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新技能三級,怪異鏢師
楊劍心走了,這里再度恢復了安靜。
這個時候,也沒有其他雜事再來打擾周安,周安也就認真的開始肝起了熟練度。
期間也無其他事情,就這樣保持著這個規(guī)律,周安一直默默的肝著。
除了吃飯以外,他甚至連那些資料都沒有看,每天就保持高強度的洗澡。
當然了,那個木桶受的委屈挺多的,好在不會說話。
就這樣過去了好多天。
……
周安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眼前的煙霧,長出了一口氣。
煙霧出現(xiàn)之后,逐漸凝聚,最后化作一行文字,出現(xiàn)在周安眼前。
【請選擇方向】
【圣靈:凈化+1,驅(qū)散+1】
【邪靈:恐怖+1,邪惡+1】
還是兩個選擇,周安沒有任何猶豫,選擇圣靈這個技能。
當他選擇完畢之后,眼前的熟練度消失了。
煙霧化作大量的信息,鉆入周安腦海之中。
周安閉上眼睛,將所有的內(nèi)容全部吸收后,這才睜開雙眼。
凈化這個屬性達到了+2的程度,對于詛咒的影響會逐漸加深。
而另一個屬性,則是名為驅(qū)散。
所謂驅(qū)散,其實也很簡單。
以前他的凈化,只能用于自己。
現(xiàn)在可以通過驅(qū)散的手段,影響到別人。
尤其是對那種使用負面狀態(tài)作為攻擊手段的人,他天克對方。
只要是在他這個范圍之內(nèi),中了他的驅(qū)散,那么就會產(chǎn)生相應(yīng)的效果。
還有,最重要的是。
這個驅(qū)散,不止驅(qū)散負面效果,還能驅(qū)散正面效果。
也就是說,有人頂著一堆正面效果來找他,他只需要一個驅(qū)散……
思及此處,周安站了起來。
他先是把清心草放在桌上,緊接著,他對著自己的影子,使用了驅(qū)散。
一層白光從周安的手指出現(xiàn),緊接著落在自己的影子上。
下一刻,影子一陣扭曲,黑衣女人出現(xiàn)了。
還是穿著嚴實,但凹凸有致,令人想要犯罪的黑衣。
就算是裹得很嚴密,也難以擋住那讓人浴血沸騰的身材。
黑衣女人出現(xiàn)之后,再度伸出白皙的手,想要按在周安胸口。
可是還沒等這個動作做完,黑衣女人的身體開始逐漸扭動,好像很難適應(yīng)周安的白光,臉上竟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但也僅限于此,黑衣女人的痛苦在陰影中一閃而逝。
周安能感覺到,并沒有徹底除掉。
其實這也很正常,因為他這個等級只有三級。
周安把這個技能吃透之后,已經(jīng)能夠靈活運用。
如果等他實力高了,這個技能的等級高了,當他凈化后,很可能會讓黑衣女人徹底消失。
“有效果,但不多,等技能等級高了再說!敝馨残闹兴妓鞯。
隨后,一刀將黑衣女人劈成了兩半,毫無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黑衣女人再度融入陰影之中,又露出那張慘白的臉。
這次周安沒有再嘗試,而是把清心草放回粉紅色錢袋。
清心草一陣震動,黑衣女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陰影之內(nèi)。
三級的技能不足以解決它,不過現(xiàn)在有了新的路子,也有了希望。
周安感受著陰影上的變化,覺得自己得抓緊時間了。
不過……
不能夠光靠這一個技能,就算想要破除黑衣女人,也不能將時間花在一個技能上。
周安琢磨著,如今大量的秘密資料也有了,而且還有現(xiàn)成的鑄造室和大量的鐵料。
他覺得自己得把時間分配一下。
想了想之后,周安決定上午的時候肝融合鑄造法,下午的時候就看這些資料,至于晚上,則練一下圣靈。
至于圣靈這個技能怎么肝,其實周安早就有了方法。
他轉(zhuǎn)頭看著木桶,緊接著,直接跳了進去,對著自己施展了驅(qū)散。
驅(qū)散用出來后,木桶上浮現(xiàn)一層白光,而他眼前也出現(xiàn)一行煙霧。
煙霧浮現(xiàn)之后,凝聚出一行文字。
【圣靈+1】
