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少往來
在這邊圍觀游戲的人,一窩蜂過去。
很快就有人來回報(bào),說是有人從露臺上掉下去的。
蔣聿喝的暈乎乎,但還留有幾分神志,“誰掉下去了?你們都在玩什么?!”
這里大部分都是一些玩咖,有些人玩起來沒有底線。
畢竟是他組的局,自然不希望出事兒。
他起身去看,很快又另外有人過來,在旁竊竊私語。
周稚京聽到了桑晚的名字,問:“你們說是誰?”
“好像是棠爺帶來的人。”
周稚京當(dāng)即起身,她沒去露臺,直接下樓。
撥開人群,果然看到桑晚躺在地上。
沈韶棠沉著臉,站在旁邊打電話。
周稚京心頭一驚,剛就覺得她情緒不太對,但怎么也想不到,她能干出這事兒。
剛才露臺那邊,就只有沈韶棠跟桑晚兩個人。
眼下再看,沈韶棠的臉色,冰冷陰沉,恐怕這兩人是鬧了矛盾。
二樓的露臺,不算高。
桑晚這會人還是清醒的,就是疼,動不了。
已經(jīng)有人叫了救護(hù)車。
桑晚竟然還笑的出來,她氣若游絲的對周稚京說:“疼死我了。”
周稚京抿著唇,不說話,只是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她的極其冰冷,食指的指甲蓋掀了,正在流血,周稚京看著都覺得疼。
救護(hù)車來的很快,沈韶棠驅(qū)散了人,最后就只剩下周稚京在旁邊陪著。
蔣聿喝的太多,被女朋友帶走。
陳宗辭站在附近,等周稚京。
桑晚被抬上架子時(shí),注意到地面上的一灘血,再看桑晚身上,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絲絨的連衣裙,看不到是哪兒流的血。
周稚京心里發(fā)涼,她感覺到桑晚微弱的力道,反握她的手。
人抬到救護(hù)車前時(shí),沈韶棠上前,拉開了兩人的手,對周稚京說:“你跟宗辭回去休息,桑晚這邊我會照看。”
周稚京沒動,而是反手拉住沈韶棠,說:“棠爺應(yīng)該不會照看人,倒不如您留在這里休息,我跟著去照看。”
陳宗辭:“周稚京。”
他沒說別的,只喊她的名字,是在示意她不要去攪合別人的事兒。
可周稚京不想退,“我不問桑晚為什么從露臺掉下去,我只問棠爺您,為什么會讓桑晚掉下去?她喝醉了,您應(yīng)該沒有。”
她不等沈韶棠回答,自顧先上了救護(hù)車。
桑晚這會面色蒼白,閉著眼睛,隱忍著疼痛。
睫毛上留著淚珠。
沈韶棠沒跟著上救護(hù)車,而是叫了司機(jī)過來,跟陳宗辭一塊坐私家車,跟在救護(hù)車后面去了醫(yī)院。
救護(hù)車上,醫(yī)務(wù)人員在周稚京的提醒下,發(fā)現(xiàn)了桑晚下體出血的情況。
到了醫(yī)院,人被拉進(jìn)急癥室。
沒多會,醫(yī)生出來交代情況,她需要先進(jìn)行流產(chǎn)手術(shù)。
周稚京朝著沈韶棠看了眼,他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讓醫(yī)生盡快,還在家屬欄上簽字。
沈韶棠簽完字后,提醒周稚京說:“宗辭在外面。”
桑晚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時(shí),人已經(jīng)昏睡過去。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一條生命,會在這一刻消失。
周稚京走出醫(yī)院,找到沈韶棠的車。
陳宗辭百無聊賴的站在車邊抽煙。
看到她胯著的臉,不勝在意的問:“什么情況?”
“她懷孕了,現(xiàn)在在做流產(chǎn)手術(shù)。右腳粉碎性骨折,也需要手術(shù)。但沈韶棠不打算在這里做,要把她送回海荊市那邊手術(shù)。”
陳宗辭吸了口煙,緩緩?fù)鲁觯种付秳樱还?jié)煙火落下,“少跟她往來。”
“什么意思?”周稚京懵了一瞬。
陳宗辭:“字面意思。可以走了嗎?”
周稚京舔了下唇,望著他冷淡的眉眼,“她為什么會掉下去?”
“她自己跳下去的。”
周稚京張嘴,還想說點(diǎn)什么,但被陳宗辭駁回,“他們的事你管不著,回去了。”
他說完,側(cè)過身,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周稚京緊抿著唇,靜靜站了幾秒后,才坐上車。
回去以后,兩人沒什么交流,最初的好心情被這一出意外打的一干二凈。
夜半。
周稚京等陳宗辭睡著,她輕手輕腳的起床,跑去了醫(yī)院。
她到門口,就聽到病房里傳出砸東西的聲音。
沒一會,沈韶棠拉開門,面容陰沉,眼里壓著火。
周稚京:“我進(jìn)去安慰。她……知道孩子的事兒了嗎?”
“她故意的。”沈韶棠拋下著四個字就走了。
病房內(nèi)。
桑晚坐在床上,一張臉沒有一點(diǎn)血色,臉上也沒多少憤怒,見著周稚京,她朝著她高興一笑,說:“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top1。”
周稚京也跟她開玩笑,“那慘了,陳宗辭讓我少跟你往來。”
“干嘛?我是嚇沈韶棠,怎么還嚇著他了?怕我把你教壞嗎?”
周稚京扶著她躺下來,說:“休息吧。你最好提前跟家里人說一聲,明天沈韶棠會安排你回海荊市,到時(shí)候你的腿要動手術(shù)。陳宗辭周一要參加凱銳的股東會,明天要去九州,我隨行。可沒時(shí)間來照顧你。”
桑晚笑了笑,這人一躺下,就沒了剛才的中氣,氣若游絲的說:“你就不問問我怎么掉下去的?”
“為了逼沈韶棠放過你?”
桑晚嗤的一笑,“我又不是你。我想轉(zhuǎn)正的,好不好。”
“哦,那你是逼婚?”
“嗯。”桑晚應(yīng)的坦然。
周稚京:“那你怎么不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脅?”
“那有什么意思。我就要用我自己威脅。”
不得不說,這舉動確實(shí)是夠瘋。
桑晚緩慢的呼吸,身上的麻藥過去,便渾身疼,抽筋拆骨一般。
她無聲的笑了笑,說:“三年的感情,也算是畫上圓滿的句號。”
周稚京待到五點(diǎn)才回去,桑晚很快就睡著了,但一直睡的不那么安穩(wěn)。
她回來的時(shí)候,沒看到沈韶棠,只有他留下的看護(hù),在門外守著。
夜里下了雨,更深霧重。
甬道上只有周稚京急促的腳步聲,下著雨,她沒有打傘。
行至一半。
腳步聲止住,幾步開外的地方,有人撐傘站在那里。
不是陳宗辭又會是誰呢。
周稚京站住沒動,雨水細(xì)細(xì)密密的落下,在她的睫毛上結(jié)成水珠,模糊視線。
就在她要上前時(shí),身后突然響起腳步聲。
她扭頭的瞬間,幾個黑影從眼前快速的閃過。他們越過她,朝著陳宗辭過去。
怎么偏偏越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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