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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018章 霸道


其實答應的這一刻,  西江雨有那么點視死如歸的意味。

        她甚至想,前前后后算起來,頂破天也不至于超過兩個小時,  大不了就忍了。

        然而這一次,西江雨卻感受到了張君澤的溫柔。

        他和之前不同了,  也不知是不是做了功課,他似乎更懂得如何照顧西江雨了。

        西江雨在這一刻,忽然想到了她平時最愛聽的民謠小調,  前調悠長,  婉轉起伏,  又舒緩動人。

        這一瞬,  她忽然沒那么抵觸這件事,她完全放松了自己,  就仿佛把自己置身在音海中,  輕緩地享受著這一切。

        張君澤不知何時開了壁燈,  室內幽暗的光線映襯著他線條漂亮的側臉。

        也就是在這一刻,  西江雨忽然發覺張君澤還挺帥挺迷人的。

        這一年多來,  她沒斷網,知道網上的那些女粉絲,  都快把張君澤夸出花來。

        說來可笑,她這個正牌老婆,  從沒喊過張君澤老公,  可那些女粉卻能很自然地喊他老公。

        進入狀態之后,西江雨才恍然察覺,  這比聽民謠小調還要歡悅得多。前調悠長,后韻更是逶迤綿延,聲聲不絕。

        徹底沉浸其中的那一刻,  西江雨忽然想起了婁宴的話……

        婁宴說,這明明是每個人都抵抗不了的快樂,為什么西江雨偏偏不喜歡?

        婁宴那個時候,還差點給西江雨找心理醫生,她覺得西江雨是因為在盛浪那里受了刺激,所以才對什么事都這么冷淡。

        現在想來,倒也不全是。

        如果當初的張君澤能有這般段位,或許西江雨還不至于這么抵制。

        結束之后,西江雨起身去了浴室,臨關門前,她拒絕了張君澤要一起洗的要求,那可太難為情了。

        不過張君澤還是扒著門縫,語調溫柔地問她:“我這一次,是不是表現得還可以?”

        這一刻的張君澤與西江雨印象中的他不同。

        還記得當初初次見他的時候,哪怕兩個人只差了兩歲,可西江雨還是把他當成了小孩子。

        那一年,他高中還沒畢業,西江雨已經上了大學,高中和大學的差距,讓她始終覺得張君澤是個沒長開的小男孩。

        那個時候的張君澤也確實單純內斂,他喜歡跟著西江雨后面,一口一個江雨姐的叫著。

        他對西家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幾點吃早飯,西秋有什么習慣,家里是什么樣的生活節奏,都是西江雨教他的。

        如今回想,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就是這么一眨眼,那個小男孩已經長大了,他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他站在西江雨的面前,勾唇看著西江雨笑的樣子,實在是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角色好像突然之間就對調了,西江雨矮了他一個頭,被他撩得不知所措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反倒像個小女生,而站在她面前的,是個大男人。

        眼下這個問題,她要是不給出答案,張君澤都不打算讓她關浴室門。

        西江雨無奈之下,只好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表現得確實還可以,雖然時間還是不短,不過他溫柔小意,處處照顧,她覺得還挺舒服的。

        張君澤眉眼含笑,像是終于滿意了一樣,這才松了手。

        西江雨關好門之后,還低頭笑了一聲,小聲嘟囔道:“幼稚。”

        兩個人都洗完澡換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時候,西江雨忽然開口:“你是從哪學來的這么多小技巧,不會是從別的女人身上練出來的吧?”

        她說完這話就有點后悔了,張君澤不是那種人。她純粹是頭腦不清醒,突然想到某個點就吐露出去了。

        果然,張君澤一陣無語:“先不說我的工作有多忙,你舅舅又是我的經紀人,咱們就排除這些已知條件看結果,你覺得我是會亂搞的人嗎?”

