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一戰
犬大一愣,小聲對我說道:“大哥,不好吧,我帶回去野花還不在家里鬧呀?”
我也小聲說道:“我賞賜給你,又不是要你娶她,是給野花找個丫鬟,你和犬二經常不在家中,找個人陪陪她,她也不會那么寂寞呀。再說現在稅賦政策,你對外宣稱野花是你的妻子,此女是犬二的妻子,可以省下不少稅錢。我可是為你們兄弟著想。”
犬大一想也是,自從開征富人稅后,他們家相當于野花娶兩個男人,是要多交一份稅賦的,為此犬二私底下還找過我,讓我給他們免稅,我則以他們兩兄弟是王國的高級軍官,要以身作則,被我拒絕了。現在賞賜他們家一個侍女,正好解決了問題。
犬大想通后很高興,跪在地上拜謝。鯊魚指揮著士兵搬運東西,見到犬大得到如此美女,投來艷羨的目光。我看了一眼鯊魚說道:“這里還有很多女人,你也多挑幾個吧,但是多娶一個女人,就要多交一份稅賦。”
鯊魚撇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女人,說道:“算了,沒有令我心動的女人,還是節約錢財吧。”其實鯊魚家里有好幾個女人,交的稅賦已經很高。要不是現在有戰爭,我也會趁上次罷免官員將他也罷免了,鯊魚也有自知之明,沒有到見到女人就想要的地步。
我對地上中間那個女人說道:“你可愿意嫁入犬家,犬家雖不比王室,但他們兩兄弟都在王國軍中擔任要職,地位不比那個敵軍將軍差。”
我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媒人一樣,拼命說著男方的好處,果然那女人聽后說道:“全憑國王陛下發落。”聲音悅耳好聽,我心想這又是一個尤物,不輸野花。
我看向其他女人,犬大又介紹說:“這些女人是敵軍抓到這里充當軍妓的,大部分人被抓來時家人已被敵軍殺害,請陛下發落。”
我說道:“你們還有家人親屬的,有投靠地方的人都可以離去!”有幾人道謝起身離開,大部分女人依舊跪在地上。這些都是無依無靠的,若趕出去生活都會成問題,只有去別人家中當下人奴隸。我說道:“你們都不愿意離開嗎?”
一群女人說道:“請國王陛下開恩收留我們!”
我嘆了口氣,這些女人個個都很漂亮,都是經過敵軍精挑細選留在這里的,我心想女人果然是紅顏禍水,她們不僅連累自己的命運,還將家人都連累死了,敵軍為了搶奪美女,稍有反抗的都被滅族,只留下孤苦的女人伺候敵軍。我仔細挑選了五十多個女人,準備將她們帶到東漁城,王宮之中現在急需要宮女充實人氣。剩下十人留在這里打理東獵城王宮,今后這里會成為我的行宮。
安排妥當,我命令木村帶人勘察峽谷兩邊的地形,今后有大用。我與公主隨鯊魚一起回東漁城,留下犬大和所有兵馬駐守東獵城。
回到東漁城已是傍晚,坐船雖省力,但速度比陸路慢很多。城東碼頭上云蓮和牡丹正翹首以盼,等待我與公主的歸來。我上來正準備抱住云蓮與牡丹,結果牡丹直接撲到公主身上,云蓮抱著我說道:“還是我好吧!”
我笑道:“是的,你是最好的。”
回到王宮,我立即召開部長緊急會議,參加的人除了公主,牡丹,云蓮和甲昔部長外,還有軍隊統領,包含犬二,淺水龍,石峰。鯊魚雖不是統領,但這次我破例讓他也參加了。人到齊后我沉聲說道:“這次一舉收復東獵城,同時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這八人見我如此鄭重,沒有一點收復東獵城后的喜悅,知道有大事發生,全都不說話,連喘氣的聲音都壓到最低。我繼續說道:“敵軍三天后會派出三萬大軍壓境,若我們不能阻止敵軍,將面臨滅城的危險。”
聽見有三萬大軍壓境,全都出了一口涼氣。甲昔當場臉色就變成了綠色,公主早已知道敵人頭目招供,現在臉色變化不大。牡丹花容失色,我在她旁邊都感覺到她心跳陡然加速。云蓮在這群人中算是鎮定的,她在電視上看見不少打仗的場景,先前幾百人大戰,在她眼中就是斗毆一般,但現在三萬敵軍壓境,真正的戰爭也來了。其他幾個軍官哪里見過幾萬人的大軍,一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
云蓮輕蔑地說道:“看看你們一個個的德行,我們不是還有戰神在嗎?怕他們做什么?”
