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情敵間的誅心之言
此時南禺眾仙君也清楚那沛珃二皇子就是來答謝沉玦的,至于是不是有關(guān)風(fēng)月之事還不好說。
但至少二皇子沒有明說,那他們也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只是他們太子殿下的神情有些古怪,讓他們一時摸不著頭腦。
鳳枳和沉玦往著兩人的殿宇方向走,鳳枳不動聲色的問,“沉沉,那沛珃二皇子可是給你說過什么?”
沉玦無甚在意,微微蹙了一下眉,“就是多謝我在凡間救了他的。”
鳳枳聽完默了一瞬,眸色幽深起來,沛珃這話也就騙騙沉玦了;他還能看不出來他這其中的心思?
他一把抓住沉玦的手腕,“沉沉,我覺得他心思不單純,你別離他太近了。”
沉玦愣了一下,未明白鳳枳說這話的意思,但也覺得鳳枳應(yīng)該不會騙她,猶豫了片刻后,道了一聲好。
鳳枳將沉玦送到思珺殿的門口,“回去吧!早點休息。”
沉玦側(cè)頭狐疑的望著他,他們不是回來換身衣服的嗎?“我可以不用去了?”
“嗯!”鳳枳點點頭,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速度快的讓沉玦躲閃不開,“我去跟我父君母親說一聲就行。”
“會不會不太好?”沉玦疑惑的皺著眉,今日畢竟是君后的生辰。
“我先前跟你說過了,我母親不在意這些虛的。”他母親只要他們過的好就行;鳳枳抓著她的手,拉著她進了思珺殿。
沉玦視線從他的背影上移到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上,感覺被他抓住的那塊地方有點熱,有點燙,甚至心跳還有點快。
只是沉玦還未來得及細(xì)想,便走到了正殿,他已放開了她的手腕,只是她回去的這么早,子舟和蘭蘭還有些納悶。
鳳枳也自然幫著她解釋;他后面回到長明殿,又向鳳君君后說她有些累了,就先不過來了。
這話任誰一聽都知道是個借口,南禺眾仙君也一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何原因,因為之前沉玦殿下和沛珃二皇子相處的也還算融洽的。
可君后鳳沢他們卻知道,鳳枳這是吃醋了,所以才將沉玦帶回去的。
沛珃卻也是知曉的,沉玦那是什么累了,這分明是南禺太子的手段。
不過能今晚上能見到她也屬實太高興,當(dāng)他還在凡間的陸洐時,許是她救他時的驚鴻一瞥,就令他心跳加速,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當(dāng)時就非常確認(rèn)自己想認(rèn)識她,所以才一路纏著她問她名字,問她住在哪里?之故而之后也才會擺脫小廝跟著她。
只是乞巧節(jié)的第二日他是在府中醒來的,府里的下人告訴他說昨夜他昏迷在城門口。
而他卻什么都想不起來,記憶只停留在自己出城的時候。
而后又去找了她好久,可始終未尋得她的半分蹤跡,宛如前一天晚上遇到的人均是黃粱一夢。
當(dāng)他回歸仙界后,自是將全部都記了起來,只是還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何身份;而之后只得畫了一副畫像,滿仙界的找了她許久。
還是半個月前他去北海時,有位仙君看見了他畫的畫像,說前段時日鳳族千禺節(jié),他去觀禮,隱約看到過。
那仙君也不敢說的篤定,又說自己當(dāng)時隔的遠(yuǎn),看得不是很真切,至于是不是還得他自己去找了才知曉。
所以他又才借著給賀君后生辰的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君后生辰一過,沉玦想著沛珃也該回他的三危山了吧!
可沒想到他也在南禺住了下來,而離她的殿宇也只隔著三座宮殿。
不止沉玦未想到,就連鳳枳都未想到;因此他心中很是介意的,生怕沉玦與他相熟起來,便讓軒珈對思珺殿的是事事無巨細(xì)的稟告給他。
同時心中也盤算著怎么樣才能將他趕回三危山。
沛珃也單獨去找思珺殿找過幾次沉玦,一次說事與她道謝,另一次說是要請她喝酒。
然而沉玦也見了他,可兩人想聊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鳳枳便趕來了,而沉玦與鳳枳的關(guān)系自然是比他親近許多。
這自然也看得他胸口堵得慌。
當(dāng)天他們在思珺殿用了午膳,一直待到沉玦下午上學(xué)的時候都未離開;然后沉玦一臉狐疑的望著他們,“你們不走嗎?”
鳳枳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沛珃,側(cè)頭對著沉玦微微一笑,“沉沉,我坐一會兒再走,左右虹濯殿此時也無事。”
沛珃也點頭,笑得比鳳枳還燦爛,“是啊!小沉,我們坐會兒再走,你先去學(xué)塾吧!。”
他喚得沉玦如此親密,鳳枳聽著心中不由得一窒,但面上不曾敢顯露半分。
見他們這樣說,沉玦也沒在多管他們,轉(zhuǎn)身便出了后院回廊。
然而她轉(zhuǎn)身片刻,鳳枳瞬間收了笑意,凝了神色,雙眸含冰的盯著他,聲音冷冽,“二皇子,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本君奉勸你離沉沉遠(yuǎn)一點,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但沛珃聞言,神色未變,但他臉上掛著的笑卻漸漸冷了起來,十分悠閑的放下茶杯,眉尖一挑,“太子是在害怕嗎?怕小沉喜歡上我?”
鳳枳心中一緊,黑色廣袖下手指漸漸緊握,指節(jié)泛著青白,眼眸冰冷,“二皇子可真自信,不過有時候太過自信可不是件好事。”
“我是不是太過自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太子此時定不敢向小沉表明心意。”沛珃還是那副神情,而他這語氣卻十分肯定;然后又十分戲謔的看著他,“但是我敢。”
鳳枳呼吸一沉,心尖控制不住的發(fā)顫,連帶著指尖都顫抖起來。
他拼命的克制著自己,腦海中不斷告知自己要冷靜,沛珃此舉完全是在激怒他,沉玦也不會喜歡他的;過了一瞬,面上勾起一絲冷笑,故作輕松的的道:“你敢告訴她又能怎樣?沉沉又不會喜歡你。”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rèn),沛珃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敢向沉玦表明心意。
因為他能感覺到,只要他一將心底的話說出口,沉玦必定會遠(yuǎn)離他,而他再也不能像現(xiàn)在一樣靠近她了。
【作者題外話】:小劇場
鳳枳:我老婆是不會喜歡你的。
沛珃: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她,還有別叫的這么親密,你還沒跟她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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