        西江雨心虛,趕緊低頭:“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張君澤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不會是自己胡說亂想吃醋了吧?其實我都是看書看電影學來的。”

        西江雨趕緊岔開這個話題:“那個,江建國直接讓我們過去吃午飯,一會兒吃完早飯,咱們兩個收拾一下。”

        張君澤記得這事,他將西江雨悶頭喝粥喝得太急,便給她剝了一個雞蛋,小聲提醒:“慢點吃。”

        他將剝好的雞蛋放在她的小盤子里,才問她:“我明天就要去影視城了,你明天有空嗎?”

        西江雨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點了點頭:“我明天去送你。”

        西江雨低頭吃飯的時候很可愛,像小倉鼠一樣。

        張君澤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她吃飽了,抽出紙巾擦嘴的時候,張君澤才問:“老婆,你要是不忙的時候,可不可以來探班啊?每次進組拍戲,一拍就是好幾個月,時間長的還得小半年,我其實特別想你。”

        西江雨點頭說好。

        其實當下答應他的時候,西江雨沒有什么感覺。

        她是上午跟婁宴發v信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置頂欄里的張君澤。她點開和張君澤的對話框之后,才知道他們兩個發的消息少得可憐,主要是她的回復,看起來都很冷漠。

        張君澤進組或者殺青都會跟她報備,然而她就簡單地回了個“恩”字。

        至于她去了哪,做了什么,她從來都不會跟張君澤說。

        張君澤從大學時期就開始拍戲,西江雨從來都沒有去探過班。

        當西江雨發v信跟婁宴說這個事的時候,婁宴回了她一個‘大無語’的表情包:“你還知道?去年年底你老公拍那部刑偵劇的時候,我是不是就問過你?你當時都沒理我。”

        西江雨隱約記得婁宴好像是說過,可是她一天渾渾噩噩的,根本沒把婁宴的話放在心上。

        婁宴還總說,現在的張君澤和之前不一樣了,人家是頂流了,女粉遍地,讓她這個正牌老婆沒事多關注一下。

        但是西江雨還是沒當回事。

        其實哪怕是現在,西江雨也不太在乎張君澤有多少女粉絲。雖然剛才她腦袋不清醒的時候,會問張君澤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但是她心里明白,張君澤是個很省心的人,他不會在外面勾三搭四,他跟自己的女粉絲,也會保持距離。

        像什么私聯女粉絲這樣的丑聞,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張君澤的身上。

        當初西江雨跟盛浪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急于證明自己的女朋友身份,她甚至會偷偷窺視盛浪的各種社交賬號,看看他都和哪些女孩子私下聯絡。

        那個時候,西江雨覺得自己跟神經質一樣,她很討厭那樣的自己。

        張君澤和盛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張君澤的手機里,除了工作必要的社交軟件,便沒有其他的。

        而當初的盛浪,手機里除了扣扣和v信,還有各種可以約女孩子的軟件,他整天忙得不亦樂乎,還和學校里的學姐學妹打成一片。西江雨跟著他從教學樓走到校門口,一路上碰到十個女孩,有五個他都認識。

        張君澤就不同了,他從上學的時候,就不怎么和女同學說話,西冬還在西秋面前夸過張君澤,說他進組之后,和女演員也能保持距離,分寸感掌握得特別好。

        這些話,西江雨和婁宴也提過,但是婁宴還是堅持認為,西江雨對張君澤的放養,除了有絕對的信任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她對張君澤不夠上心。

        說白了就是不夠愛他。

        西江雨收回手機,坐在梳妝臺前面化妝的時候,張君澤也換好了衣服。

        他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看著西江雨化妝,他從來不覺得等老婆化妝是件麻煩事,反而覺得這樣的畫面,讓他很享受。

        等到西江雨選耳釘的時候,張君澤隨手指了一下:“這個好看,配你今天的妝容正好。”

        西江雨喜歡藍寶石,張君澤挑的這個是她首飾盒里最便宜的一款,這款是當年婁宴去e國取景的時候,給她帶回來的。

        雖說價格不貴,但是西江雨特別喜歡,每次出門都會帶上這款,隔三差五就要寵幸它一番。

        “我也覺得這個好看。”她順勢戴上了這款耳釘。

        張君澤小聲問她:“上次我去草原拍戲的時候,也給你帶了一套首飾,你是不是不喜歡啊?沒怎么看你戴過。”