幾人反應過來,甲昔拍馬屁說道:“是,是,只要國王陛下在,我們無憂。”
我說道:“現在我們與敵軍力量太過懸殊,要立即招收民兵,平時空閑在家生產生活,戰時守城,東漁城的軍隊全部要調往東獵城參戰。由犬二統領帶領一百士兵留守城池,并負責招募和訓練民兵。”
犬二答應一聲,我繼續說道:“一旦戰爭打響,燒的就是錢財,富人稅加倍,全力支援戰爭需求。這件事交給甲昔部長吧!”淺水龍和鯊魚一臉的綠色,潛水家裙帶關系復雜,已經有很高的稅負,現在又要加稅,淺水龍也替家族心疼。鯊魚小聲嘀咕道:“看來要再休兩個女人了!”
甲昔擔憂地說道:“再加稅恐怕有很多人會反對。”
我說道:“若有人反對,告訴他一旦被敵軍打進來,全城都會陪葬。若執意不交稅,就將他趕出東漁城,我東漁城的兵馬不再為他提供庇護。”
甲昔一臉無奈,說道:“那好吧,我會將陛下的旨意執行下去。”
我接著說道:“嗯,很好。淺水統領,石統領,明日率領所有兵力南下東獵城,提前布防。”
鯊魚說道:“那我做什么?”
我說道:“你依舊帶領三百人駕戰船,在東獵城碼頭外防守,在所有船上放滿草人并淋濕,若遇到敵船后立即叫喊放箭,將敵人嚇跑。”
鯊魚說道:“這不是虛張聲勢嗎?”
我說道:“戰爭最高境界為不戰而屈人之兵,若你能為東獵城守護好海上通道,將是大功一件。”
鯊魚高興地說道:“陛下果然智勇雙全,小人佩服。”
我又問云蓮道:“兵工廠現在生產情況如何?”
云蓮說道:“這些天加班加點,兵器已足夠萬人裝備,但火龍銃良品率太低,還不能大量裝備。”
我點頭說道:“恩,明天我要親自去兵工廠,要設計造出手榴彈。今天會議到此,明天各自行動。”
眾人應是,各自散去。
第二天我和云蓮來到兵工廠,其他兵器都不是我關心的,我關心的是槍和彈藥,由于現在技術落后,就算有圖紙想精確打造出來也不容易。子彈做出了不少,但有一半是啞彈,總算比現場裝填彈藥方便了一些。我想著炸彈的原理,復雜的做不出來,只能先做個鐵罐,填滿火藥再裝上引線,當做土炸彈。畫好圖紙,吩咐鐵匠工人立即開做。我又想著現在有了子彈,該設計出轉輪手槍了,就算遇到啞彈也比火銃快。我在一邊寫寫畫畫,轉輪手槍部件很少,不像自動手槍,設計還算順利,為了射程和精確度,將槍管做長,長度與火龍銃一致,只是裝上一個大轉輪,同時容納十二顆子彈。云蓮在旁看的嘖嘖稱奇,說道:“沒有想到你還是個人才,這些原理都知道!”
我自豪地說道:“那是當然,哪像你天天只知道買衣服購物!”
云蓮想到以前的生活,嘆了口氣說道:“以前真是幸福呀,現在條件太差了,買東西都不方便。還有戰爭,搞不好連命都沒有了!這哪是人過的日子?”
我說道:“你就知足吧,你跟著我也沒有讓你受委屈,你現在貴為王妃,想要什么就要什么,還有丫鬟伺候你,要是以前能有這種舒服日子嗎?”
云蓮笑道:“你怎么不封我做王后,將來做個王后玩一玩,也過一把癮。”
我說道:“公主都被你壓了一頭,你與王后有什么分別?”
云蓮點頭道:“這倒是。這次戰爭我們能勝利嗎?要是輸了,我們只能坐船逃離這個地方了。”
我說道:“能不能勝利就看這些炸彈能不能發揮作用。我們好不容易在這里站穩腳跟,若是離開了又要重頭再來,這一戰我們不能輸呀。”
設計好連發火槍,交給老鐵匠親自打造,不要求快,但要精確,質量要可靠。老鐵匠看著大大小小的配件,說道:“這些部件都太小,而且要有精確度,不好打造,估計六七天時間才可以打造出一把。”
我說道:“六七天就六七天吧,你帶出幾個徒弟出來,將來你就是工程師,給你薪酬加倍!”
