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顧言意的禮物
昭陽殿里此時已經(jīng)到了許多人,按照官位大小依次排下來,而端王作為親王,位置在極靠近皇帝席位的地方。
雖然參宴的皇親國戚都帶了家屬,可大多數(shù)都是女眷,所以便被帶去了屏風(fēng)后面,而景毓是個男人,不好帶到女眷那邊,便只能帶著他去了顧云笙旁邊。
景毓到的時候,顧云笙正在被顧言意騷擾,正無奈之時,卻見景毓穿著一襲青衫過來,煙瀧紗果然名不虛傳,走路之間如同流光一樣飄逸,特別是穿在身材比例極好的景毓身上,看上去就讓人感覺是一種享受。
“來了,坐這。”顧云笙本來還有些陰霾的眼睛里一亮,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坐墊。
直接將旁邊的顧言意給無視掉了。
不過顧言意此刻也沒有心思在意這件事了,他的目光自從景毓出現(xiàn)之后就被驚艷到挪不開地方,而且看到顧云笙對這藥奴的態(tài)度,他的眼睛都要從眼眶里掉出來。
宮里的謠言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
端王不喜斷袖完全就是裝的,他自己不但喜歡男人,還喜歡當(dāng)那個被壓的。
景毓抬眼看著顧云笙,本來還很是煩躁的心在撞入他含笑眉眼的那一刻,似乎平靜下來了不少。
“王爺。”景毓輕輕叫了聲,隨后跪坐在了顧云笙身旁。
顧云笙淺笑著,目光落到了景毓的后背,見那青衫之上,沒有滲出血污,這才松了一口氣,“傷口還疼不疼?”
景毓搖搖頭,“不疼,謝殿下關(guān)心。”
顧言意看著這兩人眉目含笑,似乎還在傳情,忍不住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京城中有貴族子弟喜歡男人也并不是件稀罕事,可是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到活生生的斷袖在自己面前調(diào)情,特別是其中一個還是自己親弟弟。
還這么隱晦地問疼不疼?要疼不也應(yīng)該是顧云笙疼嗎?哎,他的七弟還是那么死要面子。
顧言意按了按自己被驚地亂顫的小心肝,良久才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兩人注意一下場合。
上次把顧云笙罵了一頓過后,他回到家就被自家王妃擰著耳朵罵了一通,徐旭不單是他和顧云笙兄弟二人的老師,其實也是王妃邸雪的父親,清州書院的主人,也就是前太傅邸清的學(xué)生。
他本來被顧云笙的薄情寡義氣出內(nèi)傷,便和自己聰慧的王妃抱怨了一通,本來以為邸雪會跟他一起罵,可結(jié)果卻是自己又遭了邸雪一頓罵。
不過好在他被罵醒了,然后才頓悟顧云笙不顧老師名聲,而先去安置‘贓款’做法的正確性,如果顧云笙不處理那筆‘贓款’,那才是真的丟了命,污了名,最后一點兒傷害都沒有給敵方造成,還讓鄭隱全身而退。
從那時起,他就一直想著補償顧云笙,思來想去,終于找到了比較不錯的禮物。
想到這里,顧言意開口道:“七弟,上次是四哥錯怪了你,今天我特地買了東西補償給你。”
顧云笙挑了挑眉,看向顧言意,卻見對方正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然后神神秘秘地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看樣子,還是玉石制作的。
顧言意的樣子似乎有些見不得人,東張西望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們,他這才一把扯過顧云笙的手,將那瓶子飛速塞進了他的手里。
“這是什么?”顧云笙有些詫異地想要打開瓶子看看,顧言意卻臉頰緋紅,一把拽住他。
“看不得看不得。”顧言意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了。
顧云笙皺著眉頭冷了臉:“你不說清楚,我可不要了。”
“嘿嘿。”顧言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最后還是鼓起勇氣用三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這個是用來涂那里的,方便進入,我從西域搞來的呢,很貴。”
涂那里?方便進入?顧云笙的臉色瞬間黑沉如炭,這不就是古代版潤滑油嗎?
而且為什么要給他?
一時間,顧言意都能感覺到氣氛似乎凝固住了,顧云笙盯著他的目光,似乎要把他活活凌遲。
“謝謝齊王殿下。”就在兄弟兩之間劍拔弩張,玉瓶要被顧云笙捏成齏粉之前,景毓突然出手將小瓶子拿走藏在了袖中,“奴先帶端王殿下收起來。”
顧云笙偏過頭看著景毓,卻見他似乎有隱隱笑意,忍不住有些詫異,在他的印象里,景毓那么恨原主,應(yīng)該是個直男才對,現(xiàn)在看來怎么好像不排斥?
不過既然被炒cp的人都不介意,他一個處心積慮營造自己寵愛景毓的,自然更沒有什么理由介意了。
只不過有一點他必須糾正,思及此處,顧云笙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可看起來依舊很嚴(yán)肅,“四哥,這藥膏不是用在我身上的,以后送禮物,要送對人。”
“哈。”顧言意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仔細想想這才轉(zhuǎn)過彎來,原來七弟不是介意他說自己是斷袖,而是介意別人挑破他是個被壓的啊!
“明白明白。”顧言意笑了笑,把后面一句話咽了回去,四哥明白你要面子。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小太監(jiān)高聲宣禮,正式升宴。
皇帝照例說了一些開場的話后,便由禮樂司獻舞,舞姬在整個殿中央起舞,而旁邊的權(quán)貴則是在一片歡快祥和的樂聲中把酒言歡。
顧云笙瞇著眼看著舞姬,心中則默默盤算。
今天景毓出現(xiàn)的時機很奇怪,如果顧福是按照定好的時間將景毓送到了宮門口,那么就算走路慢了些,時間也差出了一小截。
剛才他回來的時候,面色表情也有些微妙,像是在擔(dān)憂些什么。
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該是見過鄭隱了,雖然不知道鄭隱和景毓說了什么,但鄭隱看到這身煙瀧紗,估計也知道他對景毓的寵愛地步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只要再給鄭隱一個刺激點,就能讓對方因為疑心而對景毓下手。
等到那個時候,就是成功與男主結(jié)盟的最佳時刻。
想到這里,顧云笙端起酒杯,掩下眼中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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