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共處一室
上官漢源笑道:“那你要跟媽媽說,如果媽媽不答應(yīng)的話,你就對她撒嬌,死纏爛打,直到她答應(yīng)為止,能做到嗎?”
寧諾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頓時狡黠的問道:“那爸爸會給我什么好處?”
“你這滑頭的樣子是跟誰學(xué)的?”上官漢源愣了一下,笑著拍了下他的腦子。“怎么這么人小鬼大?”
寧諾撒嬌的問道:“爸爸,你會給我什么好處嗎?”
“嗯,我想想……”上官漢源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以后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給你,怎么樣?”
寧諾側(cè)著頭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好處分量還是挺重的,便點(diǎn)頭說道:“好,我答應(yīng)了。”
上官漢源無奈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你要記住你剛剛說的話,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知道啦知道啦。”寧諾躲開了上官漢源蹂躪他腦袋的手掌。
晚上陳辭幫寧諾洗澡的時候,寧諾突然對她說道:“媽媽,我今晚想跟爸爸一起睡。”
陳辭皺著眉,說道:“不行,你今晚要跟媽媽睡。”
寧諾皺著小臉:“可是我想跟爸爸睡,我好不容易今天才見到了爸爸,而且我剛剛答應(yīng)了爸爸我今晚要跟他誰的,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不能食言的。”
“人小鬼大,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些話絕不是寧諾自己想出來的,他從小在美國那邊長大,回國才幾天?怎么會這么深奧的成語呢?
寧諾見陳辭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立馬對她撒嬌:“你就說答不答應(yīng)嘛~我從來都沒有跟爸爸媽媽一起睡過覺,我今晚想跟你們一起睡。”
“一起睡?”陳辭瞪著他,“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和你爸爸一起睡?”
“對啊,”寧諾仰起頭天真無邪的說道:“爸爸的床應(yīng)該可以睡得下我們?nèi)齻人吧?”
陳辭臉色鐵青的說道:“不行!”
“為什么?”寧諾有些委屈。“我不管,我今晚就要跟你們一起睡。”
陳辭沉著臉道:“諾諾,不要鬧。”
“我不是鬧,我就是想跟你們一起睡,有什么不對嗎?孩子都想跟自己的父母睡在一起啊。”寧諾嘟著小嘴說道。
見陳辭瞪著眼不說話,寧諾又說道:“我以前經(jīng)常聽同學(xué)說他們晚上都是跟自己爸媽睡在一起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
以前寧諾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講過這些,她也就選擇性的忽略了,如今他在他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感受,讓陳辭一陣心酸,很是難受。
“媽媽……”寧諾撒嬌的拉著她的手,哀求道。
“諾諾,”陳辭眼眶紅了,低頭看著他,在他的腦袋上撫摸著,“對不起,是媽媽忽略了你的感受……”
寧諾被她抱緊了懷里,雖然他得逞了,但是他沒想惹陳辭傷心,頓時心里慌了,連忙說道:“媽媽你不要哭,我不要跟爸爸和你一起睡了,我今晚就跟你睡……”
陳辭把他抱在胸前,低聲道:“傻孩子。”
幫他洗完澡之后,陳辭還是將他帶到了上官漢源的房門口,猶豫許久之后,才在門上敲了下。
上官漢源很快來開門了,陳辭有些別扭的說道:“諾諾說今晚想跟你一起睡……”
寧諾立馬說道:“我想跟爸爸媽媽一起睡,爸爸,好不好?”
上官漢源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明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的對陳辭道:“當(dāng)然好,進(jìn)來吧。”
陳辭心里很是別扭,甚至不敢看上官漢源的眼睛,所以他也沒有看到,上官漢源的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光芒。
睡覺的時候,寧諾就睡在中間,陳辭和上官漢源分別睡在他的兩邊。
雖然這個要求是上官漢源跟寧諾先提出來的,但是寧諾也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爸爸媽媽都在身旁,讓他很安心的,嘴角帶著笑意很快就入睡了。
相反的,陳辭和上官漢源就比較難熬一點(diǎn)了。
他們腦海異常的清醒,根本沒有一絲睡意,又不能在床上翻來覆去怕吵到已經(jīng)睡著的寧諾,只好木然的躺在床上,眼瞪著天花板。
不知道躺了多久,陳辭還是沒有一絲睡意,她干脆小心翼翼的下床,打開房門出去了。
在她出去沒過多久,上官漢源也下了床,幫寧諾改好了被子之后,也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陳辭心里煩躁,有太多的心事,壓得她的胸口一陣沉悶,根本睡不著。外面的月色正好,她便來到花園她以前曬太陽的地方坐下。
夜風(fēng)有些大,她身上的睡衣單薄,覺得有些涼意,便站了起來,忽然看到花園的鮮花沐浴在一片月光之下顯得無比嬌媚,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肩上忽然一沉,一件外套就落在她的身上。她轉(zhuǎn)頭一看,上官漢源正站在她的身后,冷霜般的月色落在他的臉上,更增添了些許光華,讓人有些恍惚。
上官漢源輕聲道:“風(fēng)大,你身體那么弱,別感冒了,回去吧。”
陳辭忽然想任性一把,轉(zhuǎn)身往花園深處走去,“不想回去。”
上官漢源只好無奈的跟在她身后。陳辭走了一段路發(fā)覺腳步有回想,才意識到上官漢源跟過來了,她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他道:“你別跟過來,我想一個人走走。”
上官漢源卻搖頭道:“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這四周都是你的保鏢,有誰闖得進(jìn)來嗎?”陳辭有些嘲諷的說道。
上官漢源道:“我是沒有辦法了,才能用這么笨的方法將你留在我的身邊。為什么你不肯回到我身邊呢?”
