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040章 安全
盛浪看了張楚思一眼, 而張楚思在盛浪和汪俊業之間,果斷選擇了汪俊業。
只有汪俊業,記得她的小名是小思, 只有汪俊業會這么叫她。
沒了盛浪,張楚思還有那么多個像盛浪一樣的男人, 可是她不能沒有汪俊業。
“俊業,你不要鬧了,我和盛浪什么都沒有。你知道的, 我只愛你一個人。”張楚思眼眶濕熱,如果汪俊業不是知道真相的話, 他可真的就要被她這副癡情樣騙了。
因為從前每一次, 只要張楚思這么楚楚可憐地望著他,汪俊業便會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哪怕這個時候,張楚思說太陽是從北方升起的, 他也會說對,太陽都聽你的。
他曾為了她,拋下一切原則, 哪怕他的父母不喜歡張楚思, 哪怕他們勸汪俊業相親,再找一個新的女朋友,他都不肯, 他只想等著她, 他只想愛她一個人。
現在, 張楚思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 可汪俊業卻從這表象里,看透了她內心深處的虛偽。
汪俊業很快轉過頭,沒有跟張楚思對視。
而盛浪雖然心里有點不甘, 這會兒也已經冷靜了下來。
“是的俊業,你別鬧了,張楚思是你女朋友,我是你最好的兄弟,我怎么可能跟她有點什么。多虧了張楚思的照顧,我才能參與這么大的項目,我想要感謝你們小兩口還來不及呢。至于夏夏,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夏夏這個人吧,她喜歡無理取鬧。”
盛浪不止一次在汪俊業跟前說田又夏無理取鬧,從前汪俊業覺得這是人家兩個人的事,他不會多嘴?墒乾F在,他只覺得盛浪的話有點刺耳。
他冷冷地看著盛浪,一字一頓地反駁:“是嗎?可是我們都了解田又夏啊,她不是無理取鬧的人。你一邊忘不掉你前女友,一邊又跟我的女朋友這么接近。你的心思都放在別處了。你對田又夏不好,人人都能看得出來!
盛浪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反駁什么,最終卻咽了下去。
張楚思趕緊出來打圓場:“哎呀,俊業,你別嚇唬盛浪了。他跟我真的沒什么,是你緊張過度了。”說完之后,張楚思又貼近了汪俊業一些,在他耳邊小聲提醒:“再說,盛浪和他女朋友的事,你別說那么多。跟你沒有什么關系!
汪俊業那晚被張楚思留在了她的房間。
可是張楚思和汪俊業兩個人都很緊張,張楚思是玩慣了的人,她可以嘗試著跟汪俊業走清粥小菜的居家風格,但是她身上現在有很多痕跡,腿上燙傷的煙疤還沒有恢復,后背也有一些痕跡,如果讓汪俊業看到,實在是不好。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汪俊業也不想碰她,他只要一想到張楚思在外面做的那些事,便沒來由的惡心。
可是汪俊業還是強撐著演完了這出戲,他假裝吃醋,讓張楚思每天跟他報備她都做了什么,還讓張楚思離盛浪遠一些。
“他是你兄弟,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啊!睆埑夹χf。
汪俊業一臉凜然地看著張楚思:“正因為我知道他是我兄弟,我也知道我們都是男人。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才比你更清楚。”
張楚思趕快換了話題,開始跟他噓寒問暖。
汪俊業又問:“我不是不想讓他混得好,我只是不希望他和你一起工作。小思,你以后能不能別跟他攪合在一起了?”
張楚思笑了笑,到底是妥協了:“好啦寶貝,別吃醋了。你這樣在乎我,我很高興。那就這一次好不好?主要是你現在手里有項目,我這邊的又要開機了。下次有這種好項目,我讓你來做導演怎么樣?就是不知道,你的小西總,能不能同不同意?”
“小西總才不管這些,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她就給了我絕對的自由。秋夏娛樂也不缺簽約的導演,她不差我這一個。”
張楚思聽到這話,便嘆了口氣說:“當初你和秋夏簽約的時候,我不在國內。如果我早點回來,一定會勸住你。做自由人多好,干嘛要被公司圈住。你要是接點私活,還得跟公司分成!
張楚思不太喜歡西江雨,她也不太喜歡田又夏。又或者說,跟張楚思有過接觸的男人,他們背后的原配夫人,或者正牌女朋友,張楚思都不喜歡。
這群女人,都是她的情敵。
不過每次跟這群男人翻云覆雨的時候,張楚思都有一種報復的快丨感。
那群女人再自詡正宮又如何?她們的男人,還不是在外面偷人?
