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解蠱
想到剛才嘴上的滑膩感,景毓的心還在狂跳,好一會兒,確定將顧云笙徹底綁好,這才下了床,盡量離床榻遠一點,防止顧云笙搞突然襲擊。
不過想到剛才那個吻也不過是酒力作用,應(yīng)該不是顧云笙自愿的,景毓的心中便是又喜又悲,糾結(jié)了許久,還是別開臉,不再看他。
剛才的觸碰讓顧云笙體內(nèi)的蠱毒平息了一點,但是現(xiàn)在剛得到又立刻失去,一時間體內(nèi)的春蠱反而加劇了,弄得他又冷又熱的,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別走,別走。”顧云笙一邊輕輕重重地叫著,一邊想繼續(xù)撕自己的衣服。
看著他異常潮紅的臉,景毓的眉頭卻是蹙了起來。
如果是尋常的醉酒,不可能是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現(xiàn)在怎么看,都像是中了某種蠱毒后的樣子,蠱毒發(fā)作,不但會血脈噴張,而且如果不解開,會越演越烈。
陪王爺喝酒的還剛好是許世子,許世子精通蠱術(shù),且上次于項妃吵架的時候,也說過一種蠱毒叫做春蠱,莫非,王爺中的剛好就是那個春蠱?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景毓便越發(fā)覺得應(yīng)該就是如此,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許世子真真是胡作非為,給王爺下春蠱,虧他做得出來。
想到這里,他便提起細水劍,準備去把許欣喆給抓回來,卻突然聽到一陣微小的動靜,是從窗戶那邊傳過來的。
景毓抬眸看去,只見兩道很淺的影子,正投射在窗戶之上,竟然有人蹲守。
王爺中春蠱一事,可大可小,如果讓那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聽了去,怕是有損王爺?shù)念伱妗?
景毓目光一凜然尬,轉(zhuǎn)眼間便將手里的細水劍朝著那邊激射而出。
劍身轉(zhuǎn)眼間就要扎到那人身上時,窗戶卻被猛地往外拉開,隨后兩道人影飛速地躲開,細水劍頓時插在了窗口的一根粗竹子上,直接將竹身給捅穿了。
“好險好險,你這個小景侍衛(wèi),是要白日殺人嗎?要不是我們躲得快,都得變成你的劍下魂。”窗口,兩張臉露了出來,一個是一臉驚魂未定樣子的許欣喆,另一個便是項昭月。
項昭月將劍拔了下來,隨后兩人跳進屋子里。
景毓見這兩人居然是一起來的,看樣子應(yīng)該是沖著王爺中蠱這件事跑來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擋在顧云笙前面,“許世子,我家王爺是不是被你下了春蠱?”
“你想做什么?為什么要給王爺下蠱?”
看著景毓?jié)M臉不遮擋的質(zhì)疑和警惕,許欣喆無奈地笑了笑,“事情是這樣的,我釀了許久的陳釀,今日帶著給王爺嘗嘗,結(jié)果誰知道有一只春蠱蟲跑了出來,那東西最是貪酒,鉆進這個酒壇里了,我是養(yǎng)蠱人,春蠱對于我沒作用,我是回去數(shù)了數(shù)蠱蟲,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一只,然后便趕過來了。”
“你不信可以問項妃,我們兩個剛好撞上,她說近日有一些風言風語,說王爺和小景是為你有點兒曖昧,我們怕那蠱毒成了你倆的定情信物,王爺糊里糊涂地就被破了身,這才慌忙跑了過來。”
許欣喆的話讓景毓的俊臉瞬間一紅,剛才如果不是他把控的住,很有可能這兩個就得聽他們的墻角了。
“既然如此,許世子,您快將蠱毒解開。”因為心虛,景毓側(cè)身讓開,露出身后的顧云笙來。
看到床榻上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衣衫半開的顧云笙,項昭月將手里的細水劍丟給景毓,瞇著眼睛看了半天,“哎喲,端王平時正經(jīng)的厲害,現(xiàn)在看來,倒還挺有料的。”
“害,你怎么說也是個女人家家的,矜持點好嗎?姐姐?”許欣喆無奈地嘆了口氣,幫顧云笙拉好衣服,隨后不等顧云笙有所反應(yīng),快速地咬破手指,將血珠印在對方的額頭上,隨后打入一股內(nèi)力。
鮮血順著接觸的皮膚滲了進去,很快顧云笙臉上那股異樣的紅潤迅速消散,臉色也逐漸恢復(fù)了正常,就連聲音也不那么魅惑酥軟了。
“解了,不過身體里的毒素還沒弄干凈,按這個方子抓藥,喝個三帖,就差不多了。”
許欣喆說罷,從袖子里抽出一張寫好的方子,遞給景毓。
景毓接過,目光落在顧云笙臉上,卻是遲遲沒動靜。
許欣喆看著他挑了挑眉,知道這傻小子是懷疑到自己身上,怕自己一轉(zhuǎn)身出去,他就再對顧云笙下黑手,不由得嘆了口氣,“放心吧,我要是想下手,王爺早就不在了,你再不去,余毒不清可就不好了,而且你在這里,就不怕王爺醒來聯(lián)想到什么。”
許欣喆說的格外的曖昧,目光帶著幾分調(diào)笑,一時間,景毓都被他的話給卡住了,瞪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深深的看了顧云笙一眼,這才轉(zhuǎn)身出門抓藥去了。
看到他走遠,許欣喆這才松了口氣,還好景毓單純好糊弄,換個精明的都不會被這么一兩句話給忽悠過去。
不過現(xiàn)在難以應(yīng)付的好像是顧云笙。
想到這里,許欣喆瞧了項昭月一眼,項昭月也正看著他,兩人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一絲心虛。
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床上的顧云笙終于睜開了眼睛,只覺得渾身發(fā)軟發(fā)酸,心底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空落落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應(yīng)該是景毓的,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會有這種心情。
但他并沒有時間想太多,便感覺到身上的不對勁了,低頭一看,目光落在身上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布條后,顧云笙的眉頭蹙了起來。
他好像斷片了,在喝酒之后,不過他身上這種五花大綁,究竟是怎么來的,怎么感覺這種綁法,似乎是綁流氓的?
許欣喆見他醒過來,擠出微笑湊了過去,也知道顧云笙不好糊弄,便沒準備隱瞞:“王爺,為了讓側(cè)妃相信,我們就商量了給你加一把火,所以我下了幾條春蠱,您中了蠱,不過好在小景侍衛(wèi)并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呢。”
春蠱這東西,顧云笙自然也是知道的,瞬間臉色便難看起來,目光像是尖刀,恨不得把許欣喆三刀六洞。
“許欣喆,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沒了春蠱的作用,顧云笙只是輕輕一掙便將身上的布條炸的粉碎,隨后便要去抓許欣喆。
可惜許欣喆早就有防備,瞬間竄出老遠,一邊拿枕頭擋著,一邊道:“王爺,您先聽我說,這事您說可以的,不然我也不會做。”
“我什么時候說過?”顧云笙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撕碎。
“喝酒的時候,真的真的,側(cè)妃相信了,不信你問項昭月。”許欣喆連忙道。
聽到側(cè)妃入套了,顧云笙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看向旁邊的項昭月。
得到對方的肯定答復(fù)后,這才陰沉著臉,穿好衣服,“算了,許欣喆,別有下次了啊,不然我就把你綁起來,讓你感受千倍萬倍的苦哦。”
見他總算是不計較了,許欣喆這才湊回來,“那是那是,現(xiàn)在紅衣大炮的消息也已經(jīng)傳出去了,一切就緒,就差有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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