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在豪門虐文當醫生 14
“醫生,我覺得不太對勁。”
燭音發現,柳如煙好像對自己有種莫名的信任,什么話都和自己說。
比如此刻。
她秀麗的眉毛深深蹙著,眼神里是深深的不安。
“南風近來很不對勁。”她仔細回憶,“他一回家就看年年,我當然很高興。只是……”
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抱著孩子,死死地盯著他,似掙扎似痛苦,被柳如煙撞見好幾次了。
母親的本能令她感到害怕,她迷茫道:“說起來很滑稽,他明明是孩子的父親,可我總覺得他好像要傷害年年。”
其實孕晚期的時候,柳如煙就察覺到有些事情不對。
厲南風好多次晚歸,有一次,她還在他衣領上聞到了陌生的香水味,有時候是淡淡的藥味。
這一切令她不安,可那會兒她全身心都在即將出生的孩子身上,根本無暇管這些。
年年出生以后,丈夫看起來正常了許多,而且十分喜歡孩子,她便將這些拋在了腦后。
可厲南風越來越奇怪的舉動,已經無法忽略了。
這幾天,他每天都回來得很早,像是完成任務一般對著她噓寒問暖,溫柔相對,之后就從阿姨手里接過年年,一抱就是好幾個小時不松手。
家里的傭人阿姨們都夸厲總疼愛兒子,是個好爸爸,只有柳如煙感到心驚膽戰。
她知道自己的揣測是毫無邏輯且可笑的,厲南風是年年的親生父親,他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傷害他。
她沒有辦法同厲家人訴說自己的恐慌,他們只會說她瘋了。
而自己的親人,大概是對她過于失望,至今隱匿他處不肯露面。
以前的好友也在這幾年漸行漸遠。
算來算去,她竟然只能找醫生來傾訴。醫生雖然性格并不溫柔,可是耐心,冷靜,可靠,而且嘴嚴。
她身上總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燭音安靜聽她說完,并未發表意見。
給柳如煙整不自信了,她小聲說道:“你是不是也認為,是我太疑神疑鬼了。”
燭音緩緩搖頭:“謹慎點沒有壞處。”
她嘗試提出建議:“既然你現在待在你丈夫身邊,感到不安。那么要不試試,暫時離開厲家,自己一個人帶著年年住一段時間呢?”
這已經是在警告范圍內,她能說出的最極限的話語了。
然而柳如煙想都沒想反駁:“那怎么可以?我們年年是厲家唯一的小少爺,我帶著他離開,外面會怎么看待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受厲家寵愛。”
燭音:“……”
大概是看她神色淡下來,柳如煙小聲補充:“我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我怎么好讓年年和他爸爸分開?說不定他只是想多和兒子相處,帶著他玩一玩。還有,孩子的爺爺奶奶,每天也要見一見他。”
“那你來找我,是圖什么呢?”燭音心平氣和地問。
柳如煙臉上一紅:“我、我就壓力太大了,也沒個可以說話的人。”
“唉!”燭音深深嘆了一口氣。
柳如煙見她伸手在抽屜里摸了摸,摸出了一個精致的小東西。
燭音將東西遞給她。
看起來像是一個銀質的小手鐲,普通的圓圈,沒有做任何特殊的造型,手鐲表面鐫刻著繁復的暗紋,字體很玄奧,像是某種經書。
柳如煙不明所以。
燭音說:“送給你兒子的,是不錯的小東西,記得給他帶上。”
柳如煙接過來,金屬落在掌心,散發出沁人的涼意。
她有點為難:“年年的爺爺奶奶給他買了很多東西,手鐲也有。這些他們都包了,不讓我插手……”
燭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東西我已經給你了,也告訴了你是好東西。要不要,看你自己。”
柳如煙最終還是將小銀鐲放包里帶走了。
下一刻見面的時候,她是抱著兒子來的,小不點左手腕上,正戴著燭音給他的小手鐲。
柳如煙急急忙忙地詢問:“醫生,你這手鐲怎么回事?我給年年戴上,怎么都摘不下來了。
她本來是想著給兒子試一試,等公婆要看他的時候偷偷摘下來。
可看著明明十分寬松的手鐲,卻無論如何都取不下來。
為此她還遭到了婆婆的不滿奚落:“年年什么好東西沒有,你這從哪里得到的破爛玩意?”
燭音看著小孩手上的鐲子,說道:“是有個很巧妙的設計,孩子長大之前,都是取不下來的。”
柳如煙有點生氣:“這么大的事兒,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呢?”
燭音眉宇間浮現不耐 :“我都跟你說說清楚了,用不用看你自己。”
還嫌棄她的東西?
她沒給柳如煙好臉色:“你婆婆瞎,你也瞎,她那堆破爛東西,我才是真看不上呢。”
柳如煙訥訥不敢再說什么。
說來奇怪,明明眼前人只是個醫生,可在她面前,自己這個正兒八經的厲家少夫人,總有種不敢造次的感覺。
豈止是自己,就連南風,好像都對她挺忌憚的。
她很快說服了自己,并不再提起這件事。
倒是她懷里的小家伙,嗅到熟悉的氣味,不停啊啊啊地要往燭音身上撲。
燭音偶爾興致來了,會喜歡逗弄下幼崽,可若是要她抱抱,甚至哄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小孩肉乎乎的酒窩,看著那團軟肉凹進去,又慢慢回彈,嗤笑:“你倒是比你媽有眼光。”
柳如煙覺得她好像在罵自己,但她沒有證據。
她雖然嘴上不敢說,到底心里對燭音有點意見。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帶兒子來過燭音這里。
再見面,已經是近一年以后。
那天天氣不好,天空陰沉沉的,偶爾飄落幾片冰涼的雨絲。
柳如煙瘋了一般沖進來:“醫生!南風把年年抱走了!”
燭音正在給芭芭拉的擬態貓貓涂紫色的指甲油,抬頭看著她。
這個離譜的劇情,它最終還是來了。
她平靜地問:“厲總是孩子的爸爸,說不定,他只是想多和孩子相處,帶著孩子玩一玩,有什么問題呢?”
柳如煙覺得這話有點耳熟,但這會兒她也來不及細想。
她慌張地說:“最近這段時間他床上兇得很,還總跟我說我們以后會有其他的孩子。我原以為他是想生個弟弟妹妹陪伴年年。可今天早上他沒去上班,說帶著年年散步,一直到中午都沒回來,電話打了也沒人接。”
聯系丈夫最近的言行舉止,她越想越心慌。
燭音莫名其妙:“你要是擔心,去報警啊,我只是個醫生,找我干嘛?”
“不行!”柳如煙吞吞吐吐,“萬一、萬一他只是帶孩子,落下手機了呢。”
燭音:“……”
“我真是服了你了。”燭音脾氣上來,不小心把桌角掰了一塊下來。
她隨手扔在一邊,沒理會柳如煙發直的眼神。
“你這性格真是讓我想打人。”燭音無語地看著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瞻前顧后,啰里巴嗦,嘰嘰歪歪。什么都想顧全,什么都想要,自己又沒那個本事。”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冷冷告誡:“當心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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