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他們不知道是，此時兩人之間的談話，楊帆盡皆收在耳中。

        只是他現在，自己也無法的掌控這力量。

        “陸姑娘？是晴川嗎？”楊帆心中猛地想到。

        這倒是出乎楊帆預料之外。

        曾經陸晴川莫名失蹤，楊帆有想過追尋，不過被小火鳥等人阻攔。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楊帆的耳中開始出現你不配三個字。

        所以那時候楊帆就知道，陸晴川的身份來歷絕對不尋常。

        只是不曾想，竟然這么牛逼。

        現在竟然連天妖這種層次都能被收在旗下，現在更是安排在這里等待自己。

        所以在聽到風澤說出自己身份的瞬間，楊帆就已經想要停手。

        可是……他卻發現這力量失控了。

        而失控的根本，就是曾經得到的那一道替天行道的力量。

        “怎么會這樣？”楊帆心中也是焦慮起來。

        在動用這棋盤力量的瞬間，那力量直接和自己禁道之眼融合。

        而那力量，之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只是在風澤說出來陸姑娘三個字的時候，卻是陡然之間失控。

        直接占據主導。

        甚至左右楊帆的意志，要對風澤絕殺。

        這種感覺讓楊帆很不爽，自己的力量自己都無法掌控，這對楊帆來說是一種致命威脅。

        楊帆也絕對不容許這種存在。

        “我不知道，你到底代表了什么力量，也不知道你和晴川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但是現在，你既然選擇了我，就必須為我所用。不然，我寧愿自毀雙目，斷絕這禁道之力，也絕對不會別被你掌控。”

        楊帆心中發聲。

        他知道，那力量存在自己的意志。

        甚至說，這一刻已經凌駕在他的意志之上。

        這是楊帆絕對不想看到的一幕。

        果然，隨著楊帆聲音落下。

        楊帆意識忽然一沉。

        他雙眸所視，直接一暗，緊接著一只眼睛出現在意識之中。

        這只眼睛，正是當初在量天世界之中所看到的那一只。

        兩人現在一如初見，彼此對望。

        良久，那眼睛漸漸消散，只是消失之前，那目光之中卻倒影楊帆身影。

        仿佛是在烙印楊帆一般。

        而楊帆也在這一刻瞬間清醒。

        同時，棋盤之力也消失無蹤。

        風澤看著眼前楊帆腳步停下，眼中一愣，再感覺此時楊帆身上的那種恐怖威壓已經消失，瞬間大松了一口氣。

        “多……多謝！”風澤一臉狼狽，收起自己的高傲。

        楊帆默然無聲。

        說實話，如果沒有陸晴川，楊帆絕對是殺之而后快。

        可既然是陸晴川讓他在這里等自己，就算是他之前的姿態讓楊帆心中很不爽，可楊帆依舊不能動手。

        “小帆子，你終于清醒了，剛才你失控了？”這時，小火鳥也湊了上來。

        “沒事，只是出了一點意外。”楊帆沒有解釋更多。

        或者說現在就算是解釋也沒有用。

        多半還是會等來小火鳥一句，問就是不知道。

        楊帆此時目光卻直接看向風澤：“說吧。”

        楊帆開口，但是姿態上已經變化，完全是一種凌駕的姿態。

        風澤表情一頓，微微皺眉。

        顯然，楊帆的態度讓他心中很是不滿。可是旋即，他苦笑一聲。

        作的！

        不作就不會死！

        如果一開始他就以一種對等的姿態來對待楊帆，楊帆肯定會對他敬重有加。畢竟，他的天妖身份，不同尋常。

        可是現在，完全沒可能了。

        楊帆能在關鍵時刻停手，已經是莫大的寬容。

        “陸姑娘讓我在這里等你。他推斷出你肯定會來神土，所以讓我轉告你一句話。”風澤說道。

        “什么話？”

        “有些人該死，但有些人希望你能網開一面。”

