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情心暗種
楊悅沒有讓人攔黃意,而是讓他離開,畢竟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算是畫上一個句號了。
再打下去,誰死誰生沒有任何的意義。
大秦帝國四個字就是天空中的黑色迷霧,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你們下去忙吧,記住不可濫殺無辜,本統(tǒng)領(lǐng)想要獨自進城走走。”
“可是公主,您的安危……”
一隨從擔(dān)憂開口,這里可不是齊國的城池,擅自走動實在是太危險了。
沒等他說完,楊悅便開口打斷:“無妨,這燕郡城內(nèi)又有幾人見過本統(tǒng)領(lǐng)。”
楚軍撤退的撤退了,逃的逃了,城中的百姓倒是聽過她這么一號人物,可是并沒有見過她。
就這樣,她獨自一人漫無目的的朝著燕郡城中心走去。
煉丹師公會燕郡城分部塔樓。
天辰帶著自己煉制好的破脈丹再一次找到了二品煉丹師王長老。
“小友,這真的是你煉制出來的?”
塔樓二層,一位中年男子露出驚訝的神情,難以置信的看著少年。
此人正是燕郡城內(nèi)煉丹師公會分部的會長,唐振江,一位三品煉丹師。
“那是自然,莫不是會長讓天某當(dāng)場煉制一枚?”
天辰有點不悅,這唐振江一看到他就問這問那的,令的他臉色都變了。
“不不不,小友誤會了,唐某只是太過于震驚,沒有怎么見過大世面,還望小友別見怪。”
察覺到少年臉色時,唐振江急忙擺手陪不是,他不說自己的身份能不能比上對方,可未來注定了只能仰望對方。
如此妖孽定會是破凡大陸上的傳奇人物,也難怪總部下達了那等命令……
天辰不耐煩的皺眉道:“看看吧,這些丹藥可換多少靈石?”
唐振江看向了王老,王老也很快上前評估起丹藥的品質(zhì)。
不一會兒,只見他面色無比凝重。
“會長,這破脈丹遠勝我會的破脈丹吶,一顆都抵得上我會十顆了。”
唐振江點了點頭,他剛才也是看出了這點才會那般失態(tài),如今又有一人的結(jié)論與自己相同也是能夠確認(rèn)下來這批丹藥的價值了。
“小友這里有一千顆破脈丹,按照市面上價值一千枚靈石,而唐某愿替公會花一萬靈石購入,可行?”
天辰來之前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了,預(yù)測是一千枚靈石,那對于他來說呀已經(jīng)是巨款了。
現(xiàn)在聽到一萬枚靈石,整個人也是久久不能回神。
唐振江見少年不回答,以為是他不滿意自己的出價,一時間也是有點猶豫起要不要繼續(xù)抬價了。
他本人是沒有那般豪氣的,但公會卻有,要說煉丹師公會最不缺的,那就是錢財與丹藥。
而上面也吩咐過,要對這位天辰公子多加關(guān)照。
“既然小友不滿意,那唐某便……”
“成交。”
沒等唐振江說完,天辰就拍手爽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心里別提有多樂了。
他知道煉丹賺靈石,沒想到利潤會這么大,現(xiàn)在他都琢磨著要不要多煉制一些丹藥來換靈石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唐振江見狀也是松了一口氣,并且讓王老去取靈石,同時好奇問道:“看樣子小友很缺靈石?”
天辰看了他一眼,然后點了點頭。
楚齊兩國之所以會開戰(zhàn),歸根還是于齊國百姓食不果腹。
只要齊國有糧了,那這戰(zhàn)爭或許就沒有后患了。
今日早晨的事情他都知道了,齊國縱使拿下了燕郡城,也得歸還給楚國。
也就是說齊國的將士白死了,這都是因為他的請求,所以他心里還是有愧的。
唐振江見狀沒有繼續(xù)詢問下去,他是一個聰明人,懂得哪些該問哪些不該問。
突然,天辰開口:“對了唐會長,你能否直接見楚皇?”
