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這一切都顧南星的陰謀
漆黑而安靜的走廊里,只有林涫酒的腳步聲不斷響起。
少女的心中難免緊張不按起來,按住藍牙耳機,對著另一邊的小洛開口吩咐道,“小洛,拜托你幫我規劃出最佳逃跑路線。”
林涫酒的目光落在了這六樓的唯一一間房間,輕輕按動門把手走了進去。
在這一刻,少女的眼眸猛然收縮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寬大的沙發內,高大威猛的男人正處于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慵懶地品嘗著那鮮艷的紅酒。
而腳下正跪著另一個男人,男人的手臂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綁在一起。
鮮血順著對方的身軀緩緩地滴落下來,在不遠處形成一個血泊。
空氣中彌漫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氣與那濃郁的血腥味道,使得林涫酒的心在這一刻緊繃起來。
少女的全身細胞在這一刻瞬間告訴她,危險,快逃。
但卻被對方那漆黑深沉的目光死死地釘在腳下,林涫酒的后背瞬間僵直起來。
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感,大步的邁過跪在地上的男人。
坐在沙發的男人猛然站起身來,朝著少女揮舞著拳頭攻擊過來。
林涫酒的眼眸映照著對方的拳頭,瞳孔微微收縮,快速彎下腰后躲避對方的攻擊。
順手拽旁邊的花瓶,對著來者的腦袋上用力的砸去。
男人毫不躲閃的將地上跪著的男人拽了起來,用他來抵擋少女的攻擊。
林涫酒的眼眸中滿是那已經滿臉傷痕,臉上青腫的面孔。
看到對方眼眸中害怕與大聲的尖叫求饒聲,收不住力道的少女強行將花瓶扔到另一側。
破碎的花瓶碎片劃破男人的一側的臉頰,林涫酒心中不由得稍微松了一口氣,還好。
看著對方虛弱無力的癱倒在地上的時候,少女才猛然察覺到身后的氣息。
冰涼的硬物抵在少女的腰部,林涫酒的后背猛然僵直起來,默默地握緊身側的拳頭。
對方低沉沙啞的笑聲響徹在少女的耳邊,炙熱的呼吸聲掃過林涫酒的耳垂。
林涫酒忽然覺得對方就像是一條冷血的蛇一般,已經將他的獵物死死纏繞住。
“別動,小心刀不長眼睛。”
男人沒有忽視掉少女默默收緊的拳頭,刀柄用力地碰了碰林涫酒的腰部。
暗示著她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下一秒,這把刀就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少女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雷,逸,軒。”
雷逸軒滿不在乎的發出哎呀一聲,愉悅地笑了出聲,“阿酒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一邊強硬地讓林涫酒向前走去,一邊將腳下的礙事物品(跪著的男人)踹掉在一旁。
被迫坐在了雷逸軒的身邊林涫酒,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毫不客氣的拿起桌面上擺放的紅酒。
懶洋洋地往身后一躺,翹著二郎腿,輕飄飄的瞥向了雷逸軒。
淡淡地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愉悅的笑了出來。
“我一聞到這股松木香氣,就知道來人是你。”
“是嗎?”雷逸軒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看來我在阿酒你的心中,還是占據一個重要的地位的。”
接過文檔后的林涫酒翻開起來,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不耐煩的一抬眸就對上雷逸軒那雙幽幽的目光。
將文件往桌子上一摔,“這是什么?”
“怎么了?你想找的人就在你身后跪著,這也是他所說的證據罷了。”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對不對。”少女交叉著雙臂,懷疑的看向雷逸軒,“還有,這里面和顧南星有什么關系?”
雷逸軒搖了搖頭后笑了笑,為林涫酒再次滿上一杯紅酒后才開口。
“阿酒,我知道你心中早就懷疑顧南星了,不是嗎?”
“但凡你認真的想一想,你就會發現這其中的不對勁,我不過剛回來幾天罷了,去哪里收集你的頭發去做dna檢測?”
少女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深深地看向雷逸軒,示意男人繼續說。
“你不覺得可疑嗎?我雖然想將所有人從你身邊趕走,但是我還沒有實施計劃,你身后的那個男人就主動的把文件帶了過來。”
“文件的內容就是你,不是林家的孩子。”
林涫酒低垂著頭沉默不語,腦海中認真思索著雷逸軒所說的話語。
半晌她又輕飄飄地抬起頭,對上男人的那一臉坦蕩的表情。
雷逸軒慵懶地往身后沙發上一靠,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大大咧咧地挽著林涫酒的肩膀就要把少女攔在他的懷中。
少女沒好氣地拍了他的手背一下,“注意動作,再敢手腳不老實,我就給你剁下來。”
回答林涫酒話語的便是雷逸軒滿不在乎的笑容。
“阿酒,你只要仔細想一想,和你最親近的無非就是白洛洛和林伯父,林伯父那么重用你,巴不得你把林氏集團壯大,怎么可能告訴你真相,至于白洛洛那個女人,就純屬于沒有腦子的蠢貨那一類的,所以除了他們就只有顧南星,不是嗎?”
雷逸軒抿了抿口中的紅酒,懶洋洋地一抬眼,滿眼戲虐地看向少女那雙漆黑的雙眸,嘴角勾勒出一絲不懷好意地微笑。
尤其加重了顧南星這三個字的語氣,其中的暗示意味不予言表。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雷逸軒這是明晃晃地告訴林涫酒。
你身份被人扒出來,你被養育你二十二年的林家拋棄,都是因為顧南星,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林涫酒深深地看著他,盡管少女的心中已經產生了些許的懷疑。
但對于雷逸軒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林涫酒還是不敢相信男人。
雷逸軒仿佛也從少女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中看出了疑惑和動搖,繼續添油加醋地擺出顧南星在幕后所做的一切。
男人滿不在乎的輕聲嗤笑起來,“阿酒,顧南星來賽場車找我的時候,那天你也過來了,你不覺得巧合嗎?”
