獲頗豐。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早早的就看到余杭起床了,并且泡了杯茶,捧著書在讀著。
余杭也看到周安了,打了個招呼,就繼續(xù)讀著手中的書,頭也不抬的說道:“老周,你看桌上這是什么東西?”
周安心中疑惑,抬頭看了看桌子上,發(fā)現(xiàn)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禮盒。
這禮盒把桌子都給占滿了。
周安心中思索片刻,說道:“是齊碩送來的吧,這是他送的東西?”
這段時間,齊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送點東西,反正都是一些小禮品之類的。
齊碩這人吧,其實在人際關(guān)系上特別來事,周安也覺得心里挺舒坦的。
沒想到周安剛問出這句話,余杭就搖了搖頭,表示不是齊碩送的。
這句話讓周安覺得很疑惑:“不是齊碩送的,難道還是其他人送的?”
余杭把書放了下來,指了指桌上的禮盒,說道:“這些都是一個年輕人送過來的,他說,當初參加了鑄道大比,你救了這么多人,所以大伙兒都給你送了很好的東西,這些東西說是用錢都買不到。”
用錢都買不到?
周安聽到這些,立刻來了興趣。
禮都送了,他當然得收了,再說了,這禮物也收得心安理得。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君子,但也不是個小人。
有些東西,講究的就是個等價互換。
救了他們的命,自己收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再說了,送上門的東西,不收白不收。
想到這里,周安當著余杭的面,把盒子拆開。
還真別說,這種包裝的精美的東西,說句實話,在拆的時候確實挺帶勁的。
當周安把這幾個盒子全部拆開,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的,竟然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金屬。
“這又是什么東西?”
周安心中想著,拿起其中兩塊金屬,仔細的研究起來。
他發(fā)現(xiàn)這東西的硬度比鐵高,而且里面的密度也很高。
如今融合鑄造法到了四級,他已經(jīng)算是這一行的年輕一輩中的天才,只要稍加打量,自然能夠感覺到。
周安試著把炁過渡到礦石之中,發(fā)現(xiàn)這礦石比自己的鐵礦精髓還要好。
不過他也沒有見過這種礦石,所以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也沒有看出這東西到底叫什么。
但可以肯定,質(zhì)量確實上乘。
周安覺得,自己今天已經(jīng)有事情做了。
既然有了新的礦石,那何不把自己的裝備再更新一下?
想到這里,周安提著這些盒子中的礦石,就打算去鑄造的地方放著。
等會兒還要吃飯,吃完飯之后回來再打造。
“不對。”
在提著盒子的過程中,周安突然想到了什么,眉頭皺了起來,轉(zhuǎn)頭看著余航問道:“那個年輕人有沒有說他叫什么名字?”
余杭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說,只說是當初被救的那些人之一。
他也聽出周安話語中的不對勁,急忙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安指著這堆鐵礦石,說道:“就連孫府令送我的都是鐵礦精髓,這東西比鐵礦精髓還要好,你想一下這里面是不是有貓膩?”
這年頭,確實要防著點,這里有蹊蹺的地方,所以周安留了個心眼。
余杭聽著周安這樣說,思索片刻,眼睛亮了起來:“你是說這種礦石就連云來府都沒有,偏偏給你送上來了,這人身份背景不簡單,或許不是剛才他告訴我的身份。”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就是這個意思。
余杭頗為苦惱的道:“早知道我就不讓他走了。”
但如今已成定局。
周安看著禮盒中的礦石,大概琢磨了一下,這套礦石能夠打造出一把刀和一把平底鍋。
既然都送上門來了,他也沒有客氣,當然了,他沒有魯莽的馬上去打造,打算出去一下,問一下懂這行的人。
想到這里,他和余杭說了一聲,就直接出了門。
如今,余杭已經(jīng)是三流高手的水準,早就已經(jīng)具備了自保之力。
周安也挺放心的,出了門之后,就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沒走多遠,就提著禮盒來到一個鐵匠鋪前。
鐵匠鋪內(nèi)傳來叮叮當當?shù)那脫袈暎馨岔樦霸鹤觼淼胶笤海瑒偤镁涂吹秸郎蕚湫菹⒌睦狭帧?br />老林雖然在云來府當官謀職,但平時還在經(jīng)營著鐵匠鋪。
所以周安過來,剛好也就碰到了。
老林正準備休息呢,就看到周安來了,心下有些奇怪。
說句實話,他不太想見到周安,并不是說周安這個人很討厭,只是因為自己上次在種鑄道大比的時候著了道。
作為一個和趙鐵匠平輩的人,在那個時候著了別人的道,這樣想起來還真的挺羞愧的。
尤其是當著周安的面,那就更羞愧了。
他和趙鐵匠之間,有那么一絲摸不清道不明的小嫌隙。
當然了,這種東西無傷大體。
但總不能讓其他人看見自己出丑的樣子吧。
所以這個時候周安過來,老林的表情很僵硬。
但出于禮貌,還是看茶了。
周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廢話,把禮盒放在老林面前。
老林滿臉疑惑,搞不懂周安這是什么意思。
隨著周安解釋一遍之后,老林也是來了好奇心,將禮盒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的礦石之后,眼中露出驚愕之色。
“這是寒鐵,來自于雪山深處的冰水之中,這種東西極為少見,由于冰水的浸泡,很難才能形成那么一小塊。”
“這里竟然有這么多!”