既然是和驅(qū)散有關(guān),他就肝這個就行了。
“換一種方式,果真提升了熟練度!敝馨泊炅舜晔。
現(xiàn)在是早上,他還是決定按著剛才的想法進行,于是就朝著旁邊的鑄造室走去,打算肝一下融合鑄造法。
鑄造室很大,里面也擺放著大量的鐵料。
恒通商會的人非常懂事,在這里把東西都制備齊全了,旁邊還有個大的水池,也能練習御水。
不過周安現(xiàn)在打算先把融合鑄造法肝起來再說。
周安熟練的將鐵料放進爐子里,等到鐵料燒紅之后,再拿出來,開始敲打起來。
熟練度在不斷上漲著,而周安也肝得越發(fā)起勁。
整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
中午的時候,他又出去吃了個飯,回來就直接抱起箱子,將箱子打開,隨便拿出一本書,開始仔細的看了起來。
“果然,我以前基礎(chǔ)知識太過薄弱了!敝馨卜粗鴷谠鹤永。
院子上還擺著一張?zhí)僖巍?br />這藤椅躺著極為舒服,尤其是在這種陽光晴朗的天氣,躺在藤椅上看著書,周安覺得倒有那么幾分愜意。
書上面有很多重要的知識,就算是一些踏入行當?shù)娜耍膊灰欢ㄖ馈?br />周安越是往下看,越覺得這一趟交易值。
緊接著,他就沉迷于書籍中的內(nèi)容。
下午漸漸過去。
到了快晚上的時候,周安這才把書放到一邊,又出去吃了個晚飯,這才回到家中,進入木桶開始練習圣靈技能的熟練度。
這一肝,就是一晚上過去了。
好在周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流高手了,睡眠對于他來說,早就已經(jīng)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除非是在特別想要嘗試一下正常人的日子,他才會小睡怡情。
現(xiàn)在有了新的目標,自然是不再睡覺了。
一個肝帝真正的恐怖之處,就在于有了目標之后,就一定要把這個目標達成。
早晨到來時,周安面前的木桶已經(jīng)不成樣子。
由于不斷的施展圣靈的關(guān)系,這木桶上面,竟然還反射出一種光澤,就好像玉石一般。
周安覺得,這東西拿出去都能賣錢了,而且還價值不菲。
這一晚上,熟練度也漲了一些,到了三級之后,雖然稍顯緩慢,但周安有的就是時間。
時間對于他來說,看似很緊,但一旦他閑下來,那就極其充裕了。
“吃個飯,繼續(xù)回來肝融合鑄造法。”
周安洗漱完畢之后,伸了個懶腰,又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楓林州自然是比亭云府要大上不少的,就連那些攤位,也是生意紅火。
周安平時也不是個講究吃穿的人,但至少吃的東西要合口味。
以前在亭云府,他就很喜歡在那個面攤子那里吃面。
現(xiàn)在楓林州的飲食習慣,卻和亭云府有著很大的不同。
在這里的早餐,不再是什么面條,反倒是喜歡搞包子油條和稀飯這一套。
當然了,周安倒是沒有個固定的飲食習慣。
他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就找了一家包子鋪,隨緣吃著。
沒過多久,一籠熱騰騰的包子就端了上來,還有一碗皮蛋瘦肉粥。
周安一邊吃著,一邊享受著美食的滋潤。
其實周安覺得,早飯這種東西,對一個人來說很重要。
一頓愉快的早飯,能夠讓一天都充滿活力。
以前上班的時候,哪怕是再忙,他也會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飯。
他還可以因為吃一頓早飯而早起。
現(xiàn)在到了大楚國,周安這個習慣就越發(fā)的深邃了。
旁邊,幾個百姓一邊吃著,一邊擺談著家常。
喧鬧的聲音不僅沒有讓人厭煩,反倒充斥著一些讓人覺得流連忘返的市井氣息。
以前小的時候,就喜歡在早餐攤子那里吃飯,聽著周圍的鄰里街坊嘮叨著家常。
現(xiàn)在的場景和以前很像。
早餐鋪子,一碗稀粥,一籠包子。
伴隨著周圍的擺談聲音,周安這頓飯吃得很舒服。
結(jié)了賬,他就準備回家,繼續(xù)肝融合鑄造法。
這個技能達到六級之后會有質(zhì)變,周安非常期待。