“什么皇不皇的,他就是一個屁,我唐某見他還需能與不能?”
唐振江面露不屑,十分豪氣自信的說道,看的天辰那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如此,煉丹師公會的分部又不歸你楚皇管,罵你兩句又怎么了,難道要與煉丹師公會對著干?
“既然如此,那公會可有給在下頒發(fā)信物?”
天辰嘗到煉丹師的甜處后也是忍不住開口詢問,只要他背景大了,就能做很多現(xiàn)如今做不到的事情。
唐振江聞言也是起了一個激靈,他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上面早就頒發(fā)勛章下來了,因為他太過于吃驚天辰本人,所以就給忘在腦后了。
于是,他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取出一木盒道:“當(dāng)然有,這是公會為你打造的專屬服飾和勛章。”
話語之間透露著些許羨慕,只有未來煉丹師公會的絕對高層才會享受到這等待遇。
專屬服飾和勛章,天底下不會出現(xiàn)第二套。
天辰接過盒子打開,臉上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紫色的煉丹師衣袍,很是符合他的胃口,而且穿在身上又有幾人能夠認(rèn)出來?
而更精致的還得那枚金色的三星勛章,在勛章的右下角還刻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字,正是少年的名字。
“這是公會的靈章。”唐振江在一旁開口解釋道。
“靈章是什么?”天辰一邊換衣服,一邊不解的詢問。
“用丹火烘烤它片刻,它就會銘記你丹火的氣息,日后你成為四品煉丹,或更高的煉丹師后,它上面的星星也會隨之變化。”
換好衣服后,本就英俊的少年氣質(zhì)更為出眾,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尊貴的氣息。
那不是裝扮就能散發(fā)出來的,更多的是源于骨子里的尊貴……
看到如此的少年,唐振江不知為何心生卑微,可很快他就拋去那種莫名的想法了。
“這么說來它還是個寶貝嘍!”
唐振江老臉一黑,什么叫這還是一個寶貝,光是這衣服和勛章都算的上是無價之寶了。
這已經(jīng)不是實用與否了,而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會長,靈石來了。”
這時王老也回來了,看著天辰的第一眼也是失了片刻神,隨后將一枚儲物戒指遞給少年。
“多謝了,日后有什么事再找你們吧。”
天辰接過戒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他可不會感謝對方,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有得就會有付出,只是付出的時間未定罷了。
剛踏上街道,天辰便看到來往的齊軍,果然,燕郡淪陷了。
可讓他不解的是齊軍為何會違反大秦帝國的旨意,難道不怕亡國嗎?
與想象中的不同,齊軍并沒有濫殺無辜,只是搬著一袋又一袋的糧食。
“他媽也只是想活下去啊。”
天辰背負雙手感慨萬千,明明只是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少年,卻宛如看透了世間沉浮的老妖怪。
“是你!”
突然,一道冷清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天辰回頭一看,對上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
齊國公主楊悅!
“公主,好久不見吶。”
天辰淡漠開口,對于這個率領(lǐng)上十萬大軍追殺自己的女子,他沒有任何的好感。
可也談不上討厭,話說回來也是他自找的。
“的確,快一個多月了吧。”
楊悅走到離少年不足一丈距離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兩人就那么看著對方,誰都沒有露出絲毫的動容。
“呂梓晨是你殺的!”
良久,楊悅用既是詢問又帶肯定的語氣說道。
“不,他是被你殺的。”
天辰冷笑一聲,過了這么久他早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無非就是齊國公主楊悅為了打開燕郡的邊境阻攔,放任呂梓晨死于戰(zhàn)場,以此來激起將士們的憤怒,從而一舉攻破燕郡!