        楊帆微微沉默。

        這是……怕自己殺生太多嗎？

        楊帆沉吟著，思緒回轉，遙想當初，陸晴川好像就曾勸說過他。

        “好，我知道了。然后呢？”楊帆又問道。

        他不相信，陸晴川讓一尊如此強大的存在等在這里，就是告訴自己這么一句話。

        這毫無意義。

        因為很多時候，不是楊帆想殺。

        而是不得不殺。

        “陸姑娘還讓我告訴你，這世界很大，深空彼岸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在等你！”風澤說道。

        說完之后悄悄抬頭看了楊帆一眼。

        只見楊帆臉上依舊淡然，并沒有什么波動。

        但實際上，楊帆內心此時卻是極為疑惑。

        這句話似曾相識！

        蒼姐曾經說過同樣的話。

        恍惚之間，楊帆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猜測，那就是自己這蒼姐是不是和陸晴川有關系？

        這念頭一出，楊帆自己都嚇了一跳。

        還有那一只眼睛，代表的又是什么？又是誰的眼睛？

        為什么會對陸晴川有這么大的敵意？

        恍然間，一切仿佛發生了某種聯系，但一切卻又如同一團迷霧，無法探知。

        “太恐怖了，不能想。”

        但只是轉眼，楊帆就克制住自己的思緒。

        這些想法太過遙遠，根本不是自己現在這種層次能夠研究的，甚至只是想想，就讓楊帆心頭莫名恐懼。

        這時，楊帆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所背負的，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恐怖到什么程度。

        一念動，楊帆不敢繼續深入，將自己的想法給盡數鎮壓下去，而后看向風澤：“還有嗎？”

        “沒有了。”風澤搖頭。

        只是說完之后，卻直接低下頭，不敢和楊帆目光對視。

        “放屁，你之前不是還說是自己人嗎？怎么？現在活下來了就忘了自己之前說的話了？”但小火鳥卻直接指責起來。

        他有恃無恐。

        現在楊帆有絕對鎮壓對方的能耐，所以直接回歸本性。

        什么狗屁天妖，根本不在乎。

        風澤眼中一寒，冷冷的掃了小火鳥一眼。

        不過卻在和楊帆目光對視的瞬間，瞬間低頭。

        直接秒慫，不敢和楊帆對視。

        “我個人是很想追隨公子的，只是陸姑娘說了，你的事情只能你自己解決。”風澤說道。

        楊帆眼神一凝……

        又是只能靠自己……

        一想到這里，楊帆心中就極為無奈。

        貌似他現在所能接觸到的存在，都是大佬級別的。

        可是偏偏，每一個都冷漠如陌生人，根本不會出手。

        空有靠山，但是根本靠不上。

        “憑借公子的手段將來走出這一片天地絕對不會是難事，我在天妖界等待公子降臨。”風澤見到楊帆沉默，以為楊帆心中有了芥蒂，連忙解釋道。

        楊帆依舊沉默，沒有任何回答。

        因為這……太過遙遠。

        他連眼前的危機都還沒有解決，哪里來的以后。

        “你要離開，我不阻攔你。我不殺你，也是看在晴川的面子上。但是這并不代表，我愿意收下你。”楊帆看著風澤，淡淡說道。

        他有自己的風骨。

        一個如此挑釁自己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楊帆都不想過多接觸。

        風澤臉色一變，慌亂起來：“公子，風澤不知道死活，冒犯公子。但實際上主要是因為公子表現的太過平平無奇。所以我心中才會覺得……”風澤解釋道，只是說到最后，不敢繼續說下去。

        平平無奇？

        楊帆微微蹙眉。

        這話，要是被武天大陸的人聽到，不知道多少人要羞憤至死，怕是就連江元老這曾經的蓋世天驕，也要一口老血噴出來。

        如果楊帆還是平平無奇，那他們算什么？

        廢物？

        還是廢物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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