可是他才剛剛站起來,街道的角落處,就傳來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這聲音在白天聽起來極為刺耳,同時,還有樂器之王嗩吶在其中貫穿。
周安心中好奇,順著就看了過去。
結(jié)果看到一堆人,抬著一口棺材,正朝著這邊走來。
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麻衣,頭上還帶著白布。
嗩吶聲就是從這殯葬的隊伍里傳出來的。
有不少百姓最開始也是好奇,可看了一眼之后,就默念了一句晦氣,轉(zhuǎn)頭不再去看。
大早上的,大家都高興,現(xiàn)在卻遇到了殯葬的隊伍,對于百姓來說,確實足夠晦氣。
周安沒有這些避諱,略感興趣的看了起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條殯葬的隊伍都不是普通人。
這人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氣息,全都是由行當中人組成的。
“這大清早的,遇到個殯葬的隊伍也就算了,可卻是全由行當中人組成,這就有點好玩了。”
思及此處,剛好有包子鋪的老板路過,周安就隨口問了那么一句。
包子鋪老板看著逐漸走遠的殯葬隊伍,隨后小聲說道:“是福廣鏢局的,聽說最近一趟鏢,讓他們損失了十多個人,而老鏢局的鏢主,好像因為這事情直接氣死了,今天就是這老鏢主出去埋葬的日子!
包子攤的攤主也只是說了那么幾句,好像不敢多說,就直接離開了。
周安摸了摸下巴,聽到福廣鏢局四個字,他覺得挺陌生。
但又想到那天在官道上遇到的那一隊詭異。
那隊詭異生前是鏢師,都是走陰鏢的,死在生死路上,最后化成了詭異,被周安一刀全部殺了。
所謂的生死路,周安現(xiàn)在也了解了。
畢竟昨天看了不少資料,里面就有提及生死路。
這里面,就涉及到鏢師這種行當?shù)奶厥饽芰Α?br />這個行當在起鏢時,會通過一種特殊的手法,開辟出一條獨特的路。
這條路就叫做生死路。
而這條路,普通的行當中人很難進入,詭異卻很好進入。
所以走陰鏢的,如果走生死路,說明走的鏢很重要,絕不能讓行當中人知道,哪怕是遇到詭異也愿意。
至于其中的兇險,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周安估計著,這情況有點不對。
開鏢局的,誰都會遇到死人的情況,也不至于把老鏢主直接給氣死了。
當然,他雖然覺得不對,但也沒有去多想,轉(zhuǎn)頭就準備離開。
他還得回去看那些資料,哪有時間在這里搞這些事情。
回去的路上,倒是一片通暢。
當周安回到家中之后,繼續(xù)看起了皇帝給的資料。
這一看,就是一個下午。
晚上,周安照常出去,吃了兩個炒菜,回到家中之后,打算繼續(xù)肝言靈。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緊接著,將視線投向大門口的位置。
以周安如今一流高手的實力,此刻已經(jīng)感應(yīng)到,大門口站著一隊人,而且腳步聲十分匆忙。
“什么情況?”
他心中剛有這個想法,緊接著,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周安心頭疑惑之下,來到門口,將門打開,就見到門口站著幾個捕快。
捕快手中提著燈籠,由于晚上的原因,燈籠的火光飄忽不定。
當周安把門打開之后,領(lǐng)頭的捕快抱拳道:“請問是匠作監(jiān)的周大人嗎?”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就是。
他上下打量著這個捕快,問道:“有什么事?”
領(lǐng)頭的捕快大概四十多歲,腰間有一把配刀,看起來也算是個用刀的好手。
得到周安的回復之后,捕快趕緊說道:“周大人,出了一點事情,可能需要你配合一下,和我們?nèi)ヒ惶搜瞄T!
“州令大人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周安皺起眉頭道:“到底是什么事?”