他的回答也從側(cè)面回應(yīng)了楊悅,呂梓晨的確是因他而死。
“為何戰(zhàn)場上不見你。”
天辰笑了,不答反問,“為何我要上戰(zhàn)場,我又不為楚國賣命,又不是與齊國不死不休。”
上一次,他之所以上戰(zhàn)場,是為了減少齊國將士的傷亡,結(jié)果還真幫了齊國一把。
如果呂梓晨沒有敗在他的手中,齊軍就沒有那么大的怒火,誰勝誰敗還真不一定呢。
而楊悅緊緊的盯著他,然后用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誠道:“多謝你的手下留情。”
天辰虛瞇了一會眼,心中對眼前的少女又高看了幾分,此女只要不半途隕落,日后定是一位女中豪杰!
作為齊國的公主,她能率領(lǐng)數(shù)十萬大軍征戰(zhàn),又怎會是簡單之人。
而天辰之所以高看他,是因為楊悅憑借著他的一句話就知道了那些在戰(zhàn)場上昏迷的士兵是出自于他的手。
如此縝密的心思著實讓人震撼!
“不必如此,我能做的只有這些,另外這些靈石你拿去吧,我相信你也不是那種能夠舍棄自己人的人,只因時代錯了罷。”
天辰將剛得到的那枚儲物戒指塞到她的手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不必了,我活不了多久了。”
紫衣少年止步,再次轉(zhuǎn)身看著她。
楊悅也沒有拐彎抹角,坦白的告訴了天辰自己的所作所為。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天辰沉默,沒有伸手接對方遞回來的儲物戒指,而是指著天空沉聲道:“或許你不是一個好統(tǒng)領(lǐng),但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好公主,天不會亡你的,因為天是亮的。”
楊悅目光呆滯起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遞戒指的樣子,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回過神來,她仰頭看著天空,天的確是明亮的,可天真的不會亡她嗎?
或許吧。
楊悅握緊手中的儲物戒指,一頭扎入人群中,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多做一點。
不管是做什么……
自破凡大陸上有了正常的修煉秩序以后,便以秦啟作為年號。
而今年便是秦啟一萬二千九百二十五年。
修行無歲月,距離齊國占領(lǐng)燕郡城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月之久。
奇怪的是大秦帝國并沒有為此遷怒齊國,反而默認(rèn)了燕郡歸齊國所有,其中無論楚皇如何上報都無濟于事。
而齊國在得到了來自燕郡巨量糧食后,國內(nèi)百姓的生活也逐漸好了起來。
并且大秦帝國強行打開了楚國與齊國之間的通商之路!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
燕郡城主府中。
楊悅已經(jīng)接管這里三個月了,這段時間她將燕郡治理的更為繁榮,有意長期留在這里的打算。
畢竟這里盛產(chǎn)糧食。
此時的她早已褪下那身充滿血腥味的戰(zhàn)袍,換上了修身的連衣裙。
不得不說,此時的她與戰(zhàn)場上的她判若兩人,前者清冷無比,屬于那種清純?yōu)⒚摰拇竺琅?
后者就真的屬于公主氣質(zhì)了,絕佳的容顏讓身后的一眾宮女都自慚形穢。
只是那好看的眼眸里卻有著一絲迷茫,這是她三個月來的常態(tài)。
“啟稟公主,燕郡城內(nèi)并沒有天辰這一號人物。”
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將快步來到她的身后,恭敬道。
楊悅對于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是揮了揮手讓其退下。
那個少年已經(jīng)深深映入進了她的腦海中,而她也知道,自己和齊國沒事多半也是因為他。
“天辰,你救我楊悅一命,我用一生來回報于你,待我尋你之日,便是追隨之時。”
楊悅握緊自己的秀拳,心中暗暗發(fā)誓。
天辰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不經(jīng)意的一個善舉,就這樣誤了她人的一輩子。
多年以后,當(dāng)一代女帝俯視整個破凡大陸時,一直都在尋找一個人,直至死去……
而少女一直在找的人其實一直都在燕郡城內(nèi),只是因為有煉丹師公會的緣故,齊軍根本就插手不了。
在一處優(yōu)雅清靜的小院子里,三道身影正在湖邊忙著各自的事情。
這不是天辰三人又能有誰。
三個月來,天辰又長高了一些,整個人愈發(fā)的高大英俊,而歐陽峰和小穎兒則是老樣子。
歐陽峰坐在木椅上細細品嘗著自己種出來的茶,整個人顯得悠閑自得。
小穎兒在一處灘涂里抓著小魚,時不時發(fā)出咯咯咯的笑容,萌小的樣子十分惹人憐愛。
最慘的莫過于天辰了,自從和公會打了一聲招呼后他就沒有出過門了。
當(dāng)然,是被強制待在這里修煉的。
此時的他還是如三個月前一般,修為至星宿五脈,但隨著五扇漆黑色脈門不斷的吞吐不遠處一堆黑色石塊中的靈氣后。
終于,咔嚓一聲響起。
歐陽峰聞聲看向了他,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按照這樣子下去,十六歲之前突破到星宿七脈不是問題啊。
“星宿六脈了。”天辰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張開雙臂大笑道。
這一次破脈,他清楚感知到了自己脈門那絲微弱的變化,就好比自己的脈門存在靈性!