        “沒,放在家里了,等我什么時候回去就戴。”

        閨蜜和老公買東西不一樣,婁宴買的時候,特意在柜臺給她拍了視頻,讓她喜歡什么自己挑。

        張君澤倒是每年生日和各種節日都不忘給她準備禮物,東西倒是很實用,有他托朋友代購回來的護膚品化妝品,也有珠寶首飾,西江雨手腕上的這款手表,還是張君澤送的。

        想到這里的時候,西江雨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張君澤總是給她送東西,她好像沒給他買過禮物。

        去年他生日的時候,還是西秋打電話提醒,讓她別給忘了。

        西江雨確實給忘了,來不及買禮物,就給他發了個66666的紅包,還說祝他一切順利。

        因為這個事,婁宴還笑話了她,說她不用心就算了,紅包好歹也發個52000,最起碼表達一下對老公的愛意。

        西江雨確實不會發520這種數字,她不習慣說我愛你,哪怕是個代表我愛你的數字,她也覺得別扭。

        有些事情不能回想,西江雨越想越覺得自己過分。

        西江雨記得張君澤的農歷生日是三月十三,她看了一眼日歷,就是下個月了。

        西江雨趁著去洗手間的空檔問婁宴:“張君澤生日,我送點什么好?”

        婁宴:“真難得,今天跟你的對話,全是你老公。你結婚兩年了,今天是提張君澤提的最多的一天。”

        西江雨:“你都送過你男友們什么?”

        婁宴氣得發了一個發怒的大表情:“你非要帶個‘們’字?我又不是同一時間腳踩好幾條船。我一般送腰帶送領帶,送西裝。按理說,你老公喜歡什么,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最好是投其所好,送他喜歡的。”

        西江雨盯著聊天界面,又是一陣汗顏。

        她不知道張君澤喜歡什么!

        果然是好閨蜜,她將對面沒有消息過來,便又發:“哈哈哈,我猜你不知道你老公喜歡什么。”

        西江雨發了個尷尬的表情過去,就結束了這場對話。

        她最后還是給高凡了條消息:“你幫我約個設計師,定制一款腰帶吧,黑色調的,要求是盡量簡潔,下個月他生日之前拿到就可以。”

        高凡是個合格的助理,西江雨不用多說,他就明白了。

        西江雨和張君澤十一點鐘從家里出發,到江建國別墅的時候,是十二點半。

        江建國老早就站在門外等著,見到西江雨的車,他急忙迎了上去。

        給江建國帶的禮物,是西江雨委托高凡準備的,江建國可能也猜到了,他都沒注意西江雨送的是什么,只拉著西江雨說話。

        “爸爸有好長時間都沒看見你了,我女兒又漂亮了。”

        西江雨只微微笑了笑,沒應聲。

        這副場景讓她想起好多年前,那個時候她還在上初中,給江建國打電話,讓他來看看自己。然而江建國十分敷衍,只說了讓她好好學習,還說自己忙,抽不開身。

        忙一時也就算了,他一忙就忙了五六年都不見人影。

        西江雨后來才知道,江建國后來還有個兒子,是他養在外面的女人給他生的,起初江建國還挺高興,他一直重男輕女,一直都特別想要個兒子繼承家業。

        西江雨上中學的那幾年,那個孩子剛好出生,他根本不想搭理西江雨。

        可能這男人太喪良心就會遭報應,那個小男孩五歲的時候,江建國意外發現那孩子不是他的。

        那個時候,江建國年紀也大了,去醫院檢查說他再也不能生育了。

        等他意識到,他這一生只能有西江雨這一個孩子的時候,他才想起了西江雨的好。

        這遲來的父愛,看著總有那么點諷刺。

        西江雨對他倒是淡淡的,從見面到現在,也沒有喊過一聲爸。

        江建國也不敢挑理,趕緊迎著西江雨和張君澤進門。

        坐在餐桌前的時候,江建國還偷偷看了看坐在一旁不太愛說話的張君澤,然后笑著看了看西江雨:“我看你們兩個還挺好的哈?”

        江建國那個表情就很刺眼,這語氣就好像是,你們兩個還沒離哪?

