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朝我攻過來。”
得到炭治郎的允許后,有一郎整個人宛如脫弓的弦,一個照面便直直向炭治郎腦門刺去。
然而,炭治郎手上并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身形一頓,然后一個轉身,隨手雙指夾住刀身底部,連刀帶人直接給扔飛了出去。
是字面意思上的那種。
“咚!”
力道之大讓有一郎在連滾幾圈才停下,如剛見面般,像只溺水的死魚一樣癱在地上,面朝天空,整個人呈大字型。
炭治郎不可置信的看向剛剛把有一郎扔出去的那雙手,赫紅色眼眸茫然睜大,像是只無辜的小動物。
我是不是用力過猛了?
待炭治郎正在自我反思之際,有一郎已經爬了起來,臉頰上腿上都多出了許多擦傷,而有一郎并不在意,甚至還出乎意料的亢奮。
“……再來。”
炭治郎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調整好心態,對著有一郎做出了握刀而立的動作,像是立在寒風中的松柏,堅韌而挺拔。
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炭治郎做事都比較考慮后果,標準通常以他自身條件為標準,之前他被錆兔師兄挑飛了下巴整整暈了一天才緩過來,還不是照樣生龍活虎的。
見有一郎已經攻了過來,炭治郎并沒有向之前那樣轉身躲避,反而原地不動,調整好呼吸,心中默念出招式。
刀刃翻卷著水流,清澈見底,藍如天空的水都紋如同畫卷中翻涌的海浪,美麗而不可方物。
然后就滋了有一郎一臉。
有一郎:“……”我跟學水呼的人有仇。
那水流直直涌在了有一郎臉上,讓人呼吸不得,出于被外來因素干擾,有一郎后盤不穩,氣息齋亂,讓炭治郎抓住了破綻,如同當初的錆兔那般,再度將人給挑飛了出去。
這力道不比上次輕,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抗住。
有一郎顫著雙腿,像是被強行拼湊起來的玻璃,凌亂不堪,發絲沾在了嘴角邊,呈現出一種頹廢美,令人砸舌。但好在,有一郎依舊堅強的站了起來。
這讓炭治郎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然而下一刻——
“……噗。”
“?”
炭治郎后知后覺得摸著臉上被濺到的血跡,手感濕熱,不知自己現在是何種模樣。
少年麥色的臉頰邊沾上血跡,如同盛開的紅玫瑰,讓人醒目。
有一郎只覺得喉嚨那里悶悶的,像是有一團爛肉卡在了喉嚨處,每呼吸一次像是有血氣直沖腦門,大腦空白一瞬便真如所想般吐了出來。
隨后便雙眸渙散,失去焦距倒了下去。
真人型噴泉。
炭治郎停止了思考,在反應過來后,然后猛的奔向有一郎,將剛倒下去的人扶起半身,當感覺到對方身體彌留的溫度后,說出了《鬼滅之刀》中現存至今的名著發言。
“你沒事吧?”
有一郎: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但他還沒來的及說出這句話,便兩眼一抹黑,暈的不醒人事。
不知為何,自有一郎暈過去之后,他的大腦內都在循環播放“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真的沒亊吧”以此類推,成功把有一郎給搞魔怔了。
啊,我太難了。
朦朧中,有一郎只感覺這恢復意識的途中太過顛簸,一路搖搖晃晃,像是在一覺之間被幾十個人連續背過一般。
而且還時不時聞到紫藤花香。
好奇怪。
直到睜開眼,有一郎都呈現出一種沒睡狀態,眼角邊下垂,整個人被厚厚的繃帶裹成蠶蛹,把他從手到腳里里外外都給悶出一層薄汗。
只露出了眼睛。
“我覺得你應該得好好感謝我。”
有一郎隨著聲音限難的扭過頭,目光轉向身旁一名身穿隱隊服的女性,那雙粉紫色眼睛似曾相識的看著他。
“香奈惠?”
