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男的女的?
青吟臉色慘敗,神情戚戚,“正是徐大人,當年奴家老家受災,又被人坑害,差點賣到最低賤的窯子里,要不是徐大人救了奴家,奴家早就死在街頭,不過后來為了不連累大人,奴還是進了紅仙樓,賣藝養活自己。”
“可是青吟,你這話多少有些偏頗,沒有證據的話,那已經是鐵板釘釘的案件了,又怎么能說是被冤枉”陳公子的臉色有些沉重。
“因為奴家有義父的奏疏。”青吟擦了擦眼淚,從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了一本包裹著的奏本,“這是當時義父酒醉,說這奏折若是上了,很有可能惹上殺身之禍,但是為了天下蒼生,不得不奏,當時奴家就預感不好,臨摹了一本,帶了出來,萬一義父出事,這也許可以為他鳴冤。”
一時間,看著她手中的奏本,在場的公子哥們臉色都變得沉默起來,青吟見狀,盈滿水汽的眸子閃了閃,正準備收起來的時候,一個人卻站起身來,從她手里區過奏本,看了起來。
“黎公子……”青吟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微怔地看著眼前的墨衣公子。
只見此人長相俊美,五官端正,高鼻深目,給人一種青竹的舒朗正直之感,正是左都御史黎平之子黎敘。
黎敘展開奏折細細看了起來,臉色卻是逐漸沉下去,只見奏本上清楚地細數鄭隱的幾宗罪,買賣官爵,貪污,強占民地……
“黎兄,上面寫了啥”陳公子看著黎敘發白的指節,問道。
“罪不可恕。”黎敘冷冷地甩出一句,將奏本丟給陳公子。
陳公子和其他幾個人一起看完,也有些紛紛不平,“早知道鄭隱那個閹人不是什么好東西,沒想到細細數下來居然如此之多,難怪對付徐大人,畢竟在徐大人眼皮底下買賣官爵,哪個正直的官員看的下去”
“黎兄,我們該怎么辦”國子監的人本來就不喜歡鄭隱,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這閹黨的罪狀,又怎么能不為所動呢
“要不我們讓父親寫奏折告那閹黨,為徐大人洗清污名”陳公子本來就喜歡青吟,連忙表態。
黎敘蹙了蹙眉,沉思片刻,制止道:“我覺得不行,這本奏章,列舉了罪狀,還結合了事實,如果陛下看到了,必然勃然大怒,但鄭隱卻毫發無損。”
“所以陛下很有可能沒看到,反而被內閣的人扣下了”剩下的人也不是笨人,瞬間便反應過來。
“那該怎么辦”青吟淚眼盈盈。
黎敘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良久,眉頭卻突然一展,“如果由我們將奏章謄抄并且廣而散之,讓被閹黨壓迫的百姓也加入進來,等到陛下從長生寺回來,必然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或許能夠有效。”
黎敘說完,在座的目光齊齊一亮,青吟也止住了淚水,眼里寫滿感激,“奴也覺得黎公子這法子管用。”
“那就這么定了。”陳公子目光炯炯地道,現在咱們就回國子監謄抄奏本。
一群學子們瞬間都意氣風發,干勁十足地準備回去大干一場。
“青吟謝謝格外公子可以幫忙,為了表達微薄的謝意,奴今日抽一位公子留下來多聽幾首。”青吟臉色已經好上許多,白皙的皮膚染著淡粉,看上去格外的嬌俏。
一時間眾人的氣息齊齊一滯,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怎么抽”
“丟這個繡球,誰接到就是誰。”青吟笑著取出一個香囊大小的秀氣小球。
“行,快丟吧。”眾公子都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
青吟點點頭,目光似乎無意地和坐在角落里的顧云笙飛快交換了一下,隨后便扭著腰肢走到空曠處,隨后將小球凌空一拋。
眾公子全都撲著去搶,黎敘則是被他們擠著湊到了前排,白玉般的臉上,難得看出了一點窘迫,就在這時,小球在碰到一個公子的手時突然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歇著飛出,最后居然不偏不倚地落在黎敘手里。
黎敘:“……”
眾公子:“可以啊老黎,不動聲色就搶走了。”