        張君澤聽出了他的意思,他笑著攬了一下西江雨的肩膀,對著他道:“一直挺好的,牢您費心記掛了。”

        江建國“恩”了一聲:“那就行,你們兩個好好的就行。”

        當初西江雨和盛浪分手的時候,江建國這個親爹不知道從哪里琢磨出了做爹的自覺,特意飛到b市去安慰西江雨。

        那時候的西江雨還沒感動,江建國倒是把自己感動個夠嗆,他當時還一邊給西江雨夾菜,一邊安慰道:“沒事,有爸爸呢。”

        西江雨將他夾過來的菜挑到了一邊,她當時盯著江建國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我覺得,我的人生之所以變成這樣,你這個爸爸功不可沒。”

        江建國當時臉色都變了。

        江建國這個人的脾氣一直很暴躁,當年他和西秋在一起的時候,還動手打過人。

        西秋當年也是傻,被打了也不肯承認,還想繼續跟江建國過,誰知道后來江建國外面有了女人直接就拋下了她。

        那天江建國也差點就要跟西江雨動怒,要不是后來他看到西江雨笑著笑著就掉了眼淚,他差點就掀桌子了。

        江建國當時坐在那里,也來了火氣:“我當時就跟你說那小子不行,爸爸也是男人,你該信爸爸的眼光,那小子一看花花腸子就多,你這樣的死腦筋,怎么能玩得過他?”

        西江雨當天跟他吃完那頓飯之后,便又跟他斷了。

        江建國再一次接到西江雨的電話,便是聽說她要結婚了。

        彼時,她和盛浪分手,還沒過兩個月。

        江建國在電話里勸了她好久:“江雨啊,婚姻大事可不能這么倉促就決定了。現在都流行晚婚,你這大學也才剛畢業不久,你媽看上的那個小男孩,年紀比你還小吧?他夠成熟嗎?他將來能照顧你嗎?”

        “就算是外人都說張君澤這孩子人品特別好,可你喜歡他嗎?我跟你講,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將來你是一定要后悔的。我當年跟你媽結婚的時候就湊合,你看最后怎么樣,還不是離了?”

        后來江建國還給西秋打電話反對這門婚事,西秋直接在電話里懟他:“你反對算個屁。”

        江建國當時還怒吼西秋:“將來有一天,這兩個孩子要是離婚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西秋在圈內多年,早已經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是對上江建國的時候,她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她當時就罵了回去:“你可別在這放屁了,女兒是我養大的,你這個爹不管不顧,如今孩子大了,要結婚了你跑這指手畫腳,你算個什么東西?孩子要結婚了,你就詛咒人家兩個離婚,你可做個人吧,你以為全天下男人都是你這種人渣嗎?”

        當天西秋和江建國在電話里吵架的時候,張君澤和西江雨也在家里。

        那之后,西秋還跟張君澤說:“君澤你記著啊,你沒有岳父,咱們才是一家人。以后見到江建國,你就當他是個屁。”

        不過,以張君澤的教養,他是不可能當著江建國的面懟他的。哪怕時至今日,江建國還在張君澤面前陰陽怪氣,張君澤也不會真的跟他計較什么。

        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張君澤戴著一次性手套,一本正經地給西江雨剝蝦,直到西江雨吃得差不多了,才小聲說:“你也吃。”

        江建國本來是要給女兒夾菜的,看到這個場面,他也笑了笑沒有多說話。

        等到三個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江建國才忽然道:“你們兩個還挺好的,小夫妻恩愛,家庭才能和睦。爸爸祝你們兩個幸福。”

        這是張君澤和西江雨結婚以來,江建國說的唯一一句人話。

        張君澤點頭“恩”了一聲:“謝謝爸。”

        這也是張君澤第一次喊江建國爸,江建國覺得這比他帶來什么禮物都高興,他也笑著拍了拍張君澤的肩膀:“你平時工作忙,不常過來,爸爸這邊剛在國外拍到了一個古董,正好給你們拿回去做擺件。啊對了,還有一套別人送我的袖扣,我不怎么用這些東西,也送給你。”