他和州令,可是八竿子打不到的。
他管著匠作監(jiān),州令是管著楓林州,要沒什么事的話,真的連交集都交集不了。
周安也沒打算去那里,更不打算和這州令有什么認識,他現(xiàn)在只想肝熟練度而已。
可麻煩好像找上了門。
捕快露出苦澀的笑容:“周大人,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知道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到咱們衙門去報案,接著州令大人就叫我們過來了。”
聽到這里,周安也明白,這個捕快可能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思索片刻之后,點了點頭道:“你們在外面等我一下!
捕快哪敢多言,趕緊點頭答應(yīng)。
周安這才回到房間,將資料放好后,打開了門:“走吧!
在捕快的帶領(lǐng)之下,很快,周安來到了衙門。
既然是楓林州的衙門,自然比亭云府要大很多,就連里面的捕快也多了不少。
此刻,衙門內(nèi)并不是一片黑暗,周圍都點了燈籠。
就連大堂里面,也有不少火光。
很多捕快都聚集在里面,分兩排站著,全都一臉嚴肅。
而在正中間,坐著一個穿著州令服裝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長相俊郎,看起來自有一番威嚴。
在中年男人的下巴處,留著一抹長須,威嚴之余,添了幾分書生氣質(zhì)。
此刻,中年男人正手撫著長須,耐心的等待著。
而在下方,則站著一個穿著麻布衣服的江湖中人。
當周安到來之后,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場的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周安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走了上去,拱手道:“本官周安,見過大人,不知道大人如何稱呼?”
既然是官場,周安對自己的稱呼,自然是變了。
中年男人摸著長須的手放下,笑著說道:“姓陸。”
“陸大人深夜叫我前來,肯定有事吧!敝馨矄柕。
陸州令點了點頭,接著指了指大堂下方站著的江湖人,說道:“周大人認得這個人嗎?”
周安看了一眼,隨后搖頭道:“不認得!
面前這個江湖人長相普通,周安并沒有任何印象。
誰知這句話出口之后,這個江湖人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對著陸州令就是一頓訴苦。
“大人,就是他!我們走陰鏢的,都會帶上陰燭,一旦鏢物出現(xiàn)任何問題,陰燭上的氣息,就會沾染到相應(yīng)的人身上!
“今天老鏢主死了之后,我們就徹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陰燭留下的氣息。”
江湖中人指著周安,咬牙切齒的說道。
陰燭?
周安自然知道陰燭的,畢竟之前看過不少相關(guān)的資料。
所謂陰燭,也就是鏢師們特殊的一種手段。
他們制作出來之后,就會藏在身上。
一旦出現(xiàn)任何危險,不僅能夠充當救援的信號,還能讓陰燭上的氣息沾到別人身上。
而這也能讓鏢局在后面追查的時候,查的到究竟是什么原因。
周安摸了摸下巴,想起在官道上遇到的情況。
他殺了那群詭異,可能也間接的染上了陰燭的氣息。
可為什么莫名其妙的來找他,他只是殺了一堆詭異而已。
“然后呢?”周安問道。
江湖人這時候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道:“陰燭的氣息在你身上,你肯定搶了鏢物!”
鏢物?
周安聽到這里,也大致聽明白了。
他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原來這幫人認為最后鏢物落在他的手中了。
周安心中思索著,隨后搖頭道:“你們那一隊鏢師,我確實碰見了,但碰見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詭異,被我一刀解決了,至于鏢物,我也沒見著,就算見著了,估計也是被一刀給毀掉了!
話音落下,這個鏢師變得非常激動:“你亂說,絕對是你謀財害命!”
“我真的沒有見到!敝馨舶櫭嫉馈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上面的陸州令開口說道:“周大人,是這樣的,那個鏢物對他們鏢局好像很重要,而且他們說有特殊的方法,感應(yīng)得到鏢物仍然存在,所以才找到衙門,讓我替他們做主!
其實周安覺得,整件事情挺正常的。
有問題就解決嘛。
既然是衙門該處理的事情,自己和這件事有關(guān),那就配合解決。
但是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說清楚了,如果對方仍然胡攪蠻纏,那可就不是個事了。
思及此處,周安說道:“這一趟,是恒通商會的車夫駕車,和我一起來的,他知道我這一路上遇到了那隊鏢師,而且我是全部滅殺的,并沒有見到你們的鏢物!
