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黑玉的舉動
說起詭異的性質(zhì),要不是周安有皇帝給的資料,估計都不知道關(guān)于詭異有這么的分類。
有些詭異,是因為人死亡之后,還殘存著怨氣,就化為了詭異存在,類似于民間常常流傳的鬼怪。
有些詭異,則是一些古老的習俗流傳下來,經(jīng)過時間的更迭,最終化為詭異,比如詭集會,就是集會演變而來。
還有些詭異,則是來自于人類的信仰。
這種詭異,就相當于寄托在物體之內(nèi)。
信仰這東西,有好有壞。
有的信仰會生出怨氣,怨氣凝結(jié)在信仰物體上,詭異就自然而然的出現(xiàn)了。
比如說面前的邪佛。
“一些百姓家中,擺放著佛像,長年累月的供奉,但卻因為某些小事不順心,歸結(jié)到佛像上,怨氣慢慢就出現(xiàn)了。”
王新苦笑道:“最近我們才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之后,立刻就進行處理了。”
他是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遇到了頂頭上司,而且偏偏還在出事的時候遇上。
這就像給別人打工,老板發(fā)現(xiàn)出事了,而你又專門負責這件事。
老板肯定會過分關(guān)注,看看你做得好不好。
這種壓力,王新覺得很大。
尤其是這個頂頭上司還是周安。
京城的消息,可是比周安的馬車快的。
有關(guān)于周安在京城一個人鎮(zhèn)壓眾多天驕,并且在比試中大放異彩這件事,早就已經(jīng)傳到了淮西京。
說實話,當淮西京鎮(zhèn)詭司知道周安要來上任之后,有幾個人其實是不服的。
可是隨后不久,周安一個人斬殺通靈境詭異這件事不脛而走,淮西京的鎮(zhèn)詭司沒人說話了。
周安的實力已經(jīng)足夠,再加上如今的名聲,還有人敢亂說的話,那就是自找沒趣了。
“大人,您放心,這件事絕對會處理好,不會給大人添麻煩。”王新說道。
周安聞言,搖了搖頭道:“我也是鎮(zhèn)詭司的人,出了事我也有分內(nèi)的責任,你和我說說,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你們堵在這里又用什么用意?”
在其位謀其事。
周安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他可以在職位上摸魚,但是遇到事了,他不能置身事外。
如果不是這職位,那就沒他什么事,現(xiàn)在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王新看到周安并沒有生氣的征兆,心頭也是松了口氣,暗道一聲面前的周大人并不像傳說中那樣恐怖。
當然,表面上歸表面上,里面是什么誰也說不準。
王新也是淮西京鎮(zhèn)詭司的老成員了,當然懂得這一套道理。
思及此處,王新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發(fā)現(xiàn)了詭異之后,我們就開始應對,后來發(fā)現(xiàn),其實這和最近興起的一家寺廟有關(guān)系。”
“那家寺廟是佛門的,就在這附近,流傳出來的有關(guān)于詭異的物品,就是和這家寺廟有關(guān)。”
“百姓去寺廟上香,寺廟的人就給與他們各種小物件,說只要誠心供奉,就能心想事成。”
王新開始解釋。
事情漸漸地浮現(xiàn)出水面。
當周安聽完之后,已經(jīng)明白過來。
那家寺廟叫心安寺,就在后面不遠處的山上。
這一趟來了三十多個鎮(zhèn)詭司的成員,王新幾人在這里攔住,就是怕過往的人遇到危險。
至于剩下的三十人,則是前往心安寺進行調(diào)查。
周安皺起眉頭,轉(zhuǎn)頭看向車夫,道:“你換條道,自己前往淮西京,不用管我了。”
車夫這一路上跟隨,是要順路去淮西京的。
他們這一行當,本來就是這樣。
到了一個地方就休整,如果需要,就前往另一個地方,算是天南海北的到處跑。
車夫很懂事,知道周安有要事處理,也不墨跡,點了點頭,獨自離開。
這里距離淮西京幾乎沒有多少路程,周安也能一個人趕到。
在離開前,黑玉又把椅子扛了下來,一臉呆呆的遞給周安。
周安接到手中,將椅子放入粉紅色的錢袋。
粉紅色錢袋經(jīng)過擴大之后,已經(jīng)能裝下這些東西了。
當初丁不三給的那些,周安唯獨沒去管那副鎧甲。
他急著肝熟練度,對于鎧甲上的東西并不感興趣。
而且現(xiàn)在鑄己身已經(jīng)朝著鑄造行當都不敢的方向發(fā)展,去研究那副鎧甲不過是舍本逐末。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周安轉(zhuǎn)頭看向王新。
“給我一個位置。”
王新微微一愣:“大人,您要親自過去?”