        張君澤下意識看了西江雨一眼,西江雨對著他點了點頭。

        江建國注意到這個細節,還笑了笑:“你看,都多大的人了,收岳父點東西,還要看老婆的臉色。爸爸給你,你就拿著。”

        張君澤倒是也沒客氣,他雙手接過禮物之后,還恭恭敬敬地說了一聲謝謝爸爸。

        其實那兩對袖扣倒是不值什么錢,加一起不超過兩萬。不過那對古玩玉器倒是能值個好價。

        江建國是以八位數的價格拍下來的,他向來珍愛這些東西,肯送給張君澤,也算是大出血了。

        其實在這一刻,西江雨發現江建國還是挺好哄的。

        這兩年,江建國一直對張君澤沒有什么好印象,誰知道張君澤叫一聲爸,江建國這態度立馬就變了。

        其實江建國還打算讓他們小夫妻多留一會兒,誰知道西江雨說:“不行,我下午還有工作要談,至于張君澤他明天就得進組了,得回家收拾收拾。他之前受了傷,這才剛剛好。”

        江建國點了點頭,也沒再勉強,他穿好衣服打算親自送他們出門。

        張君澤走到門口的時候,西江雨還提醒他:“戴好帽子和口罩。”

        江建國笑了笑:“大明星是不一樣,還得防護得這么嚴實。”

        西江雨幫他正了正帽子,這才跟江建國解釋:“他工作性質決定的,沒辦法,還是得小心一些。”

        要是從前,江建國肯定要叭叭幾句,說張君澤這是擺譜。

        不過江建國今天高興,倒是難得平和了幾分:“對,事業還是挺重要的,你們回去路上也小心,到家了江雨你就給我個消息。”

        西江雨“恩”了一聲。

        高凡去車庫里取車的時候,田又夏和她媽媽剛好掐著點把車開到了院子外面。

        田又夏媽媽下車之后,江建國微微蹙了蹙眉:“你怎么過來了?”

        田又夏媽媽趕緊解釋:“我有東西落在家里了,正好要帶著夏夏和浪浪出去見一個投資人,那東西很重要,我尋思回來取一趟。本來想著,你這邊可能已經結束了,沒成想撞見了……”

        說完這話,她小心翼翼地拽了拽江建國的手臂,低聲問:“老江,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江建國這才緩和了神色,將她拉到了西江雨的身邊,笑著道:“正好撞見了,就介紹一下,江雨,這是你李阿姨。”

        這位李阿姨特意打扮了一下,黑色旗袍配上了羊絨披肩。她身材倒是不錯,都這個年紀了,那小細腰還是盈盈可握。

        她先對西江雨伸出手來:“呦,這就是江雨吧,總聽你爸爸提起你,今天見到,可真是漂亮,這顏值,說是女明星都不為過。”

        西江雨微微一笑,與她虛虛握了一下手:“李阿姨您好。”

        江建國往車里看了一眼,問她:“你剛剛說,夏夏和她男朋友也來了?躲在車里不成樣子,讓他們也出來吧。既然撞上了,就打個招呼。”

        江建國本來沒覺得這有什么,可等到盛浪下車進院子之后,他臉色才變了。

        其實西江雨也有點驚訝,因為不管是上輩子的時候,還是原書中的描寫,都沒提到,田又夏的母親,和西江雨的父親,竟然還有這一層關系。

        江建國明顯緊張了一下,他拉住了西江雨的手臂,小聲解釋:“江雨,爸爸也沒見過夏夏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他……”

        江建國的話被田又夏打斷,田又夏甜甜地喊了一聲江叔叔,然后又拽著盛浪給江建國介紹:“江叔叔,這就是我男朋友,他叫盛浪。”

        江建國的臉色不怎么好看,盛浪倒是表現得很從容,他從進院子就盯著西江雨看,這會兒,他已經收回了放肆的目光,跟江建國打了聲招呼:“江叔叔好。”

