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陣旗一扔到余清瑤的身上，就爆發出了一陣耀眼的紅光。
在場的眾人，除了顏楚以外，皆被這陣耀眼的紅光，給刺激得閉上了眼睛。
余清瑤此時像是被什么東西給釘在了原地一樣。
她閉上了眼睛，手握著劍。
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
顏楚眼睛眨也不眨地幽幽盯著眼前的余清瑤。
腦海中閃過了兩人，之前相處的那些片段。
她在回憶中，一遍遍翻找著，她能想到的所有蛛絲馬跡。
那紅光閃爍了差不多有半刻鐘之久。
緊接著，那面落在余清瑤頭頂的陣旗，就化作一縷輕煙，鉆入了余清瑤的眉心。
顏楚這一系列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余清瑤只是看到顏楚朝著她，扔出一面奇怪的旗子。
隨后，她便感覺她的識海一片空白，像是陷入了某種虛幻之境。
緊接著，她就感覺她的識海里，像是有一雙巨手，突然伸進來，撕扯著她識海中的某樣東西。
余清瑤用盡了自己全部的神識力，也無法阻止那雙手，在自己的識海里翻攪。
隨著那雙手的動作，變得越來越激烈。
余清瑤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被人分成了兩半一樣。
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劇痛，在她的識海中炸裂了開來。
痛苦漫延到她的下半身，余清瑤感覺自己的身子，此時，像是被人從兩邊大力拉扯著。
只要她稍微一分神，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若就會被人給撕裂成兩半。
“啊啊啊啊�。�！”余清瑤發出了一陣痛苦的慘叫聲。
她的眼球，時而變回原本的顏色，時而又變成全紅。
顏楚就這樣，站在余清瑤的對面，靜靜地看著她那不斷轉動的眼球，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眼球的轉動終于停止，余清瑤的眼睛不再變紅，它恢復了本來的顏色。
余清瑤表情痛苦地張開雙臂，抬頭仰望著天空，長嘯了一聲。
之后，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動起來。
她的動作幅度，開始變得越來越大。
她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一直在原地手舞足蹈，不停地來回跳躍著。
余清瑤像個瘋子一樣，在那里又哭又喊的。
她的聲音里，時而夾雜著男聲，時而又是她本來聲音的樣子。
那聲音一落到顏楚的耳朵里，顏楚就朝著她的方向凝視了片刻。
在場的其他人，一看到余清瑤的這副樣子。
紛紛呆愣在了原地。
這一切，變化得太快了。
讓他們都來不及反應過來。
明明剛才顏楚還是一副必死無疑的樣子，不知怎的，她又把局面給扭轉了過來。
甚至，把氣焰囂張的余清瑤都給壓了下去。
易思月看到顏楚，就算被長劍扎穿胸口，在傷得那么重的情況下，卻依然還能活蹦亂跳地站起來。
她不禁皺起眉頭，攥緊了自己的掌心。
剛剛頭皮上，才消減下去的痛楚，此時又翻倍回來了。
頭頂火辣辣的痛楚，不及她內心十分之一的痛。
她隔著身下那條巨大的裂縫，轉頭看了身側的樓君遙一眼。
見樓君遙此時已經不復剛剛那副瘋癲的模樣，反而一臉平靜地看著顏楚的背影。
易思月朝他冷笑了一聲。
繼而，她將目光重新放到顏楚和余清瑤的身上，眼中恨意翻涌。
顏楚看不到，也不在意，身后之人看向她時的紛繁表情。
她的眼中，此時只有余清瑤一人。
看著余清瑤的臉色變幻萬千，呈現出一副隨時要精神分裂的樣子。
顏楚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她抬起手，用骨劍割破自己的手心。
之后，她又將手心對準了頭頂的血色漩渦。
她朝著余清瑤的方向，掐了一個手訣。
口中大喝出一聲，“破！”
余清瑤那一直顫動的身體，霎時間，就平靜了下來。
顏楚和余清瑤的身上，都流出了一條，兩指寬的血柱。
那兩條血柱，一齊順著她們頭頂的方向，流向了那個懸浮在半空中的血色漩渦。
那血色漩渦，一接觸到顏楚和余清瑤的鮮血，就開始飛速旋轉了起來。
底下的易思月，樓君遙，還有何郇三人。
皆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此時正在被頭頂的血色漩渦，大力吸取著。
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隨著鮮血的流失，正在一點點變弱，他們紛紛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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