周安點了點頭。
聽剛才王新說的,那個心安寺絕對有問題。
那么……有問題就解決。
把這些問題解決之后,自己再安安穩(wěn)穩(wěn)的肝熟練度。
突出的就是把不安穩(wěn)的全部解決,那就只剩安穩(wěn)了。
王新看著周安的表情,知道周安并不是開玩笑的,趕緊將具體的位置告訴周安。
周安牽著黑玉的手,道:“你們在此地繼續(xù)守著,不要讓百姓們過來。”
“是!”王新帶著鎮(zhèn)詭司成員低下頭,恭敬的回應道。
等到他們抬起頭時,就聽到一道劇烈的風聲。
天空中,周安和黑玉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盡頭。
“會……飛!”王新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先天境會飛,兄弟們,咱們淮西京,來了個頂天的大人物。”
其他人默默看著天空,心有余悸。
還好,他們聽到周安在京城的消息后,就都認慫了,沒有一個人不服氣的。
不然的話,現(xiàn)在只怕要被揍一頓狠的。
“兄弟們好好干,不能出差錯,周大人可看在眼里的。”王新招呼了一聲。
眾人這才認認真真的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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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周安施展飛龍身法,正在天空中翱翔。
黑玉則是抱著周安的胳膊,好奇的到處張望。
飛龍身法的速度何其之快。
只是轉(zhuǎn)瞬之間,周安就已經(jīng)來到了目標的上空。
他打量著山峰,暗道一聲好一個風水寶地。
山峰對著藍天,猶如一座巍峨的巨人佇立在那里。
山體上覆蓋著厚厚的綠色植被,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自然屏障。
從山腳往上爬,可以看到五彩斑斕的花朵在山體上綻放,不時鳥兒飛過,發(fā)出歡快的叫聲。
山路蜿蜒而上,兩旁是茂密的樹木,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溫暖的光斑。
走到山頂,可以俯瞰整個山谷,云彩在頭頂飄蕩,如波浪般起伏。
由于周安身處高處,也看到了那座心安寺。
心安寺位于高山之上,四周環(huán)繞著茂密的森林和清澈的溪流。
廟門前有一座青石橋,橋上有一群金魚在水中嬉戲。
在院子里,便可以看到一座高大的佛像,佛像的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令人感到安心和平靜。
廟內(nèi)三間房間,分別為大殿、小殿和奉房。
大殿寬敞明亮,布局簡潔大方,留有一片空地供游客燃香拜佛。
小殿較為小巧,但錯落有致。
奉房則是負責供奉香火、佛具的場所。
廟后有一座石階,環(huán)繞山體而上,眺望遠景,可以看到萬物生長、流水潺潺的景色。
石階的旁邊有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流淌,清新怡人,伴隨著小鳥的鳴叫聲響起,給山林增添了一抹生機和活力。
廟雖然小,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周安摸了摸下巴,從高空中看著下方的一幕,想道:“事情不簡單啊。”
此時,在院子里,三十個鎮(zhèn)詭司的成員正在和一群和尚對峙著。
和尚也有幾十個,全都攔在現(xiàn)場,不讓鎮(zhèn)詭司成員前進一步。
“按理說,鎮(zhèn)詭司的成員,應該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強行突破就是了。”
周安想道:“看來,局勢很復雜。”
在思索的時候,周安帶著黑玉,從天空中落下。
復雜?