可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想法,往其它的地方想去了,畢竟脈門源自于武者本身,怎么可能會有靈性,說出來簡直有點不寒而栗。
“不錯不錯,修煉速度還算的上是一般,就是不知道具體實力如何。”
“老師莫不是不相信學(xué)生,學(xué)生現(xiàn)在的實力,強的不說,漸星五脈的武者也不是不能與之一戰(zhàn)!”
天辰雙眼放光,話語里透露著對自己實力的強大自信。
如今的他,憑借本命神通和虛無功法第一式虛空掌足以力壓普通的漸星五脈武者!
歐陽峰搖了搖頭,他這個學(xué)生怎么就這么驕傲了,給他用點好東西就飄成這樣了,那以后還了得。
所以必須打壓打壓。
“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天辰愣了愣,立馬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不說話了,顯然也是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傲了。
“小辰子,你要知道,相隔一個主脈便是一重天地,天才的確可以在同一脈越階,就比如你的實力能夠擊敗罕有的紫色脈門武者,可是一旦對上擁有紫色脈門的漸星武者,哪怕是漸星一脈你也必敗無疑。”
說完,似乎覺得說的還不夠重,歐陽峰繼續(xù)道:“除此之外你還得明白,那些擁有更高層次的脈門擁有者是何等的恐怖,所以,你不要與普通人去比較,當(dāng)你又一天遇到真正的天才時,你才會意識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弱。”
老人的一番話語下來,天辰也是閉口不言,他的確有點自信過頭了。
這個世界擁有強大脈門的武者又不止他一個,說的所謂的越脈殺敵,不過是柿子挑軟的捏罷了。
要是真的碰上鐵板,他能不能跨階殺敵還不一定。
想清楚后,天辰對著歐陽峰恭敬行禮,“老師所言極是,學(xué)生受誨了。”
“聽的進去是好事,日后不可如此了。”
歐陽峰點頭,眼中滿是欣賞之意,一個驕傲的人不怕,可怕的是他不能正視自己,在驕傲中迷失自我。
天辰再次信誓旦旦道:“日后定不會如今日這般。”
“嗯,聽說楚皇城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橫脈武者留下的傳承,明日咱們出發(fā)去看看吧。”
歐陽峰這三個月來雖然是深居簡出,但一些消息還是知道的,其中包括楊悅找天辰的事情。
可他不準(zhǔn)備告訴少年,誰知道那女子是懷著什么心思呢。
“奇橫脈的武者,那可是能夠御空飛行的存在。”
天辰一臉向往的說著,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了某道紅色的倩影。
歐陽峰見此情形也不見怪了,內(nèi)心嘀咕道:“傻小子,御空飛行算什么,一念天地變色,徒手撕裂空間那才叫真正的強者呢,為師相信,以你的不簡單日后會做到的。”
“那好,就依老師所言,咱們明日便出發(f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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