為什么呢?
陳辭也在心里問自己。因為她怕了啊,心里已經(jīng)有了恐懼,又似乎有些在跟上官漢源賭氣的意味。
究竟在賭什么氣,她自己心里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有股氣在心中,始終都不順暢。
陳辭沒有回答上官漢源的話,往前走,一陣大風(fēng)突然吹過來,風(fēng)中席卷的沙塵就這么措不及防的進(jìn)了她的眼中,讓她覺得眼睛刺痛,睜也睜不開,她下意識的捂住眼睛輕呼了一聲。
身后,上官漢源快步跟了上來,擔(dān)憂的問道:“怎么了?”
陳辭捂著眼睛抬頭道:“沙子進(jìn)了眼。”
她抬手想要去揉,被上官漢源一手拉住了:“別動,讓我看看。”
他的臉措不及防的靠近,氣息輕輕的噴在陳辭的臉上,彼此的氣息叫纏著,讓陳辭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
他動作輕柔的掀開她的眼皮,輕輕的吹了一下,問道:“好些了么?”
陳辭眨了眨眼睛,發(fā)現(xiàn)沙子還在里面,便搖頭,上官漢源又幫她吹了幾下,才把沙子弄了出來。
她進(jìn)了沙子的眼睛變紅了,在月光之下,顯得楚楚可憐,眼中仿佛蘊(yùn)含了無盡的委屈,看得上官漢源心里一痛,下意識的就將她抱入了懷中。
陳辭靠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他身后濃墨般的夜色,仿佛一個無底洞,將人心底所有的脆弱和悲傷都引了出來。
這一刻的軟弱,讓她沒有推開上官漢源。
過了許久陳辭推開了他,臉色平靜的說道:“我困了,先回去休息了。”她轉(zhuǎn)身腳步有些從匆忙的離開了。
上官漢源有些失落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跟了上去。
陳辭沒有再回到上官漢源的房間,而是回了她以前住的那個房間。她的心有些亂了,她現(xiàn)在不能跟上官漢源睡在一個房間里。
上官漢源在她身后的樓梯,見她回了她以前住的房間,腳步一頓,最終什么也沒說,也沒跟上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寧諾醒來沒看到陳辭在身旁,便呆呆的坐在床上,上官漢源洗漱完出來,微微笑道:“諾諾,怎么了?”
寧諾有些呆呆的問道:“爸爸,媽媽去哪里了?”
上官漢源道:“你媽媽在隔壁的房間。”
寧諾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媽媽會在隔壁的房間,但還是點(diǎn)頭,赤著小腳丫就出去了,一間一間房間的找,最后來到了陳辭房門口。
陳辭聽到有拍打門的聲音,便把門打開,懷里還抱著懶洋洋的夜叉,臉色憔悴,看起來一夜沒睡。
“媽媽!”寧諾沖進(jìn)來一把抱住了她,他年紀(jì)還小,又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陳辭,對陳辭的依賴很深,今天早上醒來沒看到她,心都慌了。
“怎么了?”陳辭將夜叉放下來,輕柔的將他抱入懷中。
寧諾搖頭笑道:“沒事,我肚子餓了,想吃媽媽做的早餐。”
陳辭寵溺的摸著他的頭:“那你去刷牙,我現(xiàn)在給你做早餐。”
抬頭正巧看到上官漢源走了過來,陳辭便順手將寧諾交給他了:“你帶諾諾去刷牙,我去做早餐。”
她說完就下樓了,留下上官漢源和寧諾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他可從來沒有帶過小孩子,要怎么讓他刷牙?要幫他刷嗎?還是他自己會刷?他彎腰問寧諾:“諾諾,你自己會刷牙嗎?”
諾諾道:“會。”
上官漢源松了口氣,帶著他進(jìn)了衛(wèi)浴間,還在一旁看著他刷牙,怕他把牙膏吞進(jìn)去了,沒想到他好真的能夠自己刷牙。
等他刷完牙,上官漢源便用毛巾幫他洗了臉,然后帶著他下樓去吃早餐。
陳辭已經(jīng)簡單的做了一些早餐放在桌上,散發(fā)著陣陣香氣,寧諾跑了過去,被陳辭抱起來放在椅子上。
上官漢源看著這樣的畫面,心中突然有了些溫暖,有了些感動。
這就是他一直期待的生活,平淡,快樂,像流水,淅淅瀝瀝融入了這世間所有的溫暖。
所以他再也不會放開陳辭了,什么都不能讓他放開她,她現(xiàn)在還無法釋懷,但他會讓行動再次打動她。
上官漢源把接下來幾天的事情都交給上官鎮(zhèn)原來處理,與四年前不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能夠獨(dú)當(dāng)一面的精英了,能夠靈活自如的處理好公司的所有事情。
吃完早餐,陳辭來到他身前,說道:“把手機(jī)還給我吧,我還有些公事需要處理。”
上官漢源問:“什么公事?”
陳辭道:“你難道沒有調(diào)查出來我這幾年在干什么嗎?”
上官漢源的確沒有去調(diào)查,他只是讓手下盯著季少一,找出陳辭的下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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