不存在的。
對于周安來說,他需要的是速通。
先速通,速通完了肝熟練度。
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攔著我,不讓我速通,那就是和我的熟練度有仇。
和我的熟練度有仇,那就把你們都帶走。
此時,雙方還處于對陣的態(tài)勢。
互相之間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
但是都沒有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狂風突然作響。
眾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就見到兩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雙方的中間。
這一幕出現(xiàn),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都沒搞懂,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究竟是搞些什么。
但是眾人都清楚,目前的局勢,好像被打破了。
周安環(huán)視眾人一圈,突然指著明顯是鎮(zhèn)詭司領(lǐng)頭的人,道:“你叫什么名字,這里是什么情況,簡單直接的說清楚。”
被指著的鎮(zhèn)詭司成員微微一愣。
講真的,自從干了鎮(zhèn)詭司這一門之后,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說過。
在淮西京,哪個江湖人見了他們,不是恭恭敬敬的。
可是接下來,當領(lǐng)頭的鎮(zhèn)詭司成員看到周安的樣貌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正常的。
“這位大人,來了!”
僅僅只是一瞬間,領(lǐng)頭的鎮(zhèn)詭司成員頭腦清晰、思路敏捷。
不清晰敏捷,也做不到這個位置上。
“小人宗山印,為鎮(zhèn)詭司甲字房丙長。”宗山印回答得很快。
在鎮(zhèn)詭司,其下也有分支。
甲乙丙丁四房,對應著京州府縣。
而四房之中,也分甲乙丙丁。
帶這個“長”字的,就是管理一房之事。
至于其他的,統(tǒng)稱為“員”。
面前的宗山印,就是甲房丙長。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后續(xù)。”
他言簡扼要,沒有半句廢話。
宗山印趕緊說道:“大人,我們懷疑心安寺與這次的寄物詭異有關(guān),所以先過來搜查。”
“但是這些和尚阻攔,不讓我們搜查。”
“所以僵持在這里。”
周安皺眉道:“阻攔鎮(zhèn)詭司辦事,該受到什么樣的處分,你還不清楚嗎?”
言外之意,鎮(zhèn)詭司辦事,被人這么阻攔,顏面何在。
這句話出口之后,還不等宗山印回答,和尚陣營那邊,領(lǐng)頭的中年和尚開口了。
“周安施主,心安寺沒有與詭異有關(guān)系,也不會與詭異有關(guān)系。”
“住持正在閉關(guān)修煉,自然是不能打擾的,你們也沒有證據(jù),不可擅闖。”
話語之中,雖然禮貌,但是非常的強硬。
這語氣,就好像他們在這里,就不會讓鎮(zhèn)詭司進去似的。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你認得我?”
中年和尚雙手合十:“周施主如今聲名鵲起,貧僧自然是認得的。”
“那你還廢話什么?”周安道。
中年和尚一愣:“周施主,你這句話什么意思?”
周安抬起右手,化金戒變化為一把黑刀:“既然認得我,就知道阻攔我的,結(jié)局都很慘,你想逆勢而為?”
話音落下,周安身上出現(xiàn)一抹煞氣。
中年和尚的臉色冷了下來:“周施主,你可能不知道,這里是心安寺,心安寺雖然不是很大的寺廟,但是在心安寺上面,有十大寺廟之一的青黃寺,我們是隸屬于青黃寺的。”
周安點了點頭,轉(zhuǎn)頭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們就踟躕不前?”
宗山印苦笑道:“周大人有所不知,在大楚國,佛門是個很特殊的位置。”
“我知道。”周安道。
關(guān)于佛門的情況,其實周安本人是清楚的。
在大楚國,煉氣士一脈有些復雜。
經(jīng)常煉氣的朋友都知道,煉氣士其實也很復雜,但是最大的莫過于佛道兩家。
大楚國的道門領(lǐng)袖是國師,這暫且不說。
唯獨這佛門,并沒有在大楚國擔任官職。
但是不代表佛門沒有勢力。
當初,大楚國建立的時候,其實佛門也是有過貢獻的。
而做出了貢獻的寺廟,如今已經(jīng)全都是十大寺廟了。
青黃寺的例子最為特殊。
因為在大楚國建立的時候,青黃寺的住持,一個絕頂?shù)母呤郑瑧?zhàn)死了。
這也是極少的,在當時戰(zhàn)死的絕頂高手。
于是興武帝給了青黃寺一道圣旨。
意思很簡單,大楚國不滅,青黃寺當興。
正是因為如此,宗山印才有些猶豫。
心安寺依附于青黃寺,而青黃寺掛著圣旨。
這就是他們難辦的地方。
“難辦,就不辦了?”周安道。
宗山印張了張嘴。
周安繼續(xù)道:“為大楚國而戰(zhàn)死,確實是值得傾佩,尤其是絕頂高手,更是值得敬仰,但是,這不是走特權(quán)的時候,特權(quán)可以有,但原則不能沒。”
在他的想法中,有貢獻的有特權(quán)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這特權(quán),不能干擾原則。
比如現(xiàn)在,鎮(zhèn)詭司在例行公事,這就是原則問題。
你亂了原則,那就會挨打。
“動手。”周安只是說了兩個字。
宗山印深吸了一口氣。
說句實話,這是他們第一次受到這種對待。
他們沒有私心的,只是過來查詭異,為百姓謀個安定。
可是卻像是狗一樣被攔在外面。
現(xiàn)在,周安來了。
周安給了命令。
那么,就不用顧及了。
“鏘!”