不過,相比于那些能容得下或者不知道她存在的女人,她更討厭的是西江雨那一種。
當初在西江雨的工作室里,她被西江雨抓個正著。張楚思始終記得那一天,她嘴角的臟污還沒有擦干凈,她身上未著寸縷,她可以想象,一般的女人肯定沖上來打她,又或者有些干脆沖上來打男人。
可是西江雨一句話都沒說,她強忍著淚意,關上了門。
張楚思還記得她胡亂穿上衣服,狼狽地跑下樓之后的場景。
她甚至還笑著跟西江雨解釋:“我和盛浪真的沒什么,你可能誤會了我們的關系。我們就是玩玩,可別因為這個影響你們的感情!
張楚思是故意的,她可以直接就走的。但是她就是想看看,西江雨能忍到什么程度。
可西江雨只能輕睨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說:“你還是先把嘴擦干凈再說吧!
她沒說侮辱性的字眼,可是張楚思看著她的眼睛,讀懂了西江雨眼中的輕蔑。
張楚思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聽到了西江雨沖著盛浪怒吼的聲音:“你可真讓人惡心。”
惡心嗎?張楚思想,她終于懂了西江雨剛剛的眼神。
她覺得自己惡心。
張楚思小的時候,家庭條件并不好,家里靠種地為生。她高中的學費一年才幾百塊錢,他爸爸都拿不起。他每天天不亮就得推著小車去市場賣蔬菜賣玉米。
上高中之后,張楚思的生活費也沒有多少,在食堂窗口打飯,她都不敢打最貴的。她經常就吃一點土豆絲,喝點學校免費的湯。
即便如此,學校要給她助學金補助,她還是不肯接受,她不想讓同學瞧不起,不想讓同學知道她沒錢。
那個時候,汪俊業會去學?此M艨I家里條件不錯,每一次去,都會給她帶一大包好吃的。
當時學校一個寢室十二個人,擠得根本沒處錯身。張楚思給室友分零食的時候,她們還會羨慕她有個帥氣的男朋友。
可是汪俊業家里條件再不錯,他也不是富二代,他也就是個普通水平。
張楚思假期的時候,偷偷出去做兼職,認識了好多有錢的富二代。
那些人揮金如土,隨隨便便往她身上砸個幾萬,都不當回事。
張楚思不想再過窮日子了,從那一刻開始,她就發誓,她要有錢。
她通過姐妹的介紹,認識了當地一個有名的煤老板。她姐妹說,那個煤老板是縣城的首富,只要傍上了她,日后考大學的學費都不用愁。
張楚思跟了那個煤老板三年,這三年里,別說是她的學費生活費,那些高端的奢侈品,她也可以想買就買。
只是張楚思上大三的那一年,那個煤老板破產了。據說她們縣城里的礦產資源都不允準開采了,煤老板變成了老賴,再也不能給她提供富足的生活。
分手的時候,張楚思什么都沒要,兩個人倒是好聚好散了。
不過也是那個煤老板,讓她有了資本,以至于她后來認識越來越多的有錢人,甚至直接接觸到了現在這位大佬。
張楚思從來都沒讓汪俊業知道,其實她有很多很多的錢,她甚至在國外,都開了好幾個賬戶。
可是人,永遠都學不會滿足的。也沒有人會嫌棄錢多。
這些年,一步一步走過來,張楚思心里最柔軟的地方,還是汪俊業。
她始終記得,那一年冬天,她沒有羽絨服穿的時候,汪俊業花了半個月的生活費,給她買了羽絨服,買了棉鞋棉褲。
汪俊業的生活費是有限的,把錢都花在她的身上,汪俊業自己就得省吃儉用。
那些有錢人包她,給她錢,不過都是他們眾多資產的一小部分?墒峭艨I不同。張楚思知道,如果可以,汪俊業想給她的,是全部。
夜幕到來,張楚思躺在床上,跟汪俊業找借口說,她今天生理期。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汪俊業也下意識松了一口氣,他還轉過頭去給張楚思沖紅糖水。
張楚思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從背后抱住汪俊業說:“俊業,你要是那么介意我和盛浪交往過密的話,那這個項目之后,我們就不來往了。劇組也不止他一個副導演,我會盡量跟其他人接觸,好不好?你大老遠來一趟,明天還得繼續回去拍攝吧,你真的好辛苦,我好心疼啊!