老林語氣之中,帶著一種震驚的情緒。
光從這種表情,周安已經(jīng)能看出來,老林此刻肯定知道這東西極為重要。
他很明白,如此重要的東西,對于鑄造之人意味著什么,所以給這東西的人來頭必然不小。
但最關(guān)鍵的是,這是什么人呢?
周安思索著,還沒等他思索完,老林就又出聲問了一句。
“周安啊,你這東西怎么來的?你要知道這東西可真的是寶貴,打造出來的物品具備寒鐵的特效,寒氣入體,會讓敵人動作越發(fā)僵硬,多了之后會凍死在里面。”
周安終于回過神來,很自然的說道:“一個朋友送的,不過這個朋友連我都不認識。”
老林聽到這里,微微一愣,隨后露出凝重的表情:“難不成又有人找你麻煩?這事情不應該才對,就現(xiàn)在這個云來府來說,誰敢找你麻煩?”
當然了,前提是周安不去犯事。
如果有誰不開眼去惹周安,那大耳巴子糊在臉上,也沒有人敢有怨言的。
府衙里面,孫府令對周安非常看好。
鎮(zhèn)詭司更是如此。
兩個大勢力的頭頭,現(xiàn)在都和周安關(guān)系和睦。
再加上一個恒通商會,現(xiàn)在在云來府,周安完全可以橫著走了。
所以老林只是略微思索,便得出了答案,用一種非常嚴肅的語氣說道:“該不會是外面的人吧?”
周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是不清楚。
這東西,他真不了解,如果他了解的話,早就提著刀,不對,是提著回禮上去問了。
不過他來這里,只是為了探清楚這礦石到底有沒有效,而且有沒有貓膩。
老林竟然說沒有問題,他也就放心了。
送上門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嘛。
周安提著禮盒,就準備回去打造。
離開了老林的鐵匠鋪,周安就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里。
接著,他讓余杭繼續(xù)看書,自己則準備開始打造。
不過在即將把寒鐵放入爐子里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
“這個材料這么好,如果現(xiàn)在就打造的話,有點虧了。”
融合鑄造法沒有多久就能夠達到五級。
等融合鑄造法達到五級之后,再打造擁有著翻倍的硬度,這不是更好嗎?
想到這里,周安暫時放下這心思,不再用寒鐵鑄造裝備。
他又拿出恒通商會準備的鐵材料,繼續(xù)肝起了融合鑄造法。
現(xiàn)在有了目標,肝起來就格外的有勁,這一肝就是一晚上。
到第二天,周安才從房間里出來。
余杭見到周安來了之后,兩人就出去吃了個早飯。
整整一天都是這樣過來的。
早中晚三餐,再加上余杭看書,和周安肝熟練度。
兩人都極有規(guī)律。
余杭如今已有三流高手的水準,據(jù)他說的,要再想提升的話,必須繼續(xù)看書,所以每時每刻都在認認真真的看著。
就這樣,兩人保持著這種規(guī)律,過去了好多天之后,一直都相安無事。
而這段時間,周安經(jīng)過反反復復的狂肝,融合鑄造法也終于到達了五級。
眼前出現(xiàn)一大片煙霧,很快變成了一行文字。
【融合鑄造法lv.5(硬度+4,融合+4):1/80000】
達到五級之后,周安感覺到體內(nèi)的氣又一次濃縮了,而且融合鑄造法的所有屬性都翻倍了。
如今,他使用自己的鑄造物時,能夠達到四成的提升效果。
再加上閱百卷,就是五成。
“現(xiàn)在是時候把裝備換一換了。”
想到這里,周安拿出寒鐵,放入火爐之中。
寒鐵全部扔進火爐之后,火焰旺盛。
可燒了好一會兒,這寒鐵仍然沒有融化的跡象。
周安估摸著火力不夠,于是又加大了火力。
就在這種剛猛的火力之中,寒鐵終于有了一絲融化的跡象。
周安繼續(xù)加大火力。
融化這塊寒鐵的時間,比普通的鐵礦精髓還要長。
等到寒鐵變成燒紅的形狀后,周安這才拿出來,叮叮當當?shù)那昧似饋怼?br />這一敲,就是將近兩個時辰。
當一切塵埃落定時,周安看著面前的長刀和平底鍋,眼中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長刀如同冰晶般白皙,上面覆蓋著一層寒霜,同時還冒出陣陣的寒氣。
如果湊近了,還能感覺到寒冷之意。
刀刃鋒利無比,更是寒光閃爍。
周安試著用手摸了一下刀背的位置,傳來一種刺骨的寒冷。
只是摸了一會兒,手指就傳來疼痛。
“這種寒氣如果砍到人身上,簡直恐怖。”
周安心中想道。
他試著揮動長刀,揮出一道刀光。
刀光中,竟然也帶著寒氣。
“果然不愧是珍貴的寒鐵,這效果當真是厲害。”周安想著。
如今,這把刀的威力已經(jīng)不同往日。
周安覺得,光是叫刀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了,于是給刀起了個名字。
他又是個起名廢,想了半天,就起了寒鐵刀三個字。
