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滿意嗎?
飯店門口。
趙秘書已經(jīng)安排好了車子,打完電話,就看到他們出來。
那搖曳的紅色裙擺那樣顯眼。
趙秘書:“律師在來的路上,后續(xù)我會處理好!
陳宗辭先把周稚京拽上車,自己再坐進(jìn)去,趙秘書關(guān)上了車門,車子駛離飯店。
一路上。
陳宗辭抓著她手腕的手沒有松開過,周稚京直覺得自己的骨頭,今天得碎在他手里。
她忍著痛,一聲不吭。
車子駛?cè)腙柟庑^(qū),停在單元樓前。
車子熄火,車內(nèi)變得靜謐無聲。
他把她送回家,卻不松手。
自然沒可能那么輕易放過她,他掌心的溫度,灼燒著周稚京,像是一種預(yù)示,讓她莫名的心跳加快,有什么要從心里破開,蠢蠢欲動。
陳宗辭:“口袋里有包煙,拿出來!
周稚京依言找了找,打開煙盒,遞過去。
陳宗辭取出一支,咬在嘴里,“打火機(jī)。”
周稚京沒給,只是打著火,主動的湊到煙頭前,幫他點(diǎn)上。
火光下,她看清了他的眼神。
那是吃人的,要將她抽筋拆骨的眼神。
火光熄滅,周稚京將打火機(jī)攥進(jìn)手里,說:“我說的是認(rèn)真的!
“哪句?”他的聲音很沉,能明顯聽出言語里壓著的慍怒。
周稚京穩(wěn)住心神,說:“把凱銳送給你!
“光靠一張嘴?”
“宋奎不會輕易弄死我,只要我不死……”
話音未落。
陳宗辭突然沒耐心,拉開車門,先一步下車后,彎身將她從車?yán)镒С鰜恚挷徽f上樓。
周稚京有點(diǎn)跟不上他的動作,幾乎是被他拖上去的,她腳上沒穿鞋子,腳尖幾次提到臺階,疼的不行。
“開門!彼谅暶。
周茜還在,聽到動靜,人已經(jīng)到門口。
看到陳宗辭的一瞬,她愣住,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了門外。
她沒有敲門,卻也始終沒有離開。
門內(nèi),周稚京被陳宗辭逼到了死角。
他的手指掐著她的下顎,強(qiáng)迫著她抬頭,目光在她臉上肆意逡巡,眼神不善。
他看著她沉靜的眼睛,問:“所以,你是去勾引宋奎,不是勾引我?”
周稚京眼睫微顫,直直的望著他,艱難的吞咽了口口水,說:“勾引你了。”
兩人目光相對。
陳宗辭的手指撫過她的下顎線,捏住下巴,“所以,接下去該做什么?”
周稚京艱難的抬起手,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腳尖,慢慢的靠近他的唇。
她踮腳費(fèi)力,陳宗辭壓在她腰間的手臂,暗自給她助力,將她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提。
她的腳踩到他的鞋面上。
陳宗辭不動,只看著她的動作。
她艱難的與他視線齊平,而后垂下眼簾,視線落在他的唇上,然后輕輕貼上去。
她身上的外套落地。
紅色的裙子,纏住她的身體,同樣也牢牢的纏著陳宗辭的心。
陳宗辭此刻就像一個色欲上頭的人,拽著她一秒鐘都不肯放過。
出租屋的床只有一米六,兩個人顯得擁擠不堪。
周稚京緊咬著唇,她的理智一寸一寸的被擊碎,叫聲從枕頭里傳出來,又被陳宗辭用嘴堵住。
很快,周稚京的理智被情潮沖散,她頃刻間便沉溺其中。
極致又激烈。
仿佛豁出去了全部。
她本來就在勾引他啊,那就讓他沉迷的更深,深到舍不得再動她分毫。
她一下翻到他的身上,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
房間里黑漆漆的,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聽得到他急促的喘氣聲,掌心之下能感覺到他沸騰的血液,劇烈跳動的心臟。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陳宗辭:“滿意了?”
他沙啞的嗓音,帶著釋放后的慵懶,聲線壓低,多了一點(diǎn)柔情,性感又勾人。
周稚京的心口莫名被刺了一下,酸酸漲漲的。
她閉著眼輕輕描繪他的唇,腦子里是他拿起酒瓶砸人的樣子。
那一瞬,她的心情是震蕩的。
她一點(diǎn)點(diǎn)吻到他的耳邊,低聲說:“我想洗澡。他剛剛摸了我的背,我的手……”
陳宗辭并未讓她繼續(xù)說下去,直接咬住她的唇,順勢坐起來,“不是你自己非要送上去?”
周稚京沒理這句話,只是哼哼唧唧的,反復(fù)說著想洗澡。
最后,陳宗辭抱著她進(jìn)衛(wèi)生間。
冰涼的水落在身上,周稚京被激的叫出聲,瞬間抱緊他,與他嚴(yán)絲合縫,索取溫暖。
過了一會,才出來熱水。
周稚京要松手的時候,陳宗辭不讓了。
一小時后,兩人才出來。
周稚京的浴巾被陳宗辭拿去用了,她從衣柜里拿睡衣出來穿上,順手開了燈。
床上床下都是一片狼藉。
陳宗辭撿起地上的手機(jī)和煙盒,順手拿出一根煙,可一時找不到打火機(jī)。
周稚京一只手抓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將短袖套上,便拿起腳邊的打火機(jī),走過去給他點(diǎn)。
破房子空調(diào)熱度不夠。
陳宗辭這樣裸著半個身子會冷。
但這里也沒有他的衣服,他站在空調(diào)風(fēng)下面抽煙,暖風(fēng)吹在身上倒是好一點(diǎn)。
周稚京拿吹風(fēng)機(jī)進(jìn)來,“你先吹。”
“抽完煙!
他靠著書桌站著,身上滾著水珠。
周稚京又從柜子里拿了新的毛巾,踮起腳替他擦了擦,順便擦掉身上的水珠,“會感冒的。”
給他擦頭發(fā)的時候,陳宗辭將煙頭朝下,往后避開,并微微低下頭,方便她擦。
兩人當(dāng)下的氛圍,怪異的和諧。
明明對彼此都不滿,可剛才激烈的碰撞,身體得到了極致的歡愉。
兩種情緒對抗,卻意外的找到了平衡點(diǎn),讓兩人都變得平和。
周稚京吹完頭發(fā),陳宗辭正好抽完兩根煙,她把吹風(fēng)機(jī)放在書桌上,問:“你要吃餛飩嗎?”
冰箱里有速凍的。
陳宗辭拿了吹風(fēng)機(jī),沒說要,也不說不要。
周稚京穿了外套出去,不管他要不要先去煮一點(diǎn)。
她站在廚房里等著水開,心臟時不時的悸動,一時都沒法徹底平靜下來。
這一晚上的事兒,跟電影回放一樣,在腦袋里翻來覆去的過了好幾遍。
她豎著耳朵,一直聽著房間的動靜。
注意力太集中,水都要撲出來了,她都沒反應(yīng)。
倒是房間門一開,她就立刻扭頭。
陳宗辭出來。
他穿好了衣服,身上的白衫褶皺的厲害,還有紅酒漬。
“鍋!标愖谵o提醒。
周稚京連忙把火關(guān)了,“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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