汪俊業敷衍地“恩”了一聲,晚上,他趁張楚思睡著的時候,給西江雨發了一個消息:“ok。”
西江雨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她已經洗完澡,敷完面膜,躺在家里追劇了。
這條消息,西江雨沒有回復,她也知道汪俊業現在不太方便。
而今夜,注定無眠的還有遠在b市的田又夏。江建國和李女士的婚禮就快到了,田又夏特意請假回去幫忙。
她知道汪俊業今天去了影視城,她也知道,汪俊業今晚恐怕要和張楚思住在一起。
盛浪和張楚思茍且那么久了,田又夏已經不再為此悲傷?墒乾F在一想到汪俊業有可能跟張楚思做那種事,田又夏的腦子就快炸了。
雖然她知道,張楚思和汪俊業很多年前就在一起了,她也知道張楚思是汪俊業的初戀,可她還是不敢去想那種場面。
晚上田又夏陪著繼父和媽媽吃過晚飯之后,她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
江建國還以為她是和盛浪感情不和,才會如此傷心。
江建國還勸她,以后會再給她介紹一些青年才俊。
田又夏笑著說好,心情卻并沒有得到平復。
九點之后,田又夏終于接到了汪俊業的消息。
似乎心有靈犀一般,汪俊業回復她:“夏夏,我和她什么都沒做,你放心!
有的時候,只需要這么一句話,便可以瞬間安撫住田又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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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澤今晚有個劇組聚餐,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鞋架上西江雨的鞋。
張君澤激動莫名,他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直接沖上了二樓去找西江雨。
還沒走到臥室,張君澤就聽到了西江雨在屋內的笑聲。
她正在看一個電視劇,側躺著看,那模樣特別認真可愛。
張君澤心里一片溫軟,他正要轉身去換衣服的時候,西江雨一激靈坐了起來:“回家了你也不知道吭一聲?”
張君澤笑著反駁:“你呢?都來這邊了,你也不給我提前發個消息。我要是知道老婆在家,我早就退席了,我還能跟他們在外面磨蹭那么久?”
西江雨朝著他伸出手:“你過來,先抱抱!
她難得這么主動,張君澤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再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洗個澡,一身汗味!
他不肯過來,西江雨干脆直接走了過去,抱了抱他,還特意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
張君澤笑著說:“我就說身上有味道吧?”
西江雨再一次湊近聞了一下:“還好,是有點酸味,不過不難聞!
張君澤忍不住吐槽:“我這幾天就穿那一件戲服,已經連續穿了半個月了。天氣越來越熱,那衣服越來越臟。導演還說不能洗,怕給洗壞了。還說過幾天就給我換另外一套。關鍵你知道嗎,另外一套也是臟的。我就只能忍一忍,等到殺青了,就不用穿那些了!
“我一個人的時候還好,我老婆要是在家,我可不能就那么臟臟地抱著她。”
張君澤說完,已經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丟進了洗衣機里。
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內褲。
本來這沒什么,他以前也是這樣,換下了衣服再進浴室。每次他換衣服的時候,西江雨都避開他,不會看他。
不過今天,張君澤走進浴室的時候,就發現西江雨始終站在那里,抱著手臂盯著他看。
“干嘛?今天為什么這么看我?”張君澤一只手把著浴室門,笑瞇瞇地看著她。
西江雨還是沒移開目光,她難得說了一句:“你還是適合穿深色的內褲,顯得你腰細腿長,特別……”
“特別什么?”張君澤挑眉。
“特別性丨感。”
如果不是張君澤嫌棄自己一身汗,他就沖上去抱老婆了。
他強忍著沖動,對著西江雨說:“那你等我,等我洗完再讓你好好看看!
西江雨低頭笑了一聲,轉而回了房間,繼續追劇。
張君澤洗澡倒是快,他擦干之后鉆進被窩的時候,竟然什么都沒穿。
西江雨下意識摸了一把,仰起頭看著他:“沒穿內褲?”
張君澤笑著說:“不穿了,不喜歡束縛。”
西江雨被他鬧了一個大紅臉,關燈之前,她對張君澤說:“上次說,要給你買日用品,你的內褲襪子襯衫領帶,我都幫你買了一些。我剛剛都整理好,放進柜子里了。你放心,是按照你一貫的收納方式整理的。當然,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舒服的話,你哪天可以自己調整一下。”
畢竟,張君澤多少有點強迫癥在身上。
“這沒事,只要是老婆整理的,我肯定不會動。”他說著話就貼了上來。
西江雨覺得癢,還是推了推他。
其實,自打上一次張君澤過生日之后,兩個人就再也沒做夫妻事。
有好幾次見了面,張君澤特別想要,可是見到西江雨當時的樣子,他就忍住了。
他怕嚇到她,怕她會再次抗拒。
就像剛剛,他稍微有一點要接近她的苗頭,西江雨就下意識地避開。
張君澤深吸了一口氣,只能循序漸進,先從身后抱著她。
他將頭抵在西江雨的肩上,輕聲問:“你這一次過來,打算什么時候走?”