“為什么以往我們撞不到,偏偏顧南星一來找我,我們就撞到了,你就聽見我所說的那些話了?”
雷逸軒高大的身軀前驅,俊美的臉頰逼近少女的面前,林涫酒微微后退到退無可退。
男人那雙清戾的眼眸死死地頂住林涫酒的眼底,毫不客氣的在少女的眼睛中找尋他希望看到的情緒。
少女微微抗拒著這種感覺,側過頭不與雷逸軒對視,輕輕地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后皺了皺眉頭,認真地思考著。
半晌才輕輕地張了張口,“那天是宋意約我去的,要為他打通人脈和找回場子”
林涫酒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是啊,就如雷逸軒所說的,為什么這么巧呢?
為什么偏偏是顧南星找雷逸軒的那天,宋意把她帶到賽車場呢?為什么那天那兩個找茬的人出現的這么及時呢?
但凡他們晚出現一會,林涫酒都聽不到顧南星和雷逸軒兩人之間的對話。
越想越發覺心驚的林涫酒,徹底陰沉下臉,眼眸深深地看向雷逸軒。
在少女這種漆黑狠厲的眼眸中,男人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害怕,反而滿眼興奮地看著林涫酒的眼眸。
甚至興奮地舔了舔嘴唇,他喜歡看到林涫酒臉上這種陰沉的變化,這都是他——雷逸軒帶來的變化。
林涫酒輕飄飄地斜視了一眼,語氣淡淡地開口說道,“別打擾我。”
雷逸軒攤開了手掌,示意少女隨意,懶洋洋地再次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漆黑的眼眸追隨著少女的背影。
看到林涫酒拿起桌面上放著的刀具走向躺在角落處遍體鱗傷的男人時。
雷逸軒的眼眸滿是激動,坐直了身體,眼睛死死盯著少女的一舉一動。
“你是顧南星的人嗎?”
男人沉默不語起來,直到刷地一聲,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刀具插在距離男人眼睛緊緊只有幾厘米的地上時。
男人沒出息的吞咽下口水,連忙抬起頭看向半蹲在他面前的林涫酒。
少女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低垂著眼眸,眼睛里滿是刺骨的冰冷。
不帶有一絲溫度,望向男人的目光如同對方是一只輕易就可以捏死的小螞蟻一般。
男人這時才真的開始害怕起來,尤其是看到少女淡定地將匕首抽出來后,慢條斯理地擦拭下上面的灰塵。
少女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威脅著,“再不說的話,下一次這刀瞄準的就是你的手指。”
明明是最為平淡的語氣,但卻讓男人徹底渾身發抖起來。
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縮了起來,滿是害怕的雙眸死死地盯住少女的動作。
看著對方不急不慢地大踏步走了過來,男人的身體僵硬起來。
后背一瞬間緊緊繃住,用盡全身地力氣奮力地朝著身后退去。
收縮的瞳孔里倒映著少女揮舞著閃爍著冰冷光芒的匕首朝著他的眼睛猛然刺了過來。
男人嚇得大叫起來,眼淚沒出息的被嚇了出來,大聲地哭泣著,“不要,不要,我說,我都說。”
渾身的衣衫被汗水打透,男人大喘氣的倒在地上,嚇得眼淚不停的流,“惡魔,你這個惡魔。”
林涫酒隨意的擺弄著手中的匕首,“我是惡魔,惡魔問你說不說?”
“我,我是顧南星派過來給雷少做臥底的,當得知雷少要對林家大小姐動手的時候,我就把消息告訴給了顧少,然后顧少將親子鑒定遞給了我,往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耳機內,小洛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阿酒,賽車場內,那兩人在之前和顧南星的秘書打過電話。”
林涫酒開始在腦海中組裝整個事情的經過,也就是說從最開始雷逸軒身邊就安插了顧南星的人員,顧南星將親子報告假借他人遞給雷逸軒。
借雷逸軒的手來打成他的目的,讓她徹底失去林家的保護。
再然后,賽車場的兩人也是顧南星安排的,他們以欺負宋意為樂,直到某天宋意將她帶來賽車場,任務完成。
但如果宋意背叛了她,系統會有提示的,所以,宋意那邊也被顧南星安排了人手,鼓舞宋意來找她。
兩邊在一交接,既可以扒開雷逸軒的偽裝,也可以不費力氣的將臟水潑在雷逸軒的身上。
林涫酒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可真是一出大戲啊!
少女的目光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雷逸軒,男人友好地朝著林涫酒舉起酒杯,“阿酒,你看我就說,你冤枉我了吧。”
林涫酒上前一把打碎了紅酒杯,用力地拽起雷逸軒的衣領,眼眸深深地往著對方那雙坦坦蕩蕩的眼睛。
“你說謊,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顧南星在你身邊安插人手,他帶來親子鑒定的時候,你怎么可能不懷疑?”
雷逸軒任憑少女拽起衣領,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樣,嘆了口氣,“我真的不知道,只怪我太過信任他了。”
林涫酒在男人的臉上沒有找到一絲心虛,氣的牙癢癢,用力的將對方扔在沙發上,眼眸陰狠地看向男人。
“雷逸軒,你最好被騙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眨了眨眼睛,笑了笑,“當然,我怎么可能和顧南星那個小崽子一樣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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