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鬼姑神
所有人都走上通往壇臺的階梯,因為他們似乎都有一種直覺,他們想要的東西,或許就在這壇臺之巔。
穹頂之上,一道神秘的白光從天而降,柔和的如同雪白的圣光,普照著整座遮天蔽日的壇臺,匯聚在棺槨一個最矚目的焦點,似乎在提醒著所有人勝利就在前方。
這時的王俍拉著十分安靜的藺慈抵達了壇臺,再踏上最后一塊臺階的時候,他見到了已經在壇臺上比他快上幾秒鐘的咸揚靈等人,甚至見到他們的臉色秒變鐵青,眼神中似乎在告訴他,接下來的事情恐怖如斯,超乎自己接收范圍以外的認知。
這時候王俍也朝著棺槨的方向望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倚靠在棺槨旁閉著眼睛的藺慈,王俍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滴落,臉色如冰凍的雪霜一般煞白,牽著背后的手能感覺到寒冬時手臂的僵硬。
“王俍,你背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俍的背后,表情也倍感驚恐,王俍的嘴唇已經悚然發紫,他的脊椎能感覺到一口循環的涼氣,他的頭如同是被人強硬扭動一樣,他僵硬的轉過身去。
只見背后的藺慈臉色驟然陰險,發出了足以刺破耳膜的奸笑聲,那張清純的臉蛋早已消失無蹤,只有一張扭曲浮腫的皺臉,突兀的眼珠不停地轉動著,看似即將松動的眼瞳差不多快掉落下來,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什么。
在眾人的眼前,她的身體開始變了形狀,頭部頓時冒出了滿頭金毛,如老虎一樣的獸臉貿然出現在眾人眼前,蛟龍的眉骨下是兩顆如蟒蛇一樣兇殘的眼睛,看似松動的眼瞳差不多快從眼眶中掉落。
奇偉古怪的軀體更是想象不出他能如此完美的化成了藺慈這般嬌小玲瓏的身姿。
在千鈞一發之際,那個偽裝成藺慈的怪物伸出了鋒利強勁的龍爪,向王俍的眼前劃過,那刺眼的反光讓王俍閉了一下眼,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也及時躲過了被戳中的危險。
王俍剛剛從喜悅中過渡到了驚恐,最后才緩緩回過神來,他立刻退后了幾步,而他的背后,正是咸揚靈和孫管彤。
“靈哥,這個變成藺慈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一開始我就感覺眼前這個藺慈十分奇怪,沒想到居然是個怪物。”
咸揚靈他立刻將暈厥的藺慈遠離了方鼎和那只怪物,輕輕地將其靠在階梯一邊的欄桿邊,一臉不安地扭過頭望著那只脫離人類形態的怪物。
“你們聽說過鬼姑神嗎?”孫管彤下意識地抽出了青銅劍,他的眼睛全神投入到了這只厲鬼,一刻都不敢松懈。
“鬼姑神,其實是一種厲鬼,住在南海的小虞山,虎頭龍足,蟒蛇的眼睛蛟龍的眉毛,形狀奇偉古怪,有特殊能力,能產小鬼,不過看這個體型,可能只是鬼姑神的后代。”
這時王俍聽完了孫管彤的解釋后,倒吸了一口涼氣,除了鬼姑神惡狠狠的呲牙和惡心至極的,朝著王俍他們三人襲擊。
這時候,郭邑看到了鬼姑神的出現,立刻躲在角落里,嘴里不間斷地神神叨叨著。
因為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鬼姑神,郭邑看鬼姑神的眼神不止有好奇,還有被厲鬼的恐懼支配,巴不得啥也不想,躲在了咸揚靈他們的后面然而現在。
他躲在藺慈的旁邊,雙手抱著不停顫抖的頭,抬起雙腿蜷縮在了躲在一邊,不停地重復著一句話。
“別殺我,別殺我!”