“最近沒什么大事,我今天是帶著汪俊業過來的。我就是想來看看你,而汪俊業呢,正好也想看他女朋友。我明天讓高凡送他會w市,他的劇組我最近也有在跟進。不過我不去也行!
說到這里,西江雨歪過頭看著張君澤:“你想我留下來嗎?你要是想,我就不去跟劇組了,我可以在這邊陪你一陣子!
張君澤沉默了一會兒。
西江雨轉過頭,在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怎么?不愿意?”
“不是,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有點慌!
西江雨終于笑出聲來。
“那我留在這陪你。”
她的聲音溫柔如水,就像是冬日里照進房間里的暖陽,溫暖到了心里。
張君澤緊緊摟住她:“真好,從前可不敢想這種事。那你那些工作怎么辦?”
西江雨扒拉著手指給他算:“公司那邊本來也用不上我什么。至于我簽下來的兩個藝人,我就帶了一個月,就丟給高凡了。高凡也不能一輩子做我助理,屈才了。至于《彩云高臺》的項目,準備得差不多了。如果有什么后續工作,婁宴說她一個人也能完成。她還說,我現在的工作,只需要安撫住《彩云高臺》的男主角就好了。”
張君澤挑眉笑了:“哦?那你想怎么安撫這位男主角?”
西江雨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細長如玉的脖頸和喉結,她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然后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你想我怎么安撫?”
張君澤按住了她作亂的手:“老婆,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忍不住哈。”
西江雨想了想,倒是自顧自扯下了自己的睡衣,她小聲提醒:“那你溫柔一點,盡量一個小時結束戰斗好不好?”
她只要愿意,張君澤當然什么都好。
他從床頭柜里拿出防護措施的時候,還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前幾天咨詢了我一個醫生朋友,他說,戴上這個,會降低敏丨感度,所以時間會格外長。”
西江雨不懂這些,一臉求知地看著他:“有科學依據嗎?”
張君澤點頭:“當然,這是人家醫生親口說的!
西江雨想了想,她從枕頭下面掏出了手機,算了一下自己的生理期之后,然后一把搶過了張君澤手里的東西。
“那今晚就別戴了,你時間太長,我受不住。我早就想說了,我倒不是一點快樂都感受不到,前半個小時或者前四十分鐘,我還是挺舒服的。可是如果到了某個臨界點,你還是不結束的話,我真的特別特別難受。如果不戴能讓你縮短時間,我真的謝謝老天爺了!
西江雨很少跟張君澤討論這種問題,張君澤震驚之余,還是忍不住提醒她:“可是萬一中獎了怎么辦?你又不愿意生孩子。到時候如果要打掉,對你身體損傷太大,我寧愿不做,我也不想讓你遭這種罪。”
“今晚肯定是不會中的,你放心吧,安全期!
西江雨難得在這種事上這么干脆利落,今晚倒是顯得張君澤有點扭捏了。
尤其是剛開始的時候,還是西江雨主動摟過了他的脖子。
不知道為什么,她今天對他的喉結出奇地感興趣。
張君澤微微喘著看著她:“你今天好像,特別喜歡我喉結?為什么啊?”
要放在從前,西江雨肯定不想說這些有的沒的。
可是人生無常啊。
她一想到她在app里的生命線最短,她就特別害怕哪一天,她會再次消失。
如果她不在了,張君澤一定會很傷心。
心中有愛,現在就得說出來。
她開了臺燈,一邊細細地摩挲著張君澤的喉結,一邊說:“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大三的那一年,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撞見你圍著浴巾!
張君澤記得他和西江雨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所以這個場景,他亦是印象深刻。
西江雨眼神溫柔:“其實你知道嗎?那一天我就偷偷看了你的喉結還有脖頸。真是好看啊,當時就有沖動,想要試一下手感。”
張君澤直接將人壓住,眼神晶亮地看著她:“可是那個時候,你那么喜歡盛浪,我以為你對我,從沒有過一絲一毫的……”
“我也以為我沒有!蔽鹘晏拐\道。
“不過……”她頓了頓,一邊描摹著他喉結的輪廓,一邊繼續道:“不過在那個夢里,我好像對你還是有那么一點,邪念……”
她笑著看著他,他們的眼中唯有彼此。
張君澤再也忍不住,低下頭,深深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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