根本就沒動手,球卻網懷里鉆的黎敘有些無奈地頂著同窗們艷羨的目光,頓了頓,看著媚眼如波的青吟,臉色微紅,唇角干燥,“青姑娘,要不要再丟一次,我,不能于姑娘獨處一室,孤男寡女的,容易傷害姑娘的清譽。”
“啥啊,老黎,人家就讓你聽聽曲說說話,你往哪里想這有什么壞清譽的”幾個沒搶到球的公子忍不住嗔怪道。
黎敘有些啞然,看著臉色有些尷尬的青吟,耳根越來越紅,“抱歉,青吟姑娘,我真的覺得孤男寡女會壞姑娘清譽。”
青吟嘆了口氣,“行吧,奴再丟一次就是。”
黎敘看她失落的神色,想要張口辯解這不是嫌棄,可最后又覺得自己這么說反而有種欲蓋彌彰,便閉上了嘴。
剩下的一看居然還能二次抽獎,連忙又興奮起來,緊緊盯著那個小球,只見球飛了出來,幾個起落之間,最后居然飛向了最邊上的一張桌子,最后落在了一個面生公子的手中。
“抱歉,承讓了。”顧云笙淺笑盈盈,看上去溫和有禮,如果忽略他桌子上小山一樣的瓜子皮的話。
國子監眾人這才發現角落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多出了三人。
雖然有些嫉妒顧云笙走狗屎運,但是他們也并非輸不起,紛紛和青吟告別之后,結伴離開。
只有黎敘在出門的時候瞥了一眼青吟,最后還是欲言又止地別人拉出了門。
國子監的走完后,門便被小廝給帶上,房間里只留下青吟以及顧云笙三人。
青吟唇邊勾起一抹淺笑,扭著腰肢拿起了一旁的琵琶,隨后輕搖蓮步走到顧云笙的面前。
一股香風浮動,景毓回過神來時,青吟已經坐到顧云笙的大腿上了。
景毓:……
“這位公子,是想看奴家跳舞還是……”她的話音柔媚入骨,掐的恰到好處,讓人浮想聯翩。
邊說著她還伸出柔荑在顧云笙胸口畫圈。
顧云笙臉上的笑意漸深,摟著她輕聲笑了起來。
景毓站在一旁,臉色卻是越來越差,最后看到青吟的手都要扯開顧云笙的前襟時,再也忍不住,冷臉制止道:“姑娘請自重,你可知道你坐在誰的身上,還不快下來!”
青吟的手一頓,看了他一眼,見景毓的臉都快陰沉地掐出水了,先是頓了頓,最后居然‘噗嗤’一身笑了出來。
“你這小藥奴夠霸道啊,這到底是護主還是護心上人啊”
青吟的話一出口,景毓的臉先是變紅,隨后便是一怔。
剛才青吟的聲音,變成男聲了……明明剛才還是個柔媚入骨的小娘子。
“啊,現在還呆了,好可愛,哈哈。”青吟盯著他看,看著景毓明顯的惱意,嘴角忍不住直往上勾。
景毓被他調戲的臉色通紅,“你為什么要男扮女裝快離開王爺。”
青吟噗嗤笑了出來,“不會吧,我可是給你看過病的,都不記得我了”
話音剛落,青吟輕輕地將臉上的□□揭開,那張妖媚入骨的臉瞬間變得清俊了不少,還是一個很好看的人,但只會覺得是個男生女相的公子哥,而不是美嬌娘。
景毓定定地看了幾眼,終于認了出來,“許大夫你怎么……”
“剛才是我兩布的局,郭啟那個老匹夫想要插手兵部,絕對不能讓他得逞,只要謠言傳到皇上耳中,郭啟就做不成了。”顧云笙淡聲道。
許欣喆站起身來,轉身走進屏風里換了衣服,這才捧著個盒子走了出來。
“剛到的貨,天山血蠱。”許欣喆將盒子放到顧云笙面前,顧云笙淡淡一笑,從懷里掏出來十張銀票,“這件事情辦的好,犒賞你的。”
許欣喆伸手接過,倒也不避諱,當著面邊數了起來,數完之后說了句王爺大氣,邊對著景毓眨了眨眼睛,隨后便打開窗子,直接飛身而出,不見了蹤影。
“過來。”顧云笙已經習慣了許欣喆這個財迷辦事拿錢后溜的迅速,也就沒去管他,只是把玩著手里的檀香小盒,對著景毓招了招手。
景毓斂下眸子,走了過去,“王爺,您要血蠱做什么”
“你在藥宮見過這種蠱嗎”
“并沒有見過。”景毓看著小盒子里躺著的幾乎透明的粉色蠱蟲,如實回答道。
許欣喆作為鎮南王府世子有蠱蟲并不奇怪,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顧云笙要用蠱蟲做什么。
看著景毓有些僵硬的身體,顧云笙也知道他估計是被藥宮里的蠱蟲毒的有了陰影,笑了笑,溫聲道:“這天山血蠱以血為餌,一母一子,并無毒害作用,將其分種于二人,母蠱宿主可以感受到子蠱宿主的狀態,而且血蠱難得,可用來打通經脈,即使后天不適合學武,其也可以強行提升內力,是修武的珍品。”
“本王說過,需要你做本王的護衛,依本王看,你是難得的修武材料,所以尋來此蠱,你愿意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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