自己這邊有人證,沒必要再啰嗦了。
誰知道當周安這句話說出來之后,鏢師變得更加激動。
“他們肯定串通一氣,鏢物絕對被他拿了!”
周安聽到這里,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總覺得這個鏢師,過于激動了。
陸州令趕緊擺了擺手:“周大人,這件事情,還請您配合我們,調(diào)查一下,畢竟這事情涉及到了很多人命,所以我也很難做。”
兩邊都是不同機構(gòu)的,但這些事情落到衙門里面,目前來說,確實是陸州令該管的,所以陸州令也是依法辦事。
周安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隨后看向旁邊的鏢師,突然說道:“誰指使你怎么做的?”
鏢師微微一愣。
周安繼續(xù)說道:“你的情緒太激動了,而且僅憑著鏢物留下的信息,就斷定是我拿的,這有些不合乎常理,更何況我有人證,你沒有證據(jù),就憑一個陰燭嗎?”
說到這里,周安轉(zhuǎn)頭看向路陸州令:“大人,如果有證據(jù),我可以配合,但現(xiàn)在他連證據(jù)都沒有,你叫我如何配合?”
“我也是朝廷命官,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在這里留上幾天,到時候我那邊的事情沒人解決了,豈不是給皇帝陛下添麻煩?”
陰燭這種東西,說明白一點,其實就是鏢局的一言堂。
之前他也看過那些資料,一旦通過陰燭找到對象,那陰燭的氣息,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說得更明白一點,就算自己身上沒有,對方說你有,你這氣息消失了,對方還可以換個借口,說是通過陰燭找到之后才消失的。
這算個哪門子的證據(jù)?
更何況,面前這個鏢師,他覺得十分可疑。
鏢師這時候反應(yīng)過來,變得更加激動:“血口噴人,陸大人,他血口噴人,你不能因為他是匠作監(jiān)的大人,就……”
話沒說完,周安樂了。
“我不知道你背后是什么人,但是派你這個蠢人過來,實在是有趣。”
到現(xiàn)在,周安已經(jīng)確定,這個鏢師后面有人,而且是針對自己。
因為剛才這個鏢師說的話,其中提到了匠作監(jiān)三個字。
自己來到這里之后,可是相當?shù)驼{(diào)的,估計就算是行當中人,也不知道匠作監(jiān)換了新的大人。
但這個鏢師,卻一句話提了出來,很明顯,是對自己有過調(diào)查的。
話音落下,陸州令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大喝道:“把這個人綁了!”
立刻就有兩個捕快上前,將這個鏢師拿下。
鏢師被按在地上,還在瘋狂的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當官的,官官相護!我們鏢局上上下下,損失了十幾口子人,連老鏢主都走了,你們竟然還這樣官官相護!”
鏢師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不斷的掙扎著。
周安皺起眉頭,隨后來到這個鏢師旁邊:“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暴露的事情!
在他看來,這個家伙背后絕對有東西,不然不可能這么精準的瞄準自己。
可當這話說完之后,鏢師仍就是剛才的狀況,罵得更狠了。
這一幕,讓周安疑惑起來。
其實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應(yīng)該都明白了,但這個鏢師的樣子,好像并不是裝出來的一樣。
陸州令這時候也站了起來,來到周安旁邊,看著面前這個鏢師,突然說道:“周大人,我怎么感覺他所言非虛的樣子!
“你也感覺到了?”周安抬頭道。
“要么就是他演得好,要么就是他說的是真的,但我傾向于第一種可能。”
“陸大人,這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歸衙門管了。”
事實是這樣沒錯,其實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算是兩個行當中人的爭論,這件事情應(yīng)該輪到鎮(zhèn)詭司管。
這個鏢師有點異常,不僅自己發(fā)現(xiàn)了,陸州令同樣發(fā)現(xiàn)了。
陸州令聽到周安這樣說,沉思片刻,隨后點了點頭。
按規(guī)矩,剛才鏢師來他這里報案,他會順手接下,可現(xiàn)在涉及到的,可就不是他的管轄范圍。
既是因為兩人都是行當中人,又是因為周安現(xiàn)在的身份不一樣,經(jīng)過鎮(zhèn)詭司來管更好。
可還沒等陸州令說出這話,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周安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侯司州帶領(lǐng)著幾個鎮(zhèn)詭司成員已經(jīng)趕到了。
“周大人,陸大人,兩位大人好!焙钏局莩鴥扇斯傲斯笆。
周安道:“侯大人突然登門這府衙,肯定是有事,難不成也是因為這鏢師來的?”