另一個就是平底鍋了,平底鍋同樣冒著寒氣,和長刀的作用是一樣的。
兩個裝備讓周安的實力又一次提升,周安覺得,自己在二流里面估計都算是個頂尖了。
他把寒鐵刀和平底鍋放入粉紅色錢袋,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
余杭還在外面看著書,看到周安出來之后,習慣性的起身準備出去吃飯。
可還沒等他說出來,就聽到周安說了一句。
“吃完之后,咱們?nèi)ヒ惶烁谩!?br />余杭滿臉驚訝,不明白去府衙干什么。
他還得看書。
這么長時間,一直在看著書,他的實力也有了小規(guī)模的進步。
他可不想懈怠。
周安無語的道:“你這家伙,是不是看書看呆了?今天是張榜的日子。”
這么多天過去了,確實已經(jīng)到了張榜的時候。
余杭一拍腦袋,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初入這個門檻,竟然有些入迷了,所以連時間都忘了。
他和周安笑了笑,兩人一起出了門。
在路邊的小攤位前吃了點東西,就朝著府衙趕去。
這種張榜的大好時機,自然是在府衙進行宣布。
此刻,他們算來得晚的。
這里早就已經(jīng)堆滿了人,全都是讀書人。
在這群人前面,是一張大大的木牌,木牌上還沒有貼東西。
等到時間之后,就會有捕快在這里貼榜,到時候都能看到自己在什么位置。
每個人都很焦急,這種等候成績的時候,是最磨練一個人的耐心的。
周安和余杭倒無所謂,兩人一邊聊著一邊等著。
大概等了有一炷香的時間,捕快終于把紙貼到了木牌上。
這一下,人生百態(tài),就真的是各有不同。
有人歡喜有人笑,甚至于有人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得到成績的這一刻,一部分人崩潰了,一部分人則是喜上眉梢。
周安和余杭沒有這么急,耐心的在這里等著。
等到他們擠進去之后,周安在木牌上面仔細的尋找著。
余杭也在看著,可一個一個看下來,并沒有看到余杭的名字。
“這有點不對勁啊!”
周安摸了摸下巴。
就算是落榜了,也會在上面有名字。
最多就是畫個落榜的記號罷了,可現(xiàn)在竟然連余杭的名字都沒有。
這里面可就有點東西了。
還不等周安多想,余杭突然捅了捅周安。
周安回過頭去,就發(fā)現(xiàn)余杭指了個方向。
他順著這個方向看去,見到一個捕快,正帶著笑容朝著他們走來。
周安皺起眉頭,耐心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這捕快就來到了他們面前。
還不等周安說話了,捕快就拱起手臂,用一種特別恭敬的語氣開口道:“周大人,余大人,孫大人在里面,有請。”
大人?
周安面露疑惑,這種稱呼可不應該。
但他腦子很快,反應過來后問道:“你的意思是,匠作監(jiān)和余杭的成績都下來了?”
只有這種可能,不然怎么又會叫他大人呢?
捕快直言不諱的道:“沒錯,兩位大人都已經(jīng)下來了。”
周安指了指木牌子,問道:“可這上面為什么沒有余杭的名字?”
捕快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給二位宣布的并不是木牌,而是有人專程前來。”
“專程前來?”
周安更疑惑了,他還想問一句究竟是誰,可捕快繼續(xù)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又說那位過來宣讀的人正在府衙里面,所以專門過來帶他們過去。
余杭捅了捅周安,說道:“老周,進去瞧瞧唄。”
周安點了點頭。
捕快也只是照事辦事,在前面帶著路。
周安和余杭跟在后面,很快就進了府衙。
當他被捕快帶到后院之后,捕快并沒有再前進,而是指著里面的屋子,說孫大人就在里面,于是就提著刀走了。
周安和余杭對視一眼,來到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不多時,里面?zhèn)鱽砹藢O府令的聲音。
“是周安和余杭來了吧,請進。”
周安也沒客氣,帶頭把門推開,和余杭一起走了進去。
他進去之后,就到處亂看,想要看究竟是誰。
按照他的理解,有人專門過來宣讀,那么這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果不其然,在屋子里,正有一個年紀稍大的人坐在那里。
這人穿著一身官服,但卻不是尋常的官服,而是太監(jiān)的衣服。
孫府令正在一旁給這位倒茶。
從這位的動作上看,好像很自然。
孫府令似乎也很恭謹。
當周安他們進來之后,這個人也抬起了頭,周安看到一張蒼老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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