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水郡灣。
阮箏出現(xiàn)在顧夢溪面前時嚇了她一大跳,只見她渾身濕漉,臉色煞白。
且身上還有密密麻麻的淤紫傷痕,整個人看起來搖墜的就像個破布娃娃,仿佛一碰就要倒。
顧夢溪勾唇看著她狼狽樣子,稚嫩清純的臉上閃過抹厲色的狠毒,“你怎么了?被人弄了?”
阮箏現(xiàn)在的樣子實(shí)在太令人遐想,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身上還遍處可見淤紫痕跡,當(dāng)然還有她衣服褲子上的那些黃土泥漬,一看就是……
“被人拖到什么地方弄了,阮箏,你拿鏡子照過自己現(xiàn)在樣子嗎?”顧夢溪看著她如此模樣,心里別提多暢快。
阮箏不予理會她譏諷的惡心嘴臉,徑直從口袋拿出單子甩向她,“先看,看完后我們談?wù)劇!?br />
顧夢溪見她沖自己甩東西,嘴角陰狠抽了下,“我跟你這賤人有什么好……”
談字還沒說完,她瞳孔瞬間劇縮,指尖顫抖,上面的陽性二字更是像萬把利劍穿透她身體,陽性?這賤人竟然懷孕了?
“孩子是你哥的。”阮箏見她氣得扭曲猙獰的臉,補(bǔ)刀。
瞬間顧夢溪失控嘩啦將檢測單撕碎,目眥欲裂,“不可能,這孩子不可能是我哥的,他根本不愛你,怎么可能睡你。”
顧夢溪此時滿目腥紅,一雙素來偽裝很好的眸子這會就像淬著劇毒的毒蛇,死死盯著阮箏,恨不得將她毒廢毒殘。
五年,從她和傅晏深結(jié)婚她就開始防她爬上傅晏深的床,于是她用盡卑鄙下作手段。
比如發(fā)病,比如受傷,比如生病,比如撒嬌,比如糾纏。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她有三百天是磨著傅晏深的時候,而剩下的六十多天她也很聰明讓阮箏這個嫂子陪著她逛街,購物,吃飯,游玩。
總之她斷絕所有阮箏和傅晏深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她本以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中,卻沒想到百密一疏,還是被阮箏這個賤人鉆到了空子。
“阮箏!”顧夢溪?dú)獾眯厍黄鸱粑贝伲碳t的唇瓣血色盡失,漸漸呈出黑紫褐色。
瞳仁里清明殆盡,只剩歹毒的腥紅和恨不得撕了她的狠辣。
阮箏瞇眼看著她,看著她捂著胸口即將發(fā)病模樣,臉色清冷,聲音淡漠,“我知道你能控制自己發(fā)病狀況,所以顧夢溪,我給你一分鐘時間冷靜。”
話落阮箏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一晚風(fēng)雨交加,她早已饑腸轆轆,見茶幾上擺了各色點(diǎn)心和水果,她狼吞虎咽一陣猛吃。
別看她現(xiàn)在這么淡定坐下,實(shí)則內(nèi)心焦急煎熬。
傅晏深那男人不傻,所以他一定會想到她藏在墓園,而等他去墓園尋不到她后他肯定會往水郡灣聯(lián)想,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所以阮箏知道躲不是辦法,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更何況她的身份證和護(hù)照還在傅晏深手上扣著,只要出不了京海,她被押上手術(shù)臺就是遲早的事。
而傅晏深這么偏執(zhí)逼她打胎無非就是因為顧夢溪,所以解鈴還需系鈴人,這一趟她必須來,哪怕冒著被傅晏深逮到的風(fēng)險。
“你想跟我談什么?”顧夢溪調(diào)整好情緒后,聲音陰惻惻開口。
阮箏抬頭,似乎并不意外她這么快就能將自己情緒調(diào)整好,道,“長話短說,傅晏深現(xiàn)在逼我打掉這個孩子,我要你幫我保住他。”
“你做夢。”顧夢溪聞言她說什么保住孩子,臉色瞬間變得猙獰。
阮箏氣定神閑,“是不是做夢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我知道你想我跟傅晏深離婚,我答應(yīng)你,只要你幫我保住這個孩子我馬上簽字離婚,反之,如果孩子出事,除非我死,否則你們?nèi)魏稳耍魏问侄我残菹氡莆液灠雮字。
而且我把話撂在這里,如果我肚里的孩子出事,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傅晏深,我會跟他耗,耗到他油盡燈枯,耗到他下地獄,耗到你們這輩子都不能在一起,至死方休,不休不止。”
阮箏的聲音像是裹挾著鋒利的刀子一般,句句尖銳,字字刺人。
顧夢溪聽完卻眸色陰狠毒辣,“阮箏你真是天真,你以為憑你一句耗能左右得了哥哥?只要他想跟你離婚,你除了夾緊尾巴離開水郡灣……”
“你也說他想跟我離婚,但現(xiàn)在問題是傅晏深從來沒想過跟我離婚。
顧夢溪,這其中的緣由你還想不明白嗎?我和他的婚姻除非我提離婚,否則你一輩子也插不進(jìn)來。
是他呵護(hù)備至,疼愛寵溺的妹妹又能如何,也只能是他妹妹而已。
不然你頂著妹妹這個頭銜爬他床試試?看他會冒著亂倫的罵名碰你一根手指頭不。
可傅太太這個身份就不一樣了,爬他床天經(jīng)地義,而且他還樂在其中。”
“我也知道你擔(dān)心我肚里孩子生下來后與傅晏深羈絆更深,但這點(diǎn)真的很多余。
你想想傅晏深連我這個當(dāng)妻子的都不在意,他會在意我肚里的孩子嗎?他若真會在意現(xiàn)在就不會逼我去打胎。
所以這個孩子不管出生還是不出生,他對你都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相反他的存在還能幫你,幫你成為真正的傅太太。”
“其實(shí)廢話這么多無非就兩點(diǎn),1,你幫我保住這個孩子,我簽字離婚。2,孩子被打,我跟傅晏深這輩子狠狠鎖死,至死方休。”
“我?guī)湍惚W『⒆樱惝?dāng)真會跟我哥離婚?”阮箏說了這么多顧夢溪還是質(zhì)疑。
驀的阮箏嗤笑,“當(dāng)然,畢竟我不愛在垃圾堆里撿東西。”
是的,現(xiàn)在于阮箏而言傅晏深就是垃圾,多看一眼都令人作嘔的垃圾。
“好,我答應(yīng)你。”最終顧夢溪權(quán)衡利弊應(yīng)聲下來。
阮箏得到回復(fù),莞爾一笑,“補(bǔ)充一句,簽字離婚必須是我的孩子平安出生以后。”話落,她轉(zhuǎn)身離開了水郡灣。
后面顧夢溪陰惻惻看著她背影,面容扭曲,指尖狠攥。
出生以后?行,一個孩子而已,就算呱呱落地她也有的是辦法弄死他。
等著吧阮箏,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的。
***
傅氏集團(tuán)。
傅晏深接到刑楓電話,蹙緊的眉宇這才松馳,“抓到了?帶她去醫(yī)院,我馬上過來。”
這一次,他要親自盯著她動完手術(shù)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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