拔刀之聲響徹不絕。
一群廝殺在江湖上武夫,當他們開始針鋒相對時,那股氣勢瞬間沖天而起。
攔在前方的和尚陣營被氣勢一沖,有幾個甚至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中年和尚臉色發(fā)白:“周施主,你當真要與青黃寺交惡?”
“啪!”
回應他的,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周安收回手,看著臉已經(jīng)腫起來的中年和尚,冷笑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亂吠,就是通靈境的老人過來,也得恭敬地叫我一聲周大人。”
“嘩!”
鎮(zhèn)詭司成員朝前踏了一步。
和尚們后退一步。
鎮(zhèn)詭司成員又朝前一步。
和尚陣營的人有些恐懼了。
那些兵器上的寒光,仿佛在告訴他們,這里是淮西京,這里是鎮(zhèn)詭司管轄的地方,你們當好和尚就可以了。
尤其是周安,雖然還站在原地,但是卻仿佛一座高山,讓人不由得仰止。
“轟!”
戰(zhàn)斗爆發(fā)了。
這群和尚不過是依附于青黃寺的和尚罷了,又怎么會是鎮(zhèn)詭司的對手,剛才完全是仗著青黃寺的面子而已。
只是須臾之間,這群和尚全部被鎮(zhèn)住。
宗山印啪的一下,抽了中年和尚一耳光,這才對周安道:“大人,已經(jīng)解決了!”
在宗山印的眼中,帶著興奮地光芒。
不僅是他,就連其他鎮(zhèn)詭司成員也是如此。
他們原本很擔心,來的上司是個有顧忌的人,做事情會束手束腳。
畢竟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可現(xiàn)在看來,周大人不僅不怕事,而且好像比他們還能搞事!
太爽了!
宗山印只覺得很爽。
周安掃了滿地狼藉一眼,看著前方的主殿,道:“住持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看來是閉關(guān)閉死了,進去搜查吧。”
攔路的小鬼已經(jīng)解決,那剩下的就是見見這個所謂的住持了。
中年和尚此時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他心里清楚,對方根本就不怕所謂青黃寺。
既然對方都不怕了,那自己再說狠話,那就是自找麻煩。
周安看著面前的主殿,當先一步跨入其中。
主殿內(nèi),擺放著簡單的擺設(shè)。
在最中間,是一個巨大的佛像。
除此之外,里面空空如也。
宗山印派了幾個人,專門看住那群和尚,這才帶著剩下的人,跟在周安身后。
眾人進來之后,自然是一番搜查。
可搜查完了,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線索。
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
“去內(nèi)院。”周安說道。
隨后,在周安的帶領(lǐng)下,他們繞過主殿,前往了內(nèi)院。
內(nèi)院比外面要小,可是卻要精致的多。
這里不僅擺設(shè)講究,更是放著一座假山。
周圍是普通的弟子房,而內(nèi)院最醒目的,是前方不遠處的大房子。
按照規(guī)矩,那里就是住持的住所。
“打開它。”周安淡淡的道。
宗山印上前,一腳把門踢開。
當門踢開后,房間內(nèi)的情況出現(xiàn)了。
當周安看到里面的情景時,眼中罕見的冒出一抹怒火。
不僅是周安,就連其他鎮(zhèn)詭司成員,都露出同樣的表情,那種怒火,都快從眼睛里噴出來了。
房間內(nèi)昏暗無比,由于周圍的窗戶都被封住的原因,此時的房間見不到一絲光亮。
隨著門被打開,唯一的光芒進入之后,里面的情況終于顯露。
房間里面,擺放著各種佛像。
這些佛像是由銅制而成,看起來普普通通,大的有磨盤大小,小的則只有巴掌大小。
而在佛像的底下,則是一排排……死人。
準確的說,這些不是剛死不久的人,而是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
有些尸體上,已經(jīng)腐爛不堪,各種蛆蟲到處亂爬,看起來惡心至極。
有些甚至只剩下白骨。
而佛像就擺在這些尸骨上。
周安轉(zhuǎn)頭道:“最近可有大量人死亡的記錄?”