        田又夏側首看向西江雨的時候,才嚇了一跳。

        她沒想過,江叔叔的女兒竟然是西江雨。

        她還以為,江叔叔的女兒應該姓江。

        田又夏來之前,早已經準備好了臺詞,她應該熱情地跟西江雨打招呼,應該叫她一聲妹妹。

        因為江叔叔告訴她,西江雨今年26,比她還小兩歲。

        可是現在,那些原本想要巴結的話,田又夏卻一句都說不出口了。

        她緊緊拽著盛浪的胳膊,險些把盛浪捏疼。

        直到盛浪擰眉看了她一眼,田又夏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李阿姨也沒想到田又夏這么不爭氣,她趕緊出來打圓場:“夏夏你怎么回事,是不是看到江雨長得太漂亮了,你看呆了啊。江雨比你還小兩歲,你應該叫妹妹。”

        還好高凡是個有眼力見的,他坐在車里,特意給西江雨打了個電話,西江雨按了接聽,隨口道:“行,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之后,西江雨才對江建國說:“我還有工作,挺急的,我們先走了。”

        江建國也覺得這個場面很尷尬,他忙道:“那你們趕緊去。”

        張君澤適時抓住了西江雨的手,兩個人正要離開,盛浪的聲音卻在后面傳了過來。

        “張君澤!”

        盛浪剛剛在遠處,只顧著盯西江雨看了。

        西江雨上學的時候,打扮得非常樸素。她那時候不是穿運動裝,就是穿襯衫t恤牛仔褲。

        盛浪其實不喜歡清純女同學,他喜歡的,是那些成熟女性。

        現在的西江雨,正好對上了他的胃口。

        每次見她,她的打扮都會讓盛浪眼前一亮,一身法式低領長裙,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頸間的雙層珍珠項鏈和她玲瓏的鎖骨交相呼應,微深的骨窩,還真是完美又迷人。

        當然,盛浪更喜歡的,還是她現在那股清冷孤傲的勁。

        那是盛浪從未見識過的她,有一種獨特的想要讓他重新征服的美。

        許是他的目光過于專注在西江雨的身上,他倒是忘了,她身旁站著的,就是他的正牌老公。

        張君澤戴著帽子和口罩,起初第一眼,盛浪還沒認出來。

        不過,當張君澤與西江雨十指相扣,盛浪注意到了他細長的指節。

        前一陣子,就是這雙手,當著盛浪的面,故意搭在了西江雨的肩上。

        也是那天錄節目的時候,盛浪才對張君澤那雙手印象深刻。

        再對比一下這人的身材,盛浪已經確定他就是張君澤無疑。

        怪不得。

        怪不得他和西江雨那么親密,怪不得盛浪嘲諷張君澤的時候,張君澤總是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

        怪不得他和西江雨住在一起,怪不得他敢接西江雨的電話。

        原來,當年那個總是跟在西江雨身后的小屁孩,竟然成功上位了。

        他居然就是西江雨的老公。

        盛浪恨自己,恨他自打見到張君澤之后,便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盛浪在他們身后喊出這個名字之后,見他們停了下來,盛浪便更加確定了這個答案。

        盛浪也顧不上這里還有田又夏和她的媽媽,也顧不上江建國會怎么看,他眼里只有西江雨,他咬牙道:“張君澤,你還挺厲害的,上一次見到你們,我說話那么難聽,你都不肯承認你是西江雨的老公。怎么?如今是大明星了,不敢承認自己的婚姻關系?”

        田又夏聽到張君澤的名字之后,也愣了一下。

        最近她們時尚圈,都擠破了頭想要約張君澤拍雜志,她沒成想,這人居然就站在自己面前。

        張君澤想要摘口罩,西江雨卻按住了他。

        西江雨回身看了江建國一眼,面露不悅道:“來之前,您說不會有其他人打擾。您是跟我確定過多次,我們兩個才過來的。結果您看看,這叫什么事?”