陸州令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他的意思和周安一樣。
事情怎么可能會這么巧?
這邊剛看出去不對勁,司州就已經(jīng)趕到了。
這里面要說沒有點事情,那傻子都不相信。
侯司州聽到周安這樣說,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有事情,面前這個人,很可能牽扯到一樁秘密的大事,所以我親自過來把他領(lǐng)走!
周安問道:“牽扯到什么大事?”
侯司州陷入沉思,好像有什么東西不能說。
周安對這些事情倒是看得很開,既然不能說那就算了。
畢竟這年頭,誰還沒個秘密了?
這不是在亭云府,這是一個新的地方,對方有東西對你保密,那是很正常的。
但是有一點,周安必須要搞清楚,而且要讓侯司州搞清楚。
周安指了指面前這個鏢師,道:“侯大人,有件事情希望你了解一下,現(xiàn)在這把火燒在我身上了,這次你有秘密,我可以不去管,我也不去過問,但是如果還有第二把火燒在我身上,我希望侯大人不要隱瞞任何東西,如果隱瞞的話,我也許會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去處理!
司州不同于司府,司州的實力比司府更強,掌管的范圍也更多。
侯司州報了報拳:“周大人放心,這事情目前來說,和你沒有關(guān)系,也許是因為你在官道上的時候遇到了,而且是恰巧遇上的,所以這把火燒你身上,我保證如果還有下次,就把調(diào)查的那些東西都告訴周大人!
周安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很快,這群鎮(zhèn)詭司的人,就把鏢師給帶走了。
等到鏢師帶走之后,這里又恢復到冷清。
從鏢師被帶走,到恢復冷清,整個過程中,陸州令一句話也沒說,
只是等到這侯司州離開之后,陸州令這才用手摸了摸下巴的胡須,笑著說道:“周大人有空吧?”
周安轉(zhuǎn)過頭問道:“陸大人有事?”
“當然有事,周大人就不想知道,這侯司州到底在干什么嗎?”陸州令微笑著道。
周安聽到這里,瞇起了雙目。
果然,這世道就這樣。
越大的地方,事情也就越復雜,瞧這意思,陸州令和侯司州之間,應(yīng)該有些問題。
剛才不說,現(xiàn)在等到侯司州走了之后才說,這里面要說沒問題,那是假的。
想到這里,周安點了點頭:“要在這里說?”
“當然不是。”陸州令搖了搖頭,接了指著身后的院子:“去內(nèi)院說吧!
說著,陸州令就在前面帶著路。
周安摸了摸下巴,跟在身后,前往了內(nèi)院。
兩人就這么走著,很快,來到一座假山前。
在假山旁邊,還擺著一張石桌。
“周大人請上座!标懼萘顢[了擺手,隨后就坐在位置上。
周安剛剛坐上去,還沒等屁股坐熱,陸州令就開口了。
“周大人一定很奇怪,為什么候大人不愿意告訴你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其實很簡單,因為候大人不相信你!标懼萘畹。
周安點了點頭:“這很正常,我和他就只見過一面,畢竟這也是他們鎮(zhèn)詭司的事情,他不相信我是對的。”
沒有誰能一帆風順的。
周安從安定縣一路過來都很吃香,而且走得很順,但不代表著他能一直這么順下去。
他覺得今天晚上的遭遇,尤其是侯司州的表現(xiàn)其實,很正常。
就像他說的,他相信鎮(zhèn)詭司一次。
但如果這把火再燒到他身上,到時候侯司州要是不說,他就按自己的方法去解決。
陸州令喝了口茶,嘆氣道:“其實也不能怪他,他遇到的事情,現(xiàn)在誰都不能相信。”
“周大人可聽說過,心靈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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