這里,尸骨足足有上百具之多。
宗山印搖頭道:“沒有記錄,沒有人大量死亡。”
剛說完這句話,宗山印好像想起了什么,趕緊答道。
“衙門那邊有過一起事件,好像是有不少的百姓報案,說是自家的墳墓被人挖掘。”
“捕快們都當成是一起盜墓的事件,至今還沒有破獲。”
像,太像了。
尤其是尸體上還帶著泥土,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挖出來似的。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人死之后,本來就有怨氣,被挖出來怨氣更多。”
“把佛像安放在尸體上,怨氣便轉(zhuǎn)嫁于佛像,佛像自然而然變成了寄生詭異。”
“你們的思路歪了,不是因為百姓而寄生,是因為這些尸體寄生。”
“他把佛像送給信佛之人,自然而然的,把詭異帶了出去。”
說到這里,一切就都說明白了。
“把那些和尚帶上來。”周安道。
宗山印趕緊點頭,叫人把那些和尚押進后院。
當和尚們到來時,看到房間中的一幕,全都愣住了。
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
心安寺,一個佛家寺廟,可是內(nèi)在卻有這種腌臜之事,若是傳出去,必然名譽掃地。
“或許,現(xiàn)在不是名譽掃地的問題了。”中年和尚心中想道。
出現(xiàn)這種事,能活著已經(jīng)不錯了。
他也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周安。
周安問道:“這里的事情,你知道嗎?”
中年和尚飛快的搖頭:“不知道,我們真不知道,住持說一直在閉關(guān),就沒有出來過,只是時常有佛像從房間里運出來。”
宗山印道:“大人,全部押回鎮(zhèn)詭司的地牢,一切自然清楚了。”
在鎮(zhèn)詭司,地牢里的人,從來沒有不開口的。
其實按照這個邏輯,也是對的。
但是周安不想這么做。
“押回去是肯定的,但是我有些等不及了。”周安道。
說了速通就要速通。
周安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炁,下一刻,金色的八卦浮現(xiàn)在眼前。
旁人看不到,當金色八卦出現(xiàn)后,開始緩緩旋轉(zhuǎn)起來。
周安以這件事情為基本,進行算卦。
八卦算術(shù)特有的屬性,在這一刻施展出來。
一道金色的線,從金色八卦上面不斷地衍生,朝著一個方向遠去。
“跑了,但跑不掉。”周安轉(zhuǎn)頭道:“你們把他們押回去,我去看看。”
宗山印趕緊點頭。
周安這才帶著黑玉,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現(xiàn)場,留下宗山印等人。
宗山印也是個實干的人,道:“全部押回鎮(zhèn)詭司,帶到地牢里去審問一遍,看看有沒有說假話。”
“是!”鎮(zhèn)詭司成員趕緊答道。
回答完之后,他們就帶著這群和尚離去。
至于那些佛像,全部被銷毀了,杜絕了詭異的滋生。
沒過多久,這片區(qū)域就恢復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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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帶著黑玉,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金色絲線的指引而去。
在飛行的同時,他運轉(zhuǎn)了千里目,周圍的一切在他眼前,變得無所遁形。
周安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影正在狂奔。
但是這道人影的速度并不快,所以距離正在不斷地拉進。
等到能夠看清時,周安這才看到人影的真面目。
這是一個老和尚。
雖然已經(jīng)年邁,可是步履之間,卻比普通人還要矯健。
在老和尚的雙腿之上,有佛光閃動著,起著加速的作用。
最引人矚目的,是老和尚的背后。
老和尚背后,背著一個等人高的佛像,栩栩如生。
似乎是察覺到周安的靠近,老和尚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驚駭欲絕的神情,繼續(xù)轉(zhuǎn)頭狂奔。
速度竟然比開始還快了不少。
可是這種速度,對于周安來說,卻是無用的。
眼看著雙方逐漸接近,老和尚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狠色,轉(zhuǎn)身把等人高的佛像插進地上。
佛像很重,地面都被震得顫抖。
老和尚雙手合十,按在佛像上。
緊接著,佛像竟然開始逐漸扭曲。
一道佛光從佛像的雙目射出,朝著周安激射而來。
可是下一刻,出現(xiàn)了令老和尚驚愕的一幕。
周安甚至沒有動作,那道佛光就以更快的速度,朝著老和尚反向射來。
而且射來的佛光,不僅在速度上更快,威力也更強了。
“轟!”