“是我。”
有一郎聞言,大腦頓時卡殼,心中有不斷疑惑,但礙于現狀只能眨巴眨巴眼睛,手腳被束縛,壓根就動不了,只好在腦內碼字。
【我怎么了?】
有一郎剛發出信息的瞬間香奈惠便接收到了信息。
長發少女習慣性笑了笑,隨即傾下身,惡趣味的用手指戳了戳捆在有一郎身上的繃帶道:“你怎么搞的,才半個月沒見你就已經混成這樣了嗎?”
有一郎大大的眼睛寫滿了疑惑。
【半個月?】
“別那么緊張,你現在是在蝶屋,身體狀況已經安全啦,我當初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已經駕鶴歸西了,血像是不要錢似的到處噴。”
有一郎:“……”
不知道為什么,當她才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子里已經呈現出畫面了。
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香奈惠移開手,道:“你到底中了什么毒啊,要不是人家炭治郎主角光環臨興發揮,你現在身體內臟恐怕是要爛透了吧,得虧你遇到的是炭治郎,幸好。”
【啊……這】
有一郎并未回話,心中不禁在想:“原來他在那個霧區里已經呆了那么久嗎?”
那霧區還是帶毒的,真陰。
【你是什么時候進鬼殺隊的?】
“被珠世推薦進來的。”
不等有一郎回話,香奈惠便推了推旁邊桌子,盯著放在上面的紫藤花茶道:“接你回來的是我,救你一命的也是我,要不是香奈惠本身就具備藥學基礎,你的馬甲也要沒了。”
【所以?】
“所以你要好好感謝我啊!”香奈惠拍了拍床鋪,義正言辭道。
如果是現在動不了的話,有一郎只想翻個身給香奈惠留下一記酷哥背景,沒別的,只是單純不想跟他說話而已。
“好啦好啦,胡蝶忍出任務來不及回來,你的衣食住行都是由我負責,解藥要等胡蝶忍回來才行,紫藤花茶是用來壓制毒素的。”香奈惠見有一郎雙眼無神的表情,不忍道。
【……好餓。】
“啊,你現在這個狀況進不了食。”香奈惠若有所思著,不久,便開囗提議道:“要不你就喝水充饑吧!”
我他媽。
有一郎聞言直接在心底里爆了句粗口,出于積累在體內的毒素一時半會清不完,或許要直接在床上躺到胡蝶忍回來才行,一想到這,有一郎便想到了那個禿頭大叔。
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香奈惠整個人由里到外都透露出興奮,背景板都飄出了一層粉紅小花花,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關鍵是除了主公沒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哦!”
有一郎:“……”
你別告訴我,是你主動給別人坦白的,下一瞬只聽一旁的香奈惠又做出了動作。
“好了!那就先拆繃帶吧!”香奈惠一拍即合道。
【……?】
香奈惠感覺到了有一郎的疑惑,解釋道:“我現在是以柊原惠的身份來幫忙治理蝶屋的,出于我的原因其他人是不知道你我的真實身份,趁現在先把身上的服裝換一下,免得讓其他人發現。”
說罷還招了招手吸引有一郎的目光轉向右邊平放在床鋪的隊服上。
看樣子應該是和香奈惠一樣的隊服。
當初他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他們已經當真了。
【我現在手腳騰不開,幫個忙】
聞言,香奈惠臉上的笑容欲發燦爛,手比嘴快,繃帶現已經拆一圈了:“等你休養好之后,我便帶你去見主公。”
鬼殺隊的主公嗎?
等繃帶拆開后,有一郎活動了一下手腕,啞聲道:“我睡了多久?”
“嗯……兩三天左右吧,你還能動嗎。”
不得不說,現在的有一郎連跳躍這種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一舉一止都伴隨著內臟被絞爛般的疼痛,再加上長期沒進食,讓有一郎整整瘦了一圈。
到現在,沒餓死都是個奇跡。
“我想恐怕不行。”
“真慘。”香奈惠亳不掩飾道。
有一郎只是靜靜的抬頭看向天花板,不動聲色,青色眼睛漠然置之地仰望著上方。
錆兔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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