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祁澤文的事情完美解決,帶著兩張卡,顧晏晏興沖沖回到小廣場取先前留下的小桌子小板凳。
水果攤大媽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顧晏晏勉強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
顧晏晏拎著東西揮手道:“今天有人買光了我的護身符,我不擺攤了,我要回家了。”
水果攤大媽心里有心事,沒有多想:“這樣啊,那你快點回家吧,路上小心點啊。”
顧晏晏昨天晚上一單護身符就賣了兩千塊,還是在他們看來只值十塊錢的東西,這附近擺攤的人誰不酸?
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有腦子,而且顧晏晏怎么賣的符,他們都有目共睹,這不是那個買東西的人自己腦子不好嗎?
顧晏晏好好的賣她的護身符有什么錯?
至于今天顧晏晏說自己的護身符賣完了不擺了,肯定有人心里有想法,但大部分人的想法都很正常,覺得小姑娘沒準是覺得擺攤要一直在這里呆著,太辛苦了,想偷懶什么什么的,很少會有人往不正經的方向去想。
但很明顯的,賣烤紅薯的這個大叔就是個沒腦子沒情商的人。
他想到昨天顧晏晏說的護身符的價位,酸唧唧道:“你這一天天的,哪里找來那么多的冤大頭,別是人家看上你小姑娘,才花錢那啥吧。”那未盡之意,附近的人聽了都有些不舒服。
水果攤大媽不樂意了,開口嗆道:“你陰陽怪氣說什么呢?就你長嘴了是吧?叭叭叭叭的。”到底是認識許久的人,大媽話沒說的很難聽。
顧晏晏斂起笑容,神色淡淡道:“你一個年紀這么大的人了,禍從口出不知道么?”
周圍小攤販紛紛附和。
“你一大男人,逮著個小姑娘陰陽怪氣有事?”
“人家還是個小姑娘,擺攤賺點零花錢,你嘰嘰歪歪個什么勁。”
“昨天賣那幾個護身符的時候,你不是在嗎?這不是純粹她運氣好,遇到幾個醉鬼才賣出去的?”
“就是就是。”
被一群人圍著說教,烤紅薯大叔面色有些不好。
顧晏晏看著還有些不服氣的烤紅薯大叔,忽然揚起一個笑容:“這樣,今天我送你一卦。”
大叔:“好啊,你說說看,讓我看看你算的準不準。”
顧晏晏唇角微勾:“奸門發黑,你今晚必有牢獄之災。”
話音落下,周圍一陣沉默,烤紅薯大叔則瞪著眼睛有些生氣:“你……”
隨后,他又平靜下來,他覺得顧晏晏說這樣的話,完全是因為她生氣了,只能嘴巴上逞威風。
想到這里,他得意道:“好啊,那我就等著,看我什么時候進監獄。”
他怎么可能進監獄,他自己有沒有作奸犯科他自己不知道么?所以烤紅薯大叔非常自信。
其他人面面相覷,倒也不是相信顧晏晏說的話,而是覺得顧晏晏小孩子心性。
顧晏晏沒有耐心一個個解釋,拎著東西與水果攤大媽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正主都走了,其他人也不好說什么,默默看攤子去了。
沒多久,一個醉漢搭著一個年輕女孩的肩膀來到烤紅薯大叔的攤邊。
烤紅薯大叔雖然人品不咋樣,但是紅薯烤的是真的好,滋滋冒油,香氣四溢,半個小廣場都是烤紅薯的香味。
女孩聞到香味,抱著醉漢的胳膊晃了晃:“烤紅薯好香,我想吃。”
醉漢一臉不贊同:“大熱天的,吃什么烤紅薯,我們去買冰淇淋。”
女孩不樂意:“我就想吃烤紅薯嘛。”
醉漢拗不過她,只好說:“那行吧,買吧買吧。”
他問烤紅薯大叔:“你這烤紅薯怎么賣的?給我拿一個。”
大叔看了他一眼,從烤爐里拿出一個烤紅薯,放秤上一稱,說:“二十五塊五毛,你給二十五吧。”
其實他的烤紅薯平時賣十塊錢一斤,看著這個有些迷糊的醉漢,大叔使了個心眼,打稱的時候故意按二十塊一斤算的。
醉漢一聽,有些不敢相信:“這么點大,要二十五?你搶錢呢!”
女孩也覺得有些貴:“算了,不買了,走吧走吧。”
嫌貴?大叔頓時有些后悔,但是自己說出的話,也不好說什么,把紅薯放回爐子的時候嘟囔了一句:“不買問什么問。”
醉漢已經轉身,本來都要走了,聽到大叔的話,轉回來大著嗓門不樂意道:“你說什么呢?有本事你大聲說!”
大叔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被醉漢一激,大聲道:“最煩你這種問了之后不買的人,不買問什么問!”
醉漢不樂意了:“怎么,我問了不買怎么了?問都不能問了?天王老子來了也能問!”