轟鳴聲傳來。
在危急時刻,老和尚抬起佛像,將佛像放在身前。
佛光落在佛像上,佛像竟然完好無損。
剛才的戰(zhàn)斗發(fā)生只是一瞬間,可是周安的飛龍身法何其之快。
當戰(zhàn)斗發(fā)生之后,周安已經(jīng)來到老和尚近前。
“住持?”周安問道。
老和尚點頭,剛準備說兩句話。
無論是求饒也好,或者是其他的。
可是還沒等他話說出來,周安的刀就直接透體而過。
老和尚感覺到胸口傳來的疼痛感,感覺到自己的體溫正在逐漸流失。
耳邊,聽到周安的話語。
“說好了速通,讓你說第二句話,那就不叫速通了。”
周安將手中的黑刀一震。
下一刻,老和尚的身體支離破碎,變成了一堆肉泥。
周安看著地上的肉泥,感慨道:“終究是切不成當初嬸嬸的樣子。”
整個過程,從開始到現(xiàn)在,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周安解決完這個老和尚之后,又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佛像,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這東西,有點意思。
剛才他用出閱千卷的反彈屬性,足足八倍的反彈威力,可是落在這個佛像上,不僅全部擋住了,而且這佛像竟然分毫未損。
這就是周安覺得有趣的一點。
老和尚是心安寺的住持,可是即使在逃跑的時候,也仍然不忘記帶著這個佛像。
問題自然是不言而喻。
這個佛像,很重要。
思及此處,周安仔細地打量起來。
佛像莊嚴而恐怖,可是如果仔細的看去,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佛像其實相當?shù)某舐舐娜蓊佔屓嗣倾と弧?br />明明五官很正常,可是湊在一起時,就是覺得丑陋。
佛像的眼睛位置,鑲嵌著血紅色的寶石。
剛才的佛光,就是從這佛像的眼睛處發(fā)射的。
周安觀察眼睛時,發(fā)現(xiàn)這雙眼睛帶著兩種情緒,左眼代表著喜,右眼代表著悲,仿佛訴說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此之外,佛像的動作也有些怪異。
并沒有像其他佛像一樣雙手合十。
它的雙手掌心向外展開,仿佛骨折了一般,硬生生的被擺掰出了朝外的姿勢。
整座佛像,帶著壓迫感,壓迫著周圍的一切,似乎掌握著一種強大的力量。
“有點意思。”周安摸了摸下巴。
他沒有貿(mào)然去碰這個佛像,對于未知的事物,周安一直保持著警惕之心。
他很強,但是哪怕再強,也沒人喜歡陰溝里翻船。
思及此處,周安直接催動了八卦算術(shù)。
算卦的能力展開之后,下一刻,周安開始測算吉兇。
眼前,一片金色,大吉!
“那就沒問題了。”
周安突出的就是一個穩(wěn)字。
他試著用黑刀觸碰佛像,將炁過度進去。
用炁探查,這是行當中人的特殊手段。
可是遺憾的是,周安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面有什么東西。
佛像里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完全不像剛才那種放出佛光的樣子。
周安摸了摸下巴:“看不出來,但是問題不大,直接毀了就是了。”
這個佛像雖然神秘,但是對于周安來說,興趣不大。
如果對熟練度有好處,那周安會毫不猶豫的帶走。
可惜和熟練度沒關(guān)系。
雖然八卦算術(shù)表示沒問題,但是周安可不想留個禍害。
他抬起手,準備把佛像毀了,至于秘密,見鬼去吧。
可是還沒等周安揮下長刀,旁邊的黑玉突然做了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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