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二章
“這和師德沒有關系吧?”天羽羽明無奈的笑了笑,奴良滑瓢總是喜歡在這些地方調侃他,頗有一種想要在這個地方出一口怨氣的感覺。
奴良滑瓢巴砸巴砸嘴,拿起茶杯配了一口茶水!拔矣行┰捳f在前頭,你可不要對我的孫子有什么想法哦!
院子里盛放的櫻垂了垂枝條,好像是被奴良滑瓢這并不好笑的笑話逗樂了一般。
“那你家的孫子可夠不上呢!碧煊鹩鹈餍χf道!氨M管我還沒能想起她,但我的妻子可是身姿美麗形態端莊,跳起舞來能夠讓天上的日輪都失色,什么都會的溫婉漂亮又鮮艷的美人!
奴良滑瓢嗤了一聲!罢f的誰沒有一個這樣的老婆似的!
“老夫的夫人也是一個這樣完美的女人啊。”他頓了頓。“所以說,今天你來這樣急匆匆的來是找到了什么新的線索嗎!
天羽羽明其人,是為人類。
因為他特殊的會散發出陰氣的體質讓許多妖怪生疑,甚至請來遠野的妖怪看查也是一樣的結果。
除了偶爾會散發出一股陰森的氣息之外天羽羽明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類,原本他應該過著循規蹈矩和妖怪毫無瓜葛一帆風順的一生才對。
直到他親眼看著附身山吹乙女的羽衣狐伏在這個人類的身前痛哭,原本應當貫穿奴良鯉伴的刀刃落在地上為止。
這個宣稱失去記憶遺忘了最重要的妻子的男人微垂著眼坐在那里,好似與霧融為一體。
他一下又一下,如同撫摸寵物一般撫摸著羽衣狐的腦袋,嘴里還說著哄孩子似的話語。
“乖孩子,沒事了。”
他的宿敵發出孩童似的啜泣和悲鳴,嚎啕大哭的模樣配合著天羽羽明那慈父一樣的模樣簡直就和活見鬼似的。
盡管對妖怪來說見鬼也不是什么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這絕對是他人生之中震撼程度堪稱前列的畫面。
他趕來沒過多久,用著山吹乙女身體的羽衣狐便含著淚水憤恨的瞥向他隱去了身形,身受重傷的奴良鯉伴和昏迷的陸生也在迷霧中顯現。
身為人類的天羽羽明又怎么會和羽衣狐掛上勾呢?這連忽然出現在事故現場的天羽羽明自己都說不上來。
他的記憶里并沒有羽衣狐的存在,也不記得自己做出過什么把人當做寵物飼養的破廉恥的事情但要嚴格來說他每每在夜里還真做過類似的夢。
他與妻子在一片萬葉櫻下酌酒賞景,瞧著他的孩子與狐貍崽子嬉戲玩鬧。
盡管天羽羽明的夢中是一只小赤狐而非是九尾白狐,但點微薄的聯系那也足夠了。
于是他和奴良組各取所需,奴良組想要知道更多關于夢中狐貍的情報,而天羽羽明卻想要奴良組幫他找那夢里的人。
天羽羽明似乎天生就缺了那么根弦,他見到奴良宅的妖怪們竟然絲毫驚慌都沒有。原本奴良滑瓢只當做他性格如此,卻沒想到在天羽羽明的眼中他們都是人類。
——而且這個男人喝醉酒之后相當的難搞。
“乖孩子,最近是有什么煩惱嗎?”
普天之下擁有勇氣撫摸牛鬼的腦袋稱呼他為孩子的估計也只有這個男人了。
奴良滑瓢一邊捧著酒碗指著牛鬼發出大笑一邊嘲笑著被壓制著低下頭動彈不得的牛鬼。
不管是什么妖怪在他的眼中似乎都能算得上一句乖孩子。
最近天羽羽明又開始做新的夢,這個夢境遠比之前的要來的清晰,卻也沒有更多的線索,只大概能隱隱約約覺得他夢中的美人似乎就是如今夢境中出現的比起陸生大不了多少的小少年。
“啊對,我最近夢見他的時候他的身邊好像多了個身影!
奴良滑瓢捧著麥茶嘬了一口,挑起眉看向天羽羽明。
“是一位身長高大的女士。”
是夜色籠罩,舊鼠的騷亂并沒有引起太多喧嘩,惹來側目的也許只有花開院柚羅身為陰陽師的身份。
天羽羽明來的匆忙,走的時候也沒干脆利落沒再多留。
浮世繪町的夜色繁華又喧鬧,街頭小巷漆黑的角落里全是陰溝里的老鼠穿來竄去。
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蹲在巷尾,慘白的手緊緊的拽著寬大的草帽嘴里還不停的咕噥著模糊的字音。
竄來竄去的老鼠瞧見那甚是美麗的身形,皮毛一陣劇烈的震顫扭動著化作了人類的模樣緩緩靠近著。
“不要、克制、停下住手”女人從喉嚨中顫抖的發出小聲的祈求,而這似乎并不能阻止舊鼠的靠近。
她的聲音越是害怕、越是恐懼,對于舊鼠來說越是甘美的畏懼。
只是擁有智慧卻沒有理性的舊鼠卻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古怪,他只是舊鼠組中的一員,對于妖怪的畏懼始終不夠敏銳。
——女人的恐懼并不是因他而起。
很快的,有什么更加黑暗而又淤黑的東西朝這里洶涌而來。
“不要靠近、因為。”
“我餓了!
由淤黑置于深刻的黑暗里,真正的野獸露出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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