老鐵匠似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著拿走圖紙去仔細研究。
兵工廠中鯊魚正派人搬運普通兵器,用船運至東獵城,東獵城招收的新兵都還沒有武器,需要提供。東漁城的三千兵馬都已經裝配上新兵器。下午到船廠轉了一圈,剛回到王宮,犬二報告,已經招募到上千民兵,里面有不少女人和十三四歲的孩子。心想戰爭總動員還是有效果的,每家每戶都知道保家衛國了。從中挑選了五百名可以上戰場的,剩下的訓練上城墻守城。
第二天再次招募到上千人的民兵,這已經是東漁城的極限,再次挑選了五百名人后,守城的民兵達到上千人,由犬二統一訓練調配。東漁城支援東獵城的兵力達到四千人,已經全部開往東獵城,晚上拿到兵工廠新做成的十顆炸彈,心中終于有了一點底氣。我帶上公主,牡丹和云蓮一起連夜趕撲東獵城。午夜到達東獵城后休息了一下,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東獵城時,我們來到西城門外的廣場上,對面就是敵人要經過的峽谷,我站在高臺上,看著下方九千人的軍隊,心中一陣感慨。東獵城現在人口已沒有東漁城多,他們被戰爭殘害的更苦,招兵時每家每戶只要能上戰場的都報名了,人數達到五千人,與東漁城的四千兵馬混編到一起,分前鋒,中衛,后衛三營,前鋒營由犬大統領,大部分都是經過訓練的老兵,這是整個軍隊的精銳所在。中衛營由石峰統領,有一半老兵和一半新兵。后衛營由淺水龍統領,大部分都是新兵,作戰水平最差。我大聲說道:“我的子民們,剛收到情報,敵人會在今天晚上通過峽谷來侵略我們,他們人數比我們多,但我們每個人都有一顆不愿被奴役的心,為了我們的自由,為了我們的親人,為了我們的家園,我們無所畏懼,必能戰勝敵人。”
臺下一片大呼:“無所畏懼,戰勝敵人!無所畏懼,戰勝敵人……”
見到臺下士兵士氣高昂,我心中稍稍放寬,再次說道:“每個人都要記住,這是我們的第一戰,我們在為我們的家人而戰斗。出發吧!”
臺下士兵整齊大叫一聲:“是!”由三位統領帶領進入峽谷,峽谷中早已勘測好地形,前鋒營和中衛埋伏到峽谷兩邊山上,后衛營守住峽谷出口。敵軍來犯的消息在招募兵馬時就已在軍中傳開,現在城中大部分人也已經知道。這兩天連出兩期東漁報,宣揚我的戰神精神,城中百姓早已將我當神一般看待,只要有我在,他們就相信敵人一定會敗,他們沒有逃難,而是拿出魚叉獵刀,自發守城。我心中感慨,百姓是最無知的,但力量卻是最大的,只要引導好了,什么都可以戰勝。
太陽落山時分,我和中衛營埋伏在峽谷最窄處,石統領與我一起作戰過,對我信心百倍。小聲對我說道:“陛下,敵人若敢闖進這里,必然有來無回,遇到陛下您的才智,也算敵軍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這里峽谷兩邊地形陡峭,六千人埋伏在這里往下砸石頭,也夠敵人喝一壺了。石統領見識過我上次用這個方法對付敵軍,剛上山就知道我的意圖。
我說道:“這里地形對我們十分有利,若利用得當,千軍萬馬確實不怕。”
正說著話,石統領突然小聲說道:“敵軍出現了。”
我一看,西邊遠處好大一片軍隊,將峽谷下的空地都占滿了,排著整齊的隊伍,正有條不紊地向我們走來,地上起了一層灰塵,第一次見這么多人的軍隊,確實震撼。很快敵軍進入最窄處,那里是前鋒營埋伏的地方,但他們沒有動手,而是在等待敵軍先頭部隊抵達中衛營埋伏的地方后一起動手。看著敵軍越來越近,快要通過最窄處時,我突然跳起大喝道:“動手!”
一時之間,各統領各隊長呼喊動手之聲大起。敵軍聽見兩邊山中有聲音,正吃驚東張西望,就看見磨盤大的石頭密密麻麻從山上滾下來,敵軍中有人高呼:“有埋伏!”但已經晚了,前后都有石頭滾下來,想躲都躲不開。一時慘叫聲此起彼伏,數十萬塊石頭被扔下去后,山谷下的平地都被堆起一層,敵軍傷亡慘不忍睹。
我下令道:“后撤!”中衛營率先向峽谷出口撤退,待前鋒營撤回來后,敵軍也組織人手開始搜山。峽谷出口處較為開闊,這里不適合再借用外力殺敵,石頭滾下去也砸不到路中間。前鋒營和中衛營埋伏在山中,敵人經過此地時只能憑本事血戰一番。
敵軍在山中搜索一番,找不到一個人,只能集結剩余兵力,這時就見一個女人帶著百余騎兵沖殺過來,一陣砍殺后丟下一句“你們若不撤退,叫你們全軍覆滅!”后撤走了。
站在一面旗幟下的敵軍將軍氣的牙癢癢,剛才死傷上萬人,現在被一個女人帶著百余騎兵如入無人之境一番廝殺,如何不氣。但他到底見多識廣,沒有立即追擊。這時下面一個小頭目報告說道:“將軍,這里是此峽谷最窄的地方,前面地形開闊,敵人沒有機會再埋伏。”他看了一眼堆滿一層的石頭,心有余悸地說道:“此處地形對我軍不利,必須要到開闊的地方才能扎營。”
將軍看看四周,也說道:“好,清點軍馬,向前追擊。”
“是!”小頭目領命,一邊四處奔跑一邊喊著將軍的命令:“清點兵馬,向前追擊!”