咸揚靈和孫管彤十分詫異地望著那個身材壯碩的鬼姑神,立刻上前阻止,并牢牢得將藺慈的手抓住。
原本以咸揚靈的力氣足以牽制住鬼姑神的,可沒想到的事鬼姑神的力量超出普通人,單獨把咸揚靈的手直接甩開。
鉗住鬼姑神的手被甩開后,咸揚靈一臉迷惑的看著自己的手,再看了看上躥下跳,身手敏捷的鬼姑神,孫管彤不停地揮動著削如刀泥的青銅劍,王俍則想方設法抓住鬼姑神的手臂。
同時,被甩開的咸揚靈繼續向前,他靈機一動,他假裝當成攻擊的獵物,等鬼姑神想要抓住咸揚靈時,孫管彤和王俍發現了咸揚靈。
說時遲那時快,王俍和咸揚靈徹底牽制住越發猖獗的鬼姑神,然而鬼姑神的則想極力擺脫三個人的壓制。
就在這時,孫管彤的青銅劍早已出鞘,她緊握的利劍如同開天霹靂一般,劈中了那只鬼姑神,那劍鋒先從它的虎頭劈開了花,劇烈的疼痛讓他發出了刺耳的呻吟,飄散的黑色氣體發出了惡臭的腐味。
這時已經承受劈成兩半的鬼姑神經受不住折磨之后,它失去了剛剛的力量,鬼姑神也不再四處蹦跳了,它在壇臺上蹣跚搖晃。
鬼姑神一步一步地在臺階上往后倒退,顫抖的身體已經不再有力量支撐自己龐大的身軀了,在奄奄一息之際,鬼姑神徹底跌落壇臺,最后慢慢化成一團濃煙,消散在了又恢復漆黑的地宮之中。
所有人當場舒了口氣,累得靠在了棺槨旁邊,望著躺在地上的藺慈,王俍立刻跪在了藺慈的身旁,小聲喚醒著不省人事的藺慈。
就在王俍的不懈努力下,藺慈也終于醒了。
“藺慈,你醒啦!”
“王俍,是你啊,太好了。”藺慈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望著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如同一個剛睡醒的小女孩撒嬌地想要一個暖心的擁抱。
然而王俍把看著藺慈十分虛脫的身軀,并快步攙扶了起來,湊近了藺慈那蒼白的臉蛋,并十分溫柔的說道。
“你沒事就好,我們一直在找你,沒想到你卻在這里。”
“這里是哪里,為什么我會在這個地方?”
這時,咸揚靈拍了拍藺慈的肩膀,滿懷笑容地重逢了從昏迷中蘇醒的妹妹,藺慈那個熟悉的感覺又一次回來了。
“這里可能是古桂國時期的祭臺,用于祭祀,但是想不到的是,祭臺上放著的卻是一座棺槨。”
王俍見到逐漸清醒的藺慈,她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了她在暈厥之前發生過什么事。
“藺慈,我們一直在找你一直找不到,你還能記起來是怎么來到的嗎?”