        江建國立馬保證道:“你放心,在場的都是家人……”

        江建國說完又蹙眉看了盛浪一眼,道:“哪怕有外人在,爸爸也會護著你們,沒人敢跑到外面說什么,要不然爸爸不會放過他。你們有工作,先去忙。”

        西江雨這才拉著張君澤上了車。

        盛浪不甘心,他眼角微紅,想要上前追,卻被田又夏拽住。

        田又夏媽媽這個時候還理不清狀況,不過她之前聽江建國提過,他女婿是個演員。

        按照江建國不愿提及女婿的那個態度,田又夏媽媽還以為他女婿是個什么十八線,籍籍無名的小演員。

        誰能想到是張君澤啊?

        哪怕是田又夏媽媽不追星,不關注娛樂圈,她也看過張君澤的電視劇,也知道這個名字。

        他們今天來的時候,廣場上的投屏,就是張君澤。

        田又夏媽媽本來還想讓盛浪壓過江建國的女婿一頭,這會兒倒是不敢說話了。

        更讓李女士想不到的是,江建國對盛浪的態度很惡劣。

        他冷冷看著盛浪,道:“江雨和君澤這孩子,一向很小心。他們是隱婚,為了我女婿的事業,江雨這孩子一直沒公開他們的關系。所以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要傳出去。”

        田又夏媽媽趕緊應下,她隨后又拉了拉田又夏,田又夏也趕緊道:“江叔叔放心,我也不敢說。”

        且不說這個重磅消息若是傳出去了,會讓江叔叔不高興,就是秋夏娛樂那邊,田又夏也得罪不起。

        江建國倒是不擔心李女士和田又夏,他看向了盛浪,語帶警告道:“你這個孩子,一向沖動易怒。當初的事,我就對你很不滿意。不過現在,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你在外面的時候,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得清楚。我是個做父親的,江雨是我唯一的女兒,你應該明白自己要怎么做吧?”

        李女士都懵了,她和江建國在一起這么久,還沒見過江建國用這種態度對人。

        她忙問:“老江,你難道認識浪浪嗎?”

        江建國冷哼了一聲。

        盛浪在江建國面前,倒是難得恭順,他低下頭道:“江叔叔放心,我不會亂說。”

        江建國道:“最好如此,要不然,咱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李女士想要拉江建國一把,江建國卻甩開了她:“你要拿什么東西就趕緊拿,拿完東西就忙你們的去吧。”

        李女士又不傻,她知道江建國很生氣,她委屈得眼睛都紅了,拽著江建國小聲說:“你怎么回事?孩子都在這里,沒必要給我甩臉色,我是做錯什么了嗎?”

        江建國回過身看向了她:“那我問問你,你是有什么非拿不可的東西,非要回來一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女兒不喜歡見生人?”

        這幾句話,江建國幾乎是吼出來,李女士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

        她和江建國在一起之后,江建國從沒對她發過這么大的脾氣。

        李女士當時便掉了眼淚。

        江建國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對著盛浪道:“盛浪,以后我們家,你也不必過來了。”

        李女士那天哭著帶田又夏和盛浪走之后,才知道盛浪和西江雨之前的關系。

        田又夏臉色很差,她咬牙看著盛浪,問:“所以,你一早就見過江叔叔對嗎?你還問我江叔叔的名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叔叔是她爸爸,你今天過來,是不是就是為了見她?”

        田又夏一般不會當著媽媽的面跟盛浪發脾氣,但是她又不傻,一想到盛浪什么都知道,還要跟過來見西江雨,田又夏就要崩潰了。

        盛浪沒解釋,他只是讓司機停車,然后也不顧哭哭啼啼的田又夏,轉身下了車。

        李女士氣得叫住他:“浪浪,你現在這樣,真的非常過分。”

        盛浪這一次倒是終于站住了,他還是他自以為的那副酷拽樣,插著兜,背對著田又夏和她媽媽道:“西江雨是我的前女友,我和她交往的時候,還不認識田又夏,如果田又夏非要拽著這事不放,那我也沒辦法。”

        盛浪說完就走,留田又夏在車里哭得傷心。

        --

        相比于他們這邊的兵荒馬亂,西江雨和張君澤那邊倒是風平浪靜。

        張君澤回家之后,便再也沒提盛浪這個名字,西江雨當然也不會主動提。

        張君澤收拾行李箱的時候,西江雨還蹲下身幫他。

        這是她第一次幫張君澤收拾行李箱,她盯著他那點可憐的護膚品時,終于忍不住問:“你平時不用面膜?”