敵軍素質很高,不久就組織起部隊,繼續前進。到了前方,果然見地形開闊不少,但他們依舊不敢靠近山邊,怕有石頭滾下來。前方峽谷出口處,忽然看見有兵馬守護,看清只有三千人時,那將軍松了一口氣,大笑著說道:“將那些人統統殺光,那女人抓活的,我要親自折磨她!”剛下完命令,忽然看見山中飛來一個大黑鐵塊,落在他腳邊,還在冒著煙。將軍一臉茫然,剛想走近看看是什么東西,就聽一聲巨響,那黑鐵炸了開來,頓時一陣騷亂。近的直接粉身碎骨,遠的被鐵片劃到,不死也痛的在地上哇哇大叫。
由于敵軍害怕山上有埋伏,都集中在平地中央,炸彈的威力發揮到了最大的作用,這時不僅此處有炸彈,敵軍各處都傳來巨響,整整十聲過后,敵軍亂作一團,我見時機成熟,大喝一聲:“沖啊!”兩邊山中六千士兵沖殺下去,先前敵軍看見前方只有三千兵馬,以為是我們的全部兵力,現在看見兩邊山中到處都是人,一下就亂了陣腳。
兩軍很快交戰,一方士氣如虹,另一方失去將領亂作一團,結局可想而知。三千后衛營也加入戰團,戰斗一個多小時后,敵軍數量銳減,我一聲大叫:“投降不殺!”我軍頭領也跟著大叫起來:“投降不殺!”敵軍后路被亂石填平,本來在做困獸之斗,現在突然出現一條活路,喪失斗志的敵人紛紛丟掉兵器投降。還有少部分反抗的直接被殺死,局勢終于控制住。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滿地的尸體,心中發悚,在幾萬人的對拼中,不管有多么強的體質,都顯得渺小。公主身上沾滿鮮血,依舊騎在馬上,平靜看著跪在地上的俘虜,如同女神一般。我知道這些天以來,公主對敵連番失誤,現在才終于出了一口惡氣。這次安排她前去誘敵大獲成功,讓她重拾帶兵的信心,也讓她出盡風頭。我問她道:“你有沒有受傷?”
公主投來感激的目光,不知道是感激我關心她,還是感激我讓她上戰場,說道:“我沒事!你呢?”
我笑道:“我是鐵拳銅身,不會有事。”
我和公主回到東獵城,其他人打掃戰場,這次俘虜敵軍人數一萬二千人,收獲盔甲武器無數。全城聽到這個消息,全都沸騰起來,到處有人高呼:“戰神王!”“戰神無敵!”
在這一戰中我軍也損失慘重,死傷近千人,我對牡丹說道:“死者家屬補償體恤金提高到十個金幣,傷者體恤金依舊為兩個金幣,由你統籌分發下去!”如今牡丹為財政部長,掌管財政大權,正適合做這件事。晚上休息時我仔細回味這一戰的經過,由九千人對三萬人,可謂兇險萬分,好在我軍占據地利人和,士兵們都知道若是戰敗,死的不光是他們,他們的家人更會遭殃,所以殺敵異常勇猛。還有炸彈的應用也起到了決定性作用,若是不用炸彈將敵軍將領解決,不將敵軍炸亂,這一戰將會是慘勝。我想著要是能造出幾把機關槍多好,可惜這里水平落后,暫時還造不出來。
經過一晚上的清理,戰場已經打掃差不多了,各頭目在西城門等待我的訓話,戰俘也全都集中到一處,等待我的處置。我看著一千多個缺胳膊少腿的傷殘俘虜,對木村說道:“這些不能康復的戰俘,放他們離開,讓他們與家人團聚!”
木村還沒有答話,那些傷殘戰俘一下眼漏精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里打仗,若是失去勞動能力的俘虜,幾乎都是直接殺死。我大聲說道:“我們東鏡以仁治國,不會濫殺無辜,我們是愛好和平的國度,你們回去后希望你們將我們的友好傳遞給你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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