說著,他脾氣上來了,踉蹌幾步,沖上去一腳踢翻了大叔的烤爐。
大叔愣住了,附近的攤販都驚呆了,這咋一言不合就砸攤子呢。
大叔反應過來,沖上去與醉漢扭打在一起,兩人打的滿地打滾,下手都很重,附近沒有人敢上去攔,還是水果攤大媽見勢不好打了報警電話。
最后,警察來了,雙方都還有些不服氣,還要打,沒辦法,警察只能將兩個人反扣著手都帶走了,留下一片狼藉。
原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水果攤大媽看著警車離去的背影,有些愣神。
除了她之外,還有那些先前聽到過顧晏晏說話的攤販,神色也都有些怪異。
牢獄之災……
好像……真的讓她說準了……
與此同時,白家別墅內。
客廳里坐著白家三口人,一起在看電視劇。
白母特地吩咐保姆切了果盤沏了茶,此刻,白雙雙正倚靠在白母身上,一邊叉了一塊蘋果小口小口吃著,一邊與白父聊天。
聽著丈夫被女兒哄得開懷大笑的聲音,白母的唇角也帶著笑,心中有些遺憾,如果可以早些找到女兒就好了。
至于外頭那個不知去向也不回來的顧晏晏,白母選擇不去想她。
忽然,白雙雙放下手中的叉子,坐正了身子,忐忑開口:“爸爸,媽媽,我有件事要向您道歉。”
白母有些驚詫:“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白雙雙小心地看了白家父母一眼,然后垂下眼簾:“我今天,其實去了一中。”
白母:“你不是在實驗嗎?你去一中做什……”
話還未說完,她忽然想到,顧晏晏好像就是轉學去了一中。
白母的嗓子一下子哽住了,半晌她才勉強開口:“你去一中做什么?”
白雙雙低垂著眼簾,聲音有些低落:“我想著她也是媽媽的女兒,媽媽一定會想她,我想勸她回家的,如果她是因為我的原因才不肯回家的話,我……我愿意讓位置給她……”
一聽這話,白母的面色倏然冷了下來:“什么叫讓位置給她,雙雙,你要明白,你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就算是讓,那也得是她來讓才對,如果她是因為這個才不回家的話,那就讓她在外邊帶著,別回來好了。”
白父也道:“她還想讓你讓位?她白撿這么多年的好日子過,鳩占鵲巢這個成語的意思都不知道嗎?這么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白父冷哼一聲:“不回來就不回來吧,反正我們也不是非要她回來不可。”
白雙雙:“可是……”
白父:“沒有什么好可是的。”
白雙雙堅持開口:“可是她好像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說著,白雙雙從口袋里掏出三張符紙,“這是今天她給我的,她好像在賣這個,說是護身符,而且她說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們,她還說……她還說……”
白母:“她說什么了?”
白雙雙聲音有些低落,聽著有些委屈:“她說我最近要倒大霉,讓我小心一點。”
白母氣的聲音都尖利起來:“她真這么說的!”
白雙雙輕輕點頭,眼中含淚:“妹妹是不是真的有真本事,她才會去賣護身符,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真的要倒霉了?”
白父:“她怎么可能會算命,她要是會算命,怎么會算不到她自己不是我們白家的親生女兒?她就是故意這么說來膈應你,詛咒你,你不用管。”
白母摟住白雙雙安慰她:“沒事沒事,她瞎說的,我們都已經找到你了,是該你過好日子的時候了,怎么可能會倒霉,該倒霉的是她才對!”
白父:“哼,離開了白家只能做這些坑蒙拐騙的事情,沒出息!既然她要在外面做這個,那就別回來了,就呆在外邊吧!”
白雙雙還帶著哭腔:“可是……可是晏晏才十六歲!”
白母:“她都這樣詛咒你了,你還要替她說話嗎?她十六歲,你也十六歲,你就這么懂事,懂的為家里分憂,去找她回家,可是她呢?聽聽她說的話!”
白母越想越氣,一把抓過白雙雙手里的黃符,三下兩下撕成碎片,扔到垃圾桶里,“這種東西,扔了吧,晦氣!”
第二天一早,祁澤文又沒來學校,顧晏晏沒管,昨天都已經解決完了,不會有什么大事,倒是徐璐看見空空的座位,感慨一句:“有錢真好,捐棟圖書館,一個星期五天請四天假,唉……”
顧晏晏:“如果我有錢,我也捐一棟,讓你一個星期五天請五天假。”
徐璐:……
想到那個場景,徐璐打了個顫:“算了,我要是真這樣做,我爸會把我揍扁的。”
一天過的很快,放學后,顧晏晏一個人走在路上,手里捧著一杯奶茶滋溜溜地喝,手里還拎著一杯。
本來第二杯是給徐璐的,誰知道她怕胖,死活不肯要,沒辦法,只能自己喝了。
在經過一座橋下時,顧晏晏遠遠看到一群人大排長龍,她好奇地走過去,發現是有人在擺攤。
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蓄著一小把山羊胡,端端正正坐在一張小桌子后邊,頭頂一張白幡隨風飄舞,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印在上邊——算命。
算命?
而且還這么多人排隊?
顧晏晏眼前一亮,噔噔跑過去在大叔身后不遠處的花壇邊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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