        張君澤搖了搖頭。

        “面霜眼霜也不用嗎?”

        張君澤拿出卸妝膏:“我有這個,化妝師只提醒我,臉一定要卸干凈才能睡覺。”

        張君澤不喜歡化妝,但是有的劇組必須要求給男演員化妝。

        而且他那個牌子的卸妝膏,西江雨之前用過,也不太好用。

        西江雨給高凡打電話,她選了幾款護膚品的名字,包括卸妝油那些,讓高凡買完了帶過來。

        她將這些東西給張君澤裝箱之前,還特意告訴他,這些都怎么用。

        其實這些話,說一遍之后,他是可以記住的。

        但是他看著西江雨認真細致的模樣,他忍不住問她:“那我到時候要是記不住,可不可以打電話問你?”

        西江雨點頭:“當然可以啊,你們男人可能都不太會記得這些,沒事,你打電話問我就好。”

        西江雨并未察覺到張君澤那些隱秘的小心思,她一直都特別喜歡擺弄護膚品化妝品這些東西,她和婁宴湊到一起,也喜歡研究什么牌子好用。

        所以如果張君澤問她這些,剛好能戳到她的興趣點。

        張君澤也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偷偷笑了一下。

        以后,就有借口跟老婆通電話了。

        晚上,西江雨在書房里工作的時候,張君澤也沒敢打擾。

        不過他給西江雨端水果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她和婁宴打電話。

        婁宴說:“盛浪那個喪門星剛剛給我打電話了,他說要見你。”

        張君澤端著果盤站在旁邊一動沒動,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江雨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對婁宴說:“把盛浪拉黑吧。”

        婁宴也很生氣:“他說他聯系過你,結果是你老公接的電話,然后把他拉黑了,他還說他只求一個解釋的機會,這個喪門星可煩死我了,今天因為他,王蒼差點誤會我。”

        西江雨掛斷電話之后,張君澤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站在一旁道:“當時你正在洗澡,我就順手接了電話……”

        他說完才小心地看了西江雨一眼,然后又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

        “老婆對不起。”

        其實這在西江雨眼里不算什么大事,可她還是提醒他:“碰我手機倒是沒什么,但是接我電話得告訴我一聲。”

        張君澤又說了一聲對不起,還小心翼翼地去抓她的手。

        他見西江雨沒有推開他,便干脆躬身將人緊緊抱在了懷里。

        只有抱住她的時候,他才感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西江雨是真真切切屬于他的。

        “我和盛浪沒什么。”她察覺到張君澤的不對勁,便出聲解釋了一句。

        張君澤“恩”了一聲。

        西江雨也沒再多說什么,解釋到這里,她覺得就已經差不多了。

        西江雨拍了拍他的背,說:“你明天一早就得出發,今晚早點休息。”

        “你呢,挺晚了,要不然一起休息吧。”

        西江雨還想再寫一會兒,所以語氣平淡地說:“你先睡,不用管我。”

        張君澤不肯松開她,直到西江雨覺得不舒服想要推開他的時候,他還是不肯松手,將她環得死緊。

        西江雨蹙眉:“張君澤你先松開我。”

        “你叫我老公。”

        張君澤跟她說話的語氣,還頭一次這么霸道。

        西江雨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又說了一遍:“你喊我老公,你都沒這么叫過我。”

        西江雨這個人犟得很,她不想叫,就沒人能逼她。

        她沉下臉推了推這人,誰知道張君澤直接吻了上去……

        那有如疾風驟雨一般的吻,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西江雨想推開他,他卻順手解開了她的襯衫扣子,然后慢慢將襯衫往下扯……

        那如初雪般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美好得像是一幅畫。

        張君澤想把這份美好牢牢把握在手里,任何人都不能跟他搶。

        他太害怕盛浪這個人了,盛浪曾跟西江雨在一起四年,他曾親眼見識過,西江雨跟盛浪分手后,到底有頹然。

        西江雨被他鬧得,聲音都有幾分破碎:“張君澤,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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