藺慈聽完后,她揉了揉還有點疼痛的腦袋,他的眉頭擰成一團繩結,飄忽的眼神中開始回憶,她跌下崖洞之后遭遇的事情便開始向他們娓娓道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來到這里,我只記得當時我掉下崖洞的時候,跟你們走散了,我一直在找你們,可是一直見不到人,直到后來,我碰到了巴桑布杰,但沒想到的是,突然出現了一群蟲子,好幾個人被那群蟲子啃食而死,為了逃命,我們一路奔跑,結果遇到了一座可以通往一扇石門的低矮巖壁,那是我們能擺脫蟲群的最后一條道。”
說到這里的時候,藺慈用十分忌憚地低下頭,蒼白的臉色依然驚魂未定,一股陰冷滯澀之氣彌漫著全身,藺慈調整好情緒之后,用低沉的語氣繼續描述。
“那些蟲子的可怕程度,就連巴桑布杰他們都能感覺到驚恐,為了他們有充足時間爬上巖壁,爬到一半的時候,巴桑布杰把我直接推倒在地,將我當成誘餌,爭取可以讓他們爬到頂部的時間,那會兒我徹底崩潰了,被摔得太疼,完全起不來,我那會兒心想真的要死在這里了,最后直接暈過去了,后面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里了。”
說完之后,藺慈還能感覺到腰部還隱隱作痛,但她一直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活下來的。
按照正常的情形,從巖壁摔下來后不可能起身,而且那蟲子已經浩浩蕩蕩,照道理應該是必死無疑,但自己卻莫名其妙的到了壇臺。
所有人聽完后,咽喉中瞬間提了一口氣,悚然的他們早已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已經凝結成冰霜,然而目前,他們已經不想再思考這個問題了,目前最重要的盡快拿到甘柤。
就在這時,孫管彤突然瞟了一眼咸揚靈,她假裝低下身子,那充滿著打趣他的語氣問起了問起了咸揚靈。
“不是說你這記憶力這么好嘛,那你說說,甘柤現在在哪里?”
咸揚靈一聽到孫管彤的這句話,瞬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又不失禮貌的擠出了微笑,面向著所有人,然后又轉向了戰在一旁傲然抬著頭的孫管彤,吹了牛皮的無可奈何地用誠懇的態度請求她出山。
“你就別打趣我了,還是您孫大小姐來吧。”
聽著咸揚靈的一路識趣的懇求后,孫管彤不禁發出了短暫的失笑,很快,她恢復嚴肅冷峻的態度,把目光轉向了眼前這個棺槨。
藺慈喘了一口氣后,便細聲細語問起了孫管彤。
“孫小姐,我們是不是在抵達了目的地了?”
青銅棺槨從底子完全升起,外面雕刻著奇特的魚紋和鳳紋,還有各種幾何圖案和面目怪異的神靈蛙臉。
不僅如此,匯成了一副史詩巨作,那細致精湛的鎏刻技藝,所有人對這座重如泰山的青銅棺槨嘆為觀止
孫管彤用指尖觸摸著那布滿灰塵的棺面,細細品味著彌漫著悠久歷史的氣息,細膩的觀摩讓她浸入其中,沉靜了片刻之后,她短短回復道。
“當時我在壁畫中看到過這個壇臺,甘柤很有可能就在這棺槨之中。”
咸揚靈的神情則顯得有些淡然,他并沒有拒絕,他試圖瞄了在場的其他人。
此刻王俍和藺慈面對投向他們兩個人的咸揚靈,然而一向事事聽從這位哥哥的王俍,居然也猶豫了一下。
孫管彤見三人拿不定主意,都礙于孫管彤在隊伍中的權威,紛紛不敢吱聲聲,她立刻表態。
“行了,快打開吧,說不定就在里面。”
所有人一聽到大家長發話了,他們的心也沒有了過多的負擔,只管撬開就完事。
咸揚靈立刻把頭轉向了龜縮在一邊偷望著他們的郭邑,他鄙夷的目光瞪著郭邑,用腳狠狠踢了一下郭邑的屁股,看似霸道的咸揚靈早就研究出了對付這種人的辦法。
“誒,快過來幫忙。”
聽到咸揚靈厲聲呵斥之后,躲在臺階的郭邑才慢吞吞地爬上壇臺,一臉委屈地走到了棺槨前,像是被抓來當苦力一般。
于是,三人齊力撬開了棺蓋的邊緣,他們有的拿起青銅劍把棺蓋推開,有的則從巴桑布杰那里拾揀而來的軍工鏟和沖鋒槍,使勁地推開和撬動,面對這無比沉重的棺蓋,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棺蓋推開了。
正當棺槨的內部徹底暴露出來的時候,所有人被這棺材里面的看到了出乎他們意料的事情,每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不約而同的感覺眼前那